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嘿嘿嘿嘿
柳濂念着剛才遇到孟棠溪的事,還有些恍惚,他聽到辯機的話之後只是勉強的笑了一下:“大概是你穿少了着涼了,我們趕緊回房間吧。”
他沒想到事情居然真的有那麽巧,孟棠溪居然和他差不多時間來到b市,甚至還和他入住了同一家酒店。
辯機沒注意到柳濂的表情有點複雜,他有些不滿的哼了一聲:“我身體好着呢,哪有那麽容易着涼。”
不過他雖然口頭上這麽說,還是加快了找房間號的速度,畢竟b市現在的天氣還真的有點涼,剛才他都感覺後背冷飕飕的,仿佛有陰風陣陣。
直到辯機掏出房卡開門,柳濂還是有點出神,他想起了剛才一瞥之下,他發現孟棠溪似乎清瘦了一些,下巴好像也尖了,整個人看上去似乎不太好……也不知道孟棠溪手上的傷好了沒有。
……應該好了吧?
如果還沒好,孟棠溪應該不會有心情千裏迢迢地跑來b市參加漫展吧?
辯機連連喊了柳濂好幾聲,才讓柳濂清醒過來。
“你在發什麽呆?”辯機伸出手在柳濂眼前晃了一晃,“我都喊了你好幾次了。”
柳濂回過神來,連忙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沒什麽,我只是在想雲中筆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什麽樣的人才能寫出那些精彩絕倫的武俠小說。”
辯機忽然伸長了脖子左看看左看看,确定左右兩邊的走廊上沒有人之後,他朝着柳濂神秘的眨了眨眼睛:“說到雲中筆,我聽說了一個小道消息!”
柳濂露出好奇的表情:“什麽消息?”
辯機又朝着柳濂眨了眨眼睛:“我聽說雲中筆,其實是個女人!”
柳濂适時的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雲中筆居然是個女人?!”
辯機連忙豎起一根食指放在嘴上“噓”了一聲,然後一把把柳濂拉進了房間裏,神秘兮兮的關上了門,然後才轉過身來對柳濂說:“我也是聽別人說的,你也知道雲中筆深居簡出,雖然你我這個年紀的大部分人都看過雲中筆的小說,但沒幾個人見過雲中筆。”
柳濂雖然早就知道了雲中筆是個女人,不過他還是裝作第一次聽說的樣子,演完驚訝的表情之後,他又發自真心的疑惑問:“既然雲中筆平時都不願意露面,為什麽這次舉辦方請得動她?”雖然現在的網絡文學十分繁榮,讀者甚衆,而他們這些網絡寫手,雖然他們中間有些人能夠年入百萬甚至千萬,但是在雲中筆那樣的武俠小說大家眼裏,大概還是頗為不入流的。
辯機聳了聳肩搖搖頭,他只是一個小編輯,當然不可能什麽都知道。
柳濂雖然疑惑但也不是太好奇,很快便轉移了注意力,他四處打量了一遍這個酒店裏的雙人房,這個酒店從外面看着就氣派不凡,酒店的房間當然也是裝修豪華,這個房間很大,電視電腦一應俱全。
“難得住一次這麽好的酒店,”辯機也跟着柳濂四處打量了起來,好奇的東摸摸西摸摸,口中不時發出驚嘆聲,“真是長見識了。”
辯機在房間裏轉了一圈,回頭勾着柳濂的肩膀說:“走,我們去外頭轉一圈,看看這酒店裏面是什麽樣的。”
柳濂雖然也是第一次住這種酒店,處處好奇,不過他一想到剛才那麽巧就碰上了孟棠溪,說不定他現在一出門又會遇到孟棠溪。在他沒調整好自己的心态之前,他還暫時不想看到孟棠溪,他不知道他該用什麽心态去面對孟棠溪。
于是柳濂婉拒了辯機:“我坐了一天車有點累,想休息一下,你自己去吧。”
辯機沒辦法,只能自己出門遛圈去了。
辯機走後,柳濂躺到了床上,盯着頭頂的天花板發了一會兒呆後,他掏出手機刷了刷微博。
幾分鐘前孟棠溪發了一條微博,是他和別人的合照,而背景就在一間和柳濂住的這間雙人房一模一樣的房間裏。
而那個別人,正是丁佩南。
柳濂微微眯了眯眼睛,雖然他早就知道丁佩南也會來漫展,不過當他看到丁佩南和孟棠溪的合照時心裏還是老大不爽……難道這兩個人住一間?
照片裏的孟棠溪已經拆下了手上的繃帶,朝着鏡頭微微一笑,一臉陽光燦爛,心情似乎不錯,而他旁邊的丁佩南也微笑着,笑得十分溫和。
雖然柳濂知道孟棠溪肯定不知道丁佩南當初做過什麽事,但他還是覺得孟棠溪的微笑實在是太礙眼了。
柳濂根本沒心情去看那條微博下的評論,不過他也差不多能夠猜到走向。
他覺得那張照片十分礙眼,真是糟心。
于是他把手機丢到了一邊,走進浴室洗個澡冷靜一下。
當柳濂洗完澡習慣性的圍着個浴巾出來的時候,房間門正好被辯機從外頭打開了,辯機拎着一袋子東西邊說邊擡頭:“我剛剛出去買了點吃的……”當他擡頭看到只圍了一條浴巾的柳濂,頓時受到了驚吓。
不過受到更大驚吓的卻是柳濂,因為他再次看到了從辯機身後經過的孟棠溪。
辯機很快回過神來,很快就進了房間,反手把門關上了。
“你洗完澡之後怎麽不穿衣服,我警告你我可是直男!”
柳濂有點納悶,難道剛才孟棠溪真的只是湊巧經過?
“……放心吧,就算你不是直男,我也對你不感興趣。”
辯機顯然只是在和柳濂開玩笑而已,很快就招呼柳濂過來吃東西。
柳濂低頭一看,發現辯機居然買了一塑料袋燒烤,那種街邊小攤販賣的燒烤串,雖然聞着香味撲鼻,不過他還是有點哭笑不得,他沒想到辯機居然會跑到外面去打包燒烤回酒店吃,也不知道辯機拎着燒烤進這種豪華酒店的時候,路過的人是用什麽眼神看他的。
辯機大大咧咧的盤腿坐在地板上,大口大口的吃起燒烤來。
柳濂怕穿上衣服吃燒烤衣服會沾上燒烤味,便幹脆就這麽圍着浴巾吃,反正房間裏也不算冷,他坐在床邊,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吃着吃着,他便又想起了剛才在門口經過的孟棠溪,暗自思忖難道孟棠溪也住在這一層?
除了燒烤之外,辯機還買了幾罐啤酒,他遞給了柳濂一罐,自己也開了一罐喝了起來。
“我感覺我應該還是挺受男人歡迎的,”辯機喝了兩口啤酒,立刻為自己的魅力辯駁起來,“剛才在走廊上,還有個帥哥向我搭讪呢。”
柳濂含入口中的啤酒差點噴了出來,他重新打量了一遍辯機的長相,其實辯機長得濃眉大眼的,大概真的挺受小受們的歡迎吧?
“你別不信,”辯機哼了一聲,又喝了一口啤酒,“那個帥哥問我叫什麽,幹什麽的,還問我是不是單身……不過我又不喜歡男人,趕緊就撤了,其實現在想想,那個帥哥長得真不錯,說不定可以介紹給你。”
柳濂立刻警惕了起來:“等等,那你剛剛說你是幹什麽的?”
“實話實說呗,我看那個帥哥不像壞人,這又不是什麽隐私,”辯機大大咧咧的說,“我說我是個編輯,正準備參加網絡作家大會呢。”
柳濂頓感不妙,他總覺得辯機說的那個帥哥就是孟棠溪,如果孟棠溪知道和他同住的辯機是編輯,肯定也能拐彎抹角的猜到些什麽。
他辛辛苦苦掩了那麽久的馬甲,難道就這麽簡簡單單的被辯機扒掉了?
他不由瞪了辯機一眼,辯機一臉不明就裏,不過他也不好說什麽,只能悶悶喝酒。
到了半夜,辯機早就睡着了,柳濂卻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着。
當他終于好不容易有了點困意的時候,旁邊的床卻忽然響起了一陣如雷般的打呼嚕聲。
柳濂那點可憐的困意一下子被驚飛了,他不由坐了起來,惱怒地看向一旁。
辯機睡得大大咧咧,姿勢豪邁,打呼嚕的聲音非常的響,簡直響徹整個房間。
柳濂捂住了耳朵,但是辯機的打呼聲卻依然直直鑽入他耳中,看來辯機說在他睡着之後睡的人根本睡不着,這話還真是一點沒謙虛。
就算柳濂用被子蒙住頭,再用枕頭捂着耳朵,還是被吵得沒有絲毫困意,而且辯機的打呼聲毫無停頓間隙,一陣又一陣,刺耳鑽心,十分磨人。
最後柳濂終于忍不住了,他本就心煩意亂,再被辯機的打呼聲一吵一煩,更是煩躁不已,幹脆下床離開房間。
柳濂走到房間外的走廊上,感覺有穿堂風吹過,便順着風吹來的方向,打算找個窗戶看看夜景冷靜一下。
但是當他找到窗戶的時候,卻忽然發現窗戶邊還有一個人。
那個人站在窗戶前眺望遠方的夜景,他的側臉沐浴在走廊的燈光下,眼眸卻沉浸在夜晚的黑暗之中,盡管只有半張側臉,卻依然帥得不行。
孟棠溪似乎察覺到了柳濂的靠近,但他沒有主動開口說話,只是垂下眼簾,遮住了眼底的流光,他的長睫垂下,在眼底灑下一小片陰影。
柳濂還從未見過這樣的孟棠溪,在他的記憶裏,孟棠溪經常在笑,微笑輕笑大笑,或是賣萌或是犯蠢或是裝委屈,他總是那麽鮮活明朗,就像陽光一樣耀眼。
孟棠溪不說話,柳濂便也不開口,他沉默的站在離孟棠溪不遠處,轉過頭去看窗外的夜景,兩個人似乎生出了默契,只安靜的站着,互不交談。
不知道過了多久,柳濂開始覺得有點冷,他身上穿得單薄,剛剛離開房間的時候也只随手披上了一件大衣,他的腳都凍得有點麻了,便轉身準備回房。
但是當他走到房間門口,從大衣口袋裏掏房卡的時候,卻掏了個空。
他一頓,又仔細摸了摸,還是掏了個空。
柳濂又伸手摸了摸衣服褲子的口袋,摸完又回頭重新摸大衣口袋,結果他摸了半天,只摸出了一顆榴蓮糖。
他低頭呆呆的看着手心的榴蓮糖,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了。
因為他忽然想起來,幾個小時之前,他把房卡從大衣口袋裏掏了出來,拿在手裏把玩了一會兒後,就把房卡随手放到了床頭櫃上。
現在柳濂的身上不僅沒有房卡,還沒有手機沒有錢,他全身上下的家當竟然只剩下他手心上這一顆榴蓮糖。
他懵了一會兒,連忙敲門,但他敲了好一會兒,辯機都沒來開門,也不知道是酒店門的隔音效果太好,還是辯機睡得太死,或者幹脆是辯機被他自己的打呼聲吵得壓根聽不見外面世界的聲音了。
就在柳濂不知所措的時候,他身後忽然傳來了孟棠溪的聲音。
“忘記帶房卡了?”
柳濂回頭一看,只見孟棠溪站在不遠處,臉上沒什麽表情波瀾,語氣也很平靜。
柳濂有點尴尬,不過他沉默了一會兒,還是點了點頭。
孟棠溪淡淡道:“這麽晚了,你也別吵醒和你同住的人了,要不要先來我房間住一晚?”
這還是柳濂坦白之後,兩個人第一次心平氣和的說話,孟棠溪的表情和語氣都很平靜,他似乎已經消氣了,又似乎已經不記得那一天的事了。
柳濂有點驚訝,他以為孟棠溪就算不為他戲弄他的事生氣郁悶好幾個月,一直賭氣不理他,也會為他因為他而被迫的退學的事心虛愧疚不敢再見他,但是現在的孟棠溪看上去卻很平靜,這可一點都不像他認識的那個孟棠溪。
見柳濂猶豫,孟棠溪的長睫垂下,片刻之後,他才說:“……放心吧,我已經不喜歡你了。”
自從柳濂搬走之後,孟棠溪過得很不好。
他的手受傷了,行動不便,每當他肚子餓的時候就會下意識想起柳濂,但是很快他又會反應過來柳濂已經不在了。
每當他想到柳濂對他那麽好,都只是為了當年的事報複他,他就覺得很難受,難受完之後,他又會覺得自己是在自作自受,誰讓他當初拒絕了柳濂呢?
孟棠溪覺得很傷心,雖然之前柳濂一直在拒絕他,他卻依然窮追不舍,死纏不休,那是因為他能夠感覺到柳濂內心是對他有好感的,他一直以為只是柳濂自己沒察覺到而已……直到現在他才恍然發現,原來柳濂對他那些若有若無的好感,都是為了報複他演出來的。
柳濂演得那麽真,連他都被騙過了,傻傻的以為柳濂真的對他有好感。
于是他下定決心,既然柳濂不喜歡他,甚至讨厭他,那就算了吧。
喜歡他的人那麽多,他又何必去喜歡一個根本不喜歡他的人?
孟棠溪暗暗下定決心,決定以後再也不喜歡柳濂了。
聽到孟棠溪的話之後,柳濂的心往下沉了沉,不過很快他就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笑了笑道:“我只是覺得這樣太麻煩你了……而且會打擾到和你同住的人。”
孟棠溪頓了頓,然後淡淡道:“我一個人住。”
柳濂有點疑惑,難道孟棠溪不是和丁佩南住同一個房間嗎?不過他疑惑歸疑惑,也沒主動開口去問,又猶豫了片刻,便點了點頭:“那就麻煩你了。”
孟棠溪轉身就走,柳濂跟在孟棠溪背後,朝着孟棠溪房間走去。
走了半天後,孟棠溪才在一個房間門口停下了,柳濂頓時又疑惑了起來,孟棠溪的房間雖然的确和他的房間在同一層,但是離得那麽遠,孟棠溪怎麽大半夜還特地跑到那麽遠的窗戶前去眺望夜景?難道那個窗戶的夜景特別好看?
孟棠溪住的房間也是雙人房,和柳濂住的那間差不多布置,柳濂迅速打量了一遍房間裏的全貌,确定這個房間真的只有一個人住過的痕跡。
靠近門這一頭的床沒有睡過的痕跡,但是另外一張床上的被子卻拱了起來,顯然孟棠溪也是半夜睡不着,才從床上爬下來跑到外面看風景的。
孟棠溪長腿一邁,爬上了裏面那張床,背對着柳濂淡淡道:“睡覺吧,晚安。”
柳濂看着孟棠溪的背影,垂下眼簾,過了一會兒之後,才輕輕的對着空氣說了一聲:“晚安。”然後他爬上了另外一張床,躺了下來。
柳濂躺在床上閉着眼睛,卻依然毫無睡意,雖然房間裏十分安靜,沒有震耳欲聾的打呼聲,但是他卻依然睡不着,反而滿腦心事,心潮起伏。
而另外一張床上的孟棠溪同樣也是睡不着,他一閉上眼睛,眼前都是柳濂和另外一個男人勾肩搭背,十分親熱的樣子。
雖然他已經決定不喜歡柳濂了,但是慣性使然,每當他看到柳濂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他便覺得醋意翻湧,恨不得立刻把柳濂按在床上這樣那樣,煎完正面煎反面,煎完反面煎正面。
孟棠溪一遍又一遍的想着這樣那樣的場景,不知道想了第幾遍後,他面無表情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孟棠溪掀開被子,看着底下頂得高高的小帳篷,不由垂下眼簾,有些咬牙切齒。
這一個月來,他為了擺脫柳濂對他的影響,同樣也是為了徹底驗證他到底是不是同性戀,他找了不少小黃片看,男女有,男男有,但無論屏幕上的人是男是女,他卻總覺得興趣缺缺,小孟孟也總是蔫蔫的,唯有他想起柳濂時,才會精神一振,小孟孟也跟着站起來。
此時此刻,孟棠溪低頭看着耀武揚威的小孟孟,只覺恨得牙癢癢的。
該起來的時候你不起來!不該起來的時候卻拼命起來!
簡直就是一根磨人的小妖精!
呸!大妖精!
片刻之後,孟棠溪面無表情地走進浴室,洗了個澡冷靜了一下。
洗完澡之後,孟棠溪又面無表情地從浴室裏走出來,經過柳濂床邊時,他不由腳步一頓。
床上的柳濂似乎睡得很熟,他睡得很安靜,呼吸也很輕。
孟棠溪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站在柳濂床邊盯着柳濂看了半天。
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柳濂睡覺的樣子了,此時一見,便覺無限懷念,心也癢癢的,牙也癢癢的……
他忽然鬼使神差的低下頭去,在柳濂唇角上咬了一口。
等孟棠溪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吮吻起了柳濂的唇來,因為動作很輕,柳濂似乎沒醒來。
他本來想立刻抽身離開,但此時一個不甘的念頭卻忽然從他內心深處冒了出來,這可能是最後一次了,也許以後他和柳濂就再也沒有見面的機會了,這可能是他最後一次和柳濂共處了……最後一次。
他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片刻之後,他眸色一沉,伸手想去掀開柳濂的被子,但是他的手在半空中停了片刻,最後還是放了下來。
孟棠溪嘆了一口氣,到底還是沒有放縱自己內心深處的渴望,只是屈起一條長腿,半跪在柳濂床上,另外一條腿則立在地上,然後他伸出一只手撐在柳濂肩膀一旁,低下頭輕輕吻着熟睡中的柳濂,另外一只手則伸進自己褲子裏,握住高高翹起的部位。
一開始的時候他的吻只是蜻蜓點水,後來意亂情迷的時候,他便忍不住吻得用力,不過柳濂似乎睡得很熟,居然一直沒醒。
不知道過了多久,孟棠溪終于完事了,他坐在柳濂床上緩了片刻,才轉身走進浴室。
浴室裏再次響起了水聲。
當孟棠溪走進浴室後,保持了一個姿勢躺了很久根本不敢翻身的柳濂終于睜開了眼睛。
柳濂睜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了。
剛才其實他一直沒睡着,孟棠溪剛開始親他的時候,他鬼使神差的沒有睜開眼睛,但是後來的事情發展卻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
剛剛孟棠溪灼熱的氣息灑在他臉上的時候,差點讓他繃不住破功了,他不知道如果剛才他睜開了眼睛,孟棠溪會尴尬停下,還是會……
就在柳濂有些失神的時候,浴室裏的水聲忽然停下來了。
柳濂連忙閉上了眼睛,再次裝睡。
孟棠溪從浴室出來之後,再次走到柳濂床邊,不過這一次他什麽都沒有幹,只是靜靜地站在柳濂床邊,靜靜地看着柳濂。
柳濂一開始還覺得如芒在背,根本無法入睡。但漸漸地,他開始覺得困意上湧,便放任自己沉入夢鄉。
在夢中,他夢到自己變成了一只榴蓮,被人放在油鍋裏翻來覆去的煎,煎完正面煎反面,煎完反面煎正面,煎到爛熟,然後濺出了一道乳白色的榴蓮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