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被狗鄙視的淩總
“親娘咧!這是誰灑了一地的牛奶啊!”
正要出去晨跑的顧雲譯還沒出門,就聽到王媽在廚房的一聲抱怨,這才想起了,自己幹的禍事,本人做賊心虛的剛要溜出門,就感受到了一道幽怨地目光,語氣裏帶了些無奈與抱怨,“少爺,地板上的牛奶是不是你幹的?”
顧雲譯臉不紅心不跳地搖了搖頭,“是昨天堯堯不小心打翻了杯子。”
“我聽見了。”被迫背鍋的淩堯在二樓投來鄙夷地目光。
王媽瞧了瞧顧雲譯,又擡頭瞧了瞧淩堯,昨天二人還劍拔弩張的,今天看着就好像什麽事情也沒發生過一樣,不過倆人只要能好好的就行,便沒再說什麽扭頭去收拾昨晚的殘局了。
時間才剛六點,這一陣難得見他這麽早起床,顧雲譯看着他從樓上走下來,身上已經換好了運動裝,“不多睡會嗎?”
淩堯搖搖頭,透過外套摸了摸自己平坦有骨感的胸膛,又伸手摸摸顧雲譯的腹肌,對自己有點瞧不上,不由地發出羨豔的聲音,“我也好想擁有這樣的腹肌啊。”
按道理來說,自己和顧雲譯的體格應該颠倒過來才對,自己明明既愛運動又靜不下來,再回想自己記憶裏的顧雲譯,總是獨來獨往的,像個書呆子,上初中的時候,哪回自己和同學打球,他不是抱着一本書坐在操場上啃?怎麽幾年過去了,反而他練出了一副好身材,自己就看着像個弱不禁風的菜雞。
淩堯心中有不忿,瞪着顧雲譯。
誰知顧雲譯将淩堯攬入懷裏,兩只手緊緊摟着他的腰,身子貼得太緊,連呼吸都有些急促,他笑道,“你已經擁有了。”
“是嘛?”淩堯撇嘴看他,“那我試試手感。”說着就要掀起他的衣服用力捏了一把,明明是擰緊了眉頭,發狠地要在他腹肌上捏一把,可顧雲譯努力健身多年的身材不是白來的,兩個手指就像在光滑的地面摩擦而過,捏了個寂寞。
“還挺硬。”淩堯不由感嘆。
剛收拾完廚房的王媽抱怨了兩句顧雲譯走出來,就對上了這副詭異的畫面,只見淩堯貼着顧雲譯站,還掀起了顧雲譯的衣裳,另一只手不安分的不知道在幹什麽,嘴裏嘟囔出一句,“還挺硬。”
“親娘咧。”王媽心中默念非禮勿視,非禮勿視,捂着眼扭頭又回了廚房。
二人面面相觑,淩堯後知後覺地放下了手,“王媽是不是誤會了?”
顧雲譯無奈聳肩,能不誤會嗎?你告訴別人我們只是蓋着被子純聊天,人家也得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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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堯羞恥心作祟,灰溜溜地拉着顧雲譯跑出了大門。
剛六點的天空蒙蒙亮,太陽已經從低矮的別墅區樓後探出了腦袋,将東面的與世界交接的天空暈上了赤霞。昨日下了一整天的雪,給所有的建築穿上了統一的制服,道路兩旁本掉光了樹葉的枯木之上挂了一樹的純白無瑕,而地上的雪卻神不知鬼不覺的被清除得幹幹淨淨。
才跑了不到1千米的淩堯就已經累得氣喘籲籲,額頭全是汗,扶着額頭沖顧雲譯擺手要放棄,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不行我不跑了,不,不跑了。”
顧雲譯倒回遞給了他一塊運動用的毛巾,無奈地看着他,看來這些年淩堯是把自己的身體糟蹋的夠嗆。
彎腰喘氣的淩堯接過毛巾擦汗,再看顧雲譯此刻,哪裏像跑了一千米,簡直像走了100米一般輕松,心裏不免羨慕他的好體魄。還沒繼續說話,低下頭看到自己另一側,一條扭着貓步優雅的博美從身後走了上來,這只狗沒記錯,從自己剛出門的時候就跟着自己,一路上好像也一直在尾随,但此刻這只狗鄙視地仰頭拿狗眼瞧了一眼淩堯,氣定神閑地走了。
這背影仿佛在向淩堯說着,看,我一條狗都比你能跑。
“我剛剛是不是,被一條狗鄙視了?”
“是。”顧雲譯如實回答。
“別攔着我,我今天要吃狗肉。”淩堯望着那條狗,攥緊了毛巾,咬牙切齒地說道。
攔自然還是要攔的,可接下來的2千米也逃不掉。
3千米跑下來,累到只想去世的淩堯癱在沙發上,“以前我還天真的想去打籃球,現在我一心只想學習。”
緊接着翻了個面,趴在沙發上義憤填膺,“我要學習!為中華崛起而讀書!”
顧雲譯看他那模樣想笑,走過去揉了揉他的腦袋沒說話,原來這麽多年,他那麽努力學習也不只是賭氣要争過自己,說不定是,某個時刻像現在這樣突然奮發了。
累成這樣的淩堯是斷然不會再有什麽心情要跟着顧雲譯上班去了,連顧雲譯對他說了一句要走,也是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應下了。
回想起淩堯與自己之間關系實現質的飛躍,還有那副許多年不曾見過的笑臉,是那個他記憶裏會對着鏡頭露出虎牙比耶的少年。
他的少年,回來了,他心裏是如雪崩一般的快樂,是失而複得小心呵護的溫暖,是忍不住浮現在臉上的笑顏,他也終于發現,自己和他一樣,許多年不曾有過這麽快樂的時刻了,以至于,忍不住笑出了聲。
“總,總,總裁。”桌子面前正彙報着工作的員工愣了一秒,剛才總裁是對着自己笑了嗎?她哭喪着臉小心翼翼地問道,“我,我說錯了什麽嗎?”
“沒,你繼續。”顧雲譯看着被吓得不輕的員工,恢複了自己平日裏不茍言笑的模樣。
員工哆哆嗦嗦地将剩餘的工作彙報完畢,只等着挨罵了,心裏勸告自己一定要堅強,哪個打工人沒挨過罵不是,為了工資忍了!
結果顧雲譯翻了翻她提交的文件,點了點頭,沒說什麽就讓她出去了。
暴風雨并未如期而至,可她的腿都軟了,離開總裁辦公室的時候都快要癱了,幸好向喆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問道,“怎麽了?總裁罵你了?”
她搖搖頭,眼眶含着淚花,說得凄婉,“總裁他,沖我笑。”
向喆跟了顧雲譯多年,平日裏雖不敢過多的玩笑,但也不會像其他員工一樣忌憚,不太理解地說道,“笑還不好,說明認可你啊。”
“總裁如果對我的工作不滿意,可以叫人事扣我工資,但為什麽要沖我笑。”她說罷抹了一把淚,看向喆仍一知半解的樣子,黯然說道,“看來我與顧氏集團緣分已盡。”
說罷搖頭嘆氣地走了,好似真的有一份辭退書遞到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