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節
,你許哥請客,吃大排檔去。”
葉瀾考慮了會兒,剛想點頭,卻發現一輛熟悉的車停到了不遠處。
他驚奇地睜大了眼,看着從車上下來的男人,“沈……沈先生?”
許岩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側身而立,四處環顧,在看向葉瀾那個方向的時候眼神略微停駐。
“不會來找你的吧?”
葉瀾愣了愣,心裏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他的嘴上說着“不會的”,心裏卻也開始猜測萬一呢?
他向前走了兩步,而沈妄秋的眼神卻在剛落在他身上那一刻又立即挪開了。
萬分之一的幸運從未降臨到過葉瀾頭上,他看着沈妄秋向遠處招了招手,然後那個漂亮的主演親昵地跑過去摟住了沈妄秋的胳膊。
兩人進了車,從葉瀾身邊駛過,從頭到尾,沈妄秋似乎都沒有發現他。
葉瀾有點失落,但又很快釋然了——萬人迷戀的大明星,和卑微無能的小群演放在一起,是一道誰都會選前者的單選題。
更何況對方是沈妄秋,沒有人會相信他也不會允許任何人知道他竟然包養了一個一無所長的小群演。
“你看,我說了不是來找我的。”
許岩覺得自己心口像被壓了塊石頭一樣堵得慌,可是他語文打小沒及格,糾結了很久,也不知道怎麽來表達自己心裏的這種不舒服。
“你這個很好的‘沈先生’,涉獵挺廣……”
反是葉瀾笑嘻嘻地問他:“還去不去呀?你說了請客的。”
“走!”許岩一拍胸脯,“再多點兩瓶二鍋頭,今個兒想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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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葉瀾回到家,很意外的,燈亮着。
沈妄秋靠坐在沙發上,像是睡着了,卻在他站在那個固定的一米之外處時準确地睜開了眼。
葉瀾就又笑了,每次看到沈妄秋,第一面他總是小心地羞澀地,帶着些希冀地沖他笑。
沈妄秋又合上了眼,他忽然不想看葉瀾沖他這麽笑。
“去哪兒了?”
葉瀾眨了幾下眼,他一撒謊,就會眨眼。“下了工就直接回來了。”
沈妄秋皺了皺眉,他招招手,葉瀾就坐到他身邊,兩只手放在膝蓋上,視線盯着地毯的紋路。
沈妄秋聞到了葉瀾身上的酒味,但沒有過問,他養的這些小東西偶爾心裏頭也會有些彎彎繞繞,他不在乎。
“你今天去了片場呀?我看到你了……”
沈妄秋擡了一下眼,“我也看到你了。”
“噢,噢……”
很多明知故問的問題往往是為了緩解無話可說的尴尬局面。
然而這一句說完,空氣依舊陷入了沉默。
葉瀾聽見客廳裏鐘擺搖晃的聲音,一下一下,應和着自己的心跳。
最後是葉瀾又開了口,例行慰問的一句:“沈先生,你吃了嗎?餓不餓呀?”
話音剛落,沈妄秋一把把葉瀾拽了過去,讓他側躺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他的手掌撥弄了兩下葉瀾柔軟的頭發,發現他的臉上還有沒有洗幹淨的劣質顏料。
葉瀾有點害怕,他不是怕與沈妄秋親密接觸,而是怕沈妄秋這麽盯着他,像是連每一絲呼吸都被這人圈畫在了自己視線所及之處,葉瀾蜷縮着身體,一動不動。
“你呢,餓不餓?”
葉瀾長長的睫毛顫了顫,像是一只被驚擾的蝴蝶,他還記得這句話的意思。
葉瀾撐着軟綿的沙發,艱難地翻了個身,把嘴湊到沈妄秋的褲裆處,用舌頭舔出藏在褲縫裏的金屬拉鏈,冰冷的金屬觸上溫軟的舌頭,染上了一絲濕潤,他用牙齒輕輕叼住,向下拉去。
沈妄秋舒展身體,感受到葉瀾柔軟的舌尖戳了戳頂端的小孔,小貓喝水一般舔舐了幾下,然後整根含了進去。
葉瀾含得很辛苦,沈妄秋的那根玩意兒太大了,整根塞進去以後,他深呼吸了兩下,才努力地嘬着腮幫子開始吞吐。
沈妄秋覺得有些熱,他一手解開了幾顆襯衫紐扣,一手依舊反複撫摸着葉瀾的頭發。葉瀾的頭發十分柔軟,就像他的性子一樣,永遠逆來順受,從來不會有絲毫的反抗。
記得有一次,應該是葉瀾剛被包養的時候,“敬業”又“業務不精”的葉瀾為了讨好他,穿着破洞的黑色絲襪去“勾引”他。那該是沈妄秋這輩子見過的最可笑的畫面——十八九的少年,上半身是舊了的高中校服,下半身是毫無情趣的白色平角內褲,套着一條破洞的黑色絲襪。少年渾身通紅,臉上的笑顯得緊張而羞赧,他偷偷地觑着沈妄秋,那是一雙極其幹淨而明亮的眼睛,裏面裝着自卑、畏懼還有希望。
很奇怪的是,那一次,沈妄秋真的被撩撥差點失去理智,他扒下那條絲襪,塞進了葉瀾的嘴裏,然後整個人從後面瘋狂地進入跪趴在地上的少年,聽着他從喉嚨裏擠出的嗚咽聲,抽插地更加猛烈。
最後葉瀾被肏得幾乎暈厥,絲襪終于從他嘴裏拿出來時,少年只是意識模糊地說了一句話。
“沈先生?喜歡嗎?”
他喊他,從一開始到現在,帶着一如既往的疏離與讨好。
“沈先生,喜歡嗎?”
沈妄秋從回憶裏回過神,他撓了撓葉瀾的白皙的脖頸,身下的人就癢得忍不住笑了出來,也不敢笑出太大的聲音,下意識地躲了一下就又湊了上去,讓沈妄秋繼續為所欲為。
“很舒服。”
“诶。”葉瀾應了聲,低下頭又要去含。
沈妄秋卻推開了他,“脫衣服,坐上來。”
葉瀾擡頭看他,眨了一下眼。
“我……我還沒洗澡,髒的。”
意料之中的推辭,沈妄秋沒有說話,依舊坐在沙發上,底下的那個東西高高翹起。
葉瀾咽了下口水,有一股剛才沾染上的腥膻味。
他扶着沙發站起來,背過了身才開始脫衣服。
這是一個對于沈妄秋來說多此一舉又司空見慣的動作。
然而今天沈妄秋卻對他說:“轉過來脫。”
葉瀾慢吞吞地轉過身,那種令人渾身緊張難以呼吸的感覺又來了,沈妄秋的視線有如實體一般巡視過他的每一個細胞。
客廳裏的鐘擺遵循着亘古不變的規律擺動着,卻再也跟不上葉瀾此刻的心跳。
他艱難地拉開衣服拉鏈,仿佛用了千鈞之力。
葉瀾的腦子裏很亂,一會兒是小時候自己在巷子裏摔了一跤,母親摟着他,沖他的傷口上吹氣,一會兒是昨天許岩喝着白酒拍着他的肩,說自己将來想娶一個溫柔的老婆生一個可愛的女兒,一會兒又是他初中時候第一次收到情書,送情書給他的女孩兒紮着一條長長的馬尾……最後是他離開家去市裏需要住宿的高中讀書,有人在身後和他說:“瀾瀾,每周早點回來。”他回過頭,對上的卻是沈妄秋充斥地情欲的雙眼。
他被沈妄秋拖了過去,剝下褲子,沒有擴張,插了進去。
疼。
葉瀾什麽也想不了了,他只覺得疼。但是再也沒有人會摟着他,對他說:“吹口氣,就不疼了。”
而沈妄秋偏不放過他,他掐着葉瀾的下巴,逼他與自己對視,“在想什麽?”
葉瀾的腦袋在一片混沌之中努力清醒過來,他龇牙咧嘴地沖着沈妄秋笑。
“在想……你喜不喜歡……”
這是一場對于沈妄秋來說酣暢淋漓的性事,他有很多情人,而葉瀾是其中最為順從、懂事、便宜的一個。
沈妄秋是個精打細算的人,他無時不刻都遵循着“利益最大化”的原則,而葉瀾則是他最低廉,卻又可以無盡索取的一個投資。
而葉瀾想,沈先生其實沒那麽好的,因為現在他一周要來折騰自己兩次了。
片場依舊十分忙碌,難得的休息時間,三五成群的,又聊了開來。
許岩昨天喝多了,頭疼沒來。
葉瀾一個人站在旁邊,聽別人坎山海經。
都是些二三十的小年輕,感嘆一下自己的年少不得志抑或懷才不遇,最後總是要将最大的原因歸咎于他人,于社會,于命運。
前面兩條葉瀾是不認同的,但是後一條他深有同感,不然為什麽他給人這麽折騰一個月才那麽點錢,而同是包養,有的人就可以不幹活又拿着高于自己百倍的工錢呢?!
他郁卒地踢了一下腳底的石子兒,“嘶——”,腰疼。
葉瀾扶着腰,不敢再亂動,他看着遠處正在拍攝單景的劇組,站在中間衆星捧月的,就是昨天上了沈妄秋車的人,許岩告訴他,他叫穆安寧。
的确是個極其漂亮的人,也是個十分耀眼的人。葉瀾起初只是單純地看兩眼,慢慢地就變得有些羨慕,這個世界有的人好像生來就那麽地引人注目。
而剛拍完一條的穆安寧回頭,就看到了葉瀾正看着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