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顧總的好日子到頭了
葉影被抓回來的模樣十分狼狽,披頭散發, 身上的小禮服被扯爛了一角,臉上有兩道血印是被王安迪留下的,不用追問也能猜到事情經過,畢竟穿着高跟鞋的葉影再怎麽也跑不過平底鞋的王安迪。她試圖從王安迪的手裏掙紮出去,又因為被薅着頭發而忍不住尖叫喊疼。
葉菲菲一手拎着葉影的包,一手捏着從包裏掏出的藥,來勢洶洶地走了過來,臉上還挂着幾絲不易察覺的笑意,這波躺贏,她真是夢裏都要笑醒了。
“哇哦~”她看着到顧雲譯此刻衣服被揉皺的明顯痕跡,這聲哇哦實在沒忍住呼出了口。
顧雲譯本來就因為剛剛的誤解而暗自生氣,沒忍住皺眉瞪了她一眼,吓得葉菲菲趕緊住嘴不敢多說了。
屋裏的警察大約是聽到了外面葉影尖叫的聲音,還有王安迪罵街的聲音,從裏面走了出來。
葉菲菲立刻換上了一副溫柔地表情,将葉影的手包和藥遞了過去,當做呈堂證物,“警察同志,這是證據,您看。”
人證,物證都齊了,葉影的表情也早就出賣了她,一副亮閃閃的銀镯子就送到她的手腕上。
“葉菲菲,從小到大你什麽都搶我的,這次你現在開心了嗎?”葉影的聲音帶着怨念,幽幽地飄了過來。
“開心呀。”葉菲菲咧着嘴笑道,連旁邊的警察都愣了,沒想到這年頭的大明星都這麽耿直。
可葉影好像不願意放棄,仍然念着她該有的臺詞,“呵,你真以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嗎?左邊擁着顧雲譯,右邊還吊着淩堯,你真自私,憑什麽讓大家都圍着你轉。”
葉菲菲扭頭看着黑臉的顧雲譯,還有站在房門口面色不善的淩堯,擺着手,“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她呵呵又慘笑兩聲,“你真以為你贏了嗎?你真以為他們愛你嗎?不,你錯了,今天我就要撕開你僞善的嘴臉,學長你看清楚了,這個所謂的女神是多麽虛榮的女人,學長你不要再被她迷惑了。”
淩堯面上的紅潮還沒散去,雙腿有些無力,剛剛發生的事情已經在他的腦袋裏炸開了,哪兒有心思管什麽葉菲菲葉影,此刻虛扶着門框緊抿嘴唇,倒像是不信葉影,而一味沉迷女神的癡情總裁。
她絕望地搖搖頭,擠出幾滴眼淚來,“罷了,罷了,學長,總有一天你會明白這個世界真正愛你的只有我。”
看葉影自顧自演得還挺上瘾,仿佛她現在已經成了霸總文裏的苦情女主,葉菲菲啧啧稱奇,“當年我咋就沒想到帶你一起拍戲去呢,這麽好的演員可惜了。”
“噗~”淩凡看了這麽久的戲,實在沒忍住笑了出來,打亂了葉影的苦情情緒,她驚慌地看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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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同志還挺能說。”旁邊沒見過這麽戲精的新人警察苦惱地撓撓頭,“去警局說吧。”
葉影被兩名警察押走了之後,雖然知道她說的那些話沒人會信,但葉菲菲還是不放心地解釋道,“淩總,顧總,誤會都是誤會,您可別信她胡謅的。”
“嗯。”顧雲譯壓根沒仔細聽葉影說了什麽,先不提葉菲菲有沒有勾引他這件事,葉菲菲也根本不可能撩得動他。
而他的雙眼直勾勾地看着淩堯,恨不得,将剛剛沒辦完的事情繼續做完。
可顯然不太可能了。
“那個,我們還有事,先走了。”葉菲菲識趣地拽着王安迪要溜。
“菲菲,我送你呀。”淩凡主動說道,絕不做任何一支電燈泡。
“謝謝大表哥。”
顧雲譯沒有答話,不過幾人都明白,自己應該安靜的躲進車裏。
除了忠心耿耿的向喆,站在顧雲譯的身後,眼神沒有一絲游離,緊盯着顧雲譯,履行好自己一個助理兼保镖的職責。
淩凡往右側走了兩步,扯了扯他的衣袖,小聲地喊了兩聲他的名字,眼神示意他離開事故現場。
“??”向喆不解且奇怪地看回淩凡。
“走。”淩凡不敢發出聲音,用力做着嘴型,可向喆仍不懂地看向他,“走啊。”
“哦。”向喆終于讀懂了淩凡的嘴型。
緊跟着對顧雲譯說道,“顧總,我們該走了。”
淩凡看着向喆,氣得說不出一句話,你沒救了,你這輩子也就是個助理了。
顧雲譯回過頭不爽地瞥了一眼向喆,那眼神無比冷酷,向喆忍不住打了個激靈,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應該做什麽,灰溜溜地說道,“顧總,我去把車開出來。”
跑得比淩凡還快。
淩凡與葉菲菲走在向喆後面,幾人都是往停車場走,淩凡想起葉影的作為,不由地感嘆道,“你這個姐姐本事不小啊。”
話裏夾雜着三兩聲諷刺,葉菲菲冷哼了一聲,滿臉地不屑,“她不是有這麽厲害的本事,又怎麽會被我爸送到國外讀書去。”
“哦?”這話聽着似乎有瓜?連帶着前面的向喆也放慢了腳步,束起耳朵想聽八卦。
雖說家醜不可外揚,可她這個異父異母姐姐的黑料,她還是樂意普天同樂的,甚至提到這件事,有些咬牙切齒,“當年,她撕了我的大學錄取通知書,還得我重讀一年,要不是後來被我媽在她的抽屜裏翻了出來,我可能還把她當成一個好姐姐呢。”
“她撕了我的錄取通知書,還在旁邊寫着,要看我一步一步走向絕望。”葉菲菲有些黯然,“成為一名舞者是我從前唯一夢想,後來複讀,我拼命練舞,練傷了腰,不得不放棄這個夢想,後來也是陰差陽錯,又做了演員。”
“這也......”淩凡一時沒想出一個合适的詞,咂咂嘴,“其實你現在也挺好的。”
“是呀,說不定我考上舞蹈學院,還是成不了舞蹈演員呢,這麽一說多虧了她呢。”葉菲菲笑着說道,“因為這件事,我爸媽吵得很厲害,最後是她姑姑說帶她去國外讀書,好多年了,她沒回來過,我們也沒聯系過。”
“不過,這個人的心機可多着呢,大表哥你要提醒淩總提防她。”葉菲菲提醒道。
淩凡不在意地說道,“下藥這個罪名夠她消停的了,不會有什麽大事的。”
有淩堯和顧雲譯在,她的罪名清不了。
※
淩堯被顧雲譯看得不自然,別過腦袋不去看他,“你還呆這兒幹嘛?”
“剛剛的事情......”顧雲譯猶豫地說道。
“不記得了。”淩堯說得直截了當,把顧雲譯的話給堵死了。
他遲疑片刻,不覺舔了舔幹燥地嘴唇,似乎在回味着什麽,“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
淩堯決定反客為主,冷笑一聲,扭過頭瞪他,“記得,顧總的一杯冰水澆得透心涼啊。”
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還提了一壺透心涼的冰水,顧雲譯也不覺得理虧,“我這是為了淩總好,藥,總是傷身體的。”
藥字加重了語氣,說得他臉頰還沒褪去的熱又燒了起來。
“那你還記不記得剛剛喊我什麽?”顧雲譯又問道。
“兒子?”淩堯直愣愣地看着他,隐藏了自己的心思,只覺着猜不透顧雲譯了,他這副秋後算賬的樣子又算什麽?要是在意,剛剛為什麽推開,又為什麽甩自己一臉冰渣?
“不,你喊我叫爸爸。”顧雲譯淡定回答。
“顧雲譯,我他媽要殺了你。”淩總的聲音響徹雲霄,震懾四方,緊跟着就是不能入耳的髒話了。
翌日,淩氏高層辦公室,淩總的辦公室裏。
“白竹。”他坐在總裁的真皮座椅上,眼神注視着前方深邃而悠長。
“總裁。”白竹覺得自己心肝兒疼。
“這水是涼的?”淩總咂了一口杯子裏的水。
明知故問?這是什麽新鮮套路?她小心回答道,“您親自要的,冰水。”
這水好涼,好像比那天被甩在臉上的冰渣還要涼,他嘆了口氣,“這水涼得就像冬天的雪。”
“您請講。”白竹以為他另有高見。
實際上,是她自己想多了。
“天真是涼了。”又來了。
“顧氏的好日子到頭了。”淩總在自己的平板上指點江山。
“淩總。”白竹忍不住開了口,“您買的那幾萬塊錢股票,是不能讓顧氏破産的。”心裏有小聲嘀咕了幾句,倒是能賺一筆,畢竟顧氏的股價持續走高,當然,這麽點錢對淩堯來說根本不算賺錢。
自從當上這個總裁助理,她覺得自己越發慶幸,裏的總裁,指點江山,和情敵對壘,買斷市場,大量收購,以絕敵人之路,他們淩氏的總裁,一咬牙,花錢買了對家幾萬塊的股票,蹲坐在股市走線圖前等漲價,一副散戶嘴臉。
淩總頭也沒擡,緊抿嘴唇不發一言。
“要不,再買點?”白竹配合的問道。
淩堯點點頭,伸出了一只手指。
“一百萬?”白竹保守的說,畢竟小氣如淩堯,是不可能掏出身家跟對家對着幹的。
他搖搖頭。
“那,一千萬?”不會吧,不會吧,淩總真的要下手了嗎?
他仍舊搖頭。
“不會吧,淩總冷靜,一個億是絕對不行的。”白竹已經神經緊張了。
淩堯悠然地說道,“再投一萬。”
白竹看着桌子上的冰水,只想潑自己一臉水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