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此鹿非鹿

第23章 chapter 23

離開斯內普之後，哈利小心地在禁林邊緣繞了一小圈，然後跑到了海格的小屋附近，他左右望望，悄悄地跑到海格的門前，用蹄子撞了撞厚實的門板。

“誰在外面？”他聽見海格高聲地說話，然後一陣腳步聲，門被打開了。

海格低頭看了他一眼，粗聲道，“一個小家夥？你在發抖，進來。”

海格還不知道關于他的事情？哈利走進屋裏，繞到窗戶邊上，外面空曠的雪地裏沒有半絲人影，連他留下的腳印也被掩蓋了。他忐忑地盯着外面的雪地，總覺得好像哪裏不妥，但斯內普又什麽都沒說……或許，他并沒有發現他？

“小家夥，需要點麥芽酒嗎？我想你需要暖暖身子，你的父母呢？”哈利聽見他在哐哐聲地翻找着水杯，然後一個像小桶一樣的被子遞到了他的面前，哈利抛開讓他想不透的斯內普，心裏對着海格說了聲謝謝，埋頭努力喝了個飽，他搖搖頭拒絕了繼續喝下去。

海格心情不算太好，沒有再逼他繼續喝，他還在說，“你就喝這麽點……好吧，小子個，如果你住在我這裏，我該想想用什麽辦法把你養得跟馬棚裏的那些大家夥一樣壯士……雖然那些小家夥也不是我的……不說這個了。”

哈利擔憂地看了眼有點郁郁寡歡的海格，自從海格告訴馬克西姆他的巨人混血血統，馬克西姆就拒絕再跟他接觸，這讓海格感到更加難過，哈利惱火地噴了噴鼻子，他可不想跟那些家夥一樣，那可是馬克西姆夫人的馬，要知道能拉得動那個巨型女人……

他安逸地窩在小屋裏的地板上，盡量靠近溫暖的火爐，牙牙總想湊到他身邊，海格把他趕走了，哈利舒服地躺了一小會兒，甚至打了個小盹，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變回人樣了，海格坐在一邊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哈利？”

“嗯……抱歉，”他抓了抓亂七八糟的頭發，聳肩說，“吓到你了嗎？這是鄧布利多和我的秘密，我以為校長告訴你了，他說過接下來的幾個星期，如果我再變過去就呆在你的這裏。”

“你是什麽時候成了阿尼瑪格斯的？”海格說，“鄧布利多還沒跟我說過。”

“不是阿尼瑪格斯，我中了一個魔咒……”哈利解釋起來，一邊拍了拍身上的衣服，他擡頭看了眼時鐘，“稍微有點晚了，我該回去了，下次見。”

海格點頭說，“好吧，你要小心點。”

他打開門，哈利走出去揮了揮手，順手摸了摸牙牙，想起來提醒說，“不要告訴別人，不管是麥格教授還是誰都不行。”

“我知道。”海格拍了拍哈利的肩膀，把他拍得肩膀一歪，哈利才連忙後退一步，揮了揮手，就連忙走了。

他回到了城堡時，時間還算早，還沒到八點鐘。哈利打算回去格蘭芬多休息室，赫敏和羅恩應該都在那裏，休息室裏很熱鬧，韋斯萊雙胞胎也在，他們正鬧哄哄地在拍打着一個游走球，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從哪裏偷渡回來的，赫敏惱火地走上去，大聲地想要阻止他們。

直到哈利湊到羅恩身邊，那個游走球已經被來回地在休息室裏拍飛了七次，順便撞倒了一張桌子，喬治看見了哈利，大聲說，“哈利，你怎麽還在這裏？”

“怎麽？”他有點不解。

“剛剛科林在找你呢，他說他找不到你。”

“找我怎麽了？”

弗雷德接上話解釋，“他說斯內普那個老蝙蝠把你的禁閉時間改成了今天！要你八點鐘馬上去找他！”

“等等——為什麽我不知道！”哈利迅速地扭頭看了眼鐘表，還有十分鐘就八點了！

喬治聳肩說，“哦，那你該快點了，科林告訴我，他在大廳遇到了斯內普……誰知道那個老家夥突然發什麽瘋呢？”

哈利沒再搭理他們的話，飛快地轉身就跑，沖出休息室的時候，胖婦人抱怨地說，“沒禮貌的家夥！小心點，撞到我了。”

他一路飛快地沖向斯內普的辦公室，停在他的門口大口喘氣，急促地敲了敲門，斯內普打開門看了他一眼，哈利緊跟着走了進去，他瞄了眼挂在牆上的鐘，剛剛好八點鐘。

“來得恰好。”斯內普掃了他一眼，“讓人驚訝地沒有遲到，很遺憾，你應該提前準備來到這裏，因為你的不重視，格蘭芬多為你的懶惰失去了五分。”

哈利默不作聲，過了一會兒，他悶聲問，“我要做些什麽？”

斯內普上下打量着他，這讓哈利有點不安，甚至手心冒汗，他背着手暗地裏擦了擦汗，忍不住問，“怎麽了？”

“沒什麽……”斯內普俯視着他，“看看你這身……嗯？”

哈利低頭，急忙看了自己幾眼，但他沒發現什麽。

斯內普在盯着他的腳，哈利低下頭，他的鞋子上泥濘地粘着濕潤的泥土，還有一點點的幹草碎屑，也不知道是從哪裏蹭到的。哈利下意識地一縮，頓時緊張地四處瞟視，企圖找到點什麽轉移注意力。

“過來。”斯內普揮手轉身回到辦公桌前，根本沒有理會不安的哈利。

哈利慢吞吞地走近到斯內普的身側，他站在辦公桌的右邊，斯內普翻找了一會兒，他把一本厚厚的霍格沃茲校規推到他的面前。

“我要……幹什麽？”哈利咽了咽口水。

“把它抄完，”斯內普簡潔地說，他瞟了哈利一眼，冷冷地說，“每條校規五十遍。”

哈利只能幹巴巴地接下這本可怕的東西，然後他才想起，“我沒有紙筆。”

斯內普不耐煩地皺眉從抽屜裏翻出一個本子丢給他，然後四處翻找，卻沒有找到多一只羽毛筆，他皺眉打開其他的櫃子，哈利低頭看着，他好奇地發現，其中一個櫃子被斯內普不小心拉開，他有迅速地蓋了回去。

哈利回憶了一下，才意識到裏面放了一個有點不搭調的東西。

一個粉紅色緞帶的小禮物盒……等等，那是他的嗎？哈利突然才意識到，但是他不太肯定，如果不是他的……是別人給斯內普的？哈利那瞬間的猶疑了，心裏閃過一絲嫉妒。

到底是誰的？他幾乎希望地想，希望真的是他沒看錯，那是他的吧？

哈利下意識地看了斯內普一眼，斯內普冷厲地盯着他，哈利自作主張地辯解，“……我只是看見一個禮物盒。”

他咽了咽口水，發現斯內普蠟黃的臉上湧上幾絲血色，眼神可怕地盯着他。

“禮物而已。”斯內普随即冷淡地随口否決，卻奇怪地沒有立刻暴怒地讓哈利閉嘴，反而像是在辯解什麽。

哈利忍不住繼續說，“粉紅色的……”

斯內普的怒火突然就被哈利的話點燃了，他緊緊抿住的雙嘴唇微微扭曲，他壓低的聲音仿佛蛇響般地帶着嘶聲，威脅地怒道，“閉嘴！格蘭芬多扣十五分，波特，因為你毫無敬意，并且太過喜歡窺探別人的隐私，我想你該改改這些不良的習慣，去那邊做你的事情！”

“——粉紅色的！”哈利卻控制不住氣惱，甚至腦海裏的想法越走越遠……他嫉妒，斯內普會不會收下的是別人的禮物？

斯內普神色扭曲，他似乎被哈利的話刺激到了，暴躁地用力把找到的羽毛筆塞進哈利的手裏，哈利手上的書差點掉在地上。

“格蘭芬多再扣十五分，波特，別用你那棵被糖漿塞滿的腦袋偷窺我的抽屜，很遺憾那并不是你想象中的愚蠢玩意兒，到那邊去抄寫！”他厲聲道。

哈利垂頭不再理會斯內普，自顧自地走到角落的桌子上桌下。

斯內普側頭盯着哈利，發現哈利的臉頰氣得一片通紅，甚至不忿地緊緊地咬着嘴唇。斯內普一把火燒在心裏竄起，果然很像，就是眼前這個小蠢蛋。騙了他這麽長時間！

“——今天晚上把前面十頁全部抄完，如果沒有完成格蘭芬多扣十五分！”

整個晚上，哈利的手都沒聽過，不管他怎麽數，都不可能到達要求，他沮喪地堅持着，只感覺他的手快要斷掉了。哈利現在只祈禱時間快點過去，他悄悄擡頭瞥了眼時間，已經快到禁宵時間了，斯內普不可能再不放人。

斯內普終于注意到他了，他就走到了他的身邊。

哈利幾乎期待地說，“教授，時間已經到了。”

但斯內普像是根本沒聽到他的話，甚至沒有在意他到底抄到了哪裏。

“你今天下午去過禁林？”他突然問。

哈利吓得羽毛筆一抖，差點掉在了桌子上，悶聲忍着心慌說，“什麽？……沒有啊。”

“哦，是嗎？”斯內普漫不經心地說，“好了，你可以走了。”

哈利松了口氣，冷汗地忍着軟腳地慌張站起來，他的動作有點慢，但好歹麽有真的抖起來，哈利悶不吭聲地走到門邊，忍不住問，“為什麽你……認為我去過禁林？”

“嗯？”斯內普輕挑着眉，似乎哈利的反應讓他稍微愉悅，他看上去心情很好，扯着嘴角愉悅又可怕地說，“我看不出來你哪裏不像是從禁林回來，滿身的泥濘和草屑，據我所知，最近可沒什麽魁地奇的訓練不是麽？”

“我沒有去過禁林。”哈利悶聲辯駁說，“你們不打魁地奇又不能代表我們不能。”

“是嗎？那真是遺憾。”斯內普說着，表情可不像是在說那麽回事。那雙黑眼睛裏亮着危險的光芒，意味深長地看着哈利，哈利心慌地垂頭，連忙逃出了斯內普的辦公室。

作者有話要說：

哈利：那是我送你的巧克力？

斯內普：不是

哈利：那是誰的？！

斯內普：……

哈利：絕交！（分手）

斯內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