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
簡行沒理他。
汪智在他倆身上看了一眼,眼珠子溜了溜,跟在裴賜身側,走出教室,“賜哥,原來你是想跟學霸坐啊。”
裴賜一頓,斜眼瞧他:“你哪只眼看到我想跟他坐?”
“兩只眼。”汪智伸出兩只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雙眼。
“眼還能再瞎點嗎?”裴賜說。
“你因為以為學霸不想跟你坐,然後當着全班的面跟他吵架,賜哥,我眼可能瞎,但他們應該都不眼瞎吧。”
本來裴賜沒怎麽在意,聽他這麽一說,耳朵不禁有點燒:“別以為他們都跟你一樣眼瞎,不懂就別他媽瞎幾把亂說。”
“那我去問問他們,是不是也這樣想。”汪智撓頭,轉身就準備走。
裴賜直接扣住他的後腦勺,往地下摁:“你他媽皮癢了是吧。”
“沒,沒,賜哥,錯了,錯了,我不說了。”汪智笑說。
“什麽我想跟他坐,我他媽只是想問他是不是已經換同桌了,我起碼有權利知道自己的同桌是誰,他要不他媽給那張臭臉我看,我至于跟他吵。”裴賜不以為然地說。
他似乎已經忘了,他以前可一點也不想跟別人同桌,跟誰坐都可有可無。汪智笑說:“對對,賜哥你說的都對。”
“出息。”裴賜再猛摁一下,然後松開手。
裴賜從廁所回來,課還沒有上,他轉身到卓昭座位旁邊:“座位表在不在,給看一下。”
卓昭從桌子裏面拿出來給他,裴賜拿回座位。
“學霸,我不想坐中間,我們換個地方。”他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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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簡行不怎麽想理他。
裴賜說:“那就不搬。”
林中安排在他們位置坐的是兩個男生張澤和王運。裴賜擡腳輕踢了一下汪智的凳子腿,汪智回頭:“賜哥,有事?”
“這兩個人坐哪?”
一個多月了,裴賜還沒怎麽認得全班上的人。
“都在第一組中間靠窗那一桌,賜哥,你想換座位?”汪智說。
“廢話。”裴賜起身,走到那兩個男生旁邊,直接了當的說,“哥們,換個位置怎麽樣?”
張澤擡頭,平時他們都沒有什麽交集,他突然走到他們桌子邊,着實是被他吓了一跳:“換什麽位置?”
“我跟簡行都挺喜歡原來的位置,想跟你們換一下。”裴賜說。
張澤拍了拍在看漫畫書的王運:“同桌,你怎麽想?”
王運了解情況後說:“無所謂。”
張澤說:“那我們可以。”
“行,謝了啊。”裴賜離開。
頭一次聽他說謝謝,張澤有些不适應說:“他倆剛剛不是還吵架,怎麽才不過幾分鐘,就讨論起要坐哪了?”
“學霸和學渣的世界我們不懂。”王運說,“再說,都平靜同坐一個月了,再怎麽吵,他倆的關系也比一般人要好。”
說得也是。張澤說:“我還是第一次見裴賜吵架。”
以前他們都是另一個校區的,裴賜打架他見過不少,幹淨利落,能用最少的時間把人打趴就絕對不會拖,嘲諷的話少不了,但是往往兩三句就戳到痛處。像剛才那一副不講道理的吵架還真是少見。
“我不一樣啊,我也是第一次見簡行吵架,而且吵架居然是因為搬座位的問題。”王運說,“感覺就像回到了幼稚園。”
“賜哥,你搬哪裏了?”汪智看他走回來說。
裴賜沒回他,坐回座位,拿起筆在座位表上改動着。汪智湊腦袋上去看說:“還是坐在原位,我也想,等會我去問問班長。”
利用放學後那段時間搬座位,對于裴賜他們沒有改變位置,林中也沒說什麽,汪智也沒搬,卓昭搬過來了。
幫卓昭整理好桌子,汪智說:“班長,今晚有空嗎?我請你吃燒烤吧,還是上次那個燒烤店怎麽樣,我覺得那的燒烤挺好吃的。”
“可以。”卓昭說。
“學霸,你去不去?”汪智立即偏轉頭。
簡行擡頭,看他眼巴巴的,最後淡點了一下頭。
“賜哥,別趴了,我們去吃燒烤。”汪智搖晃着裴賜的肩膀。
“找抽。”裴賜擡頭,站起來。
這次只有他們四個人,沒有女生,他們說話就肆無忌憚起來,裴賜手搭在汪智肩上。他們在校道上邊走着,來來往往有不少同學,女生都忍不住朝他們看了幾眼。
出校門的時候,貓不知道從那個疙瘩裏出現,跑到簡行的腳下,簡行撈起它,抱在懷裏。鐵蛋在他懷裏翻了幾個滾,然後下巴靠在他的手臂看着周圍。
裴賜瞧着忍不住伸手彈了一下它的額頭:“你又來了啊。”
貓看他一眼,沒理他,舔了一下爪子,埋頭繼續趴在簡行的懷裏。簡行抱着它出校門。
到了燒烤店,四個人找到地方坐下,四個大男生帶着一個貓,這個組合有點吸人眼球。
“學霸,班長你們想吃什麽盡管點,今天我和賜哥請客,管夠。”汪智坐下凳子說。
“行啊,那我就不客氣了。”卓昭說,“先來十串牛肉串。”
他點了不少,又說:“喝酒嗎?”
“喝,當然喝。”汪智說,“吃燒烤,不喝酒沒意思。”
鐵蛋從簡行懷裏跳出來,坐在旁邊的座位邊上,裴賜看着,忍不住摸它的下巴,撓着它。貓微微抖了一下,接着跳上他膝蓋,裴賜抱它起來,湊到它臉邊,下巴蹭了蹭它的臉,然後盯着它的眸子,咬了一下牙,“你怎麽那麽奶呢。”
貓任他擺弄着。
簡行淡看了一眼,沒有說什麽。
汪智看着,也想撸,可是那貓明顯就是對的他心存戒備,他忍不住說:“為什麽這貓除了簡行就只親近賜哥啊,明明我和賜哥跟它是同一時間段認識的。”
“廢話,那是因為你賜哥我長得帥。”裴賜揚眉,捏着貓的兩個爪子,貓仰躺在他膝蓋上,裴賜伸手在它白白的肚皮撸了幾撸。
卓昭笑說:“我跟簡行幾乎差不多時間段認識的,它都不親我,都不給我摸,可能因為裴賜跟它合緣吧。”
等烤串上來,貓乖乖坐在裴賜懷裏,看着他們吃,也不搶食。
“賜哥,你喝酒啊?”汪智咬着牛肉串,看他倒了滿滿一杯啤酒說。
“怎麽了?”裴賜挑眉。
“沒沒,喝吧喝吧。”汪智說。
裴賜喝了幾口。四個人邊吃邊聊,裴賜沒有像上次那樣只是悶酒,他用酒來解渴,吃了十幾串烤串,最後吃膩了,才喝了一瓶酒,沒有什麽醉意。他擡頭,目光不經意落到簡行身上。
四個人都還穿着學校的校服,十月幾的天,不冷不熱,卻是因為吃燒烤的緣故,額頭上染上了一層薄汗。簡行臉還是淡着,不過白皙的臉頰透了一點紅,他跟卓昭一起分了幾瓶啤酒。
裴賜多看了幾眼,随後低頭,擺弄着鐵蛋的爪子,他覺得自己可能是有些醉了,拿起酒杯喝完一杯,再倒了一杯。
再吃了一會,卓昭看時間:“我看時間不早了,今天就到這吧。”
“好。”汪智點頭。
簡行起身去上廁所。
汪智拿起放到邊上的書包,從裏面掏出一個盒子,碰了碰裴賜,“賜哥,你給學霸。”
裴賜瞥了一眼:“你不會自己給啊。”
“你給好,你可別說上次那些話了。”汪智說。
“你愛給不給。”裴賜低頭繼續逗貓,沒接,“又他媽不是我踩的。”
想到因為這玩意打架,他看到就心煩。
汪智沒轍地撓了撓頭:“行吧。”
簡行從燒烤店裏門出來,他洗了一把臉,臉上的水漬沒有完全擦幹,在上面殘留着。看到鐵蛋還躺在裴賜懷裏,附身靠近,想撈它進懷裏。
裴賜一時沒放手,兩個人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一起,簡行剛洗完手,手指還是冰涼的,裴賜的手則因為抱貓,捂得溫熱,一冰一熱,互相接觸。
感受到不屬于自己的體溫,簡行立即松開收回了手,看着那貓淡道:“過來。”
鐵蛋看他,一下子就離開裴賜,扯着他的校服衣角,爬上了他的肩膀。
看那貓如此快速地從自己懷裏離開,裴賜眉挑了一下,站起來,雙手揣兜裏,也去上廁所了。簡行扯它下來,抱在懷裏。
“學霸,那個你還是拿去吧。”汪智遞給他MP3撓了一下脖子,有些不好意思說,“上次是我踩碎你的MP3是我的不對,我賜哥他說話有些不對,但那不是他本來都意思。”
汪智醉了,說話就多:“為了這個MP3,我賜哥才去參加比賽的,他還因為參加這個比賽被裴叔打了,裴叔不讓他玩游戲的,他有時候就是口是心非,我賜哥人其實挺好的。”
簡行頓了一下,突然想到那天他難得把校服穿得那麽端正,還有看到的那兩道淤痕。沒有說話,最後接過來塞進校服口袋。
汪智松了一口氣。過了一會,裴賜走出來,簡行淡瞥了他一眼,低頭抱着貓玩。結完賬,四個人就分道揚镳。
裴賜脫下校服,嗅了嗅,聞到了酒味,擡手抖了一下,晚上風還是有點大的。為了散酒味,一路吹着風走回去,裴賜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賜哥,你還是把衣服穿上吧。”汪智說。
裴賜再聞了一下,還是有酒味,突然想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我上次喝醉酒那會兒,你怎麽幫我糊弄過去的。”
汪智說:“我讓班長跟學霸送你回來的,特地讓班長說明了一下。”
“我……”裴賜忍不住猛打了一個噴嚏,“操。”
也就是說,他媽連個底.褲都被扒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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