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章節
的捉妖師,沒想到竟然有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媚鳥妖精想奪取君王的精氣,主動犯了君主的忌諱,君王在齊駿那裏見識了妖魔的存在,便開始扶持捉妖師,甚至隐隐有推崇之意。離尋國裏休養生息的妖怪倒因此死了不少,受了無妄之災。
思及此,傅西凡不禁龇牙,吱吱叫道:“真是坑死狐了!”
系統:【西西,都怪你那股子狐騷味兒引了齊家捉妖師!】
傅西凡憤憤。
他的速度很快,那小弟子很快便看不見火狐的蹤影,雖然暗自可惜,但也算是火狐撿了一條命。
若是真的捉回去給齊駿師父,這火靈狐怕是灰飛煙滅吧。
終于逃到了安全的地方,傅西凡隐在山洞裏,他用爪子刨了幾顆石頭抵在洞口,堪堪露出幾道縫隙呼吸,等安定下來,傅西凡才用狐貍嘴将大尾巴卷着的兩個小家夥叼出來。
被傅西凡擱在地上的兩只小狐貍是白皮毛,一只白底黑點,一只純白,兩只小狐貍被迫跑了一段路,暈暈乎乎地用爪子摸着鼻子,一臉無辜。
“系統!!這倆家夥是怎麽回事?!”
傅西凡紅影一閃,變身成一位青年男子,笑眼帶着桃花,紅衣似火。他伸手将兩只狐貍提起來,他們一起軟綿綿地叫了叫,可憐極了。
系統:【西西啊……這是你的兩個弟弟啊!】
“我謝謝你沒說這是我兩個兒子。”傅西凡摸了摸确認小狐貍的性別,小狐貍害羞地打着滾兒,兩只竟然像小貓一樣互相追逐起來。
傅西凡撇嘴。“真傻!”
但是怕小狐貍撞石頭上,傅西凡還是伸手虛虛護了護。
兩只狐貍沒有名字,傅西凡摸着白底黑點的狐貍,笑着說:“你就叫細墨好了。”
說着,又拉了拉白狐貍的尾巴,“你叫扶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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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山洞不是久居之地,傅西凡又化為狐貍身,用大尾巴卷着兩只小狐貍,他一雙狐貍眼滿是惆悵。
他這個世界不僅和原殷一點關系都沒有,甚至還被安排喜歡主角受,這個認知讓傅西凡有些挫敗。
“這個世界的原殷痛恨妖邪。”傅西凡抿了抿嘴,“可他哪知道妖邪也分好壞正邪呢……”
就像是離尋國的齊家雖然滅了害人的妖怪,但他們以屠妖為樂,難道不是另一種為禍邪惡?多少妖怪不惹世事,不願争端。
所幸傅西凡道行高,若是化成人形,騙騙普通人倒是沒問題,甚至僞裝成一只普通狐貍也不難,只要避開那些捉妖師,想必不會讓原殷懷疑。
看來只能見機行事了。
純情狐妖的修養(2)
02.
離尋國王宮,大氣恢弘,回廊曲折。
在王廷中心,坐卧着離尋國君王離不予居住的天尋殿,天尋殿外種滿了成片成片的桃樹,桃樹有辟邪之效,又風姿優美。一旦桃花盛開,花瓣紛飛,天尋殿就像是被粉色雪花遮蔽了一般,美輪美奂,不愧這天人尋覓之殿的美名。
此時,天尋殿外,一名提着鍍金籠子的中年男子打外邊兒走來,那籠子內部被黑布封得密不透風,逐漸走近的中年男人朝着駐守殿外的侍衛一揚手中籠子,侍衛看見男子的臉,竟然并不通禀就放了男人進殿。
男人也見怪不怪,他延着大殿深入,殿內每隔五步便設有一枚拳頭大小的夜明東珠,明亮溫和的光芒照在男人臉上,中年男人那張不修邊幅的臉清晰起來,他不像是什麽王權貴族,甚至一身破爛道袍。中年男人一手拿籠子,另一只手比了個奇異的手勢,一直警惕地護着籠子。
曲曲折折地進了內殿,簾子裏朦朦胧胧現着一個人影,似乎正倚着手垂思。
中年男人将籠子往懷裏一抱,便直直沖人影跪下,朗聲道:“參見陛下!”
人影紋絲不動,許久,一聲低啞的聲音傳來。“齊卿免禮。”
随着簾子內的離尋國君王離不予出言,為離不予打扇的宮女順勢将紗簾掀開,穿着明黃繡龍衣袍的離不予懶懶地靠着,額上纏着一抹祥雲中雙龍吐珠的額帶。離不予垂着眼,似乎并不正眼相待跪着的人,但語氣卻認真得很。宮女挂好了紗簾,扶着君王起身,離不予這才目光淩厲地望着跪着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齊駿似乎早已習慣了離不予的态度,甚至刻意忍讓,他聽循離不予的話站起身。“陛下,此次齊某有新寵進獻。”
“哦?”離不予腳尖點了點地面,意味深長道。“齊卿真是深得朕的心意啊……”
齊駿并不将離不予的誇贊放在心上,雖然離不予給予了齊家捉妖師莫大的榮譽,但不信鬼神的離不予從骨子裏是瞧不起齊駿的,他所給予的一切寬厚條件似乎都只是形勢所逼,像外界傳言他齊駿多麽得帝王寵信,不過是以訛傳訛。然而那位帝王不過是将一切當作游戲,甚至自己這個捉妖師也不過是他玩弄妖怪的一個手段工具罷了。
不過離不予利用他,他又何嘗不是再利用離不予壯大齊家聲勢,這不是……齊家捉妖師弟子遍天下了?
兩人之後的話并不足外人道也,宮女被離不予揮手退下,齊駿這才笑着單手捧着籠子,他取下了遮蔽的黑布,金閃閃的镂空籠子裏,一只雪白的兔子被一道冒着黑氣的繩索捆縛着,兔子奄奄一息地躺在籠子裏,像是命不久矣。
離不予這才眼睛亮了亮,他朝着籠子走來,伸手一指。“這是兔妖?”
齊駿沒有回答,他手中一動,那道黑氣繩索一松,兔子卻被黑氣侵蝕,一時并未逃跑,反而癱躺着。
“它怎麽像死了?”離不予有些不愉,君王并不願意親眼看見生靈之物頹敗殁亡,甚至覺得有些晦氣。
“陛下莫急。”齊駿掏出一把桃木劍,冷笑道:“兔妖,我知道你命數未盡,既已被縛,有幸在陛下身邊是你的福氣,不然你可是要吃些苦頭的。”
那兔子耳朵動了動,猩紅的眼滿是恨意,他顫着身爬起來。“齊駿小人,若不是你們齊家人太過陰險,圍攻我一妖……不然定讓你有去無回!粉身碎骨!”
齊駿哼了一聲,他手中黑氣繩索飛進籠子,那兔妖正想閃避黑氣,且看黑氣進了兔妖體內,令對方虛弱之至。
令兔妖服服帖帖後,齊駿朝離不予恭敬一躬身。“陛下,這只桃木枝可用于逗玩此妖,這兔妖養熟了便溫順的很,陛下可馴養此妖,一個畜生養着,也許能為陛下排解憂思,添些趣味。”
離不予接過桃木枝,他用力地拿桃木枝抽了抽兔妖柔軟的肚子,兔妖眼睛更紅了,他恨恨道:“無法無天的人類,你們如此嚣張……定會受天道譴責……”
聽聞此言,離不予伸手用桃木枝戳進了兔妖的眼睛,他冷冷道:“這兔類妖寵也不過如此。”
小兔子顫顫地叫了叫。
“朕乃真龍天子,受天眷顧,而你等小妖,本就天生受人驅使,畜生而已。”
說罷,離不予似乎乏了,他将手裏的桃木枝一丢,正扔在齊駿腳下,齊駿看了看,跪着撿起了那根桃木枝,雙手捧着,神色虔誠。
兔子還在叫,齊駿問道:“陛下,是否還留着?……”
離不予擺擺手,他轉過身,“朕可不歡喜這等柔弱低賤之物,若是食肉的猛虎雄獅……或是皮毛醉人的狐貍黑貂也罷,可這兔子也只能得婦人之輩垂憐……若是齊卿有興趣便帶回去吧,朕乏了,退了吧。”
“陛下,齊某告退。”齊駿将籠子提起來,受了重傷、眼中流血的兔子妖的生命力越來越弱。齊駿順着原路返回,天尋殿門口的侍衛依舊對齊駿尊重有加,齊駿倒也不擺架子,他朝諸侍衛點點頭便朝宮門而去。
離天尋殿漸遠,齊駿的臉色才晦暗起來,他望着籠子裏的兔妖。“陛下不要你倒是便宜你了,我齊家自會讓你死得其所。”
“不過所謂的陛下,也不過是個畜生之主罷了,區區凡人卻心比天高,可笑之至。”
齊駿冷哼,語氣盡是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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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微曦,準備起身去私塾的原殷日常拜了拜觀音像,這才縮着身子離開木屋,他家中一窮二白,即使不關木門也無盜賊造訪,倒是省了事兒。
原殷一到學堂,昨日搭話的景秋又含笑着圍過來,這位同窗似乎對自己格外友善,總是主動打招呼,甚至在自己抄寫書卷時,主動提出要幫忙。
那位員外的少爺哪能做的好,原殷只得溫溫吞吞、唯唯諾諾地拒絕了對方。
“原兄,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嗎?”景秋十分活潑,本就是被嬌養着,更是覺得原殷該捧着他,可原殷雖然膽小卻也固執,他認為景秋是家財豐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