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說起來,柳子苓會在這種時候初來月事,柳靜沫一點都不驚訝。同齡人大多都是十二歲就有了,而柳子苓卻至今才來。看着懷中人蒼白的臉,還有那明顯為了忍痛而咬緊的唇瓣,柳靜沫心疼極了,二話不說便抱起柳子苓,把她扶到房間裏。
推開房門,屋子裏還留有昨晚殘留下的淡淡熏香,柳靜沫打開床下的櫃子,入眼便是一個個漂亮的木質錦盒,裏面裝着一條約小臂長短,有些厚的軟白布條。柳子苓不明白柳靜沫拿這種奇怪的東西是作何,但小腹處傳來的陣陣刺痛由不得她想太多,只得蜷縮起身體,緊緊夾着雙腿。
“你第一次來月事,定是不知道這月事布該怎麽用,我來幫你。”柳靜沫擡眼,便見柳子苓那難受的樣子,心裏生出太多疼惜。她先是把人扶起來,緩緩解開柳子苓的腰帶,随着那條帶子滑落,柳子苓身上的長裙便散落開來,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
兩個人雖然每天都能看到彼此,甚至是從未離開對方超過三個時辰,可這般細致的觀察柳子苓,怕是有一個多月沒有過了。十三歲的少女帶着青澀和活潑,可容貌卻出落的越發漂亮。柳子苓沒有遺傳到她的聰穎和對醫術的天分,這一點讓柳靜沫覺得安慰卻不免有些失落。
藥仙谷雖沒有明确規定必須要柳家之人做主,但從成立至今,還未曾發生過易主的情況。高處不勝寒,坐在谷主這個位置整整十四年,柳靜沫深知這位置的難處。她不願讓柳子苓繼續做這麽累的事,可另一方面,卻又不希望藥仙谷在柳子苓這一代沒落下去。
“娘親在想什麽?”見柳靜沫脫了自己的衣服之後便一直盯着自己,柳子苓紅着臉問道。她不再是小孩子了,雖然還是覺得可以把身體毫無顧忌的給柳靜沫看,卻多少會有些害羞。
“沒什麽,把亵褲脫掉吧,裙子一會也要換新的。”
柳靜沫自然發現了柳子苓臉上的紅暈,卻也沒說什麽,她彎下腰把柳子苓內裏小小的亵褲褪去,看着那潔白布料的中心有一層淡淡的淺紅色血跡,心跳竟是莫名漏了一拍。那血的顏色很好看,絲毫不會給人以猙獰的感覺,而是紅的鮮豔璀璨,讓柳靜沫不免失了神。
過了許久,驚覺自己居然盯着這種東西走神,柳靜沫皺起眉頭,總覺得她方才的行為怪異極了,卻又覺得自己身為柳子苓的娘親,看了這種東西也沒甚關系。将新的毛巾浸泡熱水,柳靜沫重新走到柳子苓身邊,伸出雙手分開她并攏的雙腿。
柳靜沫的意圖很明顯,而看穿的柳子苓面色比之前還要紅,甚至紅的要滴出血來。她在柳靜沫的注視下緩緩将腿分開個縫隙,當那溫柔的毛巾探過來,甚至還沒碰到肌膚,便讓柳子苓感到其灼熱的溫度。緊接着,羞人的部位被柳靜沫擦拭,柳子苓緊張的抱緊了柳靜沫,在她懷裏輕顫。
“娘親,有些燙。”
“沒事,快擦好了。”柳子苓此刻的聲音帶着些許顫抖,而柳靜沫的聲音卻幹澀沙啞。她能感覺到懷中少女的不安和害怕,可心裏卻有種奇怪且不想停下來的感覺,即便已經擦幹淨了那裏,可她心中對此事竟是十分欣喜,甚至有些上瘾。
好不容易止住想要繼續的念頭,柳靜沫将月事布拿出來,墊在柳子苓腿間,又重新找了亵褲為她穿好。整個過程,柳子苓始終低着頭沒有擡起。柳靜沫知道她在害羞,為她找了新的衣服,便把棉被蓋在柳子苓身上,又在她懷裏塞了個暖爐。
“這樣會不會舒服些?”當暖爐貼上小腹的那刻,柳靜沫看到柳子苓露出猶如小貓般舒服的表情,便知道這樣做是最好的。
“恩,舒服多了,謝謝娘親。”
“沒什麽,今天你好好休息,等月事好了再給你補過壽辰。”
Advertisement
柳靜沫說完,轉身拿了柳子苓剛剛換下的衣物便要去親自洗,這些都是柳子苓的貼身衣物,上面還沾了血,自是不好拿給下人的。雖然柳靜沫從來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洗衣服這種粗活生平未做過幾次,但她倒不介意為柳子苓親手洗衣服。
“娘親,那些東西等我稍後洗就好,你…”柳子苓見柳靜沫拿了自己換下的那些衣服,頓時恢複如常的臉色又泛起淺紅,她用手抓着枕頭,羞得很不得鑽進枕頭裏。
“無礙,你好好休息便是,剩下的交給我。”
柳靜沫安撫好柳子苓便拿着那些衣物便出了門,在長廊裏卻不慎掉落了一些。彎腰将其撿起來,正是之前為柳子苓換下的亵褲。那小小的布料是自己親自選好的絲綢,亦是她和柳子苓都喜歡的花式。看着那白皙布料中的一點血紅,柳靜沫也不知是怎的,竟是不受控制的将頭探過去,輕嗅着布料中間的血跡。
這一刻她迷失了理智,甚至忘了自己在做什麽,大腦和鼻尖存有的就只是那份和想象中血腥味完全不同的清甜,沒錯,正是甜的。藥仙谷的人長期食素,又與藥打交道,柳靜沫很早便發現柳子苓身上的味道很香,卻沒想到連這血聞起來也是別樣的香甜。
不知自己在這長廊中站了多久,又聞着那引人的味道多久,待到柳靜沫回過神來,卻見柳子苓的乳娘不知何時來到自己身邊,正一臉深意的看着自己。柳靜沫知曉自己方才的舉動已經全數落入對方眼中,她便也不躲不避,而是将衣服放置在木桶之中,和乳娘去了書房。
“王婆,你在這谷中待了許久吧。”坐在書桌前,柳靜沫兀自研着墨,緩緩寫出一個柳字。
“回谷主,老身自前谷主在世時便來了這谷裏,而今已是四十有七了。”
“恩,方才之事在你看來,我是否做的有些出格?”
柳靜沫不愧為柳靜沫,即便是問起尴尬之事,卻也像是在說極為尋常的話那般。見她在紙上寫了柳子苓三個字,王婆眉頭皺緊,微微颔首。“以王婆我生平所見,着實聞所未聞,谷主愛女心切老身明白,只是方才之事已不再是愛女或出格那麽簡單,谷主聰穎無雙,該是明白。”
王婆說完,書房一片寂靜,甚至連毛筆在紙張上滑動的聲音都聽得清清楚楚。見柳靜沫的表情沒甚變化,執筆的力道卻大了不少,王婆并未直起身子,始終半彎着背脊。
“王婆,子苓若總待在我身邊,似乎沒辦法學習太多知識。我聽聞山下有不少書院,過幾日便尋一處最好的,把她送去。”
“谷主英明。”聽柳靜沫這麽說,王婆激動的跪在地上。見她松了口氣的樣子,柳靜沫皺着眉頭揮手讓她出去,卻在人離開之後,惱怒的将方才寫下的字撕碎成兩半。
自從那日柳靜沫替自己換好月事布之後便沒再出現,卻每日都有人很貼心的将自己所需的東西和飯菜送來。柳子苓還是不适應柳靜沫忽然消失的日子,畢竟兩個人在她五歲起便一直睡在一起。如今這空蕩蕩的床上就只有她一人,寂寞的感覺着實難受。
好不容易熬過七日,将昨晚用着的月事布換下,看着那白皙的布料上不再染血,柳子苓便知道日子已經過去了。她迫不及待的出門去找柳靜沫,剛出門卻和王婆撞了個滿懷,看着跟在王婆身後的幾個少年少女,柳子苓知道他們都是這藥仙谷裏的藥童,卻不明白王婆幹嘛要帶着他們過來。
“王婆,方才是子苓莽撞了,這幾日不見娘親,她是有要事處理嗎?”
“小姐,谷主早在幾日前就離開谷中辦事,她臨走時為小姐選了洛陽一處書院,讓小姐去那學習,稍後便啓程。”
“娘親怎麽會走的那麽急,都不和我說聲。王婆,是不是哪裏弄錯了,這谷中也有先生,娘親怎麽會送我去那麽遠的地方讀書,定是哪裏錯了…”
柳子苓不停的說着哪裏弄錯了,可眼眸裏的慌亂卻無法遮掩,見她那難過無措的樣子,王婆揮揮手,讓身後那幾個陪讀離開,拿出手帕擦幹柳子苓臉上的汗水。
“小姐,谷主的安排是谷內人誰都無法反駁的,若是谷主生氣,不要說其他人,便是你也無甚特權。老身會一直照顧小姐,還有幾個陪讀同你一起,還請小姐不要讓老身難做。”
“不…不是的王婆,娘親答應過我不會再丢下我,可是她這般,和丢下我又有何區別?無論如何,我都要見她問清楚。”
“小姐,谷主現在身在何處誰都不知曉,老身只是做好谷主臨走時交代的事。”
“王婆,我沒有為難你,我只是不明白怎麽會這樣,娘親她真的答應過我不會離開我的,我去讀書可以,但我不能看不到她便走,我想見她,我真的想見她。”
“小姐,很多事不是你想做便可做到的,谷主已經交代今日便要啓程,老身只能再等你幾個時辰,你自己收拾下東西吧。”王婆說着,沒再看柳子苓,轉身離開了。看着空無一人的院落還有這幾天來就只有自己的房間,柳子苓愣愣的坐在地上,忽然像是想到什麽一般,急忙跑去柳靜沫的房間。
這屋子已經空了許久,自從柳靜沫和自己住在一起之後,除了特殊情況,便不會再來着屋子裏休息。看着桌上淺薄的灰塵,柳子苓愣愣的撫摸着,就像是在感受柳靜沫殘存的氣息那般。
她不明白只是幾天的時間怎麽會發生如此大的變化,腦海裏還是柳靜沫笑着說自己長大的畫面,她給自己換衣服擦身體,笑容是那般溫柔。一向喜歡粘着自己的娘親,如今卻是要送自己離開,甚至連臨別之前的見面都沒有嗎?
想到這些,柳子苓只覺得鼻子酸疼的難受,卻生生将眼淚逼了回去。她去了書房,去了後山,去了廚房,去了所有藥仙谷她和柳靜沫最喜歡去的地方,卻始終沒有找到人影,甚至連留言都不曾有半點。撐着剛過月事之後有些酸疼的身體,柳子苓沒有聽話的去收拾行李,而是回到她和柳靜沫的房間,把自己蜷縮在桌子下面,無助的看着地面。
外面的敲門聲不停響起,如同催命符那般讓她害怕,當門被推開,看着王婆還有後面的馬車。柳子苓捂住雙眼,卻還是有滾燙的熱流順着眼角滑落。她躲在桌子下不願出來,王婆卻猛的跪在她面前,身後還有早上那幾個陪讀的藥童。
“還望小姐不要為難我們,盡快啓程,否則小姐躲在這房間裏一天,老身便在這裏跪上一天。”
“王婆,別這樣。”柳子苓自小便是被王婆照顧長大,對她來說,除了柳靜沫,王婆便是最親的人。如今見到王婆一大把年紀卻要給自己下跪,柳子苓的牙齒咬破了下唇,她跪着爬出來,想去扶王婆起來,對方卻是不挪動分毫。
看着王婆眼裏的決絕,還有身後那些書童眼裏對自己的懇求,柳子苓忽然笑出來,她回到房間裏,什麽都沒拿,只拿了一個小小的人形木雕抱在懷裏。這木雕是柳靜沫的模樣,亦是柳靜沫親自雕刻的。她什麽都不需要,只需要這個。
“王婆,我們走吧。只有我走了,她才會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寫這張寫到中間的時候,真的是笑出聲了,麻麻猥瑣小子苓的內內,結果全程被人看到,簡直尴尬的要命,結果麻麻依舊女神範,笑哭了!哈哈哈,這簡直是我的惡趣味之一!我想大家都應該和我一樣,咳咳…那麽,下章依舊是第二西皮,小師妹不久之後就會華麗麗的上線了,大家莫急莫急,我這邊總是要把閨女寫長大吃一吃才能回去第一西皮嘛,第一西皮都摸了親了各種猥瑣了,第二西皮這還停留在聞內內的程度上怎麽可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