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有孕
吃了飯,兩人也不着急休息。
點翠備了茶,時芫一邊喝茶一邊看鄭衍文辦軍務。
鄭衍文站在書桌前單手執筆專注寫着公文,豐神俊朗,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這話一點不假。
時芫放下茶杯,細細觀看着鄭衍文深邃的眉眼五官,眼神炙熱又充滿了愛意。
只看又覺得不夠,于是時芫走到鄭衍文面前,雙手撐着書桌,踮起腳尖微微向前傾。
離得近了,鄭衍文停下筆擡眼看她。
時芫又往前湊了湊,趁其不備,快速的在他的嘴巴上親了一口。親完,笑的一臉歡喜,眯起來的眼裏好像在冒着小星星。
見此,鄭衍文也跟着笑了。
“你是不是應該還我一個親親。”時芫說完,噘着小嘴,示意鄭衍文親上來。
左右四下無人,鄭衍文也不矯情,溫柔的吻了她一下。
一時間兩人都甜甜蜜蜜的笑着。
時芫身子回正,“好了,不打擾你工作了。”
鄭衍文看着時芫重新坐下來,這才低頭接着寫公文,只不過嘴角一直挂着笑。
臨睡前,時芫拿出那對龍鳳佩,把其中一塊兒遞給鄭衍文,“相公,這是成親前哥哥特地尋來送我龍鳳佩。想想我從來沒有送過你什麽東西,唯有這個玉佩合眼緣。你一塊兒,我一塊兒,就當作定情信物吧。”
時芫說的簡單,鄭衍文心裏卻深受感動,接過玉佩,“不若等百年之後就讓這對玉佩随着我們下葬。”
生死相許,玉佩相随,你認定了我,我也認定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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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鄭衍文忙完事情,怕時芫在軍營處悶的慌,提議帶她去不遠處的河邊走一走。
時芫自然是高興的。
兩人來到河邊,因為現在是冬天,河邊已經結了冰。時芫說要上去滑冰,鄭衍文不肯,因為怕冰薄,再出什麽意外。再一個冰上滑,一個不注意就會摔倒。
鄭衍文懷裏抱着想要溜走的時芫,時芫掙紮來掙紮去的,一臉不樂意。
鄭衍文哄着,“乖,我們換個別的玩兒。”
“不,我就想玩兒這個。”
“嗯……你若實在想玩兒,那就明天吧。我讓人在軍營後面的空地上潑上一層水,等明天結了冰,你就可以去滑了。”
“那好吧。”
想了想,時芫說道:“我想吃烤紅薯。”
“這個好辦,讓人烤了給你吃就行了。”
“不不不,我說的是咱們自己動手烤。”
“你會嗎?”鄭衍文挑眉疑惑道。
“不會啊,可是你會啊。”
“誰告訴你的。”他什麽時候會烤紅薯了?
“我猜的,相公你是無所不能的!”
“可是你無所不能的相公偏偏不會烤紅薯怎麽辦?”
“不會也得會。”
“那我只好會了。走吧,拿紅薯去。”
“嘻嘻,相公最好了!”
兩人有說有笑的拿了幾個紅薯,仁明點翠他們要來幫忙,讓鄭衍文和時芫拒絕了,二人世界不需要電燈泡。
兩人拿了紅薯,找了一個空地,鄭衍文負責挖坑,時芫負責找柴火。
在時芫的指揮下,鄭衍文挖好坑,把火架起來,又丢了幾個紅薯放在下面。忙完之後,兩人就坐在火堆旁依偎着烤火聊天。
“冬天的時候,我最喜歡烤紅薯了。下着雪,在路邊買個烤紅薯,一邊暖着手一邊吃着甜甜的紅薯。”時芫回憶道。
“我很少吃烤紅薯,小時候倒是吃過,不過都是下人們買來剝好弄幹淨,像這般自己烤着吃卻是頭一次。”
“等下烤好了,保準你吃了還想。”
鄭衍文笑了,只等紅薯好了嘗一嘗時芫口中的美味。
火堆慢慢燃盡,鄭衍文估摸着差不多了,時芫卻說不着急,再讓它焖一會兒。
兩人又說了好些話才用木棍把火堆扒拉開。
幾塊焦黑的紅薯躺在木灰中,時芫迫不及待要伸手拿,被鄭衍文拉了回來。
“現在還有些燙,你等它晾一晾。待會讓仁明他們取了帕子包着。”
時芫白了他一眼,知道他是貴公子做派,但是一塊兒不值幾個錢的紅薯用上等的絲綢帕子包着吃,倒是沒了那份樂趣,“吃紅薯就要用手吃,用什麽帕子。”
鄭衍文不敢茍同,到底吩咐了人取幾塊帕子。時芫堅持不用,等紅薯晾的差不多了,伸手去拿,鄭衍文還想阻止,卻被她躲了過去。
時芫兩手拿着紅薯抛來抛去,臉上笑的像偷了腥的貓。見此,鄭衍文皺着的眉頭也稍微舒展開來。時芫都不在意,他也不好特別講究,也随着她撿了一塊兒紅薯,拿到手裏頓時手心黑了一片。
時芫一邊吹着熱氣,一邊用手剝開焦黑的皮,露出裏面橙黃的紅薯,忍不住咬了兩口,紅薯又甜又軟,吃甜的東西總能讓人心情好。
鄭衍文也剝開了焦黑的皮,只留底下的沒有剝開,露出大半的紅薯。見時芫快吃完了,就遞給了她。
時芫搖頭拒絕,“你吃,兩個人一塊兒吃才覺得香嘛。”
聞言,鄭衍文也不客氣,咬了一口紅薯,入口香甜綿軟,果然如時芫說的那般好吃。
兩人一人吃了一塊兒紅薯,餘下的分給了仁明他們,這才回了營帳。
鄭衍文接到李時霖的信,信中告知他們一行人到達邑城的日子。
鄭衍文算了算時間,和時芫在他們到來的前一天從軍營處回了邑城。
李時霖一行上百人,浩浩蕩蕩聰京城出發,歷時三四個月,終于從維赫國回來了。進入邑城城門那一瞬間,衆人心裏有無限感慨。
他們按例歇在了城中的官方驿站,只有李時霖在驿站中沐浴更衣後方帶着随身小厮以及從維赫國帶來的禮物去了将軍府。
李時霖是時芫兄長,鄭衍文見了也要喊一聲大舅哥,所以兩人早早的守在門口等着。
李時霖坐着轎子過來,一下轎就看到妹妹,妹夫等在了門口,心中倍感欣慰。
三人見面問好,在時芫眼裏,她這個大哥看着比以前強壯了些,還是那麽好看。又想到,比如路途遙遠,路上少不了吃苦,壯實了些也正常。
李時霖也看着時芫,心裏暗襯,時芫應該是過得不錯,否則怎麽氣色看起來比上一次精神多了,好像也長了些肉。見此,看向鄭衍文的目光不覺得溫和親熱了許多。
時芫提前跟點翠環碧她們打聽了兄長的喜好,所以桌上的酒菜大部分都是李時霖愛吃的。
“沒想到元元如今還記着我愛吃的東西。”
“大哥說哪裏的話,自小一起長大,不過成親一年,我如何能忘了哥哥的喜好。”
李時霖笑的欣慰,席間說了不少維赫國的事,因着李時霖言語之間甚是有趣,令時芫一時很向往。
鄭衍文看時芫只顧着說話聽故事,很少動筷,就自然而然的夾了一些肉放到時芫面前。
哪知不是時芫忘了吃,而是她今天不知為何對滿桌山珍海味失了興趣,沒有食欲。鄭衍文猛然間夾了一些肉,本來是夫妻間的關懷,誰想到時芫聞了肉味兒,頓覺胃裏翻騰,想要嘔吐。
鄭衍文見狀吩咐下人去找大夫,李時霖在一旁也急切的看着時芫。
時芫寬慰道:“我沒事兒,你們不用擔心,也用不着去請大夫。只是忽然間不太想吃肉,心裏直覺得油膩。”
“不讓大夫看看,我不放心。”鄭衍文遞給時芫茶水,壓壓胃裏的油膩感。
“是啊,你又不是小孩子了,對自己身子哪能這麽不上心。”李時霖道。
知道哥哥是為自己好,時芫乖巧道:“哥哥說的是!”
大家也吃的差不多了,大夫來了就直接給時芫診了脈。
随後摸着胡子起身笑道:“恭喜将軍,夫人是喜脈!”
時芫呆呆的撫着肚子,心裏喃喃道,這裏面什麽時候有了寶寶。
鄭衍文楞了一下,面上欣喜,連連謝過大夫,又接着賞了府裏下人一月工錢。
李時霖也替時芫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