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雌性法則
在早上我才想起來,我現在還沒有把福利院的事情告訴查爾德。
都是太忙了,我自己也被盧傑折騰的腦袋發懵。
查爾德給我束領帶的時候,我摸摸他的臉,把這事告訴了他。查爾德直起身體手指在我領帶上面勾了一個結。
“挺好。”他說。
我松口氣“真的?我還以為你會生氣呢。”畢竟那次達藍的事情讓查爾德頭一次生氣,這次又是這麽多孩子,就怕查爾德心裏不舒服。
“我想過了,良言你對我太好了,所以我太過于貪心,我們能過這樣的生活我很滿足。”查爾德腳步靠近我,雙臂擡起來輕輕抱住我。“去做你該做的事情,我會站在你背後,支持你。”
我笑了一下“查爾德……你能懂我就好。你不知道那些孩子都特別可愛特別懂事,到時候他們長大了,一個給你做菜,兩個陪你鬥地主,三個湊桌麻将,剩下的就組成球隊,想幹嘛就幹嘛!”
“我就想讓你陪着。”查爾德突然說。我愣愣,兩個人對視着,沉默着,壓抑着,有東西勾纏在一起,綿綿的不想離開。
一個吻,貼着嘴唇,咬着一點點的嫩皮,粉紅的沖了血變成鮮紅欲滴的飽滿。用嘴上柔軟的唇瓣研磨,訴盡纏綿,勾勾扯扯的分不清楚。終于張開,放進焦急的對方,在溫暖的舌尖上共舞,肉麻的要掉淚一般的不舍和擠進,生怕被推開分別似得。
悶哼帶着接不上的喘息,熱氣全都融化在周圍。
“良言,其實我是怕的……”查爾德深邃的褐色雙眼停在在我身上,潤濕的嘴唇貼在我額頭。
明明不是嘴深入的吻,不是最纏綿的滋味。
我張張嘴,感覺有種從額頭流向四肢百骸的暖流,那感覺就和張無忌練了乾坤大挪移似得。暖的不要不要的。
“沒什麽可怕的。”我擡手把手按在這個壯碩的讓人一眼看上去甚至有些害怕的男人後腦上,感覺自己額上的溫度“我又不是做了什麽壞事,怕什麽。”
查爾德嘴唇在我額頭上動了動“良言,你要是做了壞事,我從來不怕。因為我會幫你掩蓋,不管什麽壞事我都會站出來。這是我的職責,我存在的必要。愛人的存在就是一條退路,我想做你的退路,不管何時都能在你身後,等你需要。”
“但是你太好了,很多人想要你的好。我能擋住他們的索取,我擋不住的是你,是自願的給他們一份份溫暖。我怕,你在你那些溫暖中,哪一份突然給多了,給習慣了。就放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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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輕輕地帶着查爾德獨有的剛強,吐出的是最真實的柔軟。
我默默的看着他胸膛,那麽寬闊,随時準備站出來護衛我的權利。但是這個人卻那麽需要我給他溫暖。
“別這樣……”我嘴笨口拙的不知道怎麽安慰,就像小時候,前座的小女孩哭了,我安慰了半天,也只會說‘沒事吧’‘別哭了’,比不上老師給塊糖就好了。
我張開手臂抱着查爾德,使勁使勁的抱着。我朦胧的覺得查爾德缺的就是我給他的那份安全感。
過了一會兒,終端響了。
我們才分開。
“……走吧。”查爾德說“你要遲到了。”
我最後在和他貧了一句嘴,讨了一個臉頰吻才出門。溫瑟在樓下的車裏等我,他是盧傑給我派來的搭檔,這段時間都要陪我一起做事。
我坐上車還在想查爾德的話,他太缺少安全感了,這聽上去很好笑,查爾德那點不比我強,還會缺乏安全感?
其實我也這麽想,但是後來我想明白了,查爾德哪點都強,就是有一點不及我。他沒有我的随心,他對我的看法還和那些雄性畫着等號。
所以我給他的任何溫暖都讓他猜疑我有沒有什麽要求。
“你說,雌性都在想什麽啊?”我轉頭問溫瑟,溫瑟看我一眼說:“怎麽排擠掉障礙贏得自己想要的東西。”
“……你們可真有品位。”我幹笑。
我又說:“你知道嗎,感情這種東西就像是女孩子的大姨媽,就是月經。有時候你恨的牙癢癢,但是它晚來了一天你都覺得惶惶不安。來的時候還疼,還難受。但是不來了就可能糟了。”
“那麽還是別來了。”溫瑟冷淡的說。
我噗嗤笑出來:“你知道那代表什麽嗎?一是你懷孕了,二是你已經老了。”
“無所謂。”他回答。
我詫異:“這麽豁達啊,這都不怕,這可是女孩最擔心的事情了。”
溫瑟看我一眼:“我沒有大姨媽。”
卧槽我都忘了這貨是蟲族了!不過……我看了一眼溫瑟,你說蟲族雌性要是來大姨媽,不,那應該叫大姨夫了!他們來大姨夫是從小JJ,還是從菊花呢?
要是小JJ……我想着每個月有幾天一幫大老爺集體尿血的場景,打了一個哆嗦!
尼瑪,這簡直就是喪心病狂!姨媽巾都不知道墊哪好。
我在座位上笑的渾身抽搐,溫瑟看我一眼,那眼神估計在考慮是否把我送進醫院。
“哎。”我笑夠了,想起查爾德還是問了溫瑟:“溫瑟,我的愛人最近一直心情不好,我想送他個禮物,你說送什麽好?”
溫瑟奇怪的看我一眼,一般雄性就稱呼合法伴侶為雌性或者名字,見我這麽稱呼查爾德他頓了頓才說:“不知道。”
我奇怪的皺起眉“你怎麽不知道,你們不都是雌性嗎?那你就沒什麽想要的?”
溫瑟冷笑睨着我,突然車子停下來,砰!一只手掌擊在我頭旁邊的椅背上,溫瑟深刻的臉部輪廓在車內的冷光線打下一圈暗暗地顏色,突出、寒冷、鋒利!尤其是那雙眼睛狠狠的望過來,我瞳孔緊縮!
“想要什麽?當然是你。”
我:“啊?”
他自問自答,低啞着聲音快速的說:“他想要的,就是殺了你,吃了你!吞了你!然後你就全部在他的身體裏,誰也拿不走,除非他自己!他想控制你,鎖住你!占有你!”
“……”
“怎麽,不信?”溫瑟眯起眼
我抽抽嘴角:“怎麽可能,查爾德又不是……”變态。
“他是!”溫瑟直逼我的眼睛,毫不猶豫的侵略我的大腦思考“每一個雌性都是!他們披着遮羞布遮擋自己的欲望,心裏恨不得占有那個人到死!他們在心底吶喊》:雄性為什麽不能只屬于自己一個人?憑什麽分享!誰也不能!”
我呆愣愣的看着他。
溫瑟冷笑一聲,重新坐回去,手擰了一圈車鑰匙,把懸浮車啓動。
“怕了?當你撕開雌蟲的遮擋物,看到他們最原始的樣子,你就會懂了。”溫瑟沒有把一絲視線望向我,薄唇一張:“你覺得雄蟲為什麽都厭惡雌蟲,只是性格?呵,那是身體發出的恐懼。而你,就是在外面把腦子養傻了的蠢貨,帝國的法規存在千年自然有他的道理,順應着種族和時代的要求。”
我覺得他的話好像意有所指,看上去很不對勁,卻挺有道理。不過被他剛才的樣子吓了一跳,我忍不住嘀咕:“把雌性說的這麽恐怖,自己還不是要嫁人。”
溫瑟淡淡的說:“我只追求強者,能承擔我欲望的強者。”
“那你完了,嫁不出去了。”我撇嘴。
現在的雄性除了一些特別的都是好吃懶做的渣男,個別的像我也都被他說成蠢貨。
這不完了嗎。我翻個白眼,除非他和雌蟲恩恩愛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