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在大漠挖過沙[十一]
作者有話要說: *小錦鯉的“殺我論”源于吳邪和自己的行為高度相似,在小錦鯉眼裏,吳邪和她是一類人,她不能殺“自己(吳邪)”,然鵝她無形中已經被吳邪吸引到了,兩個人的關系在不斷發生轉變,而中期轉折點将會徹底改變她
*關于結局問題……看到大家集體脫坑的樣子了哈哈哈
其實我的預想結局是偏正劇一點,he成分大于be成分,兩個人應該是會在一起的,中間的過程一定會虐,不知道大家對于虐的接受程度咋樣……
現在想拆成兩個結局寫,一個he,一個be。
另外,be結局會催生一個有趣的特別番外,對于be不感冒的同學可以撤了啊哈哈哈~
*那麽下面請大家觀看正文吧~
“雖然我不知道你在追尋什麽,但是我的原則只有一個,那就是不能傷害黎簇。”程錦靜靜地看着吳邪,道:“他就是一個普通的學生,本來就不應該摻和進你們的事情裏面,他應該好好地活在陽光下面,每天讀讀書,和朋友們一起出去玩,這就夠了。”
吳邪從衣服口袋裏摸出打火機和香煙,抽出一根點燃,狠狠地吸了一口,道:“事到如今,讓我放棄黎簇,你覺得可能嗎?”他說完,吐出煙霧,道:“何況,你覺得他經歷了這麽多事情,出去之後還能做一個普通的學生嗎?”
程錦看着他的側臉,她甚至能清晰地看到歲月在他臉上留下的痕跡,其實吳邪看起來不算年紀很大,只是他的眼神無時無刻不在透露着一股難以言喻的滄桑,讓人心生悲涼。
“我不知道……可是我不想讓他受到傷害,如果你非要挑一個人去做什麽危險的事情,我也可以。”
“我曾經設想過那個人可能會是你,但是現在我不希望是這樣。”吳邪與她對視,道:“好不容易從陰影裏面走出來的人,應該更好地活着,不是嗎?”
“這句話希望你自己也能明白。”程錦望着他,眼神複雜。“所有人都應該好好活着。”
“有些事情是我們所不能放棄的。”
“不能放棄?”
“比如黎簇于你,我的計劃于我。一旦開始,就沒有回頭路。”
程錦看向吳邪,微微擡手,吳邪送她的匕首已經架在他的喉嚨前,她神色決絕,道:“如果我殺了你呢?”
“即使我死了,也不能放棄。”吳邪攥着她的手腕,讓她的刀刃逼近自己的咽喉,道:“你大可以殺了我。”
程錦想要掙脫,卻沒辦法甩開他的手,只能任由那柄匕首在吳邪脖頸上留下血痕。
兩人相望許久,程錦看着他,忽然流下了一行淚。
吳邪微微一愣,愕然地看着她,不由松開了手。
程錦扔掉手裏的匕首,低聲道:“我怎麽能……殺死我自己……”她轉過身,不再說話,只是靜靜地離開了。
吳邪看着她的背影,看着那根紅繩,扔掉手中的煙蒂,笑了笑,道:“也好。”
“紅燒魚,你怎麽了?心不在焉的。”
程錦擡眼看了黎簇一眼,罕見的一句話也沒有說。
“……黎錦?”黎簇試探地喊道。
許久,程錦才回應道:“怎麽?”
“我看你像丢了魂一樣,擔心你呗。”黎簇坐在她身邊。
程錦坐在沙丘上抱着腿,頭枕在膝蓋上,低聲問道:“黎簇,你覺得吳邪是個什麽樣的人啊?”
“什麽人?”黎簇歪着頭,想了想,故作咬牙切齒地說道:“他不是人,是禽/獸!”
程錦靜靜地看着他。
“不過他也算個好禽/獸了。至少我覺得他對我……其實還挺不錯的……”黎簇摸了摸頭,望着遠方道:“一開始我挺讨厭他的……可是現在,我覺得他人其實還挺不錯的,雖然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找什麽,可是跟着他還挺有意思的。”
程錦看了他很久,挪開視線,道:“這麽說,你還想繼續跟着他?”
“反正現在古潼京也快找到了,我也不想上學了,如果我們都活下來了,以後說不定我還能去找他,跟着他混呢。”黎簇往地上一倒,望着湛藍的天空,道:“其實和吳邪接觸了很久,我覺得你們兩個有一點點像。”
程錦微微一愣,嗯了一聲。
“不過就一點點,我也說不出來。吳邪還說我和他像呢。”
其實他們只有一點像,那就是對于一個人的執念。
程錦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道:“黎簇,如果這次能回去,我應該就會去學校報道了,你也要保護好自己。”
黎簇有些好笑地說道:“突然這麽說話,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一去不回呢。”
程錦轉過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只是獨自走開了。
黎簇坐起來,頗有些疑惑,卻又不知道程錦是怎麽一回事,只能跑到吳邪那邊一探究竟。
“她問我,你是什麽樣的人。”
吳邪微微一愣,笑了笑道:“你是怎麽說的?”
黎簇轉了轉眼睛,道:“當然是實話實說,說你衣冠禽/獸,道貌岸然呗。“
吳邪故作生氣道:“好小子,你現在是越來越不怕我了,敢當着我的面這麽說。”
黎簇吐吐舌頭,接着說道:“我說完,紅燒魚就走了,我都沒弄明白,難道是我這個做哥哥的太不了解她了?”
吳邪瞥了他一眼,心想,你或許是真的不了解她。
——她為了你可以不要命啊。
兩人剛剛說完話沒多久,忽然聽到一聲尖叫,急忙躲到草叢之後向外看,只見所謂的“傻子”嘎魯拿着刀,氣勢洶洶。
黎簇有些驚訝。“嘎魯他怎麽……怎麽不傻了?”
“本來就是裝的。”
“啊?”黎簇瞪大眼睛看向吳邪道:“你知道啊?”
吳邪緊緊地盯着外面的情況,道:“有人提醒。”
“對了,紅燒魚呢,紅燒魚沒事吧!”黎簇緊張地看着被捆住的“人質”。
“程錦又不像你那麽傻。”
“可我看她今天怪怪的!不行,我得出去!”
“別沖——動……”吳邪看着頭腦一熱沖出去的黎簇無語凝噎,最後還是認命地跟了過去。
程錦原本也只是想一個人靜一會兒,繞到了樹林另一頭,沒想到回來就看到黎簇被人打翻在地,吳邪正在和嘎魯過招。
蘇難恰巧發現了她,大聲道:“抓住她!別弄死了,要活的!”
程錦聽到她的話微微一愣,很快回過神,迅速躲開撲過來的老麥,一腳踹在他屁股上,另一只手攥住凱子的手腕,用當初對付蘇難的同樣的招式繞到了他身後。
蘇難喊道:“小心她!”
程錦微微勾起唇角,沒有将凱子甩出去,而是背對着凱子用胳膊肘向後一撞,凱子的脊骨被她狠狠地戳中,一下趴到在地。
“臭娘們兒!”老麥惱羞成怒,掏出刀沖了過來。
程錦踩着凱子的身體輕盈地躍到吳邪身側,與他互換位置,同時一腿掃向嘎魯下盤,趁機拉開了嘎魯和吳邪的距離。吳邪急忙拔出匕首,身體向左微傾,用手中的匕首格擋住老麥的刀刃,迅速出腿踢向老麥,将他踹了出去。
兩人背靠着背,緊緊地盯着面前的敵人。
吳邪趁着這個空檔,将手中的匕首遞給程錦,道:“這個現在物歸原主。”
“謝了。”程錦攥緊匕首,迅速調整姿勢。
蘇難面色鐵青,從一旁扯住倒地的黎簇,用槍口指着黎簇的太陽穴,威脅道:“信不信我殺了他!”
黎簇心裏直罵娘,想着為什麽又是我!
程錦身體緊繃,迅速地扔掉了手裏的匕首。
“程小姐,原來你的功夫這麽好。”蘇難冷笑道:“不過可惜了,你哥哥沒有你這麽好的身手傍身,只能做我的人質了。”
程錦淡定地舉起手做投降狀,道:“以不變應萬變而已,死讀書沒好處。”
黎簇不敢掙紮,只能用眼神示意她快走。“紅燒魚……”
蘇難看向吳邪道:“吳老板,你可要好好考慮一下了,這可是程小姐的哥哥。”她的視線掃向一旁負傷的王盟,道:“哦,對了,還有你的小跟班。”
“吳邪,告訴你個特別好玩的事,之前來了一幫蠢材,還得我出手去殺了他們,但是,現在你居然帶着七指圖來了,我真是太高興了。”嘎魯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道:“你這麽聰明,我不能留你的命。”
“你幹什麽!吳邪必須留着!”蘇難聽到嘎魯的話,瞪着他道。
“留下有七指的小子就夠了!”
“你真以為只有七指就能破解下面所有的機關嗎?”
蘇難的手下想要維護蘇難,卻被嘎魯無情地打死了。
程錦與吳邪看着眼前這兩個争吵起來的汪家人,對視一眼,無形中達成了某種默契。
“蘇難,我告訴你,吳邪的命,我今天要定了!”
蘇難咬咬牙,一腳揚起塵沙,迷住嘎魯的眼睛,打掉了他的手槍。
吳邪迅速撿起地上的手槍與蘇難對峙,程錦則是一拳打向嘎魯的下巴,将他打暈在地,用骨制的匕首狠狠地插進他的咽喉裏,結果了他的性命。
“好啊,吳邪。”蘇難冷笑一聲,道:“這樣吧,我殺掉王盟,你殺掉黎簇和程錦,我們兩個一起去古潼京,怎麽樣?”
吳邪對于她丢過來的話題閉口不談,只是道:“剛才你不是還不讓他們動程錦嗎?現在怎麽改主意了?”
蘇難瞥了程錦一眼,道:“這樣的變數,越少越好。”
程錦拔出匕首,不顧自嘎魯喉間流出的汩汩鮮血濺在自己身上,緩緩站起來,轉過身看向蘇難。
“吳老板不考慮考慮嗎?”
吳邪忽然笑了笑,道:“你要不是汪家人,我就相信你了。”他話音剛落,背後的王盟已經站了起來,打暈了蘇難。
忽然,地面劇烈震動起來,四人一時間都有些站不穩。
吳邪反應過來,趕緊推了程錦一把,道:“快跑!向海子裏面跑!”說完,他率先跑進了海子裏。
程錦踉跄了幾步,很快調整好姿勢,沖進海子裏,緊緊地跟着吳邪,向着水退去的方向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