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諾福克梗
你的男友是一在爆米花店上班的員工,你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還在想,怎麽會有人願意在賣爆米花的食品店裏夜以繼日地工作的。
他身型不高,連臉也是長得可愛毛絨的。你頭幾次去朋友喜歡去的餐食店時還以為他是童工。
因為長得可愛,你也見過客人屢次調戲他的。
但那時候你覺得,又和你何幹。也就沒多想。
那是一個四月的雨天,惹人厭的毛毛細雨下起來就沒停的勁頭。你一向不喜歡随身帶傘,通常都是等下雨了在出門前才揣一把傘的。這種雨走在路上也不至于會被淋透,可就是下個沒完還老飄進眼裏。你恨得牙癢癢,從下班的路又走到了這家爆米花店來。一看到招牌你心想,是不是見了鬼了,怎麽又走到這來了。
你正感到眉眼相間甚少,你的眉毛相對瞪着那畫着黃油爆米花的店牌,你包裏的手機響了。接起來一看,是你那沒什麽出息的現男友,你本就心情不好,接電話的聲音也沒多動聽。
你先是“喂”了一聲,接着就聽裏頭傳來你那個靠你吃飯男友的聲音。
他和你說了沒幾句就繞到重點來了,問你,你和他是不是該斷了。該說你無情還是什麽,你那個前男友和你這麽說的時候,你心裏竟沒什麽震動。你只是握着手機,放在耳邊,說了幾句而後“嗯”了。
“那就這麽說定咯。我和你完咯?”
你還是“嗯”。那邊的通訊挂了。
“啊,對了,我的東西還在你這。改天我去搬出來。”前男友的短信叮一聲打進來你的手機屏幕。你其實不想把手機扔出去,但這心頭吃了什麽髒東西的心情又是怎麽回事。
你沒有在躲雨,但是店裏好心的家夥出了來。他是來外面收垃圾的,端了一塑料筐在遮陽傘下收前客人的垃圾。毛頭黃毛的小個子看見你了。
他呵呵一笑,連着他脖子上的紅黃色圍兜你都覺得看着煩。
“客人,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可以進來躲雨啊。我們老板今天不在,你可以想坐多久就坐多久。”
你把頭扭過去,就當沒聽見。
他也就回店裏去了。你還以為這就是那天的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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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想沒幾分鐘這男的又出來了,手裏還拿了把看起來小巧的傘。他的手伸到你眼下來,“這是我的傘,你要是需要的話可以借走。”
他傻乎乎的笑讓你看着讨厭,你還是沒理他。
他的手搭到了你的手,你的視線看過去,小個子的英國梗對你笑着:“你就拿去吧,我反正也不用。我家就幾步路。”
你什麽也沒說但手也沒收回來,他也不介意你這僵屍一樣的動作,對你說了再見就進去了。
你把手插在胳膊肘下,只覺莫名其妙。
再一次來到這家店時你早把他借過你傘的事忘到了腦後,你和你的朋友面對面坐着時,他端着餐盤過了來。你沒有點飲料,但是那份爆米花邊也有一杯你的。
你朋友感到奇怪,怕店多要錢,就叫住了他。
結果他轉過來,露齒一笑:“這是我請的。噓,不要聲張啊——”
你看着你朋友再把頭扭向你,那小個的身子撞進了推門裏。你在心裏給他記下了一筆“多此一舉”。
經過幾個月的空窗期,你徹底喪失了再談一個的心境。你那朋友卻還老是約你在爆米花店,你不由得說她:“我說你,沒事總要到這來坐是為什麽?天下沒有其他的店了?”
你那小氣的朋友跷着二郎腿,招招手,說,“還不是這裏便宜嘛。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個個子矮矮的男人,他還老喜歡給你便宜呢。”
你有些訝異,從來沒注意到這樣的事。“真的假的?”
精打細算也是種技能,你朋友有些不樂意了,調侃你,“老看你大手大腳的,竟不知道你一次也沒看過賬單嗎?你的那份總是有減免啊,不便宜也有贈品。你是真沒發現?”
你往服務臺那裏看看,那個黃毛的小矮子沒來上班。
你自覺有那麽一點點兒愧疚,朋友沒約你你也自己來了,包裏還帶着他的那把傘。此時距離你和前男友分手也有四個月了,你是不清楚那個店員是真不在乎你會不會還傘還是根本就沒覺得你會還傘……總之,你必須得把傘在今天還給他。
不然……你心虛地瞧瞧店內。你可不想欠別人的。
就在你胡思亂想的時候,那換了常服的男人出了來。一見是你,他又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來找誰嗎?”
你瞪着他,手去拿他的那把傘。他一看就說:“啊,我都忘了這事了……”
所以果然是他沒想起來,你也沒想起來是嗎?敢情是你浪費感情了。
你不想多留,腳下生風轉頭就走。
他卻跟了上來,伴在你身邊像小旋風一樣。看不出來長得不高,走得卻挺快。
“你是住在附近嗎?要我送送你嗎?”
也不知道他哪裏來的自信,你是壓根沒想搭理他。
他還以為你因為傘的事情生氣了,手摸着後脖子,“你也別被那麽一件小事給氣着了。你看,我一直在這做,難不免店裏多放幾把傘的。”
所以你還不是他第一個送傘的對象是吧?真是高興你知道了這件事。
你和他困在一方紅綠燈前,你抓着包袋恨不得能飛到對面去,他還在講啊講的。
“我也不是給誰都送傘的。那天是看你正好站在門口,想你在那站了那麽久,才想把傘給你的。”
你不想知道他送傘的動機是什麽,只想快點走開。
綠燈了他還是跟着你走,要是你在路上看到一還算正直的人,你就要在下一秒告訴路人這個男人在跟蹤你。
他說啊說的,完全沒有要停嘴的樣子,你忍無可忍,在路中間停下,跺一跺腳。
“你到底想說什麽?”你的問題其實應該是“他究竟要從你這裏得到什麽”。
“啊哈哈……”他摸着後腦勺,看起來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想問,我是替一個朋友問的啊……你是不是恰好在找另一半啊?啊,我不是偷聽來的,只是你們每次都坐在同一個桌子,我又離得近,想不聽到都難……”
他開始把手在空中晃着,你眯起了眼,靠近急于否認的他。
“你要知道這做什麽?我要是說我是單身呢,你又要做什麽呢?”
小個子的男人一個勁往後躲,腰都要退歪了。
最後他還是用局促的表情說了:“我,我想請你做我女朋友。如果可以的話。”
阿帕羅後來确實做了你的男朋友,他确實性格挺好,是那種你怎麽激都不會生氣的類型。光這點和你那狗屎前任比起來就不知好多少倍了。而且你還發現他是一種被動系的人。
平時搬這搬那的好不快活,但是一到床上……
“嗚……求你不要收手。”怎麽感覺你在強奸他一樣,但光就他嘴裏說出來的詞句,聽着也不是那麽一回事兒。
你是那種喜歡使壞的人,當然也不是對誰都這樣。看阿帕羅這樣好欺負,你的惡心也大起。
你趴在他的胯前,手裏握着他勃發的物體。還沒碰多久呢就已在你手下跳了好幾顫,你微露唇齒,吐出舌頭惹他注目。“你想……我怎麽做啊?你倒是說說啊。”
你用那種他不說你就不明白的口氣說話,阿帕羅臉都憋紅了,愣是說不出一句淫言淫語來。
你将頸項拖下去點,張口對着他的性器,你都沒往他那面看就知道阿帕羅是怎麽緊咬嘴唇的。他一定在遐想一些你不會做的事。
這麽想着你的手指用盡了力,就像要将他的玩意兒給捏碎一般,順帶壞心眼地彈了他的蛋一下。阿帕羅張嘴低吟,你卻道,“噓,要是這樣都受不了。我可收手了。”
他屏住呼吸,手抓在沙發上低頭直看着你。他一向有小狗般的熱切眼神,從認識的第一天就是了。那麽殷勤地給你們端水,次次都給你這桌送來一些“免費”的贈食。你其實知道他對你是怎麽看的,關于他的腦裏對你是一個什麽形象。但你就是忽略着。
阿帕羅的手就離你的腦袋不遠,他要是想也大可以抓着你的頭發,将你帶過去用你的口舌給他口。你朝他瞧了一眼。你知道他不會那麽幹的。
你小口嘆着,手開始套着他的東西斜後前地抽動。他将雙腿擡起些,離開了沙發墊,你能看到他的膝蓋和墊子有那麽一點差距。
見到你的時候一副乖巧不惹事的樣子,你其實也知道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他也不是聖人。
呵,畢竟你也不是大好人。
算是補償他的,你的右手并成一個圈,三根手指伸起,只用虎口給他打槍。
“呃……嗯……”他閉着眼,腦袋揚起看起來就要升天。
你知道他喜歡什麽。于是你在他朝後靠幅度最大的時候将嘴湊了過去,一口咬住他的龜頭,手下還在不停套弄。
阿帕羅一下捏住了自己的套衫,要不是還隔着布料你估計他都要用手直接抓自己的肚皮了。
你用另一只手拍拍他的大腿,告訴他放松。“放松阿帕羅,我不會吃了……你的……”
情形看起來卻是如此。
你搖擺着頭顱,将他的含在舌下,舌尖又在經絡起伏的地方來回舔弄,手指還撥弄着他的根部。“哈……啊,你可以……嗯,慢一些……”你的小男朋友脾氣挺好,身形不長耐性是還行的,你知道他不會那麽快到。
可今天你就是想讓他快點射。
你變坐姿為跪姿,吐出一些來又俯身含着,你的手來到他的囊球這,反複裹套。就和吸果凍一般吐舌張嘴的,沒幾下阿帕羅就氣喘連連,要不是背還靠着沙發他這會就會往沙發一邊倒去。
他喊着你的名字,渴求你不要那麽粗厲。你裝沒聽到,還是吮吸着他的龜頭,手在他的柱體那揉兼并撸的。你感到他的呼吸快了,胸腹收縮的程度也越來越深。
阿帕羅在你頭頂“啊,啊……”着,你擡起眼皮看他雙頰漲紅,腳下蜷起的。一股從心底升起的得勝感在他的液體噴射在你手心時驟然暴漲,你看着他的眼裏滿含霧水。
嗖嗖幾聲你抽出桌邊的紙巾,幾下擦去他的精液,接着再用手掌拍拍他的腦袋頂。
你誇他“表現真是不錯”。他嗚咽着把頭靠在你的手臂上,小聲地和你說,他還想再做。
別看他個子小小的,爆發力可不能小觑。
有次你們難得的一起回家,下班正好碰到了,那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你的公司在他爆米花店的千裏遠外,你天天上班都要乘通勤車的。有個看起來體虛的老先生從公園邊小跑出來,他嘴裏嘀叨着“我的錢包,我的錢包”。
你看着手上的腕表,趕着回去做飯,沒想着幫忙。
你邊上的阿帕羅一聽,立馬朝前看去,只見一戴了絨線帽的瘦高個男人把外衣一裹,似乎在懷裏藏了什麽。你想勸阿帕羅不要多事的話還沒出口,他就一陣風一般跑了過去。飄旋的衛衣抽繩在他腦後飛奔,阿帕羅還不忘回頭和那丢錢包的老先生喊:“我會幫你把錢包帶回來,別擔心——老先生——”
你也轉頭一看,那扶着膝蓋的老人在原地喘氣,看起來也沒機會看上阿帕羅一眼。
你稍微有些不滿,還在行走的步伐到了一棵銀杏下便停住了。你靠上去,雙臂交叉,你倒要看看他什麽時候帶着他那“戰利品”回來。
你後來坐在了公園的板凳上,左等右等他就是不來。就在你沉不住氣要回樓上開火時,阿帕羅蹬蹬地跑來了。他不僅找回了那丢錢人的錢包,他懷裏還能掏出一副耳機和一些女人戴的絲巾。
他解釋着:“我看……這些都不是那小偷的東西……就……都帶回來了……”
老人謝了他,撐着拐杖走遠了。你還是坐在椅子上,二郎腿擱在左膝上瞅着他。
阿帕羅不喘了也恢複了,他慢慢走到你跟前。
“我做錯什麽了嗎?”
你很想把頭一扭,和他說假話:“你什麽也沒做錯。熱心助人的習慣怎麽會是錯事呢。”
但你說不出口,你只是瞅了他片刻,砰地一聲站起。你的單肩包在你肩膀上晃悠:“回去了。”
他哦着,跟在你後面,行走的樣子一點也沒跑了幾個街口那樣狼狽。
給人找丢失之物怎麽會是壞事呢,你就是稍微瞧不慣他能扔下你去幫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你是一個較為事故的人,這點他也是明白的。可他純真的小腦袋裏也想不明白,你很多時候生氣是為了什麽。
就比如這時,你想把手抽走,他卻握着你的手腕,低聲求你:“不要拿開好嗎……”
你把嘴一撇,心想:“你平時不是沒有我很行嗎。這回就不好了?”
他眼巴巴地望着你,明明是他相安無事地坐在沙發上,是你去摸他性器的。這會他又坐在他的寶地,無力反抗地嘤嘤嗯嗯着,頭低下來靠近你的袖口,想用懇求的語氣請你再多摸摸他的下身。
“再摸摸它好嗎?多摸幾下好不好?”
“你是說……你想要我繼續是嗎?”
他擡起眼看着你,有水光的眼也在贊同着,“嗯,我想……我想你像上次一樣那樣待我……狠力地……”
阿帕羅那麽看着你的時候,你才第一次發現,他确實是在你手拿掉後還要你繼續的家夥。好幾次都是,求着你回來繼續蹂躏他。
你把腿一翹,壓在他屈起的一腿上。你逼近他:“阿帕羅,說請。”
他還是盯着你,一雙手不肯放開你,“請……請你粗暴地對待我,我敬愛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