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超市犬
經常在網上刷動态的人不乏會看到世界各地各樣的超市裏，那些給客人叼購物籃的小狗店員搖得快要飛起來的尾巴和眯起來的可愛雙眼。狗為了和人更好交流，才進化出類似于人類雙眉下的純潔大眼睛，有些狗子的面部甚至還有和眉毛相似的花紋。
你不常注意別人養的狗會不會有眉毛什麽的，不過你最近發現自家樓下那家小超市裏有一只毛發泛黃、有着憂郁雙眸的比利牛斯山地犬。老板不在的時候他就會叼着個小籃子，跟在默默挑選貨品的客人身後。
有人把他當作理所當然的門童男孩；有人把他當空氣；還有人嘛……你看了看那個戴了雪山帽的男孩，就他踢門進超市的樣子實在看不出他會對那大白熊有什麽好臉色。
你從防盜鏡裏扭過脖子來。算了，反正也和你沒關系。
你聳了聳肩，從貨架上挑了瓶電解質水，直接去前臺結賬了。
自己住的好處就是沒有人會對你房子裏的任何事物指手畫腳，你一如既往地從單人床上醒來，撸了一把疲憊的臉翻身下床。對着鏡子洗漱時還要出手把辮子撩到身後去，有時你也會想，不如就把這頭要命的長發給剪了吧。
然後又會因為太懶不願去理發店而推遲這個計劃。一拖就是幾個月，于是到夏天你的脖子還是會被煩人的發絲時時給纏繞。
“啊……”你張開嘴，對鏡裏自己的死人臉長嘆不止。
晚上穿了個套頭衫腳上是條紋的運動褲，想着也沒什麽人會來評判你這晚出的服飾，你把鑰匙往兜裏一揣就出了門。那家小超市也就早飯、晚飯時人多了點，平時你都不見有誰會去那買東西。人不多你也樂得自在，推開貼滿小廣告的推拉門，一進店就聞到了冰櫃裏那種形容不來的冷風。
你象征性地抖抖肩，把帽子戴起來，直接去調料櫃取你要的胡椒瓶和番茄醬。不管做什麽菜，能拿來用的調料也就那麽幾個。你對上面用黑字寫着品牌的調料瓶和廉價的塑料包裝袋猶豫不決。
選這個三頓就空了，這個又太貴了。你正這麽想着，幾個褲子不好好穿的青少年推開了店門。躺在櫃臺看報的老板無動于衷，那些孩子們也在店裏玩起了傳球。
不知從哪薅來的橄榄球破了好幾個洞，打着補丁的地方也是一看就會被戳破——那個球就那麽滾到了你腳下。你也就瞥了一眼，那頭混着黑白皮膚的小男孩就沖了過來。
也是知道你即将被撞，可你個是惰性的人，所以你并沒做出什麽反應。于是在被男孩給撞到幾步之外的櫃臺角時，你出手想扶住拐角的冷凍櫃——摸了半天挂着水珠的冰櫃沒摸到，倒是一手的厚重毛發被你給捏到了。
你詫異地擡頭，看到了一雙你覺得無時不刻不在訴說“憂慮”的黑色眸子。也許那只是他看起來的樣子呢？他本狗并未那般顧慮呢？
頭發絲藏在帽子下模糊了視線，你感到自己被比利牛斯山地犬給扶了起來。還沒反應過來，那幾個進店只是來玩的青少年就被大白狗往過道裏那麽一站給吓走了。
你理理頭發，暗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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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挑完就付錢時老板的位子空着，你朝大白熊瞅瞅，他給你指了個方向。啊，原來老板上廁所去了啊。
你也就在收銀臺那拿報打發起了時間。
說是上廁所誰知道真去幹什麽了，你左等右等不見人來，叉腰剛要發作，那大白狗便走了過來。他那一看就能拍暈一衆人的爪子按在透明櫃臺，皮肉帶來的熱度弄濕了玻璃，順着購物筐一起推來的是你的找款。
你看了他一眼，心裏嘀咕“原來他也是可以結賬的啊”，把東西和零錢都接了過來。
他其實只是看着大，你通過觀察他看出來。
靠體型來威懾人還不如有真本事吓人。你往懷裏揣黃色的原味薯片時偷偷地看着站在補貨角的大白熊。你沒有養過狗，也沒幾個養狗的朋友。但光是看着他衣領裏露出來的白色毛發時你也會那麽想，你會認為他比較适合不穿上半身的衣服。
就和某東歐國家的小混混一樣，運動夾克一套，裏面背心穿或不穿都行。你遐想着，手指勾在了一瓶你本就不喜歡吃的花生醬瓶口。
他不喜言語，你很少看他主動開口說話，就算是老板使喚他，他也只是照着那人的指令做。你鮮少聽到他的喉音是什麽樣的。
也不是你在好奇什麽的，你就是這麽察覺的。
你把百潔布放在了購物口袋裏，推開超市門就往家裏走。
電視裏放着無聊的肥皂劇，你一向看不慣這種虛假的劇集，除了他們共享一片地球土地，電視劇裏的東西和現實一比沒有一樣是真實的。
這天你背着包照樣在超市裏購物，櫥櫃裏的除濕劑沒了，你希望店裏正好有新進幾箱。
外面下着淅淅瀝瀝的雨，光是踏足過來就令你皺起了嫌棄的眉。
你不喜歡雨天。
就連将打開的傘收起扔進包裏都令你眉頭緊皺，沒人會比你更讨厭下雨天。雨天會浸濕你的鞋子，打濕你的衣着，令人的視線被雨點遮蓋……最重要的，你不喜歡空氣裏那股濕氣。一點也不。
飲料櫃的玻璃上盡是一層層的霧氣，就連室內的熱氣也令你感到生厭。本來要買起碼近百加元的東西，這會你的心情受到影響，估計不會買那麽多了。你興致缺缺地往包裏丢濕巾和化妝棉。
你習慣性地往貨架上一眺，老板看樣子不在。可能又去哪裏閑逛了吧，你無所謂地想。
反正那大家夥還在呢。
白熊犬在辦公室的大門前守着，就和一條忠心耿耿的看家犬一般。
你心情不佳，不免在底下吐槽，不知道他晚上睡覺時還是不是挂着這一張愁臉。
冷哼着，你将你選的玩意全倒在了購物籃裏。
掃了一圈整個小超市，好了，沒什麽你要買的了。你朝大狗那再看去。他看起來沒注意到你去了收銀臺。
決定不再浪費時間，你直接走去他面前：“喂，你老板不在。給我結賬？”
他眯着像剛睡醒的雙眼，慢慢地站起身來，山地犬站起來的時候你瞬時感到你倆間的身高差異懸殊。
你也不是緊張，不過你不退後的話——他胸前的毛就會直接怼到你臉上。
頑固的你也真什麽也沒做，于是你就站在那裏，被大狗胸前的毛發給埋了。
“咳……你也真是，不會往邊上走一點嗎？”你對這不懂變通的家夥直抱怨，把臉上的毛拍了又拍，有些甚至還留在了你張開的嘴裏。
大狗緩慢地移開身子，一只手也不知是歉意還是別的什麽，挪到腦後摩挲了下他楔形的頭。“……”有那麽會兒你還以為他張口說話了，一眨眼黑色的嘴唇皮又合上了。
好吧，算你倒黴。
“行吧，也別整有的沒的了，來給我結賬好嗎？”
你已轉身要往前臺那走，大狗卻出手拽住了你的手腕。你仇恨般的目光送過去，只見他拽着你防止你踩到地上的那灘水。你盯着腳下的雨水楞着：“哦，哦……謝了啊。”
門口那忽然傳來一陣陣重物落地的聲響，把沒注意的你給吓了個準。“我靠……’”你小聲地回過頭去，看到穿貨運公司制服的人正在商店門口卸貨。
你把頭低下去，扶着頭暗暗道，原來是來送貨的啊。你是不是有點太大驚小怪了啊。
正那麽想着，你忽覺自己正被大白熊結實的手護在身前。
“……”如果剛才是為了防止你摔跤，那很正常。不過現在這因為你被響動而做出的悄聲行為是不是沒必要了？
你用手去推他，發現完全推不動，你只能把頭探出來，“呃，我就姑且認為你是為不吓到我吧？可我也沒那麽容易被吓破膽吧？”
你盯着他高高的下颌，從喉管裏擠聲音，“所以——能放開我了嗎？”
你身後的爪子給松了開，剛要松口氣腳下積水的靴子就那麽一滑，你順利地摔到了大白熊懷裏。說不清道不明的誤會感更深了呢。
你把僵硬的腦袋那麽對着他，有着黑色長吻的山地犬就那麽瞅着你，似乎在征兆你的允請。你的後臀被他握着，身體呈詭異的形态緊貼着他的，你能感到他運動褲下的雙腿和你的一一貼合。
紅暈爬上你的臉，沿着雙頰直接爬去脖子。“呵，老哥，對不起啊，我沒站穩……”
你這話一出，攬着你的手更加緊力了，仿佛為了不讓你繼續倒下去。
你的手按在他肋骨那，你估計那裏是肋骨，透過豐富長毛和搏動的肌肉你其實摸不太清。氛圍很是尴尬，就在你渴望有什麽人來打斷你們這樣的擁姿時，卸貨員把頭探了進來，動作利索地在櫃臺那留下了一張簽單。接着再迅速地将身子移開，藍色制服下的身形一下就消失在了透明門簾後。
你是徹底無語了，直接就把頭靠在了大狗的胸膛。“真是尴尬到家了……”
對你這麽一句自暴自棄的話，白色的爪子慢慢撫摸着你的腦袋，你仰起脖子來，只見白色山地犬眼裏盛着你窘力的模樣。随便吧。你那麽想着，把眼閉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在超市裏和人打個快炮更尬還是在“導購員”的玩意正插在你體內更糟糕，總之你被比利牛斯犬按着身子抽插時耳朵一尖，塑料門簾被人撩起的聲響不斷湧進來。“喂，我回來了。路上遇到老同學聊了一會……嗯，有人嗎？”
老板的問話無人應答。黑暗裏，你捂着嘴，後臀和他的緊貼，用連接的男女半身不利落地走着，越是往雜亂無章的倉庫裏走去。“唔，等一下……你老板回來了……”你試着阻止他，可大白熊的陰莖還插在你膛內。
被撩起的T恤下是你被解開的胸罩，勃起的乳尖磨蹭着面料，而他的手還按在你的腰際兩側，你被他後入着盡力不發出聲響來。要是被你經常來的超市老板發現，你和他的員工在他不在時幹這事——你估計你以後都不會被允許來這購物了。
“嗯……你聾了嗎？我讓你停下，啊……”你張仰着脖頸，被他粗大的性器刺入着，無法抑制猛力向前的身體和喉裏壓抑不住的呻吟。
小倉庫的悶熱因室外的雨愈加令人煩躁，你就只能在這種環境下，被他壓着腰背，一前一後地捂着嘴低吟，“呃……混蛋，開始就停不下來了是吧……”
你被他頂到翻白眼，在這之前你還不信那些和他們做過人的口供……原來那是真的，有些人的身體無法忍受狗人的性器。
那是真的，你真切體會到了。
每一次和內宮的交流都是你沒想象到的超出你的承受範圍。
“嗯，嗯……你消停點行嗎？我東西還擺在收銀臺那呢……要是被發現了……”
很明顯你全力壓下的聲音不足以和山地犬交疊的持響，你只能無力地一邊撐着飲料框邊把手拿去捂嘴。“啊……你他媽……那慢些成嗎？慢一些！”
就你們腳下呼啦啦掉的空瓶和小型紙板箱的堆積聲聽來，那短時間也是個不可能實現的目标。你将眼球上翻，從肺腑裏吐出嘤咛來，感到全身的汗都在往你和他連接的地方流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