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戀的滋味
真正愛上彭歆鹄,是我十五歲那年的夏天,還是下着雨,我背着書包,握着錄取通知書來到學校報道。
經過刻苦與不懈的努力,我考上了全上海最著名的寄宿高中,這是我的夢想,也是媽媽的心願。
當我頂着高中聯考的狀元頭銜,握着大紅的錄取通知書,站在A中校園裏的時候,彭歆鹄真的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林絲蕾,很高興你沒有失言。”
大雨中的彭歆鹄沒有打傘,濕透的校服掩飾不住他更加健美的身材。
“你在這裏,只為等我?”
我撐着傘,聲音有些抖。
彭歆鹄毫不介意,笑容絢目一如當年。
我跑過去,用傘遮住傾盆的雨,他将傘扔掉,說“走,我帶你去看彩虹!”
也許就是從那一刻起,我愛上了彭歆鹄吧,我的臉上分不清是雨是淚,心裏卻出現了從未有過的感動與甜蜜。
後來,我又病了三天,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竟看見了彭歆鹄和他的朋友。
“小姐,你太嬌氣了吧,淋點雨就高燒成這個樣子,還昏睡了三天。”彭歆鹄打着噴嚏,嘻笑地說。
“這好象不是我的錯,是你非帶要我看彩虹,有傘卻還要淋雨。”
駱羽霏忍不住笑出聲來,葉樹青則安靜得仿佛他并不存在。
“這裏是哪?”我認出了這不是學校。
“是我家,”彭歆鹄坐在我的身邊,“我怕你再得健忘症,忘了我這個苦苦等你的人。”
Advertisement
“肉麻!”我推開他不斷湊近的臉,卻被他攔腰從**上抱起。
“你幹什麽?”我驚呼失聲,我的尖叫終于引起了葉樹青的注意。
“病好了就別在**上耍賴,起來穿衣服,我們去喝酒。”
“喝酒!喝什麽酒?我們還是學生!我的病才剛剛好!”
彭歆鹄是聽不到我的抗議了,因為他早已拉着葉樹青跑出了房間。剩下的就是我和駱羽霏了,她幫我換好衣服,梳理好我長長的頭發。
“羽霏,彭歆鹄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這是我一直以來最想問的問題。在去往“星光點點”的路上,我一直追問駱羽霏這個問題,駱羽霏不停地笑,她拍拍我的肩,說,“他是什麽樣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我頭一次看他對女孩子這麽認真。”
“星光點點”是彭歆鹄他們經常私聚的地方,到了那裏我才知道原來那天是我的生日。彭歆鹄他們一看就是精心準備的,我的眼淚刷的一下就掉下來,這次任頭揚得再高也無濟于事。
生日,曾經是我最不願在別人面前提起的事情。生日,在我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在我和媽媽分離的那一刻,我就忘記了我的生日。然而,此時此刻,看到彭歆鹄的燦爛的笑臉,我竟不知該感激還是傷心。
酒,那天晚上,我喝了好多的酒,這是我長這麽大頭一次喝酒,坐在彭歆鹄的身旁,看着面前的酒杯空了又滿,滿了又空。
“為什麽你會注意我?”這是我趁自己還清醒的時候問彭歆鹄的最後一個問題。
彭歆鹄沒有回答我,他幹了一杯酒,對我說,“你閉上眼睛,我給你一個驚喜。”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我想都沒想就閉上了眼睛。在我還在猜測是什麽驚喜的時候,彭歆鹄竟然吻上了我的唇。這一點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我大驚失色,推開他的同時,還給了他一記重重的耳光。也許當時我用力過猛,我不但将他的左臉打成了饅頭,就連自己也一并放射出去,一頭載進了他的懷裏,不醒人事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的下午,我躺在了彭歆鹄的家,身旁坐着守護着我的彭歆鹄。
“我沒去上課嗎?我怎麽會在這裏。”我捂着依然很痛的頭,看着他還在微微腫起的臉。
“小姐,你的酒真的很爛,一直醉到現在才肯起**,害得我向老師撒謊,給你請了一天的病假。”
“你,不會在這兒守了我一天吧?”
“是一天,加**。”彭歆鹄扳着手指數來數去,象個孩子,調皮還有些任性。
我呆呆地坐在那裏不知該說些什麽,彭歆鹄拉過我的手,貼在了他的左臉上。
“沒想到,你真的會來A中,而且還頂着聯考狀元這麽大的頭銜,是不是在向我示威?林絲蕾,你真是個奇怪的女孩。作我女朋友吧,我想我是真的愛上了你。”
這是彭歆鹄對我的表白嗎?我默然無語,心裏像是壓了塊石頭,很重,很重。
“是不是很疼?”我輕聲地問。
彭歆鹄笑着搖頭,笑臉卻漸漸地模糊起來。
他再次要我閉上眼睛吻上了我的唇,這一次,我沒有拒絕。
我愛上了彭歆鹄,從在操場上見到他的那一瞬間,從他吻我的那一刻起。
我愛上了彭歆鹄,是他讓我初嘗到了愛情的滋味,就象他的吻,輕輕柔柔,膩膩滑滑,占據了我全部的身心。
雖然,這一切,我将它深埋在心裏。
彭歆鹄不知道,他一點都不知道。
那一年,我十五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