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芷旋和徐湛回到寨後,景月一群人正在準備着今晚的晚飯,有酸筍炒肉末,紅燒肉,麻辣兔頭,剁椒魚頭湯。
芷旋看到這滿滿一桌菜,實在是太豐盛了,忍不住問景月:“今天是什麽日子。”
景月笑着回道:“你來我們寨中,自然是我們的客人,昨天太倉促,今天給你們準備豐盛的晚餐。”
芷旋撓了撓頭:“怪不好意思的,麻煩你們了。”
“說什麽麻不麻煩,快坐下來吃吧,我還特地拿我們自己釀了一年的酒釀,今晚我們不醉不歸。”景月說完,就拉着芷旋入座。
徐湛見狀,也只好坐在芷旋的旁邊。
芷旋心裏有點慌,自己雖然在現代身為總經理,可自己的酒量是兩廳啤酒就能倒地的,這怎麽喝的了一年的陳釀。
芷旋心裏正想着怎麽對付,景月看到芷旋呆呆的不動筷,立馬夾了幾塊魚肉放到芷旋碗裏,“快吃呀,愣着幹什麽。”
芷旋看着景月這麽熱心,只好拿起碗裏的魚肉送入口中。
景月接着打開酒缸的缸蓋,一陣延綿的酒香傳到芷旋的鼻子裏,芷旋覺得,這下完了。
景月把酒倒到碗裏,遞到芷旋的面前,“來,讓我們幹了這杯酒,歡迎你們的到來。”
芷旋雙手抵着景月遞過來盛滿酒的碗,“歡迎可以歡迎,這喝酒就算了吧。”芷旋想委婉的拒絕,誰曾想,景月不樂意了,“你不喝,就是不給我景月面子。”
芷旋見景月這樣說,把碗遞到嘴邊,本想假裝喝一下,結果景月直接把碗仰起來,那滿滿的一碗酒全部都倒入芷旋的嘴裏,“咳,咳,咳”芷旋被嗆的直咳嗽。
芷旋想着既然都喝了,那今晚就喝個盡興,本來穿越來到這就憋屈,別人都說一醉解千愁,我今天也要!”
于是芷旋就和景月拼起酒來,不一會兩人的臉都變成紅色的,景月暈暈乎乎的看着在一旁吃菜的徐湛,把酒遞過去:“來,徐兄,給個面子,喝一口。”
徐湛面無表情回答:“我不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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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啊,在人家這白吃白住的,人家遞酒給你,你還不喝,你是人嗎?”芷旋看徐湛要拒絕,眼神渙散的看着徐湛說道。
景月在一旁附和:“就是,就是。”
徐湛忍着心裏的怒火,冷冰冰地對芷旋說:”我喝完這杯,你就回去睡覺。”
芷旋搖頭晃腦,想了一會,對着徐湛使勁點頭。
徐湛看芷旋答應,拿起碗裏的酒,一飲而盡,喝完,拉起芷旋就往房間走。
芷旋見自己的手臂被徐湛拉着,想掙脫,可徐湛力氣太大,她拉不開,忍不住說:“你幹嘛,我自己會走,你別拉着我!”
徐湛好像聽不見芷旋撒酒瘋似的叫喊,扯着她走近房間,把芷旋甩到床上,這才放松下來。
芷旋本來就暈暈乎乎,被甩到床上,胃裏好像有什麽東西要湧出來,芷旋扶着胸口,一臉要嘔出來的表情。
徐湛剛松一口氣,看到芷旋想要嘔,左看右看都找不到痰盂。
走到芷旋面前,想把她拉到屋外的草地去,結果剛靠近芷旋,“哇”一聲,芷旋吐了徐湛一身。
徐湛看着自己身上的嘔吐物,一把丢開芷旋,芷旋重新倒在床上。
徐湛沒辦法,之後換衣服,剛脫下身上的衣服,就感覺都床邊有一陣目光,回頭一看,芷旋正直盯盯的看着他□□着的上身!
芷旋暈乎乎的坐起來,色眯眯的看着徐湛的胸肌,“哇,你的胸肌好大啊。”
徐湛嘆了口氣,一臉無奈的說:“很大嗎?”
芷旋眯着眼睛說:“我可以摸一下嗎?”說完,就搖晃晃的走到徐湛面前,伸出一只手指,碰到徐湛的肌肉上。
徐湛眯着眼睛:“你知道我是男的嗎?”
芷旋撇着嘴說:“知道啊,所以我才摸嘛。”
徐湛慢慢靠近芷旋的臉:“你不怕引火上身嗎?”
芷旋喝醉了,自然不知道徐湛是什麽意思,“怕什麽,什麽都不怕!”
徐湛想吓吓芷旋,一把把她推到床上,身子漸漸壓下來。
芷旋暈暈乎乎的,被徐湛壓到床上,頭磕到床板上,意識才清醒一點,看到徐州的臉漸漸貼向自己,一臉震驚:“你幹什麽!”說完把手抵這徐湛的肩膀,想把他推開,奈何力氣太小。
“你剛剛可不是這麽說的。”徐湛逗着芷旋。
“我剛剛那是喝的有點醉,暈的,你快點起來,不然,不然,我就踢了。”芷旋趕忙解釋道。
徐湛本想起來的,聽到外面有動靜,眼神又恢複淩冽,一只手指貼住嘴唇,向做了個“噓”的動作。
芷旋看徐湛這樣,以為他想占自己便宜,不起來,一只腳踢向徐湛的重要部位。
徐湛在芷旋出腳的那一刻就立馬反應,一只手把芷旋踢的那只叫按在床板。見芷旋還沒明白自己的意思,頭靠在芷旋的耳朵旁邊:“外面有人。”
芷旋心裏疑惑,外面有人又怎樣,這也不是一直靠那麽近的理由,但還是聽了徐湛的話,靜靜的呆着,沒有出生。
屋外一片漆黑,一個穿着紅色繡着印花裙子的女子,站在門前,好像在試探些什麽,等了一會,見屋內沒出聲,也就悄無聲息的走了。
時間回到今天早上,景月剛穿戴整齊想着去見芷旋,寨裏的人走近房間就景月說:“寨主,今天我去那兩個人的房間裏送早飯,一開門,看到一個人居然睡在椅子上,為了不打擾他們,我就悄悄關上門,馬上來跟您說。”
景月聽到這個消息後,若有所思,他們不會是一男一把?為了打消自己的疑慮,所以晚上才設宴,故意讓芷旋喝醉。
至于景月自己,她曾經可是草原上的女子,這點酒對她來說,不值一提,在徐湛面前也是裝裝樣子罷了。
可惜景月來的太晚,湊到房門的時候,只見到芷旋和徐湛在床上睡着,等了一會,沒見有什麽動靜,就打消念頭,走了。
徐湛聽到漸漸遠離的腳步聲,這才放開芷旋,坐到床邊。
躺在床上的芷旋看到徐湛從自己的身上起來,想着,外面的人應該是走遠了,好奇地問徐湛:“外面的人是誰?”
徐湛心裏已經猜到是景月,但有點不忍心告訴芷旋真相,芷旋和景月在這裏天的相處中,感情越來越好,如果知道外面的人是景月,芷旋這麽聰明的人,肯定知道今晚是景月設的局。
徐湛沒有開口回答,芷旋以為徐湛沒有聽見,不耐煩地說:“問你話呢,外面的人是誰啊?”
“我不知道。”徐湛看着芷旋的眼睛說,他撒謊了。
芷旋被徐湛盯的心裏發麻,“不知道就不知道,一直看着我幹嘛。”
說完,芷旋躺在床上,小憩一下,酒醒了大半,想到什麽,對徐湛說:“那我們明天去幹什麽?”
徐湛坐在椅子上,雙手交叉在胸前,閉着眼睛。聽到芷旋的話,也是閉着眼睛回答:“明天我繼續去周圍勘察。”
“那我呢?”芷旋又問。
“你随意。”徐湛說完繼續睡覺去了。
芷旋想了想,自己和徐湛都沒有全盤托出自己來這的原因,可是冥冥之中,芷旋覺得他在這和蘭芝草脫不了幹系,想着想着,芷旋就去見周公了。
第二天一早,芷旋起來的時候,徐湛早已不見人影。芷旋洗漱完,只好去找景月,畢竟住在人家家裏,總不能一直呆在房間吧。
芷旋去找景月的時候,景月正要去湖裏趕鴨子,芷旋反正閑着也沒事,對景月說:“我也要跟着去。”
景月聽到芷旋要跟着自己去,自然是開心的點頭答應。
兩人走在郁郁蔥蔥的樹林裏,陽光透過樹葉照射下來,斑駁帶有一絲活力。景月拿着棍子趕着前面白花花的鴨子,周圍時不時傳來清脆的鳥叫,芷旋和景月一同走着,宛若村裏的少年郎,頗有“牧童騎黃牛,歌聲振林樾”的意境。
芷旋和景月還沒走到河邊,就聽到潺潺的流水聲,清脆悅耳。
景月将鴨子趕到河的西邊後,自己坐到河東邊的石頭上,脫下鞋子,将腳伸進溪水裏,感受這片刻的清涼。
芷旋看到後,徑直坐在景月的旁邊。景月看着遠處樹林和高聳入雲的山峰形成的美景,芷旋看着景月:“你在想什麽?”
“我每次看到這個景象,都會震撼與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每次看到,都會給我一些啓示,讓我有勇氣面對一些事情。”說完,側過身看着芷旋:“這個地方,我沒有帶任何人來給,你是第一個。這也是為什麽,我一個一寨之主的人,還要來放鴨子的原因。”
芷旋覺得有點吃驚,點了點頭,一起和景月欣賞風景,兩人一起享受這片刻的安寧。
兩人早上趕完鴨子後,下午芷旋也沒有什麽事,就跟着景月,像個跟屁蟲一樣,所幸,景月也樂得其中。
下午吃完午飯,稍微休息一下,景月去藥房熬藥,芷旋跟着,一進藥房,就感受到一股熱氣,在夏天尤為明顯,還有撲面而來的藥草味。
一些人見到景月都會說“寨主好。”唯獨在藥房最裏面,正配藥的老人沒說話。
景月和芷旋走到他身邊,景月恭恭敬敬地說:“麻爺好。”
芷旋走近,才看到正臉,原來是一個年過古稀,弓着背的老人。
麻爺聽到景月打招呼,邊配藥邊說:“你又來熬藥啦。”
“是啊,我今天還帶了一個朋友來。”景月熱情地說。
芷旋聽到景月介紹自己,麻溜地說:“麻爺好,我叫芷旋。”
麻爺聽到景月說有新朋友,想一只年老的烏龜一樣,轉頭看了一眼芷旋後,又繼續配藥。
打完招呼後,景月拉着芷旋到一鍋放慢藥材的煮鍋面前,拿着一個木凳,順手就坐在燒火邊,是不是還攪拌一下藥材。
芷旋有些疑問:“這鍋裏煮的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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