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三天內我要看到人
“你…您要…要幹什麽?”
長相很普通身材很普通全身上下都很普通的教士□□突然泛起了涼意,手伸到了不該伸的地方後又迅速縮了回來,渾身跟抽風一樣抖動着,卻還不忘對徐天報以尊稱。
“少廢話,說!”
徐天對宗教無感,在這邊也從來沒有真正感覺到教堂的束縛,頂多就是巧立名目各種收稅的時候有些煩躁,他對這邊的宗教的認識全都只是來自于簡單的描述,直到他問起閹割技術後才知道這邊的宗教竟然還有如此喪心病狂的規定。
因為女子不潔所以不能唱聖歌,因為男童變聲期到了唱女聲別扭,所以就将他們直接變成了太監,而且不是自願就是不夠虔誠?
這他喵的是哪裏來的狗屁規定啊!
徐天在知道了這件事以後原本對教廷為鴨蛋的好感直接duangduang下跌,跌破負一百,就連對着這個教士都沒什麽好臉色看。
再等一等,再積蓄一點力氣。
徐天這麽對自己說道。
怒氣是有時間段的,過了這個時間就會暫時被壓下來,但這只是飲鸠解渴抱薪救火,當他有了足夠的實力,原本的怒氣将會徹底爆發,将一切有關人員徹底燒個幹淨!
沒有人知道未來的帝皇為什麽會這樣敵視宗教,就如沒有人會料到一個異鄉客居然會走到那樣高的位置一般,後世傳唱他的功過是非,他卻只說我死後哪管洪水滔天。
除了他自己,誰都不知道未來宗教的徹底式微,不過只是今日的一樁在所有人眼中的小事。
事實證明,對于某些已經被徹底馴服了的人,呵斥遠比和顏悅色有用,徐天沒辦法再對面前的教士報以尊重,即使他知道這一切和教士無關,但遷怒就是遷怒。
“他們不會來,都是我們把人送過去。”
教士的話甚至沒有經過大腦就條件反射性的說出來了,當看到領主更加冰冷的氣勢的時候他就知道糟了,雖然不知道領主要他們做什麽,但他要做的應該是努力幫領主找門路,而不是說出這種類似于推卸責任的話。
“但是,我可以寫信要一個人來,只不過要一筆善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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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上下都普普通通的教士在面對生命威脅的時候智商瞬間暴漲,在一秒內過完了他所有的人脈以往所有的奉獻以及各種聖言,最後終于在記憶的角落裏找到了一條也許有用的路子。
“行,三天內我要看到人。”
徐天沒說太多,一把金幣被以一種要砸破教士腦袋的力度丢了過來,徐天卻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只是丢下一句威脅的話就直接轉身離開了。
他實在是懶得虛僞與蛇了,一想到這個人讓他多花了多少金幣而他還得養着,徐大領主就很有種把他打死的欲望,天知道,他才來這不到一個月,就已經交了三回稅了!三回!
修豬圈是一件不算麻煩的事。
陶器那邊基本上每天都要砸掉一個墳包,啊不,幹土堆,損壞率和變形率都在不斷地降低,徐天直接以權謀私拿了個比較大的讓奴隸們裝稀泥,大致說完了他的要求後徐天就徹底撒手不管了,反正最底下一圈都已經建出來了,接下來就是不斷加高而已,也就是不使用工具麻煩了一點,有個稍微懂一些的人看着就沒問題了。
小豬崽子被送過來了,牧豬人是不敢欺騙領主的,但這個‘最強壯的’豬仔也是一副皮包骨頭的樣子,這讓徐天有些發愁怎麽才能把它養的結實一點,小豬崽子已經出生四個巴掌的天數了,卻還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看着都可憐。
仆人一手抱着豬仔,另一只手抓了一株徐天不認識的植物,紫紅色的一串串花瓣已經開始打蔫了,高度差不多五十公分,徐天應該是沒見過的,卻有一種越看越熟悉的感覺,難得亮起來的鑒定術瞬間被使用——
野豌豆。
大巢菜,可做綠肥,人畜可食用¥%&……全草入藥。夏季采,曬幹或鮮用。#@¥%補腎調經,祛痰止咳。用于腎虛腰痛,遺精,月經不調,咳嗽痰多;外用治疔瘡……&#¥%&……#¥%……0.5~1兩。外用适量,鮮草搗爛敷或煎水洗患處。
這下徐天是真的驚喜了,雖然産地屬性之類的依舊被一律忽略了,但是這是鑒定術第一次出現這麽多的信息啊,而且件件有用——肥料!飼料!食物!藥物!
徐天幾乎要抑制不住尖叫了,此時此刻仆人手中的野豌豆已經不是野豌豆了,那是糧食,那是豬肉,那是生病的時候的藥物,那是通往他幸福生活的保障!
“這個多嗎?”
徐大領主沒有被未來的美好生活迷住了眼睛,他很快問出了一個最為關鍵的問題,一雙眼睛裏帶着不自覺的期盼,仆人卻根本不敢和領主對視。
“很多。”
仆人不知道領主有什麽好激動的,這種植物到處都有長,有些窮人實在是連黑麥和蔬菜都吃不起,就會挖一些這個植物回去煮糊糊,勉強讓自己不餓死,然後又要交上一份賦稅——按照規定,除了他們的份地裏面的食物,其他的一起都屬于領主。
太好了!
徐天保持了自己的沉穩風度,親眼看着河邊暫時充當豬圈的坑裏放上了桔柑,小豬崽子也不怕生,在裏面懶懶的趴着,看上去很舒服的樣子。
但還是太瘦了。
善良又仁慈的領主看着連小肚子都瘦沒了的豬崽子痛心疾首,回到了城堡就讓牧豬人的妻子過來了,并提出了一個看上去匪夷所思仔細想又合情合理的要求。
“什麽,用豆子和麥糠喂豬?!”
牧豬人的妻子是個幹瘦的女性,連說話都不敢大聲,卻在聽到了領主的要求以後驚呼出聲。
“我的豬太瘦了。”
徐天自然沒有說這是因為豬崽子營養不良需要暫時吃點好的,別說他的身份不可能和一個牧豬人的妻子解釋,就算解釋了也要有人信才行啊,還不如暫時當一個專橫的領主呢。
牧豬人的妻子對領主的命令感到難以理解,但她并沒有反駁,而是按照徐天的要求,在徐天的眼皮子底下用陶罐煮了一份豬食——天知道為什麽豬吃的東西也要煮。
豬食是徐天臨時搭配出來的食譜,五分蠶豆和豌豆的混合,兩份的麥糠,再加上一些搗碎了的蛋殼和外面遍地都是的紅花杆子(領主叫他們野豌豆),放上了不少的水,組成了一鍋他們平常吃的糊糊樣子——事實上已經有不少仆人問過她這是不是他們的食物了,在得知這是領主做的豬食以後臉色都變得很古怪。
他們的領主總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這是整個城堡的仆人都知道;這些事情到最後都會有一個好的結果,這也是他們都看見了的,但這一次還是引起了仆人的議論——給豬吃的比給他們吃的還要好呢,看看裏面有多少麥糠和豆子啊。
管家同樣聽說了這個消息,并且及時鎮壓了仆人們的議論,雖然對領主的行為他并不理解,卻還是在第一時間選擇了接受——領主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
幹瘦的女人看着已經煮好了的豬食,默默地吞了吞口水,卻終究是不敢偷吃,雙手提着陶罐的兩個耳朵,一步一步的往小豬暫時住着的洞那裏走過去。
陶罐并不重,但對皮包骨頭的女人依舊是一個嚴重的負擔,當她走到了小豬的坑邊上的時候,豬食差不多也涼了,坑差不多半米,對她只是到小腿,對裏面哼哼着的小豬崽子卻已經是一道高高的圍牆。
女人沒有看到容器,也舍不得把如此貴重的豬食浪費半點,想到領主說以後這個罐子專門用來煮豬食,索性直接抱着罐子下去了,小豬崽子似乎也聞到了豬食的味道,女人剛把罐子放到地上,它就用兩只前蹄搭到了罐邊,呼嚕呼嚕吃的可香了,讓女人的口水吞了又吞。
小豬崽子吃的又快又兇,一看就是餓極了的樣子,女人是看着它出生的,不免有些心疼,她蹲下來摸着小豬的背,思緒卻漸漸飄到了自己的女兒身上。
她的女兒又聽話又聰明,才三歲就知道幫他們放豬,卻生在了他們這樣一個連飯都吃不飽的家裏,整天吃着本來就沒多少的豆子糊糊……
作父母的都是這樣,在自己身上很容易忍受的事情一旦發生在自己的孩子身上,就會覺得一點都忍受不了,而如果這個孩子乖巧聽話,那他們會感覺更加的不公平,尤其是看着其他人輕易擁有的東西自家孩子卻沒有的時候。
徐天并不知道女人的心思,他正在給兩位騎士準備外出的食物——他們将帶着陶器和橡子涼粉,以及一點點蜂蜜,前往其他的地方換取糧食,徐大領主并不吝啬于食物,本來就不多的羊肉給他們帶上了,還有着一大塊沒摻木屑的黑面包,雖然依舊硬的能夠砸死人就是了。
這裏的騎士并不介意進行商業活動,他們将這個叫做“和其他城堡的友好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