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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裴賜見他這麽淡定，笑說：“學霸，你就不怕我成績倒數是裝的，突然努力起來，搶了你年級第一的寶座。”

“那我挺期待的。”簡行半帶嘲諷說。

裴賜說：“那不行，我還是給學霸點面子吧，不然咬着奶瓶來找我哭倒是挺可憐。”

“滾。”

“明見，學霸。”裴賜笑着走出教室。

簡行黑眸停留在他身上，淡眸微微一偏。

簡行以為他有多大的毅力，結果第二天來校，早讀讀了不過十分鐘就歇菜，趴桌。

簡行低下頭，翻看着課本。

下午體育課的時候，裴賜不在了，走之前，像以往一樣跟他說了上廁所，最近都挺安分的他，昨天又說不偷偷摸摸玩游戲了，直到過了一天，他跟自己說了上廁所之後的半個小時都沒影。

簡行就知道他狗改不了吃.屎。不得不說林中雖然不怎麽靠譜，但是對裴賜倒是挺了解。

簡行低頭：“不是說不偷偷摸摸打游戲？”

口袋裏邊的手機振動，裴賜掏出來，看了一下，有些意外地挑了一下眉：“原來學霸上課時間也會玩手機的啊？”

簡行覺得這一刻他搭理他簡直就是蠢蛋，唇角抿了抿，摁滅屏幕。

裴賜等不到他的回應，想了一會說：“老班要問，你如實回答就行，我在網吧打游戲。”

輸完，他把手機扔到一邊，繼續排位，可能因為段位高的緣故，匹配人要很慢，但還遠遠不夠。

下午林中抽空走上來看了看，見裴賜座位空着，皺了一下眉，到簡行旁邊，笑着問：“那個簡行，裴賜去哪裏了？”

汪智聽到他話豎起耳朵聽動靜。

簡行淡道：“剛去上廁所了。”

“這樣啊。”林中說，“麻煩你了，這小子前些天安靜了一下，現在肯定會搞其他的心思，你多幫我留意一下。”

簡行點頭。等林中走開，汪智回頭看他，簡行淡着臉，黑眸對上他。

汪智笑了一下：“學霸，我賜哥他真的是去上廁所嗎？”

簡行淡道：“你想他不上廁所。”

“那當然不。”汪智說。

裴賜喝着奶茶，繼續游戲，汪智坐在他旁邊，抱着書包，看他操作了會，說：“賜哥，剛老班找學霸問你去哪了，你猜他怎麽回答。”

“到網吧打游戲去了。”裴賜喝了一口奶茶，含糊的說。按照他那小小年紀就一眼一板的，估計跟他說的沒差多少。

“他說，你上廁所去了。”汪智說。

裴賜頓了一下：“真的假的？”

“騙你幹嘛。”汪智說，“你倆關系居然變得那麽好了，他都肯幫你瞞着了。”

裴賜沒說話了，喝完奶茶，結束這一局游戲。他低頭看手機，簡行還是沒回他消息。

他摁着鍵盤，手指快速劃動：“學霸，謝謝了，改天請你喝奶茶。”

“不需要。”

“我以為你不會回我，”裴賜翻了他最先給他一條信息“不是說不偷偷摸摸打游戲？”，回複，“你不用幫我撒謊，直接實話實說就行了。”

簡行看着那條信息，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最後，打了一長串字，還是停了下來，删掉，重新發了過去：“沒出息。”

裴賜：“學霸，我怎麽就是沒出息了，這不是光明正大的玩游戲嗎？你說的。”

簡行看着，氣笑了都，他的腦回路也是神奇，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多管閑事，沒事找事，他們就注定不能談到一塊，反正他做不到像他這樣，自暴自棄，還能把翹課上網吧玩游戲說得那麽理直氣壯。

即使他年紀不大，但他永遠也不可能像他那樣混。因為他知道，想要随心所欲，日後得到自己想要的，他只能讓自己變得很優秀，優秀到周圍的所有人都不能阻止他，他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他清楚自己想要的跟大多數人不同。這個決定了他必須足夠強大，強大到能夠掙脫家庭的束縛，他不想重蹈他哥的覆轍，所有自己想要的，喜歡的，都被所謂的家人以為你好的名義堵死。

簡行不再回他。

裴賜等不到他回信息，退出游戲，偏頭看汪智：“走了。”

“那麽快啊，我還想玩呢。”汪智說着站起來。

裴賜沒回他，手機揣進口袋裏，揉了揉有些疲憊的眼。

“賜哥，我看你的排位分最近上的很快，都快到第一了。”汪智說，他以前不這麽打排位的，一般都是讓自己位于不上不下的位置，現在打上那麽高，有點反常。

“想打不行嗎。”裴賜挑眉。

“行，當然行。”汪智笑，“能不能帶我一下。”

“不帶有把的？”裴賜說。

“可是我聽說，你帶學霸玩游戲了，學霸是男的，有把。”汪智說。

“你他媽哪裏聽來的，瞎說什麽。”裴賜頓了一下，揚了揚眉。他不認為簡行會跟別人說這個，就他那副對人總是愛理不理的表情，年紀不大，裝冷倒是有一手。

“學霸說的。”汪智說，掏出手機，播放着錄音，是那天讀檢讨的錄音。

“裴賜說他能夠帶我躺，我就去了……”

裴賜聽着，愣了一下，他怎麽不記得他說過這段啊，不過想到當時在簡行罵着他讓他閉嘴之後，他就沒怎麽注意聽了，照他寫的檢讨，簡直就是把事件用筆畫重現了一遍，也不是沒可能。

“你錄下來了。”

“對啊，特地錄的。”汪智說，“學霸念檢讨啊，多麽值得紀念，等以後他功成名就了，就給他看看他的黑歷史，說不定還能向他訛點錢，哈哈。”

“就他媽知道錢。”裴賜一巴掌呼上他後腦勺，“你沒錄我的吧。”

“沒有，當然沒有，我怎麽可能錄你呢，賜哥。”汪智忙搖了搖頭。

裴賜聽他說的錄你，感覺像是聽綠你一樣，“發一份給我。”

“行。”汪智說，“不過，賜哥，你為什麽帶他躺，不帶我躺，明明都是有把的。”

“你能跟他一樣嗎？”裴賜斜他一眼。

汪智說：“是不一樣，但我跟你比他跟你不是更熟悉嗎？我們還從小玩到大，你穿開裆褲的樣子我都見過，你都沒帶過我躺。”

“行了，以後帶你躺，嗦。”裴賜眸子閃過一抹嫌棄。

“好的，賜哥。”汪智說。

早上清晨，裴賜吃完早餐，抱着課本出家門，“媽，我去學校了。”

六點多，街上已經有些喧鬧，早餐的風涼，裴賜穿過街，旁邊有一個店在買鮮奶，他看一眼，停了下來，他其實不怎麽喜歡喝牛奶，總覺得那味道有些奇怪，不怎麽喝得習慣。

不知道學霸是不是真為了長高才喝的牛奶，還是他喜歡喝。

“學霸，早呀。”裴賜坐下。

簡行正在看數學題，這道題有一個點讓他困惑，沒什麽心思理他。

“給你，昨天的謝禮。”裴賜說。

簡行偏頭，看着他放在桌面上的一袋牛奶，因為跟空氣接觸，包裝袋上面冒了一層水霧。他筆頭一頓。

裴賜說：“不要嗎？”

簡行說：“謝謝。”

他也不客氣，拿起來，拿紙巾擦了擦，撕開一角，直接喝起來。

裴賜看着，他臉白皙，薄唇抿在袋邊，喉結随着上下滾動，忍不住笑說：“學霸，你是不是從小在牛奶裏泡大的啊？”

“不是。”

喝完牛奶，簡行站起來，扔掉包裝袋。

裴賜等他回到座位坐好，手撐着側臉，一臉慵懶看他，有些吊兒郎當的說：“那你看起來怎麽奶裏奶氣的，我估計你身上都是牛奶味。”

“奶你個屁。”簡行立即冷說。

“喝完了我的牛奶就不認賬啊。”裴賜說，“那可是我從我那可憐的零花錢裏擠出來買給你的。”

“我讓你買了嗎？”簡行冷着臉。

“那倒是沒有。”裴賜笑說，“不過為了你以後不撞牆，我再怎麽說也要出一份力，畢竟好歹同桌一場，對吧。”

簡行說：“那你最好祈禱我高不過你。”

“這個倒用不着。”裴賜笑說，“畢竟有基因在，學霸，是基因沒錯吧？”

簡行不想跟他說，拿起其他科的課本看起來。裴賜看他不說話，也不再說。

之後，裴賜都時不時翹課，每天都會給簡行帶一袋鮮奶當作謝禮。

林中一連幾次看裴賜都不在教室，再聽了幾次簡行都說他在上廁所，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夜晚學校的氛圍寧靜，簡行跟卓昭在籃球場上打籃球，夜風涼。但是經過運動，身上還是流滿了汗。

打夠了，兩個人坐在臺階下休息，簡行用幹毛巾擦着臉上的汗。貓跳到他的膝蓋。

卓昭說：“簡行，你同桌裴賜，最近缺席太多了，班主任問我，他是不是真的在上廁所了？”

簡行翻着貓，看它的爪子，聽到他的話，沒有什麽情緒變化：“所以？”

“我說我不知道。”卓昭說，“不過我覺得你老幫他說他上廁所，這個理由久了就有點牽強。”

“他就是對我說上廁所，實話實說而已。”簡行說。

卓昭看着貓攤在他膝蓋：“也是，不過難得見你這麽包庇這麽一個人。”

簡行沒說話，心想，不過是看在他給他牛奶的份上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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