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靈洲最近很是熱鬧,先是勢不兩立的魔道居然在仙道萌做客,後又聽聞仙道盟盟主和魔尊神魂離奇消失。如今聽說神魂又離奇歸位了,但兩位大佬似乎隐約搞在了一起。
這回別說仙道和魔道的修士心情複雜了,連妖修們都興致勃勃的八卦起了兩人的感情史。
小小的茶館裏,竟同時坐滿了仙魔妖三界修士,這三個對立的陣營,竟沒有仇敵見面分外眼紅,還其樂融融的讨論仙道盟盟主和魔尊的八卦。
祁止坐在角落裏聽了一會兒,小二将吃食打包好送到他面前後,便起身付賬走了。
離開熱鬧的市集,祁止将衣襟裏的小銅鏡拿了出來,将剛剛打包的糕點小吃都送進鏡中世界裏。
“我不要!”
鏡子裏傳來蘇哲的抗拒,他沒理,徑直又将銅鏡收了起來。
夜晚月上中天,祁止悄無聲息的潛入了仙道盟,直奔羅剎的房間。
他站在屋檐上,稍稍放出一點氣息,原本在入定打坐的羅剎立馬就察覺了他的存在。
羅剎全身緊繃,已然是進入了戰鬥狀态,他低聲吼了句:“何方宵小躲躲藏藏?若有事找我,何不進來一會?”
話音剛落,就見茶座上坐了一人。
那人穿着一件黑衣鬥篷,兜帽擋住半張臉,完全看不清他的長相。
神識探去,竟無法探測到那人深淺。
再查探出去,房間已經被一層無形的結界籠罩,連神識都不能出去。
明顯,來者不善。
羅剎心中更為警惕,他小心翼翼又不失恭謹的問道:“不知閣下是何人?找我又有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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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止沒有理他的問題,自顧自的提起茶壺倒茶。
壺中的冷茶斟入茶杯,随後袅袅熱氣升騰。
霧氣缭繞在他半遮的臉龐前方,顯得更為高深莫測。
他不說話,羅剎也不敢輕舉妄動,便如此僵持着。
祁止斟完了茶也不喝,就在羅剎要按捺不住時,他終于開口了。
他說:“魔洲似乎許久沒有換新的主人了。”
羅剎眸光微動,“你這是何意?”
祁止拿起茶杯放在手中把玩,漫不經心的問:“你覺得呢?”
羅剎臉色陰沉,沒說話。祁止繼續道:“你看你給魔尊當了幾百年的手下,為他出生入死,為他鞠躬盡瘁,但他似乎并不看重你呢。”
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在誅羅剎的心。
當年前任魔尊已然有走火入魔的征兆,羅剎得知後便開始暗中計劃殺了他,好讓自己上位。結果橫空殺出一個司空煜,連着戰敗了十大魔将,最後還将前任魔尊斬于劍下,讓其成為劍下一抹惡魂。
當時無人敢奪其鋒芒,司空煜順順利利的登上了魔尊之位。羅剎的計劃被毀于一旦,司空煜實力又過于強橫,只能向他表示臣服。
魔尊之位被奪,羅剎心中自然恨司空煜,不過這麽多年來,他一直僞裝得很好,就連司空煜都沒有發現。那麽這人又是如何察覺的?
羅剎眼神幽暗,兀自裝傻道:“你在說什麽?我對魔尊忠心耿耿,與同僚們感情甚篤,又怎會在意那些?”
“是嗎?”
羅剎一臉正義凜然:“那是自然。”
祁止勾起唇角冷笑:“我原想着給你選擇的機會,現在看來是沒什麽必要了。”
一顆黑色的藥丸被丢進茶水裏,下一瞬,羅剎發現自己竟然不能動彈了。
祁止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他面前,那杯茶水就像催命的符咒,向他步步緊逼。
祁止扣住他下颚,用力扳開他的嘴,在他驚恐的目光中将茶水全都灌了進去。
茶水入肚,羅剎又能動了,他捂着喉嚨在地上痛苦的翻滾。
毒藥滲透五章六腑,仿佛有無數的螞蟻在啃噬着,身上的魔氣被全部抽空,他連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羅剎痛苦得想死,卻又不能,他扣着頸子抓出道道血痕,仿佛體外的傷痛能緩解肺腑的疼痛。
祁止冷眼旁觀,等折磨得差不多了,才給他喂半顆解藥。
羅剎癱軟在地上,疼痛褪去後恍若重生。
祁止居高臨下的俯視着他:“我要你把魔主令偷出來,完成了以後,就撕了這紙人喚我。”
一張小紙人從他手中飄落,貼在了羅剎的臉上。出 鈣片2 5元15個,中日韓肉漫,二十五 元打包十個,鈣片網址永久免費40元 微lyx七 七五一 五三 九零九
祁止也不等羅剎回應,轉身打開房門,踏着月光走入無邊的黑夜中。
羅剎在地上躺了很久,等體力恢複了才坐起身。臉上的小紙人從他臉頰上飄落,掉在了地上。
他盯着紙人目光狠毒,終是伸手将它收了起來。
另一邊,祁止并沒有馬上離開仙道盟,而是将自己易容成了一個普通的仙盟弟子,悠哉的在仙盟裏轉悠。
剛走沒多遠,衣襟裏的小銅鏡就嗡嗡的抖動。
蘇哲又在拍着鏡面,氣急敗壞的罵着:“你個大□□子!趕緊放我出去!”
祁止挑了挑眉,将銅鏡拿了出來。鏡子裏的小人立馬指着他質問:“王八蛋你又在打什麽壞主意?你要是敢動我二兒子,我跟你同歸于盡!”
祁止不置可否,伸手彈了一下鏡面,貼着鏡面的小人就被振飛了出去,然後在地上滾了兩圈。
蘇哲被震得腦袋嗡嗡響,好半晌才爬起來。第一次被這樣對待,他氣的肺都要炸了,張口就将祁止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祁止倒是沒生氣,而是微笑着說:“這麽有活力,看來得給你找點事情幹才行。”
“你……你想幹嘛?”
蘇哲頓時慫了,別看他先前那麽有氣勢,其實心裏是非常怕祁止的。
對于祁止而言,他就像是蝼蟻,随手一捏都能将他捏死。
現在知道怕了?祁止嗤笑了一聲,冷冷的說:“不幹嘛,就是讓你消耗一□□力,省得那張嘴停不下來。”說着不知從哪兒拿出一個倉鼠跑籠。
蘇哲看着籠子艱難的咽口口水,聲音都抖了起來:“你不會是要我跟只倉鼠一樣跑籠子吧?”
“這回你倒是聰明了。”
“你休想!”
蘇哲連連後退,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抗拒。
祁止本來是想吓唬吓唬他的,現在看他這個害怕的樣子,反而真來了那麽幾分逗弄的興致,他幽幽道:“我似乎跟你說過,你沒有反抗的權利。”
蘇哲瞪大雙眼,要是眼神能殺人,祁止早就被他鞭屍了千百遍。
祁止将他從銅鏡裏放了出來,兩指捏着他後衣領提起來,像是有意折磨他的精神一樣,動作緩慢的打開籠門。
蘇哲被吊在半空中又氣又慫,罵祁止吧,又怕這神經病等會兒會想些更變态的法子來折磨他。
最終,蘇哲還是被丢進了籠子。
他抓着籠柱,男人的尊嚴不讓他開口求饒。
祁止盯着他看了兩圈,總覺得少了點什麽。他思索了片刻,總算是知道缺了什麽了。
他手指拂過蘇哲頭頂,兩只毛茸茸的小圓耳就冒了出來,然後屁股後面也多了一根細長的尾巴。
此時的蘇哲還沒發現身上的變化,還低着頭生悶氣,頭上的耳朵無意識的抖了抖,身後的小尾巴一搖一晃的。
祁止呼吸一頓,然後伸出了罪惡的手指,捏着他小耳朵來回揉搓。
蘇哲那一瞬間仿佛遭到了電擊,又像是被人抓住了命門一樣,整個人都無力的靠在了籠柱上。
“你……你幹了什麽?”
蘇哲反應再遲鈍,也意識到了祁止肯定幹了什麽,不然他不會忽然這麽奇怪。
祁止覺得怎麽搓都不過瘾,甚至想把他變回正常大小,捏着手感應該會更不錯。
不過好在他還有一點點良心,沒有付之行動。
等得終于過完了手瘾,他才告訴蘇哲:“小倉鼠可不能沒有尾巴和耳朵,不然就不像了。”
蘇哲聞言伸手去摸頭頂,果然摸到了那對小圓耳朵,還在他手裏抖了抖。他有些崩潰,扭頭就看見了那條細長的小尾巴。
“你個王八蛋!龜孫子!”
蘇哲被氣哭了,哭得好大聲。他自認為自己是個大老爺們,結果卻被人當成寵物一樣戲耍。那也就算了,祁止居然真把他變成了倉鼠!
看蘇哲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祁止那一點微弱的憐憫心隐隐作痛。
他撇撇嘴,似乎自己确實過分了些。
于是他有些不舍的将耳朵和尾巴都變了回去,好聲好氣的哄道:“別哭了,我錯了。”
“滾!”蘇哲并不想理他。
“也不罰你了。”祁止繼續哄着。
這回蘇哲卻直接背過身,看來是真氣狠了。
祁止苦惱的皺着眉,“那你想怎麽樣?”
蘇哲小小的肩膀聳動了一下,抿着嘴哼了一聲:“我敢怎樣啊?您是大人物,我這種小蝼蟻,被玩弄也是活該。”
看樣子,一時半會是哄不好了。
祁止有些頭疼,他活了不知道多少年,這還是第一次哄人,結果還哄不好。
他有些煩了,語氣也冷了下來。
“那就這樣吧。”
蘇哲愣了下,沒吭聲。
祁止将他封回了鏡子裏,由始至終,蘇哲都是背對着他。
将鏡子收回衣襟裏,祁止心情更不好了。
微涼的夜風拂過枝葉,發出沙沙的聲響,樹影也斑駁陸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