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此鹿非鹿

第18章 chapter 18

第二天，一大早，哈利就醒了過來。

哈利心情愉快地輕聲哼了起來，順手把羅恩給晃醒了。

羅恩迷迷糊糊地看着哈利問，“怎麽啦？”

“該起來了。”哈利腳步輕快地跑回自己的床邊把衣服換上。

“你覺得你今天心情很好？”羅恩打了個呵欠。

“也許，誰說不是呢？”哈利咧着嘴笑着說。

他們剛來到休息室，赫敏已經坐在那裏認真地複習課堂內容了，她擡頭一眼就看見滿臉輕快的哈利走過來，他歡快說，“赫敏，早上好。”

赫敏目光猶疑地打量着他問，“你怎麽啦？”

“他今天心情很好。”羅恩走過來聳肩說，而哈利已經在往休息室門外腳步輕快地走去了。

這一整天，哈利都處于一種愉快的感覺當中，直到晚上，他們到了大禮堂吃晚餐的時候，哈利才變得稍微有點不太一樣，他總是眼神飄忽地四處亂看，羅恩和赫敏都伸長了脖子仔細盯着他在看什麽。

但他們并沒有發現哈利的目光地停留在斯萊特林的長桌上，甚至沒發現他究竟在看誰。

“他到底喜歡誰？”羅恩苦惱地低聲問，一個轉頭，哈利已經收回了目光，低着頭吃着餡餅，他心情太好了，甚至快樂地在跟旁邊的科林搭着話，完全沒有半點不情願的模樣。

晚餐過後，赫敏提出要提早回休息室，但哈利并不太情願，最後卻在羅恩和赫敏狐疑的目光中，不得不點頭跟着一起走了。他們經過走廊，赫敏終于忍不住好奇地問，“哈利，你喜歡的人在大禮堂裏？”

就連羅恩都屏住呼吸豎起了耳朵。

哈利遲疑了一下，才胡亂地點了點頭。

赫敏忍不住繼續問，“到底是誰呀？你打算追求他？”

哈利飄忽不定，“也許……”

“哦，那你打算怎麽追求他？”赫敏又問。

哈利吶吶地說不出話，赫敏忍住說，“你不是該采取點行動？”

羅恩驚悚地瞪着赫敏，“你這是要叫哈利去追……一個男的？！”

羅恩這麽一說，赫敏也覺得好像不對了，急忙糾正說，“那個……不是，我是想說，哈利你邀請到了舞伴了嗎？”

“還沒……”哈利語氣飄忽，“我知道了，我會邀請一個女舞伴的。”

“我也不認為你能邀請到男的。”羅恩小聲嘀咕。

哈利也不知道到底聽見沒，一回到休息室就回了宿舍。他拿起課本，假裝在認真複習。

可實際上心裏在懊惱地想着赫敏的話，他……該怎麽去，呃，跟斯內普……哈利暗自盯着那本課本良久，最終懊惱地把書收了起來。

他好像發現了一個不太妙的狀況，他在單相思，而且對象是一個大他二十歲的老蝙蝠·斯內普，哈利突然沮喪起來，決定一個人出去逛逛，也許他能得到點靈感？并不讓自己繼續傷心。

晚上的霍格沃茲并沒有多少人會四處亂晃，大家都聚集在休息室裏呢，走廊裏反而空曠安靜，哈利心不在焉地四處胡亂走，眼睛随意地掃視。

學校裏張燈結彩地布置起來，大理石樓梯的扶手上挂滿了永遠不化的冰柱，禮堂裏慣常擺放的那十二棵聖誕樹上，裝飾着各種各樣的小玩藝兒，從閃閃發亮的冬青果，到不停鳴叫的活的金□□頭鷹。

哈利走到了地窖的大門口，他停在了那裏不動，猶豫地盯着裏面黑漆漆一片的陰森地窖。

突然，他看見有人在從裏面走出來，哈利一驚，急忙離開了那裏，匆匆地跑回樓上。他低着頭，腳步急亂地飛快奔跑起來，反而引起了恰巧經過的男人的注意，正當哈利沒有意識到他越過了誰——

“噢——”他手臂突然一痛，一陣絞痛紮緊了他的手臂——他被一只手牢牢地抓住，用力地往回拽了回去！哈利一擡頭，就被吓了一跳——

“——波特，你在幹什麽？”

熟悉而又可怕的低冷聲音闖入了哈利的耳中，哈利下意識地擡頭一看，就立刻往後退，斯內普眯着眼睛，他把哈利拽到身前，懷疑地低着頭上下打量着他，哈利渾身一抖，意識地就說，“沒事。”

他視線懷疑地上下掃視着哈利，“你在偷偷摸摸慌張地幹什麽？告訴你，波特，如果讓我發現你在做違反校規的事情，我會很樂意讓你退學。”

“真的沒什麽。”哈利低聲說着，被斯內普這麽一逼問，哈利心慌，血一樣的紅色逐漸染紅了臉頰。

“是嗎？看上去值得讓人懷疑。”斯內普眯着眼睛，狐疑地盯着他看。

“我，”哈利手足無措，慌亂起來“那個，我，我……”

“什麽？”斯內普逼問。

哈利差點咬到舌頭，他頭昏腦脹，“——教授，聖誕節你有舞伴了嗎？”

——他不經大腦地問了斯內普一個可怕的問題。

哈利慌了，牙齒咬到了舌頭，頓時痛得眼睛冒起淚水，但他努力睜大眼睛，祈禱着斯內普別發現他的不對勁。

“什麽？”斯內普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這個波特，他反問了一句，似乎沒能反映過來，下一秒，斯內普臉色突然忽青忽白，迅速發黑扭曲。

哈利暗叫不妙，慌張地想要逃跑，但是斯內普緊緊地抓緊了他。

斯內普惱怒地盯着哈利，鐵青着臉憤怒地咆哮，“我有沒有舞伴跟你沒有關系！格蘭芬多扣二十分，因為你妄自非議教授！既然沒事就快點滾回你的休息室！”他火大地用力甩開哈利，哈利被他推得一個踉跄，斯內普甩袍轉身就大步要走了。

哈利眨了一下視線模糊的眼睛，看着斯內普就要快步走開，他慌亂而飛快地說，“等等——”

斯內普一頓，他憤怒地扭頭低吼着警告哈利，“到底有什麽事！波特，如果你說不出特別的理由，格蘭芬多扣三十分！我懷疑你在霍格沃茲裏又在幹點什麽事情——嗯？就像想要拖住我的時間，好讓你的那些同夥——”

“不是！”哈利急促地說着，被逼急了頭腦一昏，脫口而出，“——你能當我的舞伴嗎？”

斯內普仿佛被突然掐住了喉嚨，急促地發出幾聲呼哧聲，所有的話都被死死地掐斷——他露出一種吓人的目光盯視着哈利。

哈利呆了半秒，才意識到他說了寫什麽，他倒退一步，他飛快地轉身就要逃跑，被斯內普一把抓住，斯內普緊緊地抓着他不放，湊近到他的耳邊低聲可怕地問着，“你在說些什麽？——”

“我，我——”哈利掙紮了一下，發現根本就是徒勞，斯內普呼在耳邊的熱氣讓哈利耳根泛紅，他閉上了眼睛。

“說話！”斯內普怒喝，讓哈利的耳朵嗡嗡直響，“嗯？！哈利·波特這是又是你跟你的那些該死的夥伴在玩什麽把戲？——很好，很好——”

“不是！”

“不是？”斯內普放開他，哈利揉着發疼地胳膊，眼眶通紅，斯內普盯着他，神色越加暴躁，“既然你不承認，那就留下來每天晚上留校勞動——”

哈利低下頭緊緊地抿着唇，他該怎麽解釋？——告訴斯內普他喜歡他，但是——

他眼眶發紅地擡頭看了斯內普一眼，瞪大的眼睛逐漸視線模糊，斯內普暴躁的話語突然掐死在了喉嚨，他咕哝地發出意味不明的音節，咬牙切齒地警告道，“——別人這種眼神看着我，波特，別以為我會可憐你——”

哈利使勁地掙紮開斯內普的束縛，那雙碧綠的眼睛泛紅地帶着濕潤，他睜大了眼睛努力若無其事地面對斯內普的逼迫的視線，可眼前一片模糊。

脆弱而又濕潤的，斯內普突然渾身一僵，哈利猛地掙紮，扭頭就跑！

他飛快地遠離了斯內普，消失在走廊盡頭——

過了半晌，斯內普才回過神來，神色陰晴不定，最終暴怒地詛咒了一句，“——該死！”

他眼睜睜地他看着波特逃跑了，直到回到辦公室內，斯內普都處于暴躁不安的狀态，陰晴不定的神色在壁爐的火焰的照耀下，忽明忽暗，他暴躁地在辦公室內來回地疾步徘徊。

他不斷地嘴裏詛咒着波特，最終停止不住地暴躁地來回走動。

他有理由認為哈利的大腦被什麽可怕的玩意兒給占據了——

因為，哈利看上去像是——很像，就像當年的那個他……斯內普暴躁地沖到了壁爐前，惱火地又扭頭離開了。

這不可能——斯內普陰晴不定，他更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這種可笑的事情！他寧願他的想法是愚蠢的。斯內普扭頭盯着燃燒着火焰的壁爐，隐隐有點不安，不斷煩躁地想起哈利的那個眼神。

“我又沒有對不起他！”斯內普硬生生地盯着壁爐，仿佛在勸說着自己，最終他驚怒不定地再次打斷了思緒，剎那，斯內普閃神——那雙眼睛濕潤的眼睛，那樣瞪視着他——

斯內普的心突然一顫，猛地暴躁起來，他為什麽——非要繼續想這件事情！

他不該心軟——是的，心軟！

對于一個波特而言——完全就不一樣。

斯內普甩手大步走到辦公桌前坐下，他拿起羽毛筆繼續批改作業。

而回到格蘭芬多塔的哈利，從進了宿舍，直接把臉捂在了枕頭上，直到好一陣子之後，他才大口喘着氣擡起頭來，哈利擡手捂住自己的臉。

幾分鐘之後，哈利猛地用腦袋撞枕頭。

他都幹了寫什麽？！！！

……變相地跟斯內普表白。

他的理智肯定是被老蝙蝠拿去糊牆了，所以他才感覺不到這玩意兒的存在。

哈利無力地倒在枕頭上，羅恩坐在床邊奇怪地問他，“怎麽啦？”

哈利躺着一動不動，羅恩奇怪地嘀咕了幾句，就不管他了，轉頭找迪安他們玩去了。

他一點都不覺得斯內普的反應很奇怪，任憑任何一個斯萊特林如果被他這麽表白一下，都會這麽一副吞了鼻涕蟲的模樣啊！！更何況是斯內普……

哈利恍惚，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個笨蛋。

作者有話要說：

哈利·期待臉：有舞伴沒？

斯內普·黑臉：（沒舞伴=沒人要)

作者·(喪)好(心)開(病)心(狂)：啊哈哈哈……我真的沒有在嘲笑誰！（cai gu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