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五最好不相愛
“喂,華哥,快來機場接駕。”張丹峰托着手機,一手拉了一個小旅行箱,低調而閃亮的logo,遮住半張臉的黑色墨鏡,以及嘴角溫潤的笑意,襯着鋒利俊朗的輪廓,莫名透着極致的吸引。
身上遮掩不住的愉悅,“你今天拍哪場戲?”
“蜀山那場。”霍建華在那頭低聲說着,“等我過去,哪個機場?”
張丹峰嘴角笑意更加深濃,遞出證件經過檢查口。
“啊,張丹峰!”一個長頭發的女孩子驚喜的喊了一聲,然後又有些不确定的問道,“你是峰哥嗎?”
張丹峰一愣,拿開耳邊的手機,禮貌的回以微笑,“你好。”
“峰哥好,峰哥好。”粉絲連連點頭,手忙腳亂的從包裏往外掏筆記本,“我是蜂鳥!你能給我簽個名嗎?!”
“怎麽了?”
“粉絲認出我來了,給她簽個名。”張丹峰把手機用肩膀夾在耳邊,接過紙筆大方潇灑的寫了一個名字。
“先生,您的證件。”機場工作人員禮貌的雙手遞還給他證件。
張丹峰忙把紙筆遞給粉絲,又接過證件,禮貌說道,“謝謝。”
粉絲一邊喊着“峰哥再見,峰哥再見!”還一邊跟着他往機場外邊走,目光戀戀不舍的望着他。
張丹峰拿好手機靠近耳側,拉好行李杆,笑着點頭,“再見。”
“你在哪個機場呢?”
“怎麽,還真來接我?”張丹峰打趣道,走出機場口,抽出空當擡手招了個出租,“taxi。”
“那你自己回來吧,我過去看一下臺詞。”霍建華在電話這頭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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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丹峰還沒說話,就聽見那頭馬可的聲音,“白子畫有什麽了不起的?小不點別怕,跟姐姐走。”頓時忍不住笑出聲來,說道,“好,上仙慢走。”
“嗯好。”
挂了電話,張丹峰直接上車回家,洪欣帶着女兒和晧鐮決定在夏威夷多呆幾天,而張丹峰因為有工作所以提前回來。
去劇組的時候霍建華正在拍将花千骨囚禁的那段,臉上淡漠的表情,眼中卻夾雜着無人理解的沉重和哀痛,掩蓋的毫無波瀾,卻忍不住讓人心疼。
攝像機的畫面定格在霍建華遠遠的望着,卻不靠近一步。
“OK!”林導喊了一聲,自顧自的盯着攝像機低聲笑道,“完美,太完美了。”
“華哥。”張丹峰走過去,扶了他一把,看他臉色微微有些蒼白。
霍建華沒說話,情緒很低落,每次演戲所表現出來的深刻到位的情感都讓他随着戲裏人物喜怒哀樂而變化,一時半會兒走不出來。
張丹峰理解他的感覺,拍拍他的肩,沒說話,攬着他坐下來,趁着他今天狀态好,導演決定加戲,加了一場他和花千骨之後互虐的戲。
虐的張丹峰看着都不忍心,白子畫看着被她打落的粥,睫毛微垂,嘴唇蒼白。
“林導,要不讓華哥休息休息再拍吧。”張丹峰忍不住說道,眼神有些心疼,早就知道他工作起來不要命,瘋狂的入戲,和戲裏人物同生死。
林導有些猶豫,等到拍完這場,霍建華已經非常疲憊了,後面衣襟都被汗水浸透了,微微仰起頭靠在道具的柱子上,閉着眼睛休息,露出脖頸起伏的弧度和上下微微滾動的喉結。
“華哥,喝點水。”張丹峰遞給他水杯,見他依然靠在那裏,困得睜不開眼,也疲憊的不想說話,只好放在旁邊,讓助理待會提醒霍建華喝水,然後去拍他的那幾場戲。
拍的非常順利,把東方謙謙君子的溫潤和閣主狠戾冷漠的陰謀詭計都展現的淋漓盡致。
霓漫天質問他,“異朽閣為什麽不做這筆交易?!”
他略帶歉意的回答,眼神中的內疚和感慨,以及心底濃重的喜歡,都仿佛他便是活在小說裏的那個虛構的人物。
開機已經一個多月了,劇情趕得又快,除了很難拍的一部分,基本已經走到劇本的尾聲了,原定計劃是兩個月拍完,剩下的幾場很難的戲放低時間要求,延長為一個星期內完成。最後半個月則是把整部劇情做到一起,找出有瑕疵的戲份再重拍彌補,所以人物的感情更是要集中和強烈。
拍完這幾條,倆人在看攝像機的時候,林導顯然很滿意,笑着說道,“這真是我拍過的最不費力的一部戲了,你和建華演技好,麗穎、小純、小可他們在新人中也算是佼佼者,又願意學習,進度趕得太快了。”說着按住攝像機,又倒回去看某一個畫面,邊看邊又問,“可是丹峰怎麽會答應接這部戲?我可是知道好幾部男主都等你點頭呢,怎麽也沒想到你答應接東方彧卿這個角色。”
張丹峰認真的看着機子上的畫面,聽她這麽說,眼睛一彎就笑了,“林導你也太擡舉我了,男二最招人疼您不知道啊?”
“你這臭小子!”林導說着看了他一眼,“快好好給我說。”
“真的,我當初就覺得這個劇本挺好的,小欣又和您認識,這不我就來了嘛。”張丹峰笑着跟他解釋,說話間似漫不經心看了遠處依然靠在柱子上的霍建華,目光一下子溫柔了起來。
很多事哪能随口就說清,很多感情又哪能随意給予。可偏偏這世界上就有一些情有獨鐘,就像那句,‘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
拍完這幾條重頭戲,劇組又決定來次大聚會。
野外燒烤。
本來拍外景的地方就被圈起來不會有人打擾,夏天天氣又熱,就着黑藍夜空的一顆又一顆燦爛的星辰,喝酒唱歌,多開心熱鬧。
張丹峰開車出去買食材,馬可和徐海喬都嚷着要一起去。于是幾個人一輛車買回來好多材料和燒烤料,又給劇組人帶了很多好吃的。
“怎麽買這麽多?”林導笑着接過來,張羅着架起來小烤爐。
“還不是怕在座各位手藝不達标嘛。”徐海喬調侃說道,又幫忙鋪開了一個小桌子。
“明明是居家好男人峰哥怕有人吃不了‘野味’。”馬可說着一把攬住張丹峰的肩膀,“诶,我說峰哥,誰要娶到你那可真是幸福啊。”
“你小子是不是欠揍了?”阮經偉從車上搬下來一個鐵架子,出聲替張丹峰解圍。
“單春秋你能耐了啊,我當初是怎麽教育你的?”馬可被他轉移了注意力,轉頭過來吐槽一句,看他擡着鐵架子走過來,又趕快過去幫忙。
張丹峰把車上大包小包的東西拿下來,分給劇組的人,最後往霍建華身上一靠,順着他坐下來,“喏,華哥。”
“謝謝。”霍建華禮貌一笑,心情依舊活不起來,看着趙麗穎穿梭在人群中開心的樣子,他就有種莫名其妙的感傷,漫不經心的接過袋子,往旁邊一放。
其實平時生活中他用表情挺少的,分為笑和不笑。如果拍戲太累,表情情緒用幹淨了,他就笑不出來了。
鐵架子拍好,燒好燒烤爐,擺了一排的烤串,每個人就近的坐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張丹峰、霍建華、馬可、阮經緯、徐海喬五個人一桌,苗馳、蔣一鳴、李純、林導他們一桌,趙麗穎、安悅溪、鮑天琦、李珵四個人一桌,化妝師工作人員兩桌。
大家氣氛都很融洽,尤其是張丹峰這桌,馬可一直招呼大家快吃,手中一串串的烤肉像流水線一樣遞給大家,啤酒不夠過瘾就拿白的,當然,他可不敢明目張膽,又偷偷從袋子裏拿出兩瓶高純度的白酒,“快,單春秋,第一杯就是你的。”
阮經偉故意調侃他,作出一副不認識的模樣,‘啧啧’一聲,“你這洋酒,純度這麽高。”
“去!”馬可笑了一聲,開了酒瓶故意使壞給阮經偉倒了滿滿一杯,“好兄弟!幹杯!”
然後徐海喬、張丹峰或多或少都被他灌了一杯,幾個男人聚到一起,在夏夜的野外喝酒吃肉,這種環境裏再紳士也不免有些豪氣。
“給華哥倒酒。”馬可笑着把酒瓶推給阮經偉,看華哥臉色不在狀态,他便把這個艱巨的人物交給他的得力手下了。
霍建華看了他一眼,自己提給酒瓶倒了一杯,“我決定好好睡個覺,如果待會我喝醉了,打電話讓傑哥把我送回去。”他沒敢說你們把我送回去,因為他一向不願意麻煩別人,這種事他開不了口也不會開口,但他偏偏情緒很不受控制,心口堵得難受。
“華哥你別喝了,對胃不好。”張丹峰笑着握住他的手,酒瓶停在空中。
“峰哥變成管家婆了,啧啧。”馬可故意笑他倆,轉而又說,“華哥你要不別喝了,情緒難受的話陪你聊聊?”
“沒事,吃點東西。”大家很開心,張丹峰也不好阻攔,看他情緒不對,只好任他喝了幾杯。
大家喝了酒就聊得更開朗了,馬可拉着徐海喬兩人開始天南海北的鬧,“皇上,你看我美不美?”
“美,不如搬來朕的皇宮住吧。”
“好啊!”
阮經偉在一邊忍着笑,一邊故作深沉說道,“聖君你這樣抛棄我朕的好嗎?”
“哈哈哈。”張丹峰臉色依舊如常,轉頭看向霍建華,跟着說道,“尊上你也算長留CEO了,絕情殿幾千間房分我一間啊。”
霍建華聽見他這麽說,也笑開了,跟着說道,“你去皇上那裏吧,皇上寝宮多。”
徐海喬已經有些迷糊了,忙說道,“是啊,朕的寝宮多。”
“哈哈哈。”幾人開懷大笑,林導在那邊看着,說道,“小夥子就是精力旺盛,能鬧騰。”
“是啊,不像我,老了啊。”蔣一鳴笑了笑,鎮定的吃着手裏的烤肉,順帶喝了口啤酒。
“我也老了。”李純跟着感嘆一聲。
“嘿,你個小丫頭片子湊什麽熱鬧?”苗馳敲了敲她腦袋,眼神示意她看蔣一鳴,“看見沒,這才是老了的人。”
大家折騰到十點多,張丹峰扶着霍建華,阮經偉架着馬可,捎帶着徐海喬往車的方向走去,走一步踉跄一步,驚着林導了,“這是怎麽了,啤酒還能喝醉?”
清醒的倆人忍着笑,點頭說道,“是啊,酒量太小了。”
走近才聞着身邊人沖天的酒氣,忍不住說道,“這啤酒還能喝出白酒味,你們還真不一般。”
“哈哈哈。”大家忍不住笑了幾聲,才開始安排回家的問題。
由于車輛和方向限制,最後的安排就是張丹峰開車送霍建華,阮經偉開車送徐海喬,苗馳送馬可。
大家的車都走了,張丹峰才緩緩開出車來,扶霍建華上車,将外套給他蓋在身上。
張丹峰微微開了車窗,野外帶着涼氣的風吹在臉上很舒服,他轉頭看着歪倒在副駕駛座上的人睡的正香,忍不住笑出聲來。
送他到小區門口,車燈一滅,車裏一片黑暗。
張丹峰借着外邊的光線在黑暗裏看清他的臉,手指慢慢放上去,又收了回來,“華哥,醒醒,到了。”
霍建華迷迷糊糊感覺到有人,垂着的手臂搭在他脖子上,張丹峰背着他,順着小路,慢慢的往家裏走,不知道為什麽莫名覺得心底有些酸澀。
“這.樣..”
“華哥?”張丹峰聽見背上的人低聲說了句什麽,模糊不清的字眼,詢問了兩句也不見回應,“夢話麽這是。”
霍建華頭歪在他身上,嘴唇緊緊貼着後頸,随着呼吸染上濃重的溫度。
張丹峰忍着心底沸騰的情緒,送他上了樓,從他口袋裏摸出鑰匙,開門之後又扶他上床。
兒童和槳弟窩在沙發上,瞪着四只眼睛可憐兮兮的看着他,張丹峰無奈,又去床頭櫃子裏拿貓糧,一疊杜蕾斯已經拽掉了三個,他臉上的笑頓時凝固在嘴角,手指頓了頓,臉色也有些僵硬。
拿出貓糧關上了櫃子,喂好兒童和槳弟,又回來幫他擦了臉,脫了鞋。
霍建華不舒服的動了動,身上衣服皺了起來卷上去,露出半弧形的腰,配上那張臉莫名有些誘惑的力量。
張丹峰耐心的俯下身,一粒一粒幫他解開上衣的扣子,漏出赤‖裸的胸膛,微微別開眼神,手指在他腰帶處停了兩秒,才按下紐扣,抽出來解開。然後開始幫他脫掉褲子。
一點一點往下褪着,霍建華難受的擰了擰身子,身體的姿勢又加大了難度,本來穿的就少,折騰着脫掉褲子,白色內褲已經勾勒出一個飽滿的弧度。
張丹峰幫他褪掉最後一根褲腿時,想把脫下來的衣服扔進洗衣機,剛站直身子,本來沉沉睡着的人突然擡手抓了抓,沒抓到東西又慌張的皺緊了眉頭。莫名其妙覺得的心疼,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卻被他忽然抓住了手腕。
張丹峰一愣,慢慢伸出另一只手想掰開他的手,卻沒想到他忽然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心裏一驚,更是尴尬的想要抽回手,毫無防備又心驚膽戰的,手沒抽出來不說又不能太大力氣掙脫他,倒讓他拉到了床上。
霍建華翻身壓着他,皺着眉頭想仔細辨認他的臉,手指摸索着在他臉上摩挲,突然低頭吻了上去。
情緒有些失控,力道又重,酒精的作用下他自己感受不到。張丹峰卻只覺得頭腦嗡然炸開,嘴唇的觸感在皮膚上顫栗,喉結一滾,脖子已經被他咬出好幾道血痕。
“華哥。”張丹峰忙拉開他,卻見他依然眼皮沉重的睜不開,情緒失控也只是潛意識的掙紮。
張丹峰推開他,擡手抱着他的頭,耐着性子幫他調整好姿勢,才又拉開被子給他搭在身上,手指緊緊的蜷曲起來,心緒複雜的看了他一眼,又幫他調好空調,才提着衣服出去。
“咔——”
房間門關上的那一刻,床上沉睡的人卻驀然睜開雙眼,黑色的滾燙的瞳仁,目光有些複雜。
作者有話要說: 艾瑪灑了一盆狗血,如戳雷點,請自帶避雷針~~其實我華哥挺脆弱的,心疼+100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