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嫂子
“你真不是我嫂子嗎?”江樂把椅子拉到謝輕舟身邊,第四次問道。
“真不是,我就是來工作的。”謝輕舟幹笑地捏着江深剛給他簽的勞工合同,回答了第四遍。
江樂老實地手撐着頭,露出一個玩味的笑:“我不信。”
“為什麽?江先生從來不請Omega當助理嗎?”謝輕舟無奈,也想不出別的理由。
江樂一臉“那可不”的表情,一攤手說:“不僅不請Omega,不熟悉的人也不行,生活助理可是要接觸私生活的,跟秘書不一樣。”
謝輕舟拿手裏的水筆戳了戳頭,“那江助理任職之前是誰料理這些?”
“我來之前是我哥大學時的師兄,後來跟他的外籍Omega伴侶移民新加坡了。”
江樂說着幹脆坐到謝輕舟對面的桌子上,恨不得把眼前的Omega研究出個洞來,“其實我哥這人不太需要人照顧,我是從小跟着他混習慣了,好不容易熬到畢業才求他收留我的。”
謝輕舟着實羨慕,臉上的表情也藏不住。他是獨生子,爸爸也沒有兄弟姐妹,爺爺奶奶又過世得早,他自小就連一個同齡的親戚也沒有,“你們兩個感情可真好,是堂兄弟嗎?”
江樂大言不慚,“對啊,我爺爺和他爺爺就是堂兄弟。”
謝輕舟一時也沒捋出這個關系,“啊?那還真是……挺親的。”行吧,反正都姓江,同一個祖宗的。
江樂看出他沒大搞懂,之前陸修也問過他為什麽和江深關系那麽好,呲牙一笑解釋道:“嘿嘿,小時候我爸媽比較忙,那時候我哥的太爺爺還在,老人家喜歡我就把我接過去住了幾年。”
“像我們這種比較大的家族都有些共同的生意往來,遠親也走得比較近一些,嫂子你習慣就好。”
謝輕舟剛點了點頭,不知怎麽又被江樂繞進去,“呃……我真不是你嫂子,江先生說我還得給你打下手。”
江樂又湊近了點,歪着腦袋追問:“真……的嗎?”
“真的,你要不信你……過來聞聞?”謝輕舟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想想幹脆給江樂聞自己的腺體。被标記過的Omega會有和Alpha信息素混在一起的特殊氣味,可以識別。他把衣領往外扒開一些,露出白皙光潔的後頸,示意江樂過來确認,“江先生沒有标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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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就算是個Beta貿然去聞一個Omega的腺體也不太好,但江樂從小只喜歡女孩子,對男性Omega沒有半分興趣,倒也坦坦蕩蕩一點沒多想,湊過去使勁吸了兩口,失望道:“确實沒有哦。”
助理辦公室的門只是虛掩,江深推門進來就看到江樂趴在謝輕舟後頸這一幕,語氣不善地喝道:“江樂,你幹嘛?”
被突然點到名的人吓了一個激靈,可也沒領會出江深黑着一張臉所謂何故,“诶?哥,我就聞聞Omega嫂子身上有沒有你的信息素。”
“你知道他是……Omega你還湊那麽近?”江深差點脫口而出,及時糾正了過來。
江樂莫名其妙被兇了,委屈巴巴道:“我是個Beta又不會被信息素影響,而且我又不喜歡男的。”
謝輕舟攏了攏衣領,站起來給江樂解圍:“江先生,是我要給他聞的。”
江深斜了一眼謝輕舟,回過眼來又對江樂道:“我管你喜歡男的女的,陸修又來了,隔壁休息室。”擡手反指身後的門,示意他趕緊滾蛋。
江樂眉頭一擰,苦着一張臉嘟囔:“他又來幹嘛?”
江深:“不管你倆誰惹了誰,是打一架也好怎麽都好趕快把事情解決,不然他一個醫生天天往我這跑,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得了什麽不治之症。”
“哦。”江樂一臉不情不願地走到門口,回頭又看了眼謝輕舟懇求地問:“嫂……謝助理,你能陪我一起去嗎?我不想單獨見他,你看我哥又不管我死活。”
江深:“他不許去。”
謝輕舟張了張嘴,沒來得及表态就被江深毫不留情地打斷,只好聳肩朝江樂做了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江深給自己的不近人情找了個理由,揚頭看謝輕舟,“現在是上班時間,你沒有工作要做嗎?”
謝輕舟一臉茫然,他剛跟江深一起來公司不到兩個小時,江深又一到就去開會了,“您還什麽都沒給我安排啊。”
江樂撅着嘴朝江深做了個鬼臉決然離去。
江深面上挂不住,“……現在有,來我辦公室把垃圾倒了。”
謝輕舟:“哦,好的江先生。”
江樂一進休息室就看見他躲了好一陣的陸修,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斜着他,“你怎麽又來了?”
陸修蹭地從會客的沙發上竄起來,臊眉耷眼地湊過去,“樂樂,哥來給你道歉來了。”
江樂冷漠地閃身避過他,“你算我哪門子哥,江深才是我哥。”
陸修想拉江樂的胳膊又不敢,手半擡在空中陪笑臉,“樂樂你別生我氣了,我那天真是喝多了,你把我從黑名單放出來吧!”
江樂用鼻孔哼了聲,沒好氣地朝門口一指,滿臉寫着不想交流,“不放,你趕緊走,以後別來公司找我。”
陸修:“我又不敢去你家打擾叔叔阿姨,你晚上也不去江深那了我還能去哪找你啊。”
江樂:“那你就別找我不行嗎?”
陸修急了,眼看江樂扭頭要走,兩步擋住他的去路,正色道:“不行樂樂,你不能因為這麽點小事就跟我絕交。”
“小事?”江樂本來只是心裏不痛快,聽到這話真蹿了火,擡手推了他一把,“你還要不要臉啊陸醫生?”
說錯話的人恨不得原地撕爛自己的臭嘴,臉是真不要了,扳着江樂的肩膀就絮叨開,“樂樂樂樂我錯了,要不你揍我一頓行嗎,你扇我倆嘴巴,不行你就再踹我兩腳,你打到消氣你原諒哥這一回,哥再不敢了行嗎?”
江樂揪着一張娃娃臉,使勁掙巴開陸修的手,表示不想有身體接觸。
“我和你哥十幾年老交情了,你別這樣,讓他多為難啊是吧?”陸修沒哄過小朋友,眼看毫無收效只能搬出江深碰碰運氣,算病急亂投醫。
江樂一聽,顯然被刺激到了,眼圈通紅又氣又委屈,“陸修你個王八蛋!你扒我褲子的時候怎麽沒想到我哥為難呢!現在怪我了?”
陸修急道:“我不是這意思樂樂,你看我最後不是酒也醒了也沒對你幹嘛麽。”他這會兒恨不得求菩薩賜他個開光的腦袋,撸起一邊袖子給江樂看他的胳膊,“你看你咬我這牙印兒,我沒消毒沒上藥就讓它自己發炎,得狂犬病我都認了。”
江樂聞言實在忍無可忍,用盡全身的修養強迫自己只對這傻X說了一個字:滾。
陸修:“你看這狗啃一樣的疤,時時刻刻提醒我對你犯過一回渾!”
“诶,樂樂你別走啊你聽我說啊樂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