第14章 覃夢嬌知道他在看,還故意往上撩了撩
覃夢嬌剛想擡手,見他迎合着一大群人進了酒店,還和裏面穿着長裙的年輕女人有說有笑,她收回了手,沒喊馮坤宇。
門童見她待在門口,連忙上前幫她提起行李箱,酒店沒有覃夢嬌想象中的那麽貴,她在前臺辦理入住,眼睛卻一直忍不住往電梯口瞥。
馮坤宇和他們在一起等電梯,他穿着一身西裝,外面套了件駝色大衣,一條藍黑色千鳥紋圍巾挂在脖子上,被一個半大男孩扯來扯去。
他嘴角上揚着,眼神卻毫無笑意,甚至還捏了捏男孩的臉,男孩以為他和自己鬧着玩兒,更加來勁, 馮坤宇漸漸地有點不耐煩了,忍無可忍,将圍巾取下來拿到了手裏,不小心碰到了前面抱着女兒的胖男人。
胖男人回頭,看見了男孩還在扯馮坤宇的圍巾,将女兒放了下來,一巴掌打在男孩的頭上,怒斥了幾句。
覃夢嬌看見馮坤宇臉上的笑容,瞬間舒展開,甚至還假裝好人,勸着胖男人,估計是說着“大過年的”,“還是個孩子”之類的話。
男孩被揍後消停了,那個穿裙子的年輕女人将他護在懷裏,然後說着什麽,押着男孩給馮坤宇道歉,馮坤宇摸了摸他的頭,面上雲淡風輕。
可真是個陰險的大人。
兩個電梯下來,裝不下那麽多人,馮坤宇叮囑了酒店工作人員幾句,自己一個人在外面等下一趟。
覃夢嬌拒絕了服務生要送她的好意,拖着行李箱來到電梯口,從背後拍了拍他的左肩,人卻站在了他右邊的盲區。
馮坤宇回頭沒看見人,臉色一沉,再回頭對上覃夢嬌的時候,先是一愣,然後露出一個笑來,他毫不掩飾自己的驚訝,拍了拍覃夢嬌的肩膀,“嘿!你怎麽在這兒?”
見識過他笑面虎一樣的臉皮,覃夢嬌煞有介事地說道:“你先說我的名字,我才好确定,有沒有認錯人。”
“哈哈哈哈”,馮坤宇這下是真的開心了,大笑之後,馬上又怪罪起她來,“覃夢嬌,你當時離開東極島,怎麽給我留了個假電話啊?”
“不是假的,我走的時候電話掉海裏了,所以回家又新辦了一個。”覃夢嬌撒謊,她也沒想到,中國這麽大,竟然還能再遇見他。
馮坤宇看她提着行李箱,沒追究她給假電話的事兒,又問道,“你來九寨溝玩兒啊?一個人?”
覃夢嬌癟了癟嘴,擺了擺手,“別提了,本來和人私奔來着,半道發現被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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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了錢還是騙了色?”馮坤宇饒有興趣看她,笑意越來越深。
“騙了感情。”,覃夢嬌又問他,“你呢?我剛看見你和一大堆人在一起,和家裏人出來過年啊?”
“不是,那是我生意上的大哥,這不過年了嘛,請他們一家人來玩兒。”然後湊近了覃夢嬌,小聲說道,“掙點錢不容易,還要當狗腿子。”
覃夢嬌才不信,看那家人對他的态度,還是挺尊重的,不過對方說什麽就信什麽吧!和自己也沒關系。
“你明天是不是也要去九寨溝?要不和我們一塊去玩兒吧!反正人多。”馮坤宇提議道。
兩人聊了半天也沒摁下來的電梯,覃夢嬌伸了手,搖了搖頭,“我才不要跟你去當狗腿子。”
“那你等我,等我送走了他們,我們再去別的地方玩兒。”
電梯門打開,兩人走了進去,覃夢嬌摁了 7 樓,心說我幹嘛要等你,嘴上卻欲拒還迎,“不了,我明天去了九寨溝,後天還要去別的地兒。”
“去哪兒啊?”馮坤宇挨着她,問道。
“牟尼溝。”
“黃山歸來不看山,九寨歸來不看水,去什麽溝啊?真的,你信我,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肯定好玩兒。”
馮坤宇太過熱情,不過覃夢嬌一想到他在東極島的德行,也能猜到他的意思。見電梯停在了七樓,覃夢嬌拖着箱子走了出去,故意沒給準話,“到時候再說吧!”
“別到時候再說,就這麽說定了!”馮坤宇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用手給了個飛吻,像只求偶的花孔雀,被關上的電梯門收了去。
覃夢嬌哭笑不得,覺得馮坤宇實在有意思,進了房間後脫下大衣,在房間裏轉了一圈兒,真不愧是五星級,這空調足得跟不要錢似的。
她脫了外套,露出裏面的黑色長紗裙,想到了在電梯口和馮坤宇聊天的那個女子,也是穿了條這樣的長裙,她那條看不出牌子,不過應該比自己這件貴。
正準備去洗個澡,門鈴響了起來,覃夢嬌問了聲“誰”,外面傳來一位女性的聲音,“你好覃小姐,我是酒店的值班經理,馮總讓我們給你送點東西。”
馮總?馮坤宇嗎?
覃夢嬌打開門,看見值班經理身後還有個人推着一輛小餐車,裏面有一個精致的果盤,還有一瓶紅酒。
兩人進門放了東西,禮節周到的又退下了,覃夢嬌一邊品着紅酒,一邊泡在浴缸裏,聽見電話響起,是公務員打來的,她随手拉黑了對方,想象着對方的氣急敗壞,蒸騰而上的水汽讓她感覺十分舒心,自言自語起來,“有錢真好,享樂萬歲!”
看來以後自己得多掙點錢,這樣出來玩兒,每次都能住個五星級。
朱門酒肉臭,估計都在可惜朱門不是自己。
覃夢嬌覺得今晚的紅酒特別好喝,沒忍住喝了一大半,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滿臉通紅,她決定不泡了,裹着浴袍躺在沙發裏看電視。
沙發也軟,她側躺着,翻了半天也沒有翻到自己喜歡的電視劇,電視裏好多頻道說着藏語,聽又聽不懂,就那樣幹放着,直到她瞥見了桌子上的服務菜單。
她無聊地翻了起來,翻到了紅酒的那幾頁,一邊翻還一邊對照手裏的酒瓶子,終于找到了,一看價格,三千七!
“好家夥,這麽貴!”,覃夢嬌想了想自己的房費,還沒有一瓶酒貴,幹脆提着酒瓶子猛幹了一口,又癟了癟嘴,“這麽貴,還不如喝茅臺。”
“砰砰砰!”
敲門聲響起來,覃夢嬌跌跌撞撞,直接開了門。
看見她紅着一張臉,并不意外的樣子,馮坤宇進了屋,将大衣和圍巾脫下來扔到了沙發上,又看着快見底的紅酒,問道,“怎麽沒等我來,自己一個人喝上了?”
“你又沒說你要來。”
“你不知道我要來,剛才怎麽不問敲門的是誰?開門開得那麽幹脆。”
覃夢嬌啞口無言,蹲下身來,将剩下的酒分了兩杯,一杯遞給馮坤宇,“為了這奇妙的重逢,幹杯!”
馮坤宇拉起她在自己的身邊坐下,覃夢嬌意識清醒,但酒勁兒已經上頭了,她靠在馮坤宇身上,捧着他的手,将酒給馮坤宇灌了下去,然後自己也一飲而盡。
“你這個喝法,适合二鍋頭。”馮坤宇說。
“你當狗腿子掙來的錢,就适合這麽揮霍。”覃夢嬌笑。
馮坤宇放下兩人的杯子,沒有過多寒暄,看見她從浴袍裏,露出的一只腿,他的眼神順着光潔的肌膚往上看,覃夢嬌知道他在看,還故意往上撩了撩。
看着馮坤宇的喉結規律地上下,覃夢嬌伸手想去碰,被馮坤宇抓住了手腕兒,幹脆将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覃夢嬌順勢一倒,雙手摟着他的脖子笑,馮坤宇再也忍不住,低頭吻了上去。
他的吻不像在東極島的游艇上那樣,帶着尺度的試探和假客氣,而是變得霸道且蠻橫,吻得覃夢嬌有些喘不上氣來,一張臉在酒精和缺氧的刺激下變得通紅,她哪裏甘心落下風,雙腿跨坐在馮坤宇的身上,看他還穿着西裝襯衣,伸了手去解扣子。
馮坤宇的襯衣扣子還沒解完,她的浴袍倒是松垮地從肩上滑落下去,她有着西南女人的好皮膚,白裏透着紅,掐一把就有印子。
不過馮坤宇沒掐她,因為覃夢嬌吻上了他的脖子,她胸前的一對隔着襯衣磨着馮坤宇的耐心,他幹脆自己脫了起來,将覃夢嬌壓在沙發上,覃夢嬌的雙腿盤在他腰上,浴袍之下竟然如此坦誠。
馮坤宇笑着抱住她,對于她的突然出現覺得極不真切,捧着她的臉,說道,“夢嬌,你該不會是什麽蛇妖變得吧?突然出現,別又突然消失了。”
覃夢嬌學着蛇的樣子,想要絞殺他,四肢纏他纏得更緊,“蛇妖都是要采陽氣的。”
“我陽氣重得很,随便采。”
她被這句話笑得喘不過氣,捧着馮坤宇的臉親了兩口,馮坤宇卻沒等她來采,自己逢迎了上去。
在情事上做狗腿子,一回生二回熟,東極島是第一次,這是第二次,馮坤宇覺得自己還挺有天賦。
覃夢嬌也很坦蕩、熱情,毫不掩飾刺激帶來的歡愉,她給的回應,讓馮坤宇不知疲憊,瘋狂得喪失了理智!
兩人都沉溺于這瘋狂之中,毫無壓力,甚至覃夢嬌覺得,也許冥冥之中,她答應那個公務員來九寨溝,就是為了再見馮坤宇。
但是下一刻,她又将這種念頭抛開了,本來就是豔遇,要真動了心,未免也太蠢了些。
馮坤宇在她的身上不斷索取,覃夢嬌給得也很痛快,她意亂情迷,感覺到自己的腰肢被他輕輕托起,撞擊一次次發狠,就連覃夢嬌都有些受不住,抓着他的手臂求饒,“馮坤宇……快些……馮坤宇……”
馮坤宇聽着她一遍遍叫自己的名字,知道她快到了,卻突然停了下來,坐在了沙發上,将覃夢嬌抱着坐在身上,那話兒在門口進進出出,就是不願意再用盡全力。
覃夢嬌被他折磨得胸口起起伏伏,抓着他的胳膊挺着腰肢哼哼唧唧,馮坤宇見她額頭上滿是汗水,得不到的騷動讓她更像一條蛇,扭動着身體,他替她整理了頭發,帶着命令的聲音,“夢嬌,我就在這裏,你想要,就自己動吧!”
狗男人!覃夢嬌一把将他推倒,重重地摔進椅背,她坐進了他的身體,手臂撐着他發硬的腹部,狠狠繳他的械。
“啊——”馮坤宇悶悶地發出聲音,享受着她的厲害,覃夢嬌聽見他又悶悶哼了一聲,知道他在忍,吻上了馮坤宇的喉結,媚眼如絲蠱惑他,“寶貝,叫出來,我愛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