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節
素還真找到自家的包廂剛想敲門,不遠處有人斜靠在牆上,雙手抱胸看着他,語氣頗有些嘲諷之色,“素大老板果然忙碌,有美人在懷,我還以為你應該沒空前來的。”
素還真走了過去,“白無垢大警官,請問你是來找我打架的嗎?”
白無垢身後的包廂門打開,有人捂着電話出來,“局長,信息偵測到了。”
素還真眉毛一跳,耳朵十分敏銳的捕捉到信息,“怎麽回事。”
白無垢走進包廂,伸手在一臺儀器上操作了一下,面色如常,“沒事,就是怕有人不長眼,過來搗亂。”
素還真環視一下房間裏的人,“星野殘紅和傲神州是你手下最出色的成員,你把他們帶來,別告訴我是要幫他們陶冶情操。”
白無垢點了一根煙,叼在嘴角,笑的十分欠揍,“沒辦法,琴魔的場面太大,萬一出什麽事情我也頭疼,只能提前來把把關。”
素還真看了一眼外圍,這裏是最裏側的包廂,又位于二樓,确實十分隐蔽,站在樓下往上看很容易被忽略。“你是說天魔可能會來?”
天魔是琴魔的大哥,早些年診斷出精神異常,有嚴重的分裂人格傾向,在國外治療多年不見好轉,更是性格偏執,獨斷專行,專門與卧雲作對。最初還是小打小鬧,後期發展成想要殺了卧雲,好幾次連琴魔也受傷牽連。一開始白無垢以為他只是對弟弟獨占欲太強,後來他确定,天魔就是個徹底的神經病。
“暫時沒什麽發現,今晚的壓軸好戲如果天魔在,估計會想殺人吧。”白無垢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偏偏琴魔舍不得把大哥送進去,只說送去療養,療養了大半年我看他根本已經無藥可救……”
星野殘紅冷哼了一聲,他本來看琴魔也不順眼,再加上一個專門搞事的天魔,讓他在這裏呆着簡直就是摧殘。
傲神州專心的盯着下面,“幾個出入口都已經安插了我們的人在附近看着。剛才有人檢測到似乎有危險物品的警告,但是一會就消失了。很可能已經藏起來。”
素還真看着樓下的人,大家都安靜的坐在位置上,因為是限制進入,所以人也并不是很多。如果有人有異常行為,馬上就能被周圍的人察覺。眼看演奏已經快開始,心念一轉,回到包廂裏,剛一開門,就聽到青陽子的聲音,“你別老是來送飯了,劍君最近都快瘋了。”
素還真關上門,“劍君怎麽了?”
“還不是因為靈嘯月每天給葉小釵送午餐,我看再這樣下去,劍君遲早進醫院。”青陽子瞪着眼睛,努力維護自己的手下,靈嘯月沒憋住噗的笑了出來,“這要看大哥的意思呀。”
素還真在葉小釵身邊坐下,看了一眼外面,演奏會還有1分鐘之後開始。外面的人低聲說着話,顯得十分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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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釵看看他的眼神,悄聲說你在找什麽,素還真搖搖頭,“不知道今天壓軸的曲子是哪一只。”
屈世途泡了一杯茶,紅茶的香味袅袅而上,是平日素還真愛喝的煙熏正山小種。風蓮遞過曲目本,古裝線本造型,淺棕色皮紙上畫着工筆花草,內中用小楷豎行寫着曲目名字,每個名字之後還附帶一句話。翻到最後一頁,曲名寫着玲珑曲心,其後寫着一句話。
鳥渡夕陽,孤琴候蘿徑,唯心不可言,期有白雲聽。
素還真合上曲目本,想起卧雲與他之間的事,淡然一笑,這兩人對彼此來說,也倒是真正的知音之人了。
演奏開始,琴魔身着白色古裝登臺,寬袍大袖。他氣質溫和,眉目舒展,十分适合這類裝扮。端坐于臺上,擡起頭遙遙的與素還真看了一眼,微笑示意,随後低頭微微閉眼,擡手輕勾,琴音如流水般傾瀉而出。
白無垢趴在桌上,聽着琴魔的琴聲,半閉着眼,似乎要睡着一般,星野殘紅氣哼哼的坐在一邊,靠着牆看着專心致志的傲神州,聽的不耐煩,開門出去了。
洗手間內有人在,一位中年男人正在洗手臺那磨磨蹭蹭的洗手。他一肚子火的走進去,伸手打開開關往臉上潑了兩把水。不知道為何看了看鏡子,鏡中那位中年男子眉目模糊,眼神躲躲閃閃,看到他看了自己兩眼,便轉身離開。動作輕快,與笨重肥胖的身材并不适宜。星野殘紅總覺得他哪裏好像不對勁,不假思索的追了上去,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喂,你……”
話還沒說完,突然感覺腹部一陣劇痛,捂着腹部倒退幾步,低下頭才詫異的發現一柄小刀已經深深刺了進去。眼前一陣發黑便倒下了,在倒下之前只看到那個人步履輕快的離開的模樣。嘴裏似乎還哼着什麽曲調,這個調子如此耳熟,分明就是琴魔出道之初的成名作。
媽的……人倒黴就是上廁所都會被捅刀,星野殘紅靠着最後一點意識,按下了通訊按鈕,心想傲神州你這個傻瓜如果沒聽到就可以去跳樓了。便迅速的暈了過去。
16
傲神州找到星野殘紅的時候,他已經徹底昏迷不醒。傲神州大驚,一邊緊急聯絡白無垢一邊查看傷勢,還好傷口不在致命處,只是流血較多,必須盡快送醫。白無垢立刻聯絡人員秘密将星野殘紅送往最近的醫院救助,找到劇場的負責人,也顧不得素家全體在場,敲敲門直接把素還真借了出去。
劇院負責人一頭冷汗,今天在場有許多社會名流,如果真的出事他這間劇場可能要關門大吉。此時正哭着求白無垢一定要小心謹慎,別讓其他無關的人知道發生了傷人事件。
素還真聽聞天魔已經混了進來,而且星野殘紅已經受傷送醫。轉身去了後臺,他知道天魔的目标是誰,不管是否會影響演奏進行,他必須确保家人的安全。琴魔的工作組成員認識素還真,知道他是卧雲的大哥。順着後臺的指引,素還真沒費多大時間就找到卧雲,他已經換好衣服,等待壓軸曲目。素還真簡單的将事情經過告訴他,天魔已經混進來,已經襲擊了一名警員,白無垢正在大發雷霆,天魔的目标十有八九是他,如果可以,能否取消最後的合奏,交給由警方保護。
卧雲不出意料的拒絕了,至于理由,素還真并不需要問。嘆了口氣,他只好讓卧雲見機行事,注意自己和琴魔的安全,畢竟天魔現在處于人格紊亂狀态,誰也不知道他究竟會做什麽 。
白無垢事先安排在各處的人都在加緊排查,尋找可疑人員,鑒于星野殘紅已經陷入昏迷,因此也獲取不到任何有關信息,只能憑借眼力和經驗來查看是否有人混入。時态緊急,怕他會對卧雲和琴魔不利,只能調用劇團的後臺出入監控進行排查。但是務必要小心,不能驚動觀衆。
包房內,君夫人看了一眼面色淡然的花座召奴。後者正在倒茶,古樸的茶壺襯得他雙手素白如雪,指尖微有薄繭,擡眼看到君夫人看着他,伸手将茶杯推了過去,“怎麽一直盯着我看。”
君夫人手指摩挲着茶杯邊緣,“當然是召奴好看我才盯着,我們姐弟倆十多年只見過幾次面,難為你居然沒有對我生了隔閡。”
花座召奴端起茶杯吹了吹漂浮的水霧又放下,苦笑了一聲,“我只有你這個姐姐,與你隔閡,我便沒有呆在花座家的意義了。”
君夫人嘆氣,伸手握住他擺在桌子上的手,“我知道你心裏想的,也知道當年選擇聯姻這件事有很大風險,但是當時姐姐已經沒有其他的選擇,我需要力量來保護你。既有人心生異心,我必須用其他的力量鎮下去。”
“我知道,只是這無異于與虎謀皮。”花座召奴反手握住君夫人的手,眼睛定定的看着她。“鬼祭的勢力再擴張下去,花座家這些年在道上的勢力都要拱手讓人了。”
“鬼祭有他的想法,姐姐我也沒有好到哪裏去,都只是建立在自己利益上的虛情假意而已。”君夫人嘆氣,掙脫他的手,強打起精神,“不說這些了,安心聽演奏吧。”
想了想又說道,“你跟那個素還真打過幾次交道,覺得他如何。”
花座召奴眼底閃過一絲暖意,“素大哥為人正派,心思純澈,是值得結交之人。”
“我雖然也覺得他很好,但你才與他見過幾次,評價如此高,也真是難得。”君夫人笑了笑,“我一直相信你的眼光,也知道你會做對你最好的決定。”
正在這麽說着,樓下候着的人敲門,說在樓下看到了與君夫人交好的真田的家人,那邊請君夫人過去敘舊。
君夫人揉了揉眼睛,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