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進城
在豬圈裏待慣了,難得恢複自由身,怎麽可能還願意安分地呆在一方天地。
于是思純又出門了,以自己比狗兒靈敏的嗅覺,循着男人走過的路線去找他。
一路通行無阻,直到聽到了一個男子的朗朗讀書聲,比之男人的遜色多了。
她駐足在一扇敞開的窗子前,将內裏的情況盡收眼底。
靠窗的人立馬察覺她,視線落在她身上。
讀書聲終止,在莘莘學子前長身而立的青衫男子也轉向她,然後朝她微微一笑。
她看向男人的方向,與他四目遙遙相對。
有些尴尬,她旋踵想走,卻看到男人立起,向青衫男子行禮微微躬身,才走到門外,朝她走來。
覆繭的掌貼着她手背,他帶她行至青衫男子跟前,微微行禮:“先生,這是學生的表妹,思純。”
“思純姑娘幸會,想在這裏學習嗎?”被他喚作先生的,禮貌性地點頭微笑。
她舉目一望,小小書齋一目了然,人不多,男女參半。人類女子無才就是德的規矩她不知道,看見有姑娘在裏面也沒覺得多稀奇。
然而這位先生說的,學習是什麽?她,不記得在前主人那裏聽過這個詞。
盈盈大眼轉向男人,期望能從他那裏得到解答。
男人沉淪在那雙美麗的眼睛前回過神,道:“先生抱歉,她不會說話,學習,自然是願意的。”
讓這不谙世事的深閨小姐學習待人處事之道,順帶替她解悶也是好的。
如此,他便需為她備合身體統的衣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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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不信她是啞子,第一次遇見她時,他沒忘記她因疼痛而發出了那個單音。
那,又是為何,從不言語?
要買新衣服就需進城,還需足夠的銀兩。
他賺錢的方式很實在,就是捕捉獵物去賣。
原想讓她留在屋子等他設好陷阱回來,卻擔心她像那次誤踩他的陷阱,于是帶了她去好讓她知道避開。
帶了個累贅,要兼顧她,花了比平常較多的時間,他竟不嫌累,下意識把照顧她成理所當然了。
次日,獵物捉到了。
他讓思純候在屋內,她難掩好奇,悄悄跟了過去。
她看見了,在他刀下,昔日住同一豬圈的同類。估計趁前主人捉住它時跑的,它們奔跑的速度遠比人類快許多,只要順利就可逃得無影無蹤。
誰知逃出前主人的魔爪,卻沒逃出被宰的命運。
在他刀子落下的當兒,她驚叫:“啊——!”
她吓得現了形,男人追出去時只看見一地衣衫及一只瘦弱的豬,從後面看,依稀是雄性的。
等他處理好獵物,準備叫她吃飯時,才驚覺人不見了。
他急切地到處找,後來在陷阱前找到一個蹲坐的背影。他走向前,柔柔地問:“純兒怎麽了?”
思純擡眸,眼睛一如既往清亮。
男人無奈,她怎麽又光着身子了?她這樣真不冷?
把外袍套在她身上攏好,視線所及之處,有些不一樣了。
不,是大大的不同,霄壤之別。
她飽滿的玉峰不見了,變得和男人一樣平坦,唯有兩顆小紅莓在胸前陪襯。
還有下面,長着和他一樣的玉根及囊袋。
可那張臉,那盈盈秋眸,那□□,仍和從前無異。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你…”他生平第一次詞窮了。他到底該怎麽問?他很肯定眼前這人是思純,就是身體的變化,讓他覺得,自己似乎撿到了不得了的寶貝。
他想起了先前自己宰豬時聽到的尖叫聲,追出去後看見的情形。雖然心裏不太相信,他仍問了:“你是豬嗎?”
蒼天在上,他并不是要罵思純,而是那聲音和他初遇時聽到的一樣,還有地上散落她的衣物,卻不見她的身影,只看到一只體型清瘦的豬只奔走。
這次他瞬間就明了他的意思,用力地點頭,絲毫不覺得這問話有何不妥。
思純向來從表面理解一句話的意思,讓他覺得,這小東西未免過于單純了。
他不禁疑問,思純到底懂不懂人心險惡?若他不是先遇上了他,是不是,他就會被吃了?
不論是思純理解的,表面上的吃,還是他所理解的,內涵的吃。
只是,他突然變成男的,讓他這個向先生介紹他是自己表妹的話,站不住腳了。
這意味着,他在先生面前樹立的好學生形象,即将崩塌。
這天,他沒上學堂,帶着思純去了城裏的市集。
他一肩挑起扁擔,游刃有餘地牽起思純的手,走到了自己專屬的攤位上。
剛整理好攤位在凳子上落座不久,思純的視線就死鎖在他身上。
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也不眨,小嘴扁得老高,眉頭揪在一塊兒。
他盯着那可憐兮兮的小眼神,實在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麽。
他總算理解為什麽他一直不說話了,豬的智商高,這點他知曉。所以他能無師自通學會人言,他一點都不訝異。只是要他學着人類開口說話,他還是不曉的,畢竟沒有誰教誨他如何用語言和他人溝通。
思純緊捂着下身,臉皺得像吃了酸梅。
他瞬間了然。先前剛相識時,思純曾随地小解,為此他狠狠訓了他一頓。
他不認為一個人需要嬌慣到這種地步,然而昨天知道他不是人後才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一只家畜總不會自己上茅房吧?
然而那時他看起來很委屈,卻不哭不鬧。沖着這點,他也沒多計較了,任命地幫他清理。
他朝不遠處的方向指了指,又比手畫腳。思純站起身,默默地走了。
目送那纖細的背影離去後,他才轉向攤位。
一邊的老婦人笑問:“誰家的孩子如此粉雕玉琢的?”
“秦大娘,這是我表弟,遠房親戚的孩子,他家中老人有事,請我代為照顧。”
“好好,待會讓他陪我這讓人家聊天,解解悶呗。”他長得是讨喜得很,而如此粉嫩的娃兒在這裏也确實少見,讓她這寂寞老人不得不喜愛。
“秦大娘,他…”他猶豫了一下才啓唇:“他不會說話。”
她臉露惋惜,道:“哎?那還真是可憐了這麽一個孩子。”
“無礙,我會教他的。”他望着那背影消失的轉角處,淺淺一笑。
見他許久沒有回來,他扭頭對秦大娘說:“秦大娘,麻煩您幫我看一下攤子,我去尋他。”
待她點頭應允後,他朝公用茅房走去。
豬的嗅覺比狗兒還靈敏,上次他都能憑着這點準确地到書齋找着他,他才會放心地讓他一個人去。
哪裏知道他去了那麽久還沒回來,在茅房也沒見着人影。
他沿路走着,眼睛不放過任何路過的行人,直到看見一些人刻意避開一個地方。
他走過去,兩個城中惡霸堵在狹窄的暗巷外。
站到他們身後一看,一看不得了。
裏面還有個男的,捉着思純的手腕,瞧着就知道是在調戲他。
然而他不能忍的是,那男的動手扯了他腰帶,思純居然沒有反抗,只知道呆呆地任人欺負。
他一怒,用力地推開擋路的兩人,再沖向前扣住那人的手臂,五指深深地掐進他肉裏。
那人吃痛松手,他立刻将思純護在身後。
“嘎啦。”
骨頭碎裂聲響起,他驚叫:“啊——!”
原本呆站外頭的人奔進來想打人,他頭也不回,擡腿一掃,兩人被踹飛撞到牆上,再落地。
三人立馬知曉此人非省油的燈,不可招惹,當下三人互扶彼此夾着尾巴逃了。
此城雖有惡霸橫行,但知縣大人清正廉明,若他們真敢在城內放肆,知縣只怕不會輕易繞過他們。
“你真是豬嗎?”他已分不清這句話到底是貶義詞還是褒義詞了。雖然別人經常把笨的人比作豬,可他知道豬是很聰明的動物,只是他怎麽看他都不像。
他猜想,思純不反抗,定是因為,他曾幫他穿脫衣服,而他本是家畜,不穿衣服實屬理所當然,所以才會任那人那麽做。
思純不知道他的心思,溫順地颌首。
和一個腦子不會繞圈的豬,他這下,真不知該說什麽了。
在剛剛和那人的拉扯中,思純的衣服已變得松垮,從他的視角,清晰可見藏在裏衣的小可愛。
眼下他們正站在暗巷裏,陽光照不進的死角,正是幹壞事的好時機。
他咽了下口水,鬼使神差般伸手進他的衣領內,撚住那一點。
思純一顫,捉住那只使壞的手腕,再無其他反應。
見他沒抗拒,他大膽地拉下他的衣領,微蹲下身,伸舌舔了另一邊。
“啊。”敏感的部位乍被碰觸,他輕叫。
這碰觸并不讓他讨厭,反而令他體內蹿升別樣的感受。
先舔砥幾下,試了口感,再淺淺一啃,引得他不可遏制地戰栗,低吟。
他小心翼翼地吸吮品嘗,思純被他這若有似無的舉動撩撥得難受,卻不知怎麽辦,只知道被動地抱着他的頭。
淺淺地撩撥,慢慢地深入。原來的低吟也随着這深入,變得高亢。
直到感覺小點在自己嘴裏腫脹,他才放開。
看着被自己滋潤得泛着水光的小東西,再攬緊一支細柳腰,若不然,他定會化為一灘春水軟倒在地。
思純擡起一對眸光潋滟的眼,拉開另一邊衣領,拿起他的手按在胸前,似乎在渴求他的撫慰。
男人突覺自己的腦袋“轟”的一聲,炸開來。他很懷疑,思純到底知道自己這是在勾引嗎?
在思純快急哭時,他半跪在地,一手摟着他的腰,開始用嘴□□這被他一直冷落的一點。
思純的下腹貼得自己很近,他能清晰感受到,他對自己起了反應……
男人站起身,把思純按到牆角前,解了彼此的褲子,手臂托着他的臀部,提起他。
将自己的那根和思純的貼在一塊,再執起他的手,掌心覆在他手背上,一齊握住了那兩根:“你記住,你只能和我做這種事,不要讓其他人解你衣裳,更不要,讓他們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