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以為這是《銀河英雄傳說》？
面對唐璜的襲擊，丹特麗安不為所動，她譏笑道：“色猴子就是色猴子，腦容量小的可憐。你以為我會喜歡你？做夢。”
“是這樣嗎？”
唐璜在聽到“‘黃毛’天賦發動成功”的系統提示音後松開了手，拍了拍黑之書姬的臉頰。
“真美，”他感嘆道，“短時間內，我不指望得到你的心，不過對我來說，得到你的身體也是一樣的。”
“我聽聞只有腦袋不正常的男人容易對我這樣嬌小可愛的女性感興趣。”
“人常言百聞莫如一試，關于我腦袋正不正常，不知小姐願不願意和我在此地試上一試？”
丹特麗安沒有說話，但她動搖的神色和漲紅的臉蛋無一不說明她的慌張。看吓住對方，穿越者哈哈大笑拍了拍對方。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小姐。我想要的是你身體裏封印的幻書。”
唐璜一開始就沒有想過做多餘的事情，對他來說，丹特麗安的價值在于她典藏的幻書，裏面可是有許多高價值的東西。
比如能使持有者完全免疫火焰傷害的《火蜥蜴的刻印之書》，記載有治愈魔法的《殷王神鑒》，能使一切幻術無效化的《慧者的石板》......
至于他為什麽這麽清楚，因為《丹特麗安的書架》這本小說以txt文件的形式還保留在他的手機中。
意識到被耍了丹特麗安露出惱怒的神色，可她還沒失去理智，對方有兩個人與一個類似靈體的存在，失去臨時契約者的她無法調動幻書，而幻書則是她力量的來源。
綜合來看，她處于壓倒性的不利局面。
她勉勉強強反駁道：“你并非鑰匙的持有者，是無法打開書架的。”
“我知道，但這裏是個荒謬又美妙的世界。”唐璜攤開了手，“能打開鎖的未必是鑰匙，對應鎖的也未必只有一把鑰匙。所以在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我想邀請你與我同行，直到我能配好鑰匙，拿出幻書為止。”
“為了什麽？”
“惡魔的智慧。”
“在我三百多年的人生裏，曾借出許多幻書，那些未被幻書選中又強行持有他們的人，從來都沒什麽好下場。”
“我不在乎。”唐璜擺了擺手，“條件很簡單，以智慧之神的名義，在合作期內，我和我的侍從們将保護你的人身安全，并承諾不對你的身體做出任何實質性的侵害，相對而言，你需要服從我的安排，所以請告訴我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你們智慧之神的信徒有說話算話的時候嗎？”
“但你也只有相信我這一條路。”
“如果我拒絕呢？”
“任君想象。”
丹特麗安愣住了，她面色忽青忽白，最後變成可疑的紅色，似乎腦補了什麽重口味的場景。最後她惱怒的點點頭同意。
“很好。”
在搞定丹特麗安的同時，蘿克珊也恢複了人形，美與恐怖的要素同時在她身上顯現。女大劍在赫蘿的屍骸前若有所思。
“怎麽了？”
“她明明是頭狼，卻能讓我填飽肚子。”
“呃，誰知道呢，說起來赫蘿在原作裏有孩子來着，這說明她和人類沒有生殖隔離，而你吃掉她後能恢複能量，是不是說明系統認知裏的‘人類’範圍比我們想象的更廣一點，是個值得驗證的題目。下一次看有機會抓個貓耳娘之類具有動物特征的人類試一試。”
“無所謂，能讓我吃飽就行。”
已經凝固的血液飛快的在蘿克珊身體上消失，銀色的皮質外衣與金屬的護具覆蓋了她白皙的肌膚，連血液的腥臭味都一同抹消了。
“還有這種操作？”穿越者目瞪口呆。
“我什麽操作要你管？”蘿克珊指了指掙紮着站起來的巴麻美，“何況你還有人沒處理掉吧，需要我吃掉她的頭嗎？”
“沒必要強行還原巴麻美的死法吧。”
“但你現在和女巫丹特麗安締結了同盟，而獵人和女巫有殺父之仇，她們是不可能和解的，也就是說，獵人在立場上已經是你的敵人了。”
“不不不，親愛的蘿克珊，她也将是同盟的一員。”
幾分鐘後，帶着不甘、委屈又無可奈何的神色，巴麻美加入了這個充滿着矛盾的同盟。
“你和她說了什麽？”蘿克珊好奇地問。
“很簡單，我告訴她只是在合作期內保護丹特麗安，之後她怎麽樣悉聽尊便。另外，如果巴麻美不跟着我們走，她很有可能一輩子都找不到殺父仇人，何況現在我們的力量占優。虛弱的魔法少女能夠區分其中的利弊。”
“我該恭喜你嗎，一下子忽悠了兩個手下。”
“別說了，一個毫無戰鬥力，一個暫時失去了戰鬥力.....唉”
唐璜忽然嘆了口氣。
“怎麽了？”
“哦，剛才接到了系統提示音，說摧毀節點·小紅帽的任務完成，同時開啓了穿越者摧毀節點數的排行榜。我們排第三，第一的那貨已經摧毀了三個節點了。”
“這麽快？”
“所以我們得抓緊咯，嗯，我看看，下一個節點在小鎮裏，正好我們做任務的時候還能搞點補給和交通工具。”
“你們有錢嗎？”巴麻美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我聽父親說過，旅行是件又累又花錢的事。”
唐璜與蘿克珊對視，前者向魔法少女輕輕笑了一下：“只要有人就行了。”
一個小時後，休息整理好的四人（不算雪華绮晶）小隊出發了，蘿克珊背着有傷的巴麻美，而穿越者則看着丹特麗安。一路上，他與兩位土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探查這個夢境碎片的情報。
情況比他想的還要複雜。
在邪神們的操縱下，荒誕的童話故事與19世紀歐洲的歷史強行融合到了一起，如今是1862年，奧地利帝國與普魯士王國在德意志邦聯竭力争奪着影響力，但劇情已經變得荒誕不羁。
最典型的例子是，在這個夢境碎片中，伊麗莎白·阿瑪莉娅·歐根妮，也就是歷史上大名鼎鼎的茜茜公主，身份變成了吸血鬼。她已經嫁給了她的表兄，奧地利帝國的主人弗朗茨8年。而他們的長女，綽號“白雪公主”的索菲女大公已經7歲了。
在黃昏時分，他們走出了森林的邊緣，距離城鎮尚有距離。在19世紀，在偏僻的地方走夜路是件危險的事，你要提防野獸和會從哪裏竄出來的強盜。
但是有蘿克珊在，一切就不成問題。
在不久之後，他們看到了強盜，只不過強盜正專注于搶劫別人。一個少年人拿着刺劍護着身後的人，而七八個強盜則一臉壞笑的望着少年，這會是愛情之神期待的展開。
與此同時，唐璜聽到了系統提示音“發現節點·小弟弟與小姐姐”，于是他轉頭對蘿克珊說有活幹了。
“哦，殺誰？”
女大劍把巴麻美放了下來。
“前面那夥強盜。”
片刻之後，慘叫與嘔吐的聲音在樹林間回響。當唐璜走到事發地點的時候，八個強盜已經變成零落在地上的碎肉了，蘿克珊正拿碎裂的布片擦拭自己的劍。
而在一邊，少年人跪在地上狂吐不已。他見過死人，但沒見過如此慘烈的死法。他守護的人倒是鎮定自若，她伸出白皙小巧的手，不斷拍打着少年人的背，好讓他舒服一點。
在這個過程中，兜帽從她頭頂上滑落，在唐璜應急手電的照射下顯露出金色的卷發。她看起來有着和少年人相似的面容，碧綠色的眼珠中透着驕傲和精明。
巴麻美有氣無力，丹特麗安漠不關心，蘿克珊令人畏懼，想來也只有穿越者适合上前交涉。他彬彬有禮的詢問少女是否需要幫助，在得到肯定的回答以及随之而來的矜持感謝後，他找了一塊幹淨的地方，和其他人一起布置營地，少年人還搭了一把手，而少女則用手臂環抱着膝蓋靜靜坐在一邊。
“你們是誰，怎麽會趁夜趕路？”
唐璜在自然而然的時機問出他關心的問題。
“我叫萊因哈特，那邊的是我姐姐安妮羅潔，我們是雙胞胎。因為繼母對我們姐弟的虐待，我們倆是從家裏逃出來的，天黑迷了路又遇到強盜，幸好被您的人救了。”
“原來如此。”唐璜點點頭，“我叫齊格飛，是一名旅行商人，我最見不得這種混賬事。放心，你們姐弟跟着我走絕對安全，我會捎帶着把你們送去想去的地方。”
旁邊正在保養多手劍的蘿克珊差點笑出聲，穿越者瞟了她一眼後，扭過頭來接着和自稱萊因哈特的少年說話。
“喏，正在磨劍的是我的保镖之一蘿克珊，倚着樹休息的是我聘請的向導巴麻美，而黑頭發很乖巧的坐着是我的養女丹特麗安，怎麽樣，很可愛吧。”
“是挺可愛的。”萊因哈特撓了撓頭，“不過更讓我在意的是蘿克珊小姐的劍術，古典多手劍的使用技術已經從歐羅巴消失很多年了。”
“哦，我也很喜歡她的古典風。你們準備去哪裏啊？”
“奧地利帝國。”
“吸血鬼哈布斯堡家族的領地啊，你是準備在那裏定居嗎？”
“是的。”少年堅定地回答，他的眼中閃爍着天真的希望，“我們的繼母是個女巫，想要擺脫她的詛咒必須逃到更遠的地方。等我們到了奧地利後，就找個地方定居，我賺錢來養活姐姐，快快樂樂過一輩子，再也不分開。”
少年，你這想法很危險啊，斷腿的未來正在向你招手。唐璜想。
林中投下空寂的月光，在某一瞬間照亮了少年人的佩劍，劍柄上咆哮雄獅的圖案反射出漫漫寒光。
姐控與弟控，雙胞胎，良好的教養，咆哮雄獅的紋章......當這些印象彼此連接，穿越者想起了另一個故事，一個更為有趣的故事。
有趣。他在心裏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