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
白墨怒氣沖沖的沖進屋裏,看着白菱清歪歪扭扭的坐在沙發上占了半張沙發,她惱怒的站在白菱清面前,“你給我道歉!”
白菱清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面上卻依舊賤兮兮的笑了一下,一副無所謂的姿态:“我道什麽歉?我為什麽要道歉?”
白墨怒不可遏,臉漲的通紅:“你剛剛污蔑我跟、陳言!”
白墨非常生氣,雖然她現在對陳言已經沒有一開始那麽讨厭了,可是一見到這個白菱清,白墨就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喜惡。
白菱清這個混蛋,當年就是她慫恿着陳言去追許越,可以說白墨與陳言之間發生的所有的一切,背後都少不了這家夥的一份功勞,而白菱清為什麽針對她,他娘的就是因為白墨有一次月考的時候踩狗屎運的以一點五分之差,越過她當了年級第一!
這是多小的心眼啊!
之後這家夥足足找了白墨一個多月的茬,直到她慫恿陳言去追許越然後和白墨直接杠上。
陰險、狡詐、還自大,比起只是單純喜歡欺負她的陳言,白菱清一副從頭到腳都明擺着不想搭理她看不起她的态度無疑更讓白墨憤怒。
之前白墨對陳言是單純的不喜歡,對她,那就是純粹的厭惡,痛恨!
“我污蔑你什麽了?”白菱清一臉無辜。
怎麽辦,好像掐死她!
陳言将東西拿回卧室,出來看到白墨氣憤的張牙舞爪的樣子,想了想,身為飼主怎麽能任由別人欺負自家寵物呢?
但是白菱清兩個人打小穿一條褲子的交情,也不好太偏心,于是她走過去,推開白菱清不安分的腿,不耐煩的打了個圓場道:“好了,适可而止,你來我這裏敢情不是為我接風而是來吵架的,趕緊起開,把你送的禮物搬進來,不然一會就把你從窗戶扔出去。”陳言拍了一把白菱清,白菱清一臉無奈的移開腿。
面對陳言她的态度頓時就好多了,不再是和白墨說話時的吊兒郎當,一看就是不把人放在眼裏的态度。
“去你的,有你這樣過河拆橋的,認識你我倒了八輩子大黴。”白菱清笑罵起身,路過白墨時眼都不擡一下。
白墨抱着貓氣的眼眶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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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大爺目測即将要發大洪,沒良心的從她懷裏掙紮出來。
白墨此時的感覺糟糕透了,難堪的幾乎想要立馬轉身離開。
“那個……”陳言看白菱清的身影消失在門口,表情猶豫的看她一眼,難得有點無措,“你沒事吧?”她輕輕開口詢問。
畢竟她也不是瞎子,她也能看出來白菱清這家夥對白墨的态度,冷漠無視,不屑一顧,說實話,連陳言看着都覺得她有些欠扁。
但是吧,陳言也能夠理解白菱清。
白菱清這家夥從小到大一個完美主義者,雖然性格吊兒郎當,但是內裏卻是個極為較真兒的人。當年那次月考她也聽白菱清說過,這家夥當時氣的眼都紅了,恨不得抄把刀沖到白墨家裏幹掉這個走狗屎運壓她一頭的人。換作別人她或許還不會這麽激動。問題當年白墨之前成績完全就是吊車尾,後來是為了追上許越的腳步才發奮圖強,這種臨時抱佛腳的學習态度,最後卻陰差陽錯,趕超了白菱清這個背地裏努力表面上卻故作輕松的天才少女,不說白菱清生氣,陳言現在想想也有些感同身受。
“……”白墨被問,眼一熱差點哭出來。
在白菱清這個世界第一的讨厭鬼面前,就連陳言,都是個暖心小天使。
白墨之前就說過,是個哭包,嬌氣鬼,這會兒要不是面前是陳言這個兩天前還是死敵的家夥,換成任何一個普通朋友,白墨這會兒就能撲到她懷裏哭訴。
可是面前是陳言,白墨能怎麽說?自己又算陳言什麽?陳言親口說的,她們連普通朋友都不是,只是寵物跟飼主的關系!
當然,白墨并不承認自己就是她的寵物。
所以這會面對陳言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好朋友白菱清,白墨什麽都沒有說。
為了不讓陳言為難,白墨還裝作沒事人一樣的說:“沒事。”說完頓時就有一種自己很偉大的感覺油然而生。
“哦,那就好,我還以為你又要淹我呢。”陳言松了一口氣。
白墨:“……”
吐血!
馬達,果然之前的什麽好人都是自己産生的錯覺!
短短一會兒功夫,白菱清就已經把箱子抱進廚房順便拆開了。
“給我送的什麽,告訴你要是我不滿意你就自己從窗戶那裏跳出去。”陳言冷酷無情的說。
白菱清扒着膠帶,心裏也是日了狗了,懷疑自己當年是不是腦子進水了竟然和陳言成了朋友。
“你威脅我。小心我把你當年的“藝術照”都散播出去。”白菱清嘴裏閑閑的開玩笑。
“那我現在就把你從窗口扔下去。”
白菱清掀開紙箱子,陳言探頭一看,眉毛當即就是一挑。
“算你過關了。”她一把推開白菱清,親手将露出廬山真面目的東西給拿了出來,“我這裏現在就缺一個咖啡機。”
“老頭子訂的,被我給抱來了,夠意思吧。”白菱清拍了拍陳言肩膀,一臉嫌棄,“相比起你,我簡直就是太夠意思了。”
陳言愛不釋手的放好咖啡機,瞥她一眼:“別得寸進尺啊,這些年你借着過生日坑了我多少次生日禮物的事您老忘了,別得了便宜就賣乖……”
“嘿,搞得好像你沒過一樣……”
“我可不跟你一樣,一個月過一回……”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鬥起嘴來,說說笑笑,氣氛融洽,獨留白墨一個人格格不入,被孤立在外,表情難堪。
貓大爺溜達了一下,在鏟屎官孤立無援的情況下很夠意思的又溜達了回來。
白墨抱起貓,心中滿是難堪難受,說實話,如果陳言表現不是這麽好,白墨估計早在看見白菱清的第一時間就走了。
現在她轉身走了,總感覺好像給人一種她是因為白菱清走的,雖然也的确是因為白菱清,可是這種心思被陳言知道了,白墨總有一種自己在為難陳言的意思。
就好像有那麽一點讓陳言在她和白菱清之間做選擇的詭異感覺,陳言如果選了白菱清,白墨心中肯定會特別難受,以後見到陳言估計也是繞路走,看着就別扭,陳言如果選了她,白墨又會覺得不好意思,感覺自己有些無理取鬧,虧欠了陳言……總之亂七八糟的白墨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在想什麽。
所以她幹脆就不給陳言選擇的機會,自己直接抱着貓進了次卧,眼不見為淨。
反正自己也就是個暫時借住的客人,以後就把自己當個客人別跟陳言産生太多瓜葛,畢竟就跟白菱清想的那樣,她們就不是屬于一個圈子的人,硬擠進去不但自己難堪還惹人笑話,白菱清和陳言才是屬于一個圈子的。
正在和白菱清說笑的陳言耳朵忽然一動,聽見動靜回頭一看,正好看見白墨的背影消失在次卧門後。
不知道怎麽了,看見白墨一個人進了卧室,陳言突然覺得心裏有些不對勁,與白菱清的談笑也開始變得心不在焉。
白菱清敏銳的注意到她的心不在焉,眉頭一挑回頭看,果然,屋內已經空無一人。
“我說,你這是準備幹什麽,把老情敵弄到身邊,你就不怕她半夜給你一刀一解心頭之恨?”白墨這會兒不在身邊,有些不适合當着她面說的話也就可以說出口了。
“情敵,我們倆算什麽情敵。”陳言白她一眼,“而且她哪裏有那膽子,你當她是老虎啊,不過就是一只‘肥’兔子而已。”
白菱清不置可否,皺眉看着陳言的眉梢眼角都不自知的帶上的些許得意,心中感覺奇怪。
總覺得這兩個人的關系從單純的情敵,突然變的奇怪了起來……是她的錯覺嗎?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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