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叢林房間
石凱仰頭看去,剛剛那只蝴蝶正翩翩飛遠,而他們剛剛推開的窗戶卻已經不見了蹤跡。不僅如此,看着越來越遠的蝴蝶,他兀地發現,他們不知何時已經變回了正常大小,正跌坐在一片叢林裏。
高大的樹木遮天蔽日,以至于樹下顯得有些陰森潮濕。他揉了揉摔疼的腰,轉頭去确認其他同伴的狀态。
郭文韬、蒲熠星、周峻緯、齊思鈞,還有飄着的黃子弘凡……
“明明?九洲?”石凱一個挺身直接跳了起來,自己那麽大的兩個同伴呢?唐九洲和邵明明怎麽不見了!
“在這兒呢,在這兒呢。”齊思鈞被一驚一乍的石凱吓了一跳,等聽清他在叫誰才哭笑不得地喊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倆一個是蜂鳥,一個是蝴蝶,他倆這會兒還是原來那麽大。”
說罷他艱難地轉頭看向周峻緯的肩頭,示意石凱去看:“你看。”
石凱這才注意到,周峻緯肩上多了兩個小小的身影——一只小蜂鳥,還有長着蝴蝶翅膀的邵明明。
看見石凱驚奇的眼神,唐九洲和邵明明一時也有些無言。他倆會飛,所以根本沒摔到,因而也可以說是最先反應過來他們已經到了第二個房間的人。也就是在那時,他們發現了自己與衆不同的狀态。
“憑什麽你們都變大了,就我倆還是這樣啊。”都變小了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只有自己和唐九洲還保持着這個樣子,這讓邵明明有些難以接受。
“就是就是,你一直是蝴蝶就算了,我都變成人了,怎麽還這麽一點兒啊。”唐九洲嫌棄地瞥了一眼邵明明,謹慎小心地在周峻緯的肩頭挪了挪,拉開和邵明明的距離,“是不是你把我傳染了!”
“你才傳染!”邵明明翻了個大白眼,懶得理會唐九洲幼稚的說法,徑自飛到了齊思鈞肩頭,主動躲得遠遠的。
“邵明明你……啊!”唐九洲飛習慣了,兼着注意力都放在了和邵明明鬥嘴上,一下子忘記了自己現在還是人形,周峻緯的肩頭又沒地上那麽平穩,他腳下一滑竟然直接從對他來說如同懸崖的高度上直接墜了下去。
好在周峻緯眼疾手快,足以抓住飛蟲的浣熊爪子飛快托住了墜落的唐九洲,這才來得及開口道:“小心!”
“你想吓死我啊!”邵明明一瞬間心髒都差點兒從胸腔裏蹦出了,雙翅一收,飛速落到唐九洲身邊,看見他沒事,一閃身就用五彩斑斓的大翅膀扇了唐九洲一下,“多大人了,能不能有點兒譜。”
齊思鈞笑眯眯地看着他們倆的日常打鬧,突然狐耳顫動幾下,神色一凜:“有車的聲音。”
正在觀察四周以及閑聊打鬧的人都停了下來,四周安靜得只有風聲與蟲鳴。齊思鈞聚精會神地去聽,發現車聲已經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對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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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聽下去他的臉色便越難看。
“是偷獵的,我們現在的身份多半就是他們看上的獵物。”盡管他們之中有很多人現在都是人形狀态,但齊思鈞從來不憚以最深的惡意去揣測祂,自然不會天真地以為保持人形就可以避開這一劫。
他頭頂的狐貍耳朵因為緊張而向下壓着,落在周峻緯眼裏卻是難以抵禦的可愛。
即便情況緊急,周峻緯還是沒忍住,伸手摸了一把狐貍耳朵,入手果然和他想象得一樣光滑柔軟。
被周峻緯這麽一摸,齊思鈞也緊張不下去了。他的兩只耳朵随着周峻緯的動作泛起一陣電流。沒好氣地瞪了周峻緯一眼,齊思鈞的耳朵擺了擺,語氣也和緩下來:“他們離我們應該還有一段距離,我們先離開這裏,然後看看哪裏能通向下一個房間吧。”
“看來這個密室就是主打逃生和體力考驗了。”蒲熠星想了想上一個歐式卧室逃跑的過程,再想想現在幾乎擺明了的叢林逃生,聳聳肩,“這是文的不行就來武的啊。”
他一邊說着,一邊從地上爬了起來,虎尾又随着他的動作甩來甩去。
看過了周峻緯摸齊思鈞的狐耳,再看見眼前觸手可及的、搖擺的虎尾,郭文韬莫名覺得手心發癢。他努力忍了半秒鐘,最終還是沒抵得住誘惑,伸手從尾至頭地順毛撸了一把搖搖晃晃的虎尾。
“嘶……”老虎的尾巴最是敏感,被郭文韬這麽一摸,蒲熠星只覺得頭皮都發麻。
他幾乎是蹦起來看向郭文韬,尾巴豎起來抖啊抖,色厲內荏地開口道:“幹什麽幹什麽!不知道老虎尾巴摸不得哦。”
“不是老虎屁股摸不得嘛。”郭文韬心裏暗暗吐槽,臉上卻是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極具迷惑性的無辜笑容:“啊,尾巴不能摸嗎?可是手感真的很好啊。”
看着這樣的郭文韬,哪怕明知道這個人切開來心都是黑的,蒲熠星心裏小小的火苗也毫無抵抗力地就滅了。白皙的臉上肉眼可見地浮起一層薄紅,他的聲音也低了下去:“那也不是不能摸……”
他停頓了一下,翹起的尾巴猶猶豫豫地又伸了回來,一臉舍生取義的表情:“摸就摸!”
粗糙的虎毛劃過郭文韬的手心,帶來一陣麻酥酥的癢意。他心中一動,摸了兩把虎尾,直到看見蒲熠星的臉又紅了幾分才停了手。
“哎喲,酸死了。”石凱剛和黃子弘凡對話了兩句,轉眼就看見這小情侶秀恩愛的一幕,立馬撇了撇嘴,“走了走了,別膩歪了。”
被抓包的兩個人絲毫沒有要反省的意思,大大方方回了個禮貌官方的笑,就又并肩往前走去。倒是石凱心裏酸溜溜的,轉頭去看黃子弘凡,小聲吐槽着:“有什麽好摸的,下次去動物園摸去。”
看見他有些氣鼓鼓的模樣,黃子弘凡心裏軟得不行,明知道其他人聽不見,還是小聲開口道:“那怎麽一樣,我也想摸你的耳朵和尾巴啊。”哪怕西伯利亞雪橇犬那樣常見,可是在喜歡的人身上終究是不一樣的。
“那、那等晚上回去……”想起昨天真實無比的夢,石凱的臉也紅了起來,“那等晚上回去,夢裏再給你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