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同性相斥
唐璜沒立刻殺掉仆人,因為他還有最後的利用價值。他吩咐雪華绮晶把仆人捆好好,就再度返回維多利亞王儲妃的房間。
關于色孽追加的任務,他初步有個方案,那就是玷污王儲妃,至少做出玷污王儲妃的樣子,正常的丈夫都不會喜歡被別人睡過的老婆,哪怕他老婆也是個受害者。
可是那樣做的話,他又是買下彩虹小馬又是費盡心思潛入太子宮所的先期投資都會白白打水漂。因此,想要離間王儲夫婦倆的感情又不至于鬧到立即離婚的地步,他必須想辦法做到:一,王儲妃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被侵犯但又有餘裕掩蓋痕跡;二,腓特烈王儲能夠通過某些蛛絲馬跡推測自己的妻子遭遇了什麽,甚至展開調查,然而對方是英國王室的長公主,沒有決定性的證據他也不能說什麽。
而這段時間足夠唐璜和腓特烈攀上關系了。
雪華绮晶出現在卧室裏的鏡子中,一眼不眨的看着,她純潔又專注的目光一下子熄滅了穿越者心裏的邪火。是啊,雖然經常自嘲自己是邪惡軸心,但當個猥亵犯是不是太low了一點?會被同行看不起的。
一個殺人魔王的希特勒或許會有弱智崇拜,但一個猥亵婦女的希特勒就連弱智都會唾棄他。
想到這裏,他幹脆盤腿坐下等待盟友到來。
許久之後,一臉滿足的雷蒂娅與臉上十分不滿的蘇菲亞走了進來,她們幾乎走遍了整個太子宮才找到唐璜。
“你們這是怎麽了?”唐璜問。
“沒什麽,一點觀念上的小摩擦,已經沒事了。倒是你想和睡美人來一發嗎?我們可以勉為其難當給你望風。”
“嘿,大小姐,別侮辱我們奸謀信徒好不好,我們又不是色孽信徒,凡事喜歡拿腦子而不是下半身上。正好你來了,任務就交給你了?”
“什麽任務?”雷蒂娅眨眨眼睛問。
“拆人婚姻的任務,獎勵還不錯我接下來了。所以我打算讓維多利亞儲妃成為不貞....喂,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啊,所以你來了我就不用動手了嘛。”
“我能做什麽啊,”雷蒂娅攤開了手,“我身上又沒整天甩啦甩啦的毛毛蟲,就算拿手去弄也只會讓對方感覺自己做了春夢而已。”
雷蒂娅這話說得坦坦蕩蕩,讓唐璜确信她一定是個成年人,畢竟小朋友還是會害羞的。
“關于這一點不用擔心,我們有這個。”唐璜指了指桌子上擺放的碗,“我找到了煉乳,然後拿了大量的水稀釋勾兌,把它塗抹到這個女人身上。”
“你真特喵的是個人才,不去信愛情之神可惜了。”雷蒂娅嘆服。
“實際上我也這麽想。”
唐璜為自己道德淪喪的發言捂住了臉。
他背過身去,雷蒂娅開始按照他的吩咐擺弄維多利亞儲妃,她的動作很輕,不時還夾雜着些許的感慨。
“夠了閉嘴,快做!”
唐璜低聲怒斥一番,拖得時間越久,計劃出現風險的概率越大,這裏又不是他家後院,一旦被別人看到他和雷蒂娅都會完蛋。
過了大約二十分鐘,雷蒂娅搞定了一切,她嫌惡的甩了甩手,接過來唐璜遞過來的紙巾擦幹淨。
“唔,這麽惡心的工作我只做一次,下次這破事再推給我小心我翻臉不認人。”
“有那麽惡心嗎?”
“要不你找個男的,好好交流一次?”
“我錯了。”
唐璜順手拿走了維多利亞的兩件飾品,處理掉了沒用完的煉乳,又用布使勁在地攤上擦拭,盡可能的模糊腳印。
“消除犯罪痕跡我能理解,但偷別人東西就沒必要做了吧,你也不差這點錢。”
“不不不,我親愛的盟友,這是讓人背鍋用的。”
他讓蘇菲亞把仆人背回他的房間,然後立刻伏在桌子上用左手寫了一封信,把信的某些部分用水打濕然後用火點着。在火焰快燒到被水打濕的部分的時候,他立刻用東西壓滅了火焰,把一個沒水的水杯與熄滅的蠟燭放到被燒毀的信的旁邊。
随後他撤去桌子上的東西,把椅子擺到桌子上,自己踩上去在懸梁上打了個結,又掏出匕首割斷它,把新産生的兩個端口用來揉搓,直到搓出發卷的細線來。而後他下來,把椅子側放在地上,掏出從王儲妃房間裏偷來的贓物塞到房間各種隐蔽的地方。最後把仆人搬過來,雪華绮晶操縱着仆人的手臂握住匕首,捅進了自己的心髒。
“原來如此,”
從頭到尾目睹了一切的雷蒂娅點點頭,說:“你制造這個場景是想表達‘疑似劫財劫色的仆人出于恐懼自殺,他死前寫了封自白信,信紙被蠟燭燒着又被杯子裏的水澆滅,留下殘缺不全模棱兩可的信息。而後仆人自殺,第一次上吊繩子斷了,他不得已用匕首第二次自殺。’不過,設計的那麽繁雜有什麽意義,反而容易在哪個環節出現纰漏吧。”
“因為我得想辦法處理他脖子和手上的勒痕啊,要知道上吊和把人絞死再挂上去是有區別的。”
“那為什麽不在他的咕咕那裏塗些煉乳呢?這樣指向性就更明顯了。”
“仆人的屍體肯定會屍檢的,19世紀的醫生再垃圾,煉乳與X液他們還是分得出來的。”
“那萬一有靈能者能讀取死者的記憶呢?”
“那我就更放心了。”唐璜攤開了手,“想想看,我們家裏可以是一位dalao,現在活動在世人的強大靈能者,大多是她孫子輩的,根本不足為懼。”
“好吧,但願事情一帆風順....”雷蒂娅像是想起了什麽改口說,“這個仆人的家人呢?”
“還活着呢,不過構不成我們的威脅。”
就算被雪華绮晶變成了溫床,仍然可以的稱得上活着吧......大概。
唐璜一行人在黎明之前返回了自己的住所,那個笑眯眯的管家塞巴斯蒂安已經預備好了飯菜與熱水,他什麽都沒問,只是盡到傭人的職責......真是個可怕的人。
如果他能稱之為“人”的話。
因為公寓裏有兩個浴室,所以唐璜與雷蒂娅以及蘇菲亞根本就不用考慮先後順序,不管她們主仆,反正穿越者自己匆匆洗過就倒在了床上,那感覺和大學時代去網吧通宵上網差不多,疲憊的感覺身體都麻木僵硬了。
他睡得很安穩,直到有人進入房間輕手輕腳的打開窗戶,讓溫柔的風吹拂到他的臉上。他翻了個身繼續睡,有人推搡自己的肩膀說了些什麽。唐璜沒理會,他只是抓住那只手攬進了懷裏,被使勁的抽開。皮膚摩擦的刺痛感讓他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
“早上好啊,巴麻美。”
他有氣無力的和叫醒自己的人打了個招呼。
“先生,已經是下午了。”
巴麻美插着腰,臉上殘留着一絲紅暈,她彎下腰來,讓臉龐貼近了唐璜,用說教的口氣說:“熬夜不是個好習慣,您會錯過一天中的光明。”
“哦,抱歉。”
攝于她的氣勢,沒完全睡醒的他下意識的道歉。
“您明白就好,快起來吃飯吧,我通知塞巴斯蒂安把飯熱一熱。”
少女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空氣中卻還殘留着她身上的香水味道。
“哦,真好。”他情不自禁的感嘆道。
“哦?原來我以前錯估了你這個笨蛋色猴子的下限,你竟然對着少女的味道都能興奮。”
一個冷漠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伴随着書頁翻動,人偶般精致的女孩在攤開的書本面前垂首,黑色的頭發像柳樹的枝條一樣向下傾瀉。
“男人變态有什麽錯?”
黑之書姬被穿越者坦蕩蕩的無恥噎的直翻白眼,她幹脆不再理會對方,專心看手中的《忠誠不絕對,就是絕對不忠誠——第一軍團風雲錄》。
“下午好,丹特麗安。真難得,你們倆竟然沒吵起來。”
“是啊沒吵起來,你那可愛的蠢蛋女孩還特意在我面前叫醒你,似乎在提醒我她在你心中更值得信任。”丹特麗安嘆了口氣,“幼稚的愛情游戲,看起來你似乎樂在其中的樣子。”
“受歡迎是件令人開心的事,”唐璜坦然承認,“不然我還哭喪着臉嗎?”
“你似乎失去了一件有趣的東西,又找了個同類代替。”
“哦,你說的是彩虹小馬嗎?我拿自己買的和某個大人物的掉了個包。我敢打包票,一些愉快的事情就要發生了。”
“能讓你這個變态稱為‘愉快的’,肯定不是什麽好事清吧。”
“怎麽會?明明是一個英雄救美的故事。”
他忽然嘆了口氣,視界裏出現了智慧之神的獎勵信息,因為他成功的構造了一個從沒發生過的事情,并将之栽贓陷害給了其他人。
然而獎勵只有一枚命運金幣。
原來我的勞動成果只知這值這點啊,唐璜想,究竟什麽樣的智慧才能滿足邪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