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陳墨心滿意足地吃完了早餐,也把離家出走的事情放到一邊了,他伸個懶腰,就甩着鑰匙下樓去地下室擁抱他的瓶瓶罐罐,和瓶瓶罐罐裏的大腸小腸了。
然而沒一會兒,他又氣喘籲籲地跑了回來,沖進廚房對正在一邊複習廣場舞舞步一邊洗碗的陳媽媽吼:“媽!!!你是不是動了我的東西!?”
陳媽媽回過頭:“沒有呀。”
“一個小瓶子,裏面裝了……我的天!”
陳墨沖向料理臺,抓起一個透明瓶子,裏面是塊狀的白色晶體。
“就是這個,老媽你沒有動過它吧?”陳墨聲音都有點發顫。
“哦這個啊,”陳媽媽在圍裙上揩了揩手,“我還奇怪你把冰糖跟那些防腐劑放在一起幹嘛,我幫你收拾你實驗室的時候發現的。”
“這不是冰糖!只是長得像而已!”
“你以為我傻啊,我聞過了,甜的!”
“甜味是信息素……啊不跟你說了,你還沒用過吧?”
“你哥不是愛吃甜的嗎,我早上給他加了點兒在牛奶裏。”
“……”
陳墨崩潰了,這種刺激加海綿體內環磷酸鳥苷水平,松弛平滑肌,使血液流入海綿體,簡單來講就是壯陽的藥物,是基于Omega的生理特征和激素水準研制的,何況還沒有通過藥檢,就算是他,也根本不能預估Beta服用了這種藥會有什麽反應。
而且這種針對Omega的藥物裏,不可避免有催情成分,甚至添加了人工的Omega信息素。
如果哥哥在公司裏呈現了僞發情征兆,那後果……
陳墨握緊瓶子,在陳媽媽《小蘋果》的歌聲裏,滿懷悲壯地沖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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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與此同時的城郊溫泉館裏,同樣崩潰的還有樊聲。
作為一個Alpha,一個因為潔癖嚴重才勉強沒有濫交但性經驗也絕對拿得出手的Alpha。在溫泉的袅袅熱氣中,面對一個還算得上有好感并且全身通紅欲求難耐的Beta,樊聲他竟然……
硬不起來了!
“樊聲……”陳循被壓在石沿上半天,簡直欲火焚身,但丫的摸了他兩把就不動了,這是要玩什麽play?
樊聲被陳循啞着嗓子喊了這麽一聲,心裏本能癢起來了,但胯下竟然紋絲不動。
“樊聲你別逼我啊。”陳循把臉埋進胳膊裏,耳朵根更紅了。
樊聲随口回了一句:“逼你什麽?”
“你不會是要我喊你爸爸吧?”
“……你腦子裏在想什麽啊!”
“我跟你說我爸只有一個,就算是情趣我也不會喊的。”
“我沒有要你喊我爸爸!!!”
樊聲急火攻心,體內越熱,下腹處似乎更涼,他平複情緒,想要理清到底是怎麽回事,畢竟昨天他還很正常。
“那你是不是要我喊你老公?”陳循要哭了。
樊聲沒理他,這個時候不能被神經病分散思緒。
陳循吸了吸鼻子,被不正常的欲火和羞愧逼出了眼淚:“那什麽……那個、那個還是可以喊一下的……”
“你先別說話。”
“老、老公……”
“叫你先閉嘴!”
陳循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他這時候腦子已經有點糊塗了,只覺得身體和心都很難受,又痛苦又委屈又羞恥,現在連最後一點面子都沒有了,還有連同面子一起被樊聲轟回來的,探頭探腦的一點點心意。
樊聲吼完才意識到陳循剛剛叫了他什麽,心裏動了一下,看向陳循後發現這個Beta一邊哭一邊手腳并用地要往池子外面爬。
“你別動。”樊聲忙攬住他的腰把人抱下來,伸手去摸陳循的臉,慌慌張張的,自己手上也全是溫泉水,沒幫陳循擦掉眼淚反而把陳循摸得直眯眼睛。
“我不是要吼你,你別哭了。”
陳循上氣不接下氣的,不說話,悶頭要往外爬,石頭縫裏的草都被他抓掉了好幾撮。
“陳循!你別亂動!我現在、我現在不能跟你做,你先把火在池子裏洩了!這事兒有問題!”
“那正好。”陳循開始動手掰樊聲的手,“我也不要跟你做,我去找別人。”
樊聲的瞳孔縮了縮,松開了手。
陳循趁此機會猛地往前蹿了一下。
但也就一下,因為下一秒樊聲撲上來咬住了他的脖子。
陳循慘叫一聲,在水裏撲騰地水花四起。
“疼疼疼疼!!!!”
樊聲在後頸換了個位置,又是一口。
“啊啊啊要死了老媽救我小墨救我!!!”
樊聲的手掌繞上來,捂住了陳循的嘴,嘴裏漫起了血腥味,他才有些後知後覺地松了口。
陳循後頸上兩大個牙印,一個還咬出血來了。
樊聲晃了晃頭,喃喃自語:“對了,你不是Omega。”
陳循把樊聲的手扒開,回過身退到池邊,驚慌失措地看着樊聲。
樊聲的眼睛不正常地有點發紅,溫泉的熱氣蒸騰着Alpha的信息素,顯得格外濃烈。
陳循擡手摸了下後頸,疼地嘶了一聲,而後意識到什麽,不可置信地問:“你剛剛想标記我?”
樊聲移開視線,沒說話。
“我不都說了嗎!我是Beta,你這麽咬我一點兒都不爽,疼死爹了!”
陳循看樊聲還是不說話,又試探地說了一遍:“疼死爹了……”
樊聲還是沉默,好像還帶着點兒歉意。
“疼死爹了疼死爹了疼死爹了疼死……”
“行了別來勁兒了,當我聽不出來你想占我便宜啊,剛剛誰喊我老公的,這麽快就蹬鼻子上臉?”
陳循尴尬地閉了嘴,想了想又說:“剛剛的不算,我腦子短路了才喊你……那什麽。”
樊聲無奈,擡手招了招,“過來我看看。”
陳循有點兒發怵地看着他。
“不會吃了你的,快過來。”
陳循慢慢在水裏走過去,背過身給樊聲看後頸的傷口,樊聲皺了皺眉,也沒想到自己下口會那麽狠,看着都疼。
“我叫人帶點兒藥過來,你這傷口不能碰水了。”
樊聲剛要轉身,被陳循一把拉住胳膊。
“別。”陳循看看水下,“我這樣不能見人。”
樊聲都快忘了這事兒了,陳循還升着旗呢。
“剛剛被你咬疼了,好像人沒那麽糊塗了,但這個真的下不去。”陳循說着,不由自主又往樊聲身上蹭,蹭了兩下發覺不對,驚叫起來,“哎樊聲你還是軟的?”
樊聲正想去捂他嘴巴,陳循又叫了:“完蛋了你不會真的陽痿了吧?!”
樊聲察覺蹊跷,皺起眉:“什麽意思?”
陳循這回自己把嘴捂上了。
“把話說清楚,我正覺得奇怪,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陳循猛搖頭。
樊聲直接把手往水下一伸,一把抓住了旗杆。
陳循“嗷”地叫出來,樊聲緊接着就發揮了升旗手的好腕力,快速地上下撸動起來,陳循腿一軟要往水裏跌,樊聲穩穩托住他,在他孔眼處掐了一下。
陳循又“嗷”了一聲,但這次嗷一半就憋回去了,因為樊聲給他堵住了。
“嗚……你放開……”
“你說我就放。”
“不行……啊……快放手……”
“你知道什麽?”
“不行啊……我只有這一個弟弟……”
“弟弟?”樊聲眯了眯眼睛,想起早上那個笑容詭異的似乎是叫做陳墨的小子,“是嗎?那是要那個弟弟,還是這個弟弟?”
樊聲說着,小指張開,伸到陳循的根部輕撩起來,嘴也含住了陳循的耳朵。
陳循把眼睛一閉:“小墨他,他說他要研究讓全世界Alpha都陽痿的藥!”
完蛋了,他為了弟弟賣了弟弟。
如果樊聲要找小墨麻煩,他就、他就找機會拍樊聲裸照威脅他?
或者……
陳循腦子裏還想着十八般對策,樊聲就放了手,于是陳循腦子一片空白,只能發出舒爽的喟嘆。
“呵,是這樣啊,不過你弟弟也就這點本事吧。”
陳循還閉着眼睛享受高潮餘韻,臀部就被戳上來一根硬熱的東西,吓得他瞪圓了眼。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擔心我找你弟弟麻煩的話,就讓我滿意,唔,剛剛你叫我什麽來着?”
陳循吸了吸鼻子,認命地閉上眼睛。
水聲潺潺,間或聽得見一兩句暧昧的低語,側耳仔細聽了,才驚覺——
“兒砸?”
“你說什麽?”
“這是情趣啦,你可以叫我爸爸。”
“陳循你是不是想死?”
“不要不要,嗚……我現在清醒着根本叫不出口。”
“那是不是要我做到你不清醒?”
“……我可以說我有點期待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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