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都是系統的錯

第16章 ☆、未解此中意

顧惜朝帶着手下到開封的時候已有許多文人士子聚集在那裏了。

這并不奇怪，畢竟馬上就要春闱了。

靠着血衣教的財大氣粗，顧少主成功地包下了客棧的一處上好的院子。

啊，你問他這麽有錢為什麽不直接買一處宅子？

額，其實他們在汴京有宅子，只不過太大而且太久沒有打掃了，敗家子兒君不願意去住。

而且為了不暴露據點，新的宅子正在購買中……

系統：【突然覺得原著的顧男神好可憐……居然還要去賣藝……而你卻如此財大氣粗！這是我的錯覺嗎？】

觀源：【呵呵，你這個該死的男神控。我似乎知道我穿越的人物的選擇标準了……】

不過說到賣藝，系統，原著裏他應該是在被革除功名以後才去賣藝的吧？！你連他到底什麽時候賣藝都不知道，還說他是你男神？負分滾粗好嗎？！

系統：QAQ，橋豆麻袋，不要這麽虐啊！

說到賣藝這裏，觀·前一個身體剛穿越的時候就有老婆·源，覺得自己現在都沒有結婚很不科學。

難道原著的慣性這麽大，勞資就非得等到落魄潦倒、上街賣藝的時候遇到一生的“真愛”、那時候也剛剛失戀的宰相之女傅晚晴嗎？總覺得原著裏面一直到傅晚晴挂掉，結果顧惜朝還是個處男什麽的真的好虐啊！

觀·仗着自己的知識儲備量很多·年紀是別人的幾倍的·老妖怪·源，在到國都開封以後的第二天，就歡脫地跑去【删除】逛街、相看媳婦兒【删除】與各地的舉子交流了。

一幫手下：雖然少主很膩害，但是總感覺他老是不溫習真的會陰溝裏翻船的腫麽破？我們的錯覺嗎？

不，并不是。

不過按照原著看，他也只能【喂！】得個探花了，狀元什麽的還真沒份兒。【蠟燭】

後世流傳的《東京夢華錄》中詳細記載了汴京裏的名店，裏面就有顧惜朝現在踏入的這家清風樓。

許多文人士子都在裏面，或三五好友，或獨身一人，談論的無非是文章學說。

總之學術氣息很濃厚。這種時候，酒樓等地方都是文人舉子的天下，等閑的富貴人家都不樂意過來受虐。

于是顧惜朝帶着一幫手下進來就有些突兀了。即使他看起來也是一個文人，不過是出身大家的文人，但還是隐約受到酒樓裏的人的排斥。

顧惜朝眯起了眼睛。

這些文人都被大宋朝廷給寵壞了，居然敢給他來個另類的狗眼看人低？！

出身富貴就不能來這個酒樓“打擾”你們這些人進行高尚的學術交流了嗎？

其實，顧少主，你帶上這麽多手下也難怪別人不歡迎吧？

顧惜朝在酒樓裏環視了一圈，沒看到什麽有意思的人物。

而在這種時候，在外頭交流的人占了舉子的大多數。

顧惜朝遺憾地搖頭，準備讓小二準備一個包間，他帶人去裏面用飯。

就在這時，一個矮胖的老頭兒走向顧惜朝，雖然半路被他身邊的侍衛攔住了，但還是把意思傳給了顧惜朝。

老頭兒的主人想要結交顧惜朝這位貴客。

顧惜朝擡起頭，卻見二樓欄杆處，有一個男子，端舉着酒杯向他示意。

顧惜朝回以一笑，讓那老頭兒前頭帶路。

等到入了包廂，那男子的手下和顧惜朝帶來的人分列兩邊，二人在酒桌旁端坐之後，顧惜朝才開始好好打量這個男子。

這人的臉十分俊秀，濃眉星目，面若冠玉，衣飾看起來并不起眼，只是顧惜朝卻認出這是成都産的蜀錦。大宋多半的織錦都用于向異族納貢和貿易了，便是多數的公卿大臣都用的绫紗制衣。

又思及，方才那個老頭兒下盤極穩，功夫不弱，不，不僅不弱，當是高手了。卻只是這男子的仆人。

細細想了這男子的身份，顧惜朝舉起酒杯道：“區區素來仰慕小侯爺，今日得見，果真名不虛傳。”

方應看微微一愣，又馬上展顏笑道：“這位公子擡愛了。看公子天人之姿，若是開封人士，也不致籍籍無名。敢問公子名號？”

方應看心想：這青衣書生倒是有趣，竟是單憑我這樣貌和衣飾就認出了我。看他這身形，也是個練家子兒，而且身手也不弱。

“鄙人姓顧，雙名惜朝，未曾取字。”

“朝朝頻顧惜，夜夜不相忘”，方應看念着這兩句詩道，“真是個好名字。想來令堂令慈定是極為恩愛罷？”

顧惜朝淡淡道：“想來應是如此。”

“這該如何說道？”方應看奇道。

顧惜朝轉頭看向窗外：“家父早在在下出生前便去世了。”

方應看略略俯身表示了歉意：“原來如此，是在下的不是。”

二人避開這個話題，轉到別的方面，卻發覺無論是什麽方面二人都能聊上幾句，簡直稱得上是相談甚歡。

顧惜朝沒有看過原著，只是略略知曉劇情，在他看來，能夠成為幕後大反派的方應看有這種程度的見地、智慧并不奇怪。于是雖是第一次遇見能和他相當的人物，也只是略感驚奇罷了。

只是那方應看自忖少有人能及得上他，此次只是随便在酒樓結交一人便是如此人物，感覺十分新鮮和驚奇。

他本是想要去拜訪六扇門的諸葛正我和他的大弟子無情，去看看人人稱道的少年英才無情有什麽厲害之處。方應看雖不至于小視天下英雄，只是自視甚高，終究沒有把那些傳言裏的英才放在心上。想不到無情還沒有見到，就有人能比過他。

這也使方無二人的初見變得平和了許多，不過二人的交情也因此受到了影響，也不知是好是壞，此乃後話，暫且不提。

最後告別的時候，方應看似是不經意地道：“看顧兄的樣子，也是要參加科舉的。卻不知顧兄能得個什麽名次？好讓小弟我知曉，早作準備。”

顧惜朝撫掌道：“狀元雖不敢當，三甲倒是有的。”

“顧兄高才。那我就在這兒預祝顧兄早日金榜題名了。”方應看上了馬車，轉身對着顧惜朝一擡手。

和方應看告別之後，也不過是午時。

顧惜朝極有纨绔氣息地一揮手：“走，咱們繼續逛逛汴京。”

手下們：……這個人一定不是我的少主。

系統：……這個人一定不是我的宿主。

只可惜，一路上他根本就沒有遇到什麽漂亮的萌妹紙。而顧惜朝的官配傅晚晴由于時間不對，現在還在和鐵手玩着小暧昧，壓根沒有來顧惜朝的所在地刷新。

感嘆着人生真是寂寞如雪的顧惜朝，在回到他居住的那個客棧的時候，受到了深深的驚吓。

這個地方不是旗亭酒肆而是汴京吧？掌櫃的不是叫高雞血吧？為什麽戚少商你會在這裏刷新啊？！導演，劇本被狗吃了嗎？！

重點是，你戚少商在汴京刷新也可以，為什麽會帶着你的好【娘】兄【家】弟【人】穆鸠平啊？來搞基嗎魂淡！┴—┴（╰（｀□′╰）

不過雖然他的心裏正在瘋狂地刷屏，面上還是保持着冷靜。

吩咐小二把酒菜端到他的院子裏以後，他就帶着屬下準備離開大堂這個是非之地。

“那邊那個青衣書生，等一下！”

帶着屬下目不斜視要走過這兩個人的顧惜朝：……哪個魂淡要在這個時候叫我！

他似笑非笑地停下來，轉頭看去，叫人的正是那如今還與顧惜朝素不相識的穆鸠平。

他開口問道：“這位兄臺，小生與你素不相識，為何要叫住小生？”

戚少商也沒想到穆鸠平為什麽要突然叫住這人，于是也轉頭看向他。

“你是否包了這間客棧的後院？”穆鸠平開口道。

“确實如此。怎麽了？”顧惜朝疑惑地開口。

穆鸠平指着他身後的屬下：“那你就帶了這麽點兒人？這麽點兒人住後院那麽大的地兒也太浪費了吧？”

顧惜朝蹙起眉峰表示不悅：“這位兄臺到底想說什麽？我帶了多少人與你何幹？”

穆鸠平笑道：“今日我與我兄弟找了許多客棧，都說沒有房間了。方才問這個店裏的小二，他說房間雖沒有了，不過後院倒是還有住處，不過已經被人包了下來。敢問這書生，你可否……”

戚少商這時候非常想找個地縫兒鑽進去。老八你前面說了這麽多容易得罪人的話，就為了現在找人家借地方住？

戚大當家表示感覺很不妙。

不出他的意料，那書生冷笑一聲，道：“在下來此是為了趕考，家中不放心，特派了人前來服飾。不過害怕打擾我，也只派了這麽些人罷了。那院子雖大，但聲響稍大一些，也會影響到在下的。看兄臺這身打扮……”

他話還沒有說完，穆鸠平就一拍桌子，酒水濺了出來：“你這話，你是看不起我們咯？！”

那一頭，顧惜朝正好把話講完：“……想來也是江湖中人，與我在一起恐有不便。不過若是你們不介意，就暫且先住一晚罷。”

兩個人的話音落下的時間差不多。

覺得這件事一直在神發展的戚少商：……好虐QAQ！老八你真的不是豬隊友嗎？

周圍圍觀的群衆甲乙丙丁：神轉折，本客棧的年度大戲啊簡直是！

顧惜朝和系統君：呵呵。你這脾氣還真是暴躁呢，穆鸠平寨主。

穆鸠平：QAQ！大當家，我錯了。我命休矣。

最後顧惜朝還是仁慈地讓他們二人借住了一個晚上。理由嘛……按照顧惜朝的說法就是：（戚少商）這位兄臺，你真是辛苦了。

第二天，戚少商就帶着穆鸠平早早告辭了。

顧惜朝對着系統感嘆：【能夠馴養這麽多的好兄弟的戚少商真是個了不得的男人呢！】

系統：【對啊，原著裏連你都馴養了呢！】

顧惜朝：【別……別這樣，說好的小顧是你的男神呢？！】

殿試那一天，顧惜朝在接下試卷的時候趁機瞄了眼皇帝。

長得和哲宗趙煦有幾分相像，其實仔細看，和這具身體也有點相似。不過這身體是宋遼混血，所以是卷發，不是純粹漢族血統的黑長直。

系統：【你那遺憾的語氣到底是什麽啊！男神的卷發看起來更誘人……不是，更俊逸了啊！而且天然卷都是好人啊！你的卷發讓你有了好人的證明啊，難道你這樣還不滿足嗎豈可修！】

顧惜朝：【你剛才明明就說出來了吧？卷發更誘人什麽的。而且你後面的梗明明是銀他媽裏的吐槽啊，你不覺得用在這裏很淩亂嗎魂淡！】

名次宣布的時候，顧惜朝看着最後揭示出來的名次。

狀元，趙楷。

榜眼，王昂。

探花，顧惜朝。

按照歷史的話，這個探花本來應該是張焘的。可是這裏是小說。

所以張焘按照後人的另一種說法，變成了政和五年的探花。

這些其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現在存在于這裏。他以後會改變這裏。這就足夠了。

而且這前三甲的名次應該不是這樣的吧。顧惜朝看着狀元和榜眼的名字淡笑不語。

嘉王趙楷，徽宗趙佶第三子，重和元年中狀元，為避嫌，徽宗提榜眼王昂為狀元，使趙楷為榜眼，改封趙楷為郓王，并且趙楷成為唯一一個有實職的皇子。

徽宗的次子早殇，這位恰好比顧惜朝小一年左右的堂弟趙楷，就是實際上的皇次子。

而生于哲宗趙煦駕崩後三個月的未來的欽宗趙桓，現在的皇太子，最讨厭的，其實就是這個倍受父皇寵愛的三弟。

最後的名次果然被改變了，之後新科進士要去街前打馬□□，最後要去赴瓊林宴。

哦，對了，現在瓊林宴不在瓊林苑舉行了，而是在辟雍舉行，應該改叫聞喜宴了。

聞喜宴，應該能見到皇帝和榜眼三皇子吧？

呵呵，還真期待呢。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一直有個疑問[深沉臉]，你們到底怎麽找到我這本書的？

要知道，作為作者，要不是這是我的書的話，其實我壓根找不到什麽新開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