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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4)

連冷笑兩聲,“你都快死了,我還要挑唆你和她的關系做什麽?枉你視她為母親,卻不知道她手上有一種極其珍貴的藥,起死回生丹。”

“不,不……不可能,姑姑她待我好,不……不會不救我……”她是病入膏肓之人,想搖頭都沒有力。

“你可真是天真,她連自己的親生兒子和女兒都能犧牲,更何況是你,那樣千金難求的靈藥,她自然要留給她自己,怎會舍得給你。”

這一句話,徹底的将溫安公主心裏僅存的那點溫情和希望盡數打碎,她整個人如早已腐爛的木頭一般,不堪一擊的倒了下去。

連自己的親姑姑都不肯救自己,更不要說是恨毒了她的葉畫,她真是想的太多了,她依舊盯着葉畫,大口大口喘着氣,只是喘出的氣多,吸出的氣少,聲音陰厲道:“葉畫,你這個賤人,為什麽要害我,害我的孩子?”

“若不是你們先起了害人之意,誰又會來害你們,這一切不過是你們咎由自取,自作自受罷了。”

她的聲音悠悠蕩蕩,再不想跟她多說一個字,轉身離開。

她和鳳祈來看她,不僅是因為她還挂着嫡母的名份,更因為溫安公主始終是皇上的親妹妹。

皇上可以氣她,恨她,對她絕情,可皇上未必能允許別人這樣對他的妹妹,誰知道在哪一天,皇上又會突然念起這個妹妹的好來,到時她和鳳祈若不能在她臨死前回來看望她,就必須會成為一個被人發難的把柄。

“……呵呵,本宮好生後悔啊,當年本宮為何要選擇皇兄啊,太子哥哥,本宮該……該……皇兄,姑姑,你們好……好……”溫安公主斷斷續續的話輕輕飄入葉畫的耳邊,葉畫并沒有聽得明白她究竟是何意思,什麽叫她選擇了皇上。

“哐啷,哐啷……”屋子裏只留下風吹着門,門兀自開合的聲音。

溫安公主的心要這一刻徹徹底底的死了,她空洞的眼睛盯着帳頂,已經冷成了灰燼。

葉畫有一句話沒有說錯,大長公主姑姑連自己的兒子女兒都能犧牲,還會在乎她死不死,她這會子假惺惺的跑過來看她,真讓她覺得惡心。

這一晚,她痛苦的掙紮了許久,帶着滿心死灰和深深恨意,頭向床外頭一歪,滾到了枕頭下面,然後再無法動彈。

死的時候,俪山大長公主守在她面前,看到溫安公主的眼睛是睜着的。

而溫安公主死前那一句,更叫她心驚:“姑姑……你……你知不知道什麽叫報應……呵呵……常家的金礦……金礦……被他……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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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溫安公主并不知道金礦在哪兒,她只是帶着一種死前的冤念,想要俪山大長公主不得安寧而已。

當她死亡的消息傳到宮裏的時候,皇帝呆了呆,然後流下了兩滴淚。

他忽然想起,他和溫安小時候一起相依為命的日子。

……

夜色溫柔,葉畫和裴鳳祈一起坐上馬車準備回皇宮,珍珠和夙娘帶着睡着的葉桉坐在後面一輛小馬車上。

葉畫面上微帶着愧疚之色,問他道:“鳳祈,師父留我吃晚上,讓你等了那麽久。”

他搖頭微微一笑:“畫兒,只要你肯回到我身邊,我不怕等。”

他将她輕輕攬入懷中,手拉過她的手,一根根收攏貼緊,她嘆道:“你會不會覺得我不是一個好妻子?”

他溫暖的掌心貼在她的手背,力道适中,她能感受到他掌心裏的紋路,以及那一層微微粗糙的薄繭,他眼睛裏帶着溫柔笑道:“不會。”

她依偎在他的胸膛,就這樣靜靜的貼在他的心口,忍不住又問道:“鳳祈,難道你的心裏就真的沒有在意過?”

他忽然一把握住她的肩膀,微微月色中他的眼眸如雪如霜般明冽清澈,他很認真的對着她道:“不,我在意,我很在意,可是我更在意你,但凡是你想要做的事,我都會支持。”

她心中一熱,凝視着他幽幽雙瞳,看了一會,低低道:“鳳祈,謝謝你,我答應你,兩年之後,我就會全心全意做你的妻子。”

“好。”他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然後捧住她的臉,看見她臉上帶着一縷憂愁,他柔聲問道,“畫兒,你今天怎麽了?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樣子。”

“鳳祈,你說桃花她到底是算不算得北燕細作?她有沒有背叛裴顼?”

從葉府離開之後,她和鳳祈又去了一趟康王府,雖然有七哥守着裴顼,可她還是覺得擔憂,寅兒的性子她十分了解,受不得冤枉,性子又急,還帶着一種執擰,雖然,他是重生之人,性格改變了許多,但有些本性卻不會變。

前世他為了一個阿奴那樣糟踐自己,倘若讓他知道白桃花隐瞞他,利用他想要盜得布防圖,他又作何感受,盡管,白桃花并沒盜走真正的布防圖,可她手裏到底有一份半真半假的朱雀軍團的布陣圖,而朱雀軍團的布陣圖就是從裴顼的手裏盜走臨摹的。

裴顼和自己一樣,平生最恨欺騙和背叛,而白桃花到底是不是背叛,她現在倒看不清了。

倘若裴顼不是她的寅兒,她或許能很理性站在白桃花的角度想一想,她是北燕骁勇善戰的公主,注定她身上背負着沉重的使命,為了北燕,她這個公主做什麽都是應該。

兒女私情,放在國之重任上,就顯得微足不道了。

這對于白桃花來說是大義。

她終究沒有拿走真的布防圖,說明她很矛盾痛苦,她矛盾痛苦的根源應該來自于他的寅兒,若不是為了寅兒,她為何不拿走真正的布防圖,她能将假的布防圖做的七成真,足以可見,她見過真正的布防圖。

她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跟裴顼直接說明,這是裴顼與白桃花之間的感情私事。

前世,就是因為自己幹涉寅兒的感情私事太多,再加上葉舒婉的挑撥,最終弄到母子反目的地步,所以白桃花的事,在她沒有徹底查清之前,她不想冒然挑明,否則極為可能讓裴顼和白桃花之間産生不必要的誤會。

她什麽都想得清楚,但腦子裏還是一團紛亂,一旦涉及自己孩子的事情,但凡做母親的都不可能冷靜的像個冰人。

他垂眸看着她,輕輕的摸了摸她的臉頰,回答道:“不管她是不是細作,有沒有背叛,我想她心裏都應該是向着非尋的,否則,她不會帶着假布防圖去見她的父皇。”

“嗯,她應該也有她逼不得已的苦衷吧,只是不管是什麽樣的苦衷,她都不能傷害裴顼。”

“畫兒,給她一些時間,也給非尋一些時間,更給你自己一個時間,因為時間才能給你一個答案。”定一定,他嘆道,“畫兒,你總是為別人的考慮這麽多,這樣如何能讓自己活得快樂?”

“不,裴顼不是別人,我把她當……當親哥哥……”她的話說的有些遲疑,略一略又問道,“鳳祈,你快樂嗎?”

“只要有你在我身邊,我就會快樂。”

葉畫低頭一笑:“貧嘴。”

他擡起她的下巴,凝視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字道:“畫兒,我是認真的。”

葉畫臉上微微一紅,沒有再說什麽。

很快,便回到了東宮,這一晚,他們依舊同榻而眠,這一回,葉畫倒不敢再有什麽調戲之舉,對于男人來說,這種事是很煎熬的。

而小貂兒因為葉桉的到來,顯得很是歡快,晚上自覺自願的留在了葉桉的房裏,這倒讓葉畫省了不少心。

次日,天空有些陰沉,因為皇帝近日身體不适,已連接好幾日不曾上早朝,這在大臣之中引起了一波又一波的議論。

有那等抱着文死谏想法的老臣,不斷上奏折奏請皇上不能荒廢了朝政,當中不乏有言辭激烈者,拿出前朝皇帝蕭逸的例子想要在皇帝的頭頂敲響警鐘,皇帝看完折子之後,盛怒之下,将谏議大夫打入大牢,聽後發落。

皇帝的這一舉動,讓大臣們嗅到了危險的氣息,那些自認為忠于朝廷的大臣們更是焦頭爛額,他們害怕剛剛才興起的大歷會步上前朝的後塵。

因為這麽多年以來,即使湘妃雲挽照在世之時,皇帝也沒有像現在這樣沉溺于女色,荒廢朝政,此刻的皇帝竟是個昏君的作派。

曦妃雲英一躍而成人人口誅筆伐的禍國妖姬。

就連一開始将雲英視作棋子的太後也對漸漸對雲英産生深刻的不滿和猜忌,太後認為她和皇帝之間的關系并沒有因為雲英維持住她想要的表面上的和諧,相反,皇帝和她的關系越來越差,甚至于有一次皇帝當着後宮衆人面不給她這個太後好臉色看。

原來自己篤定的放在手掌心裏的棋子突然不聽話了,太後這才警醒過來,她是養了一頭白眼狼在身邊,不過太後到底還是沉得住氣,她表面上沒有任何舉動,只韬光養晦,靜待時機。

如今曦妃如日中天,皇帝特賜她入住栖梧宮,宮裏一應陳設都按照她喜歡的樣子擺放,鳳栖梧桐,皇帝這是想讓她成為統率後宮的皇宮啊,終有一日,她要将這個忘恩負義的賤人從天上拉到地下。

凡是和她段小德作對的人,沒有一個能有好下場,當年的雲挽照如此,雲英也不會例,野雞是不可能成為翺翔于天的鳳凰。

天色越來越暗,暗的能好像要滴出墨水來,栖梧宮中,剛剛晨起的曦妃雲英正端坐在那裏,地上跪着兩名宮女用搗碎的鳳仙花汁為她染甲。

宮女小心翼翼的解開包裹指甲的層層布帛,修剪的整齊圓潤的指甲已染上鮮紅丹蔻,這是她反反複複染了好幾回才能達到的鮮豔之紅。

她一向穿的素淡,因為母親最讨厭濃烈的紅色,所以從小到大,她從不敢穿紅,可她的心裏偏偏最喜歡紅色,那如烈焰一般的紅色看在眼裏才能讓她覺得她是活着的,她的心也是炙熱的。

不一會兒,床簾微動,她趕緊起身去服侍皇上起身,皇帝這幾日不是待在勤德殿,便是待在栖梧宮,但不管留在哪裏,他身邊的女人總是她。

因為不上早朝,他起床只穿一件家常便服,二人調笑一陣,皇上伸手握了握她的手,一見她十指纖纖,丹蔻如血,還帶着一種迷人櫻草香氣,他拿過她的手放在鼻下聞聞,笑道:“英兒,你可真香,連手指甲都是香的。”

雲英嬌笑一聲:“皇上,以後天天留在臣妾的栖梧宮可好,臣妾不喜歡去勤德殿。”

皇帝看着她,眼神有些不正常的迷離,于迷離之中又帶着一種寵愛的柔和,他伸手挑了挑她的下巴,笑道:“好,英兒你說什麽都好。”頓一頓,又眯眼笑問道,“英兒,你為什麽不喜歡勤德殿,朕覺得有些時候換換地方,換換花樣也很有情趣。”

他的聲音低沉而帶着一種挑逗的意味,弄的她臉上一紅,嬌羞的往他胸口捶了一下說道:“皇上,你真是太壞了。”

“那朕現在就來壞一下。”他一把将她抱在懷裏,手開始不安份的在她身上亂摸。

“皇上,不要。”她嬌柔一呼,倒在他懷裏,“有人。”

吳長見狀,心中長長嘆了一口氣,朝着侍立的宮人擺擺手,一行人已十分識相的悄然退下。

皇帝的臉貼上她的貼,笑道:“這下沒人了,來,英兒,朕想好好愛你。”

雲英的整張臉頓時燒的通紅,紅若盛開的鮮花,她又在他胸口捶了一下道:“皇上,你也該愛惜着自己的身體,這樣不分青天白日的鬧騰不好。”

皇上伸手在她臀上狠狠的捏了一把,湊到她耳邊道:“怎麽,現在知道勸說朕了,昨晚你分明像個小妖精似的纏着朕。”

雲英的身子顫了顫,不知怎麽回事,自從和他在一起之後,她的身體益發的敏感,每每被他一碰就會受不了。

在他的揉搓撚摸之下,她的身體很快就軟成了一灘春水,倒在他懷裏唯有喘氣的力氣,他在她唇上吻了吻,戲谑的笑道:“英兒,想不想要朕……”

餘下的話,他用身體上的行動來直接表達,雲英嬌喘微微,軟侬侬的問道:“皇上,你是真心喜歡臣妾嗎?”

“小傻瓜,朕整個人整顆心都給了你,怎麽不是真心?”

“那你知道臣妾為何不喜歡去勤德殿嗎?”

他正迫不及待的想要吃了她,聽她突然鄭重其事的這麽一問,他停下動作,看着她氤氲着霧氣的眼眸問道:“為何?”

“因為勤德殿有那個人的氣息,臣妾不喜歡。”

皇帝頓了頓,很快就回悟過來,雲英嘴裏說的那個人就是挽照,他的臉色突然暗了暗,又聽她問道:“皇上,你是不是一直把臣妾當成她了?”

“英兒!”他的語氣突然重了些,“這樣的問題不要再問了。”

“不——”她憑生起一種執扭的情緒,擡眼緊緊的盯他道,“臣妾要知道答案,因為臣妾不想一直做別人的影子!”

他突然松開了她,臉上浮起一層怒意,冷笑一聲:“看來朕真的太過寵愛你了。”

“皇上,你生氣了?”她聲音一軟,眼睛裏已流下淚來,這滴眼淚讓她清醒的明白,她能俘獲他,靠的不過是枕上香,而并不是他真的喜歡她,她含淚問他,“難道臣妾真的比不過她?”

她的哭泣讓他的心驀然一軟,他也不知道怎麽了,只要見到她每每都克制不住自己的情欲和愛意,可腦袋裏一直有個聲音在告訴他,他不能再如此下去,看着她梨花帶雨的臉,他狠心收起了那份不舍得,冷着嗓子道:“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和挽照相提并論。”

說完,他面帶怒氣的拂袖離開。

她看着他絕決的背影,咬了咬唇道,“原來你當真從來也沒有把臣妾當作雲英來看待。”

她的聲音透着一種缥缈的悲傷,這樣好聽的聲音,卻刺的他的心微微一痛。

他身影在門口稍作停頓,她一雙眼睛帶着期盼的看着他,期盼他能回頭,他卻連頭也沒有回。

她頹然坐下,任淚水橫流。

自打她成為皇上的女人以來,皇上對她千寵萬愛,恨不能把全天下最好的東西都給她,這讓她産生了一種錯覺,她以為皇上是愛她的,多麽諷刺,她這樣一個人竟然奢求愛了。

她的身上只有仇恨,怎能有愛。

看來這些日子,她當真快忘了自己是誰了。

母親說的沒錯,千萬不要跌進男人的溫柔陷井裏,男人的溫柔是一把刀,刀刀致命。

當皇帝回到勤德殿,整個人顯得有些煩燥。

殿內赤金狻猊香爐內正焚着百合寧神香,流香沁人,吸入鼻子裏卻不是平時雲英為他專門調制的怡神香的味道,他蹙了蹙眉沉聲問道:“吳長,誰讓你換香的?”

吳長心裏咯噔一下,打從太子妃命他取了皇帝殿內的香,他便開始懷疑這香有問題,所以今日鬥着膽子換了,若換在平時就算借他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換,因為今日皇帝和曦妃之間似乎鬧的很不快,他才敢換了香。

其實味道都差不多,只有曦妃調制的香味道更清綿香甜一些,不想皇上一來就發覺了。

吳長忙“啪”了一下腦袋,趕緊跪下道:“瞧瞧奴才這腦子,一時忙亂,把兩種香都弄混了,皇上若不喜歡,奴才這就命人換去。”

皇帝默了默,忽地想起剛剛雲英的頂撞更加心煩意亂,擺擺手道:“算了,不用換了,你起來吧。”

說完,便一言不發,身體因煩燥而覺得有些熱,他扯了扯交領,吳長趕緊端了一杯清茶來,皇帝一飲而盡,尤覺得不夠,吳長又服侍他連三四盅清茶,皇帝的心才平靜了些。

他似乎覺得有些累,轉而斜卧在榻上,吩咐吳長道:“去,把奏折拿來給朕瞧瞧。”

吳長趕緊去拿奏折,一看禦案上的奏折已堆的山一般的高,他忙喚來兩個小太監和他一起搬,皇帝看着榻前長幾上堆的高高的奏折,擰了擰眉,一份一份拿在手裏看着,大多都是谏言他不可因女色誤國的奏折,他看的有些意興闌珊,便将奏折一起扔到長幾。

吳長小心翼翼道:“奴才看皇上累的很,不如先息息再看也不遲。”

皇帝閉着眼淡淡問道:“吳長,你是不是也覺得朕因女色而誤了國?”

吳長一聽,駭的立刻跪下道:“皇上,朝廷上的事奴才不知,奴才只知道盡心盡力服侍皇上,讓皇上龍體安泰而已。”

皇帝緩緩睜開眼,半眯着眼睛看着他,有意無意道:“吳長,你倒嘴乖,多餘的話再不肯說,既然你不知道朝庭之事,那朕問你,曦妃為人如何?”

吳長心裏忐忑不已,瞧見皇帝如此氣惱模樣,分明還是很在意曦妃的,可他對曦妃真的頗為微詞,別的他不管,單是曦妃讓皇上縱欲過度,損害了龍體這一項就讓他瞧不過,可他也不敢說,只吞吞吐吐道:“曦妃娘娘寵冠六宮,自……自然有她的過……過人之處……”

“過人之處?”皇上想了想,深吸了一口氣,喃喃嘆道,“是啊,英兒确實有她的過人之處,這宮裏竟無一人能及。”

吳長的心陡然空落,看來皇上是真的喜歡上了曦妃,與從前他寵愛秦貴妃不同,這一次,他好像并不是真的把曦妃當做了湘妃,他喜歡的是曦妃這個人。

他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心驚,他總覺得皇上再這樣下去遲早會栽在曦妃的手裏,正想着,殿外的小太監回來禀報說太子和太子妃求見。

吳長察顏觀色的問了一聲:“皇上,太子和太子妃來了,要不要見?”

皇帝沒有回答,只阖目養神,吳長正欲吩咐那小太監告訴太子和太子妃先回去,皇帝卻突然開了口:“宣。”

當他看着裴鳳祈和葉畫緩緩走進來的時候,他突然神思恍惚,一雙眼睛凝視着裴鳳祈,忽地勾起往事,曾經挽照進來的時候,也是這般步履生風,似清風明月般瑩澈無暇。

他怔了怔,裴鳳祈和葉畫已走過來行禮:“兒臣(臣媳)參見父皇。”

他收回神色,擡擡了手道:“祈兒,畫兒,這會子有事來找朕有何事?”

葉畫在進來的時候,便沒有聞到那股獨屬于枕上香的味道,看來吳長是個明白人,一點就通。

“昨兒兒臣回來見父皇臉色不太好,許是為了政事太過勞累,虛耗了心神。”說着,轉頭看着葉畫道,“這不,畫兒特意為父皇熬了一碗養心粥。”

葉畫端着粥走了過來,恭順笑道:“也不知這粥合不合父皇口味。”

皇上笑了笑,軒一軒眉道:“祈兒,畫兒,你們可真有心。”說着,直起身子坐好,又道,“正好朕還沒有用早膳,前些日子還聽太皇太後念叨說畫兒熬的粥很好,這些日子你不在,她倒時常想念,快拿來我嘗嘗。”

葉畫趕緊将碗遞到皇帝面前,一團白白熱氣帶着食材的天然香氣襲入鼻子,他笑道:“聞着倒香。”說完,嘗了一口,贊道,“畫兒,你果然是個有孝心的。”

葉畫笑道:“只要父皇覺得好,以後臣媳天天熬給父皇吃。”

皇上這些日子一直覺得嘴裏發苦,吃什麽東西都不香,不想今天嘗了葉畫熬得粥倒勾起了食欲,他笑着點了點頭,不到一會,盛着養心粥的琉璃碗已快要見底。

裴鳳祈看着皇上一口一口把解藥吃下去,心下微覺安心,他自所以選擇不直接向父皇挑明,就是因為父皇中了枕上香,一顆心全都系在曦妃身上,他和畫兒就算直接跟他言明,他也未必會相信,所以不如先解了他身上的毒,到時再說明也不遲。

曦妃能有今天仰仗的不過是父皇的寵愛,倘若沒有了父皇的寵愛,她在這後宮什麽都不是。

不過有一點他和畫兒都很疑惑,按照薛痕的說法,枕上香與情盅藥力雖然有相同之處,卻也有很大的不同。

情蠱只要兩個人一輩子在一起永遠不分開就可以,而枕上香卻更加陰毒,鸩鳥之淚有毒,幽潭花催情。

枕上香讓男女雙方每日裏縱情聲色,逞欲無度不說,還會讓他們身體從裏到外漸漸潰爛,最終痛苦的死去,倘若有一方先死,另一個哪怕腸穿肚爛,也要耗盡最後一滴眼淚,流盡最後一滴血才會死。

曦妃想毒害父皇,陷害康王或許還有什麽未知的理由,仇恨應該是目前最好的解釋,死在父皇和九皇叔手下的人不計其數,誰知道是哪個來報仇了。

倘若,她只想利用父皇的愛對付九皇叔,她完全可以用情盅,這樣同樣可以讓父皇獨愛她一人,不僅如此,她最終還能為自己解了情盅之毒,只是她不能再愛上任何人而已,但至少可以活着。

情盅不易得,枕上香更難得,她為什麽要偏偏要選擇這種絕決慘烈,兩敗俱傷的方式。

幸而她用的藥量很少,父皇的身體還未傷及根本,否則即使有神醫薛痕也無力回天。

現在若想查出她是誰,唯有從枕上香下手,鸠淚珍稀,而另一種毒藥幽潭花更是珍稀難尋,那是一種生長在南燕最南邊嶂氣極重的幽潭之地盛開的花,此花十年才開一次,從花瓣上萃取汁液,再與鸠淚混合秘煉成藥,這藥就是枕上香。

枕上香三五滴便可制成半年用的薰香,但只三五滴就價值千金。

且不說此花稀有,單是那毒嶂之氣也令人望而生畏,多少人有來無回。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那時盛傳,此藥可令心中所愛,愛上自己,然後彼此過一世逍遙的日子,可後來人們才發現,所謂的一世逍遙需要付出的代價太過慘烈,漸漸的也就無人問津了。

據七殺門傳來消息,如今南燕只有一個地方販買此藥,那就是南燕隋陽城最負盛名的銷金窟碧落坊。

雲英在被太後帶入皇宮之前一直生活在雲霧山,并未去過南燕,她手中的枕上香從何而來,而且能購買得起枕上香的人絕非是像雲家那樣的普通農戶,這個人是誰,查出了他,或許可以揭開雲英的身份。

只要揭開雲英身份的秘密,就能弄清楚她入宮的目的,到時候父皇不會再受她蒙蔽,九皇叔和裴顼的事也能迎刃而解。

到那時,即使雲英能拿出白桃花與北燕皇帝的信件,父皇也再不肯相信她。

一個人在相信另一個人的時候,自然肯相信她說的話做的事。

而一旦産生懷疑,那便會懷疑她的一切,更何況雲英毒害父皇,已犯了父皇的大忌,他就算真的對她喜歡,也不可能再容得下她。

217太後的試探和挑撥

裴鳳祈正想着,皇上已經風卷殘雲的将一碗養心粥全吃完,吳長趕緊吩咐人上來收拾。

皇上似乎恢複了一些精神,他并沒有躺下,依舊坐在那裏,看着葉畫,眼裏帶着幾分慈和之色,笑道:“畫兒,那以後就要讓你多勞累了,朕近日吃什麽都無味,也只有你熬的粥吃在嘴裏香些。”

葉畫恭敬笑道:“臣媳在父皇跟前敬點孝心,高興還來不及呢,哪會覺着勞累。”

“你這孩子真是會說話。”皇上滿含笑意,又看着裴鳳祈溫和笑道,“祈兒,看來朕這樁婚是賜對了,只可惜啊……”

不知怎的,忽然想起裴鳳息和葉瑤池,再由葉瑤池想起溫安公主,溫安雖然可惡,到底是與他一起相依為命長大的親妹妹,想着,心裏就暗沉下去。

“父皇,你怎麽了?”裴鳳祈問道。

皇上的手放在大腿上,兩根手指輕輕敲擊的大腿,有一下沒一下的,他頗為憂傷的“哦”了一聲道:“不過就是想起你姑姑了,聽說她臨死前你和畫兒去見過她了?”

裴鳳祈點頭說了個“是。”

皇上嘆道:“你和畫兒都有心了。”

葉畫連忙道:“這都是我們做晚輩應該做的。”

皇上轉頭看着葉畫,眼神有些茫然,停下敲擊的手,突然問道:“畫兒,朕聽人來回禀說她臨死前單獨見了你,她跟你說過什麽?”

葉畫知道皇上的心裏到底還是存了那點微末的兄妹情份,若不是他中了枕上香,每日沉溺于房中之事而不能自拔,或許會去見溫安公主最後一面,他這樣問,可能是出于一種內心的愧疚。

皇上若一直懷着這樣的心思,日後未必不會翻出舊帳,畢竟她和溫安公主關系如寒冰一般是衆所周知的,溫安公主縷縷陷害她,皇上不是不知道,那時候他還是一心維護這個妹妹,可見在皇上心裏,溫安公主有一定的位份量。

若不是溫安公主觸碰了皇上的底限,皇上是不可能褫奪她的公主位份。

她想了想,斟酌了一番言辭道:“臣媳去的時候,她已經不怎麽能說話,只說……”說着,看了看皇上,似乎有些為難。

“說什麽?”皇上急問一聲,他永遠也不能忘掉母妃臨死前将溫安交到他的手裏,要他這個哥哥好好保護妹妹,不管将來溫安犯下什麽樣的大錯,都務必要護她一條性命。

“本宮好生後悔啊,當年本宮為何要選擇皇兄啊,太子哥哥,本宮該……該……皇兄,姑姑,你們好……好……”葉畫一字一頓說出了她最後聽到溫安公主說的話。

皇上的臉色剎時間陰雲密布,這個溫安當真是死不悔改,原還念着這份兄妹之情,将她好好安葬,這下根本不必要了。

他幾乎可以猜出溫安公主單獨找葉畫想說什麽,不過就是她那顆睚眦必報的心執着于對葉畫的恨罷了,想說些什麽難聽的話來讓葉畫不得安生,這些話,他都可以忍受甚至于是理解,就算她恨他這個皇兄,他也可以寬恕,可唯獨這一句話不能寬恕。

本宮好生後悔啊,當年本宮為何要選擇皇兄啊!太子哥哥……

當初,四子奪嫡,他,明太子,幽王,寧王。

溫安除了與他這個一母同胞的親哥哥親近,還與太子十分親近,他知道,這不過是溫安在宮裏的一種謀生手段,這原也是人之常情,更重要的是自己那時也假意投靠太子,因為他的能力還太弱,太後又不待見他和溫安公主,除了俪山大長公主以外,他和溫安在宮裏并無任何靠山。

當年太子如日中天,是命定的皇位繼承人,溫安當然會想着法的讨好太子,這與他也有益。

相比與他一個皇子,溫安一個公主對太子來說就安全許多,為了取得太子信任,溫安不惜設計陷害了與太子交惡的寧則公主,雖然他不忍寧則公主屈辱而死,可到底溫安為他從太子那裏獵取了不少情報。

後來他羽翼漸豐,聯合九皇弟自成一黨,太子開始對他産生深深的忌憚,皇城青龍門一役,若不是溫安向他秘報了太子的布署,死的就是他和九皇弟。

為此,他才可以放縱溫安這麽多年,乃至于她犯下大錯,他不得已褫奪了她的封號,心裏也還是記挂着他,結果她告訴自己她後悔了,她的後悔就等同于想讓自己死。

這一點,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原諒。

他又沉默了許久,葉畫和裴鳳祈并不确切的知道他在想什麽,有一點可以肯定,就是溫安公主臨死前的這一句話深深刺激了皇上,皇上不說話,他二人也不敢輕易打破他的沉默。

站在一旁的吳長心裏倒抽了一口涼氣,擦了一把額頭,盡是冷汗。

有關皇帝和溫安公主,以及明太子,湘妃雲挽照之事,是皇上心裏不可提及的痛。

太子和太子妃或許并不能知道的很清楚,這都是從前為争皇位的舊事,他從小淨身入宮,就服侍在裴世堯身側,當年的裴世堯只是衆皇子之中最不起眼的一個,雖然後來養在太後身側,太後卻對他并不有多好,所以宮裏人的根本沒有人看好他。

就是這樣一位不起眼的皇子坐到了今天的帝王位置,若沒有一顆堅韌,智慧且狠辣的心,他是無法走到今天的。

皇帝的性格極為複雜,即使是他很多時候也是捉摸不透的。

那時侯,他那樣愛湘妃雲挽照,卻還是讓她以身試毒,不僅毒害了明太子,也毒害了她自己的身體,雖然雲挽照提前服了解藥,最終還是難産而死。

青龍門一役裴世堯自所以能夠打敗太子,讓明太子成為謀逆的罪人,固然是因為溫安公主的報信,更因為他利用了明太子對雲挽照的感情。

他想,那時明太子雖然喜歡雲挽照,卻是不肯相信她的,畢竟雲挽照是裴世堯的女人,所以雲挽照在遞上那一杯毒酒給明太子之前,自己先飲了一口,而正是那一杯毒酒将太子送上了不歸路。

因為裴世堯獨愛雲挽照,所以他并不敢讓她試致人性命的毒藥,那毒藥也只能讓太子在戰場上無力應戰而已,果然太子毒發跌下戰馬,他的不堪一擊讓他的人馬頓時群龍無首,裴世堯輕而易舉的拿下這場戰争。

後來,皇上才知道,雲挽照試毒之時已懷有一個月的身孕,為此,他無法原諒自己,也恨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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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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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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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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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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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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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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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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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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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女奸臣杠上假太監

    女奸臣杠上假太監

    她是女扮男裝的“小丞相”,游刃朝堂,臭名遠揚;他是把持朝野的東廠督主,前朝後宮,一言九鼎。“朝堂玩夠了,留下給我暖床?”他抓住她,肆意寵愛,滿朝盛傳東廠死太監喜歡男人,他樂了:“你也算男人?”“我不是男人,你也不是!”他挑眉,呵呵,這丫頭自己撩火,可別怪他辣手摧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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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盛唐小炒

    盛唐小炒

    穿越唐朝當廚子會是一件倒黴事嗎?白錦兒回答——絕對是的。什麽,你說自帶系統還能成天下第一,還附贈一個俊俏上進溫柔體貼的竹馬?好吧,那就值得好好斟酌斟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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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啓禀陛下:愛妻又跑跑跑路了

    啓禀陛下:愛妻又跑跑跑路了

    他是手握重兵,權傾天下,令無數女兒家朝思暮想的大晏攝政王容翎。她是生性涼薄,睚眦必報的21世紀天才醫生鳳卿,當她和他相遇一一一“憑你也配嫁給本王,癡心枉想。”“沒事離得本王遠點,”後來,他成了新帝一一“卿卿,從此後,你就是我的皇後了。”“不敢癡心枉想。”“卿卿,我帶你出宮玩,”“沒興趣。”嗯,我的皇後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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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傲嬌小萌妃:殿下太腹黑

    傲嬌小萌妃:殿下太腹黑

    “公子,一起洗澡吧!”時年五歲的葉七七拖着墨寒卿進了浴桶中,并且……帶着驚奇的目光毫不客氣地拽了他的小蘿蔔。
    墨寒卿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奈何技不如人,居人籬下,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八年後,他是殺伐決斷、冷酷無情,號稱墨國第一公子的靖安王,世人都說,他極度厭惡女人,且有斷袖之癖,殊不知,他的眼裏心裏滿滿的都只有一個人。

  11. 一胎二寶,腹黑邪王賴上門

    一胎二寶,腹黑邪王賴上門

    作為海城人民醫院外科二把手,雲若夕一直覺得,自己救人無數,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誰曾想,一朝穿越,家徒四壁,左臉毀容,還吃了上頓沒下頓?
    最關鍵,腳邊還有兩只嗷嗷待哺的小包子?


    雲若夕有些偏頭疼!
    好在上天可憐見,讓她一出門,就撿到個免費勞動力。
    只是這免費勞動力有毒,自打她說,他是她弟後,這十裏八鄉的女人都發了瘋,成天往她破屋鑽。
    被弄得不厭其煩的雲若夕後悔了,早知道就說是相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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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上邪

    上邪

    傅九卿心裏藏着一個大秘密,自家的媳婦,是他悄悄撿來的……
    她為他雙手染血,為他心中的白月光,做了一回解毒的藥罐子。
    可是那日匪寇圍城,他說:你去引開他們,我去救她。
    後來,他悔了,她卻再也沒回來……
    再後來,她遇見了他。
    靳月不願意嫁入傅家的,可父親下獄,她一個弱女子又能如何?
    只是嫁過去之後,傳說中的病秧子,好似病得沒那麽嚴重。
    尤其是折磨人的手段,怎麽就……這麽狠?
    某日,靳月大徹大悟,夫君是只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
    ————————————————————————
    我心三分:日、月與你。日月贈你,卿盡(靳)天下!——傅九卿。
    ★鑽石每200加一更!
    ★鹹吃蘿蔔淡操心,架得很空莫考據。
    ★男主是大尾巴狼,女主原是母老虎!
    更新準時準點,麽麽噠!!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90.7萬字
  13. 君寵不休:夫人要爬牆

    君寵不休:夫人要爬牆

    夫君,我有身孕了。”
    某女摸着小皮球一樣的圓肚子,笑眯眯道。
    “……誰的!”某男咬牙切齒,臉黑成了夜。
    “……君子修,我要跟你和離,敢質疑我!”
    “不可能,我都三年沒碰你了!”
    “好巧,我正好也懷了三年了……”
    标簽:寵文、君主、專情、寶寶、權謀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92.7萬字
  14. 養狐成妃:邪魅冷王甜甜寵

    養狐成妃:邪魅冷王甜甜寵

    傳聞,軒阆帝國四王爺,俊美無雙,功績赫赫,得恩聖寵,當朝無兩。傳聞,四王爺手段兇殘,殺人只在眨眼間,令人聞之喪膽!傳聞,四王爺冷酷無情,從不将任何人放在眼裏,然而,事實卻是——
    “不好了四爺,火狐跟十九爺打架,将藏書閣給毀了!”
    “無妨,收拾收拾就好!”
    “不好了四爺,火狐偷吃了皇上賜的千年七色果了!”
    “無妨,它喜歡吃就好!”
    四王府人盡皆知,火狐乃是他們四爺心頭寶,然而,當火狐化身成人……
    天哪!看着眼前這一雙芊芊玉手,蘇酒酒徹底雷得外焦裏嫩的。她不是穿越成狐了嗎!?怎麽如今化身成人了!?那麽,她現在到底是人,還是妖!?仰或是……人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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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重生燃情年代

    重生燃情年代

    再次睜開眼睛,梁一飛回到了似曾相識的90年代。然後,一飛沖天!新書已發,書名《逆流驚濤》‘網上每年各種挂法穿越的小夥伴,手拉手可以組成一個中等規模的城市;而他們創立的偉大事業,加起來可以買下整個銀河系!其實吧,才穿越那幾天,陸岳濤滿心憤懑,恨不得和這個世界同歸于盡。很快的,他釋然了。算了吧,又不是不能過。雖然大學落榜在複讀,爹媽鬧離婚,家裏還欠了一屁股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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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蘇邀一遭穿越,成了替嫁小可憐,無才無德,奇醜無比!
    夫君還是個廢了雙腿的病嬌王爺!
    廢柴小姐嫁給了殘疾王爺,天下再也找不出比他們更配的了。
    婚後,蘇邀與趙霁約法三章:“我治好你的病,你與我和離!”誰知治好這戲精王爺後,蘇邀卻被一把抱起,丢到軟塌之上。
    某個扮豬吃老虎的王爺眼神纏綿:“這兩年委屈夫人了,有些事也該辦了...”蘇邀瞪眼,怒吼:“辦你二大爺!
    和離!”趙霁一臉受傷:“如今夫人把為夫該看的都看了,該碰都也都碰了,難道要不負責任、始亂終棄嗎?”蘇邀:“......”原來這兩年她被這戲精給騙婚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1.5萬字
  17. 掌家福運小嬌娘

    掌家福運小嬌娘

    現代醫生蔣勝男死後穿越到異域時空,立志不婚的她睜眼便是人婦,入贅夫君又瞎又瘸,在她的努力下,改善了生存環境,也融入了這個家,并且收獲了愛情
    天有不測風雲,當日子越來越紅火時,災禍悄悄降臨,她又帶領全村走上了逃難之路,為了救治百姓,重新撿起前世的專業,成為一方名醫,幫助百姓度過災情
    就在重振家業之時,仇家又來了,為了自保,只好拿起武器,加入戰鬥,經過艱苦卓絕的鬥争,最後取得了勝利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33.5萬字
  18. 女配來襲:惡魔王爺請接招

    女配來襲:惡魔王爺請接招

    閨蜜給夏曉雨看了一本,超時空宇宙霹靂無敵無聊的小說,剛吐槽完這本書有多菜,結果竟然穿越到了這本小說裏!這比喝了假酒更讓人難受好吧!雖然穿越到女配身上,而且還是必死的那種女配,但是夏曉雨可不認命!不就是嫁給了一個惡魔王爺嗎...只是奇怪了,為什麽男主還是對她窮追不舍,難道非殺她不可嘛?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16.3萬字
  19. 戮凰劫之嫡女狂後

    戮凰劫之嫡女狂後

    殺手藍墨靈穿越在了倒黴女身上。 替她出嫁也就算了,卻沒有想到竟然被退婚? 哎喲我去,我這暴脾氣! 做人太厚道是不是不行! 那我就不厚道給你們看!

    古代言情 已完結 501.8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