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此鹿非鹿

第6章 chapter 06

“其實我并不在清楚到底怎麽了，然後我就變成了一頭鹿，在一個星期前的那次，也只這樣……”哈利盡量明了地說明一切。

“最近的事情？”鄧布利多沉吟，“除了天生的阿尼瑪格斯，沒有人會突然變成動物。除非被人施了惡咒，否則沒有誰會突然地變成阿尼瑪格斯，哈利，你好好回想一下。”

“沒有誰對我施過惡咒。”哈利猶豫說，“我只記得我在霍格沃茲特快上昏倒過，但那是因為捏魂怪。”

“你有感覺到哪裏特別不舒服嗎？”鄧布利多問。

“不舒服？第一次變過去時不太舒服，我本以為只是感冒……”哈利想了又想，停頓說，“那個時候渾身都在疼痛，大腦也昏沉沉的，小腿有點刺疼，我不太确定。”

鄧布利多點頭，從椅子上站起來，“小腿是嗎？讓我檢查一下。”

“我不太确定。”哈利遲疑地說，他彎腰卷起小腿上的褲管，一邊努力想着應該是哪只腿，他先掀起了左腿的褲管，“……我不太記得清楚是哪邊。”

“別着急，”鄧布利多對着光仔細地打量着哈利的小腿，他蹲下來細細地瞧了瞧，魔杖輕輕地在哈利的小腿上點觸了一下，鄧布利多嘴唇微微蠕動，似乎在念着咒語。

哈利忍住提問的念頭，安靜地坐着不動。

過了一會兒，鄧布利多伸手仔細地往他的腿上按壓摸索，然後停下說，“這個小疤痕是被什麽東西給咬的？”

他低頭看去，那是一個細小的疤痕，并不起眼。

“咬？”哈利愣了一下，突然才想起來，“啊，對了，學校之前我被一只貓咬了一下，在倒翻巷附近……”

他急忙解釋，“我沒有走進去。”

“被一只貓咬了？”

“那只貓給人感覺挺奇怪的……看上去不太好，”哈利猶豫地出聲說，“但當時我真的沒注意到它，但我不小心踩到它了，怎麽了嗎？鄧布利多教授。”

鄧布利多沒有說話，他還在思考。

哈利不安地地問，“不會有問題吧？其實我并沒有特別難受的感覺，就是變成動物的時候，讓我吓了一跳……”

“那只貓應該是被施了某些另類的魔法，”鄧布利多慢慢地解釋着，他安慰說，“我想，你大概偶爾會變成動物，好比就像狼人一樣，當然了，一頭鹿是沒有什麽威脅力，我想目前為止對你并沒有太大的威脅，但如果你被抓走了就是另一回事了。”

“那我該怎麽辦？”

鄧布利多沉吟說，“我需要一點時間來弄清楚該怎麽解開你身上的魔咒，是的，應該是某種魔咒，或者幾種魔咒的混合作用……”

“可以解開？”哈利松了一口氣。

鄧布利多點頭，“解除魔咒可能需要不少的時間，首先我我必須弄清楚你身上到底有那些魔咒，在那之前，我想你還會繼續每隔一段時間變成動物。我想，也許你需要一點其他的幫助。”

“好吧，”哈利聳肩，假裝無所謂說，“也許我可以在有求必應室呆到我變回來為止，可是我不知道我什麽時候才會又變過去。”

“才變過去兩次嗎？”鄧布利多注意問，“上次是什麽時候？”

“也是今天，星期五。“哈利說，他立刻想到了，“時間可能是固定的？”

“也許。”鄧布利多贊同。

哈利猶豫地問，“如果不是……”

“那暫時也沒有辦法了。”鄧布利多無奈地搖頭，眨了眨藍色的眼睛安慰哈利，“畢竟我們無法預測不是嗎？而且，變成動物在霍格沃茲并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哈利不太不情願。

“其實當阿尼瑪格斯也挺有趣的，哈利，別太擔心，我保證。”

哈利笑了笑，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那你會告訴別人嗎？我是說，除了羅恩和赫敏知道之外……還會有誰知道這件事情？”

“如果你不希望，我不會告訴任何人，好嗎？”鄧布利多耐心地說。

“好的，我知道了，鄧布利多教授。”哈利點頭，他還有很多各種各樣的問題，甚至想起了曾經見過的那只黑色大狗，還有斯內普出現在禁林裏的事情，他猶豫着沒有開口問出來。

“好了，哈利，你該會去休息室了。”鄧布利多看了眼時鐘，已經過了禁宵的時間很久了，他并沒有再多跟哈利說些什麽，他直接讓他離開了校長室。

哈利回到格蘭芬多休息室，休息室裏面已經變得空蕩蕩的了，走進黑乎乎的宿舍，他聽見羅恩輕微的打鼾聲，哈利小心翼翼地走到床邊，沒有吵醒任何人，只有籠子裏的海德薇發現了他，海德薇優雅地伸展了一下翅膀，看了哈利一眼。

哈利伸出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海德薇，輕聲說，“今天回來晚了，抱歉，今天沒有小羊排，明天再補給你好嗎？”

海德薇責怪地輕啄了他一下，就算放過他了。哈利撲倒在床上很快就陷入了昏睡。

第二天，哈利是被羅恩給叫醒的，哈利首先就是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他沒有再變得怪異。鄧布利多說得是對的，他并不會總突然變過去的。他在心裏安慰着自己，就算這樣，他還可以在去看看斯內普到底在搞什麽鬼呢，變成一頭誰都認不出來的鹿，也不是半點用處也沒有。

然後，哈利擡頭就看見羅恩欲言又止，他看上去恨不得立刻問他昨天到底是怎麽回事，要不是迪安還在宿舍，他敢打賭，羅恩一定會立刻出口問他。

他和羅恩走出宿舍，一邊小聲地解釋這事情的始末，然後又不得不在跟赫敏說了一遍，并不斷地安慰他們，信誓旦旦地拿鄧布利多做保證，直到兩人都相信，并放下心來。

好吧，其實，他自己都不怎麽相信。

或許，他是還想保留一點秘密。

而且，他不想事事都依靠兩人，這點事情他覺得他自己可以承擔得住。

今天是萬聖節前夕的早晨，本來哈利是會很不開心的，但昨天的意外變身事件，讓他把不能去霍格莫得村的難過被擠到了一邊，直到羅恩在他耳邊叨念着這件事情為止，哈利差點想不起來。就在昨天，他還對霍格莫德周十分在意呢。

“我們會從蜂蜜公爵那裏給你帶許多糖果回來的。”赫敏說。

“好吧，其實我已經沒有那麽在意了。”哈利聳肩，他更想知道斯內普，好吧，他不能再繼續想這個問題了。

哈利突然發現，也許變成一頭鹿也并不怎麽讓人讨厭。他能趁機偷偷跟蹤一下斯內普……他果然還是很在意斯內普到底在做什麽。哈利想了又想，沒把這事告訴羅恩和赫敏，也許羅恩會支持他，但赫敏絕對會向鄧布利多舉報他。

羅恩和赫敏去了霍格莫得，他開始無所事事地閑逛，在被費爾奇罵了一頓之後，又遇到了盧平，他被邀請了進了辦公室聊了聊。

然後，他意外地再次碰見了斯內普，斯內普時來找盧平的。

哈利盯着斯內普走進來，忍住擡手的摸自己的頭發的沖動，他一直默念別在意斯內普，然而這只起到喜人的顯著的反效果，他果然更加在意了。

可是斯內普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哈利暗瞪他，斯內普是過來給盧平送藥的。

雖然他看上去讨厭極了了盧平。

斯內普·老蝙蝠完全地把注意力放在了盧平身上，這正好，哈利也根本不想引起任何關注。被斯內普關注絕對不是件幸運的事情，但他到底為什麽要給盧平送藥劑呢？哈利很好奇，卻不得而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直到哈利離開那裏，他都還是沒能從這些思緒中擺脫出來，晚上，他跟羅恩、赫敏說起了這件事情。宴會上，禮堂裏挂着成百上于只南瓜燈，還有一群振翼飛舞的蝙蝠和許多噴吐火焰的橘色飄帶，它們在天花板下面懶洋洋地飄蕩，像是燦爛的水蛇。

而哈利卻一直偷眼看教員席。

盧平教授看上去很高興，而且像平時一樣正常，他正在和小個子魔咒教師弗立維教授活躍地談話。

哈利順着桌子往下看，假裝胡亂地撇過斯內普，又飄忽着移開目光。

也許那是他的想象，斯內普瞥盧平的眼光，比平時不大正常？

但這天晚上還是過得很愉快的，晚宴結束後，大家開始三三兩兩地往休息室回去，但走廊不知為何裏擠滿了人，哈利疑惑，他和羅恩、赫敏停了下來。

“怎麽啦？”剛剛到的金妮也在問。

突然，前方的人群突然蜂擁着如潮水般退開來。

眼前——胖夫人的肖像畫上，帆布小片在地上到處都是，被徹底撕毀了幹淨，大塊畫布掉在了地上，現場滿地狼藉。

皮皮鬼在空中翻跟鬥，從他自己的雙腿中間對鄧布利多咧着嘴笑，“他脾氣可真壞，這個小天狼星布萊克。”

作者有話要說：

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