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有些事情,當時發生的時候,腦子是一鍋粥。但是過後再仔細回想,總能發現很多破綻。但是,遺憾的是,我的腦容量總是不夠。總是在你試圖去了解一件事情的時候,你才發現曾經那些給你指點的人喜歡笑而不答。
我總是後知後覺,然而為時已晚。
鄭泰喝了酒,其實從一開始的時候,我就聞到了他身上濃重的酒氣,不過當時只顧着急了沒有多想。此刻他在瘋狂的開車,街邊的霓虹燈變着花樣換着顏色争先恐後的往他臉上照,他握着方向盤的手背上青筋暴跳,身體的肌肉隔着衣服也能看出緊繃着。
我心驚肉跳的動了動一直被他摁住的左手,試探性的出聲道,“哥……那個……”
“你閉嘴!”一聲低沉的能讓人恨不能去死的聲音在耳邊突兀的響起。
我的手被他攥的生疼,越是掙紮他抓的就越緊。偏偏他一個屁都不放,只是玩命一樣的開着車,仿佛那車輪碾壓過的不是馬路而是一個活生生的我。
“你他媽的冷靜一下行不行?”我鼓起勇氣大聲的喊了起來。之所以這麽喊,倒不是因為這話能起什麽作用,我只是想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而已。電影裏很多的車禍鏡頭不都是在這樣極度憤怒導致人心理失控的情況下發生的嗎?雖然,有時候,我覺的那樣的主角通常只是為了顯擺自己逼格,而且開車技術絕對好不到哪裏去。
“你告訴我,我怎麽冷靜?”鄭泰直勾勾的盯着前方吼道,單手猛的往方向盤上摔去,“啊?你他娘的大晚上不睡覺在街上發~浪,你有毛病啊?你腦子被驢踢了?你賤不賤?”
我的身體随着他拍方向盤的動作抖了兩下,咽了咽唾沫強忍着說道,“你又罵我,你就不能說話文明點啊?”
“文明?”鄭泰轉頭一張黑到下巴的臉,跟刀子一樣的眼神割了我一眼,“你背着我跟你那學長幹那些惡心事的時候,你文明到哪裏去了?”
“我特麽跟劉伽屁事都沒一點,我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是豬腦子嗎?”我低頭往鄭泰的胳膊上狂啃了一口,馬上一股血腥的氣息彌漫進了整個口腔,然而鄭泰的爪子就如被焊住了一樣越發往死裏捏我的胳膊。
“停車!”
“嗤……”尖銳的汽車輪胎劃過柏油路面的聲音傳了出來,汽車頭轉了好幾轉才停下,暈頭轉向還來不及慶幸鄭泰稍微有點理智的時候,他猛然間脫了上衣從腰上抽出皮帶,随便折了兩下,空氣中傳來凄厲恐怖的劈啪聲。
“你你你……想幹嘛?”我條件反射一般的往後縮,一手抖抖索索往車門上摸。
鄭泰抓着我的衣領一把将我扯到他面前,我們的臉靠的非常近,近到我能把他瞳孔裏的自己看的清清楚楚,想必他也是如此。
“你當我長了眼睛是幹嘛用的?”鄭泰低啞着說道,“我不是瞎子,你們在做什麽,我看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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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們那是在開,開玩笑呢!真的,你不是不知道,劉伽就是那種德行,他高興的時候葷腥不忌,就是頭豬他都能親下去,你別別……”我勉強維持着已經抽了筋的笑容,假裝自己很淡定,心裏早已經把劉伽罵了個百八十遍,要不是他那麽喜歡作,我用得着受這罪?
“那你怎麽不跟我開玩笑?摸你一下你就跟被剁了肉一樣亂蹦,你特麽就這麽愛跟他玩?”鄭泰的臉湊的越近,聲音越低沉,眼前的視線驟然模糊了一片,耳朵一熱然後是一陣劇痛,鄭泰張嘴咬了我一口。
“疼疼疼……”我終于忍不住喊疼爆發,開口道,“你怎麽老說我?我還看見你跟林琳在一起呢,那你怎麽說?”
“我他媽的跟林琳之間根本什麽都沒有!”
“我們也沒有!”
“你還嘴硬是吧?”
“對……靠,你他媽的別……”
鄭泰手裏的皮帶又舉了起來,我吓的閉上了眼睛。然而那皮帶并沒有抽到我身上,所以反應過來鄭泰的意圖時,我除了憤怒掙紮也就只剩下後悔了,“你想死啊?這可是在馬路上!”
“你不是就喜歡在大街上?在大街上是不是更有感覺啊?”鄭泰手腳利落,三下兩下就把我的雙手捆死,單手扯着我褲腰把我按趴在沙發上,還沒等我擡腿的時候一把扯掉了我的褲子,涼氣嗖一下竄到皮膚上,激的全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層又冒出一層。
鄭泰‘啪’一巴掌甩到我屁股上,低頭狠狠的咬了一口後才罵道,“連他那種被人壓的貨你都喜歡,看來你真是饑渴啊!”
“不行不行不行……不是,不是,你放開……”我吓的渾身亂顫。想大聲喊救命,又怕真把人招來了,就我這衣不蔽體的樣兒,似乎吃虧的也就是我自己了。
然而不喊人的話,也還是很容易被別人聽到,然後引起圍觀,兩個男人在馬路邊大晚上的玩車震?這萬一上了新聞,我的老臉往哪擱?
想到這裏,我腦子一熱,身體拼了命的掙紮,“哥哥哥……嘿,我們回去,回去,回去再……”
“回不去了!”鄭泰一手托着我腰像扔一坨死肉一樣扔到了車後座上,緊跟着他也撲了上來,死死的壓到我肚子上。我感覺胃裏還沒有消化完的食物殘渣都要被他給擠出來了。
“我們早就回不去了!”鄭泰低低的重複一遍,低頭沒頭沒腦的往我臉上親,趁我迷不愣怔的時候突然猛一挺腰。
“……啊啊啊……”我停頓了一秒鐘,然後才開始鬼哭狼嚎,真是太他大爺的疼了。鄭泰完全沒有用任何潤滑或者前奏,好像皮膚毫無征兆便被一塊通紅的烙鐵貼上一樣,劇痛瞬間傳遍了全身,痛的我腦漿子都疼了。
然而,即使是痛也沒有能完全喊出來。鄭泰從剛進去開始就堵住了我的嘴,像蛇一樣的舌拼命的在游走,酒氣順着口腔傳到喉嚨裏最後彌漫到整個腹腔中,我幾乎要暈吐了。
等他放開我的嘴唇的時候,我只剩下出氣的勁兒了。疼痛漸漸的緩了下來,我的呼吸也慢慢平複,鄭泰終于不顧我的疼痛使勁掰開我的大腿,開始有規律的動作着。
我眼淚就跟決了堤的水庫一樣奔騰而下,說實話,是真的疼,似乎哪裏都疼。甚至是嗓子一出聲,肺裏一呼吸都能牽扯到那裏的疼,我使勁咬着牙,默默的在心裏罵着鄭泰這個癟三,這個不得好死斷子絕孫的狗貨。
鄭泰的呼吸聲跟他挺腰的動作變成了同一種節奏,然後是漫長的重複的仿佛沒有止境的動作。傷口似乎沒那麽疼了,也有可能是因為變的麻木了。
我費勁的扭過頭閉着眼睛,強迫自己不去看他。
酷刑結束後,他放開一直按着我胳膊的一只手,使勁捏着我下巴,把我的臉擺正,“看着我!”
“……”我閉着眼睛不說話也不動。
“你就是喜歡嘴硬!”鄭泰掐了掐我的腮,又捏捏鼻子嘴巴,他的指尖沿着我的喉結往下,劃過胸口,腹部……停在那裏揉捏了一會,“全身上下,就嘴巴硬,連這裏也沒有那麽硬!”
我仍舊閉着自己的眼睛流着自己的淚。總有種連多看他一眼,已經麻木的疼痛就會清醒一分的感覺。如果還有多餘的手的話,我都想把耳朵一塊堵上,聽不到他的聲音更好。
“就算你看不到聽不到也沒關系,反正在你身邊的只有我!”鄭泰放緩了語氣,在我身邊躺下,抱着我翻了個身,把我壓在他身上。似乎在安慰我,又像是在安慰自己,“從小就是這樣,一直以來都是這樣,不會改變!”
“你滾開!”我咬着牙罵了一句。
“呵呵……”鄭泰低笑了一聲,他輕輕舔了~舔已經被他咬傷的耳朵,“你讓我滾哪裏去?”
“不管我滾到哪裏去,我都得找條腰帶把你拴着,就算是滾也是咱倆綁成一團球一起滾……你就算是死,也得死在我眼皮子底下,知道嗎?”鄭泰用他這輩子少有的溫柔語氣說着最讓人毛骨茸然的話。
“鄭泰不一定是個好人,但是他願意給你當爹當媽,當狗當兒子當孫子,你說當什麽都行,可是有一個前提!”
“前提就是你得老老實實的在他身邊呆着,你想要什麽他都給你,房子,車子,票子……所有你想要的,他都能給!”
“你覺的好不好?”
我終于睜開眼睛看着他,面前的鄭泰表情很平靜,眼神很認真,一板一眼的在我耳邊說話。他時不時的親一親我的嘴唇,然後從那嘴裏認認真真的冒出一句句一聽就不像是真話的話。
“那你知道我最想要什麽嗎?”我突然問了一句。我原本沒有想問的,然而腦子管不住嘴,随便抽了一句。其實,連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或者說,想要的東西太多了,竟然分不清哪個才是最想要的。
鄭泰搖搖頭,又點點頭,“劉伽不行,誰都不行!”
“你們認識才多久?才三年兩年而已,我們這麽多年一直都在一起,他算個什麽?他什麽都不是!”
“鄭一洋,我告訴你,你這輩子只有我!”
“我們才是這世上最親密的人,只有我!劉伽不行,你爸你媽不行,林琳不行,他們都不行……”
“他劉伽算個糞啊?”
鄭泰就跟得了神經病似的絮絮叨叨好一會,我狠狠的閉上了眼睛。鄭泰你他媽的才算個糞,你腦子裏裝的全是糞吧!
車內的燈沒開,黑漆漆的。鄭泰的四肢黏黏糊糊的纏在我身上,我掙了幾下沒掙開只好作罷,外面偶爾有一輛車經過,但是也沒有對我們這輛車多做停留,我得慶幸這是在郊區的馬路邊上。
“嗡嗡嗡……”衣服裏的的手機一直在玩命的震動。我爬起來,撐着身體到處找手機。
“在這!”鄭泰不知道什麽時候先找到了手機遞給我。
我默不作聲的接過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接起,“喂,爸,我在外面!”
鄭泰睜着一雙閃爍着幽光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我無端端的被那雙眼睛瞧的有些心慌。只好一手按着電話,一手遮蓋住鄭泰的眼睛,“嗯,正要往回走了,沒事,我沒喝多,你不用等我了,我帶了鑰匙!”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了!”
“你早點睡,不用等我!”
挂了電話,我嘆了口氣。鄭泰的眼睛似乎是眨了眨,長而密的睫毛刮的我掌心蹭的癢癢的。我迅速的收回手,從他身上直起腰,摩挲着開始穿衣服。
“你要回家?”鄭泰泛着鼻音的聲音慵懶的問道。
我沒理他,繼續佝偻着腰往身上套衣服。直到衣服穿好了,我伸手轉了轉車門,沒打開,才回頭看他了一眼,“開門!”
鄭泰從沙發上坐起來,打開汽車頂燈,□□那根長而濕漉漉的東西結實的挺了挺!他微微嘆了口氣,伸手拽着我的褲腰又把我拽到他身邊,“先等等,我送你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本指望年前能更完!拿出計算器算了算,嗯,咱們得按照農歷來啊……嘿嘿!過年前肯定能更完!今天是我生日,豬窩生日快樂吧!哎,又長大了一歲,好高興,不用喝成長快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