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強盜
宋家的三輛自行車很是在祥福村出了幾天風頭, 恰好村裏有結婚的想來借,宋志東他們也大方地借了。
從周施為家離開一個星期後,星期六一大早他就把周霆送了過來, “霆霆,就在村裏和寶珠玩兒,等爸爸忙完後就來接你。”,周施為很忙, 即便是星期天也沒法子休息。
周霆點頭, “好的爸爸。”
恰好祥福村今天移植果樹,整個村子都忙得熱火朝天,宋寶珠便帶着他漫山遍野地跑。
蕭序跟着記工分, 周霆見到他的時候很驚詫,“你...你怎麽到這兒來了?”
蕭序倒是對此并不驚訝,沖周霆淡淡地點了點頭,自從知道周施為是在這裏當縣長以後,他對碰到其他周家人就有了心理準備。
宋寶珠拉了拉蕭序的衣袖,“你和周霆以前認識嗎?”
周霆還處在震驚中, 回過神說道:“以前我們家隔得不遠。”, 他以前還和蕭序玩過, 不過蕭序一直很冷淡,他們沒怎麽說過話,但是在之前, 蕭序也是許文倩贊同他來往的那個階層的。
不過一場運動, 一切都變了,周霆曾經躲在自己家看見過蕭家的遭遇, 他看到蕭爸爸蕭媽媽被打的頭破血流帶走, 一向威嚴的蕭爺爺一下子蒼老了十歲, 一個好好的家庭瞬間四分五裂,他在一邊看得心驚膽戰,從那以後他就沒看見過蕭序了,沒想到昔日的小夥伴竟然來了這裏。
蕭序并不怎麽理周霆,看向宋寶珠:“我去記工分了,你自己小心一點兒,當心別摔進樹坑裏。”,荒地上到處都挖了樹坑,蕭序擔心宋寶珠一不小心踩進去。
宋寶珠乖乖點頭:“我知道啦。”
蕭序對宋寶珠笑了笑,這才離開。
周霆問宋寶珠:“你和他關系很好嗎?”,蕭序一直很冷淡,在京城的時候哪怕別人再讨好他,他也不會露一個笑容,現在卻對宋寶珠笑了。
宋寶珠眨了眨眼睛:“對啊,我們是好朋友。”
周霆哦一聲,問宋寶珠:“寶珠,我也想成為你的好朋友,可以嗎?”
宋寶珠看了看周霆這張只比蕭序差一點點的臉,點頭:“可以啊。”,她喜歡長得好看的人,好看的人和她做朋友有什麽不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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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霆開心的笑了:“謝謝你寶珠,你是我最喜歡的朋友。”,這是他第一次違背許文倩的意願交自己喜歡的朋友,果然心情很好。
“哦。”,宋寶珠哦一聲,沒有接周霆的話,周霆暫時還算不上她最好的朋友,她的朋友可多了,蕭序和村子裏的小夥伴都是她的朋友。
“給你,八月瓜。”,過了一會兒蕭序又過來了,手裏拿着一個八月瓜。
宋寶珠果然很驚喜,“你在哪兒找到的?”
蕭序見她笑了,眉眼柔和了一些;“還是去年的山溝裏。”
“可惜我栽的八月瓜沒活,不然今年就有很多吃的了。”,宋寶珠把八月瓜的籽丢進後院的土坑裏後就忘了,等她再想起來那些籽已經腐爛。“不過,這個可以種,這次我一定好好種。”
“嗯,我相信你。”,蕭序想摸一摸寶珠茂密的頭發,但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泥土又放了下去。
周霆一整天都在跟着宋寶珠他們漫山遍野地跑,連宋寶珠指導村民移植果樹他都看得津津有味。
下午的時候宋志中帶着他到河邊摸了螃蟹和蝦,晚上王桂芳用油炸了,更是讓他震驚不已,悄悄和同樣在宋寶珠家吃飯的蕭序說:“我從來不知道原來這麽小的螃蟹也可以吃,而且還這麽好吃。”
蕭序眉頭都沒動,只嗯了一聲:如果不是那場浩劫,他也不會知道這些。
“真好玩兒,抓螃蟹真有趣,我過幾天還要來,寶珠說村裏還有小孩子比賽爬樹,還有上山采蘑菇....”,周霆說這些的時候眼睛亮晶晶的,一臉笑容。
蕭序等他說完後才淡淡地問了一句:“你媽允許你來嗎,她喜歡你和寶珠在一起玩兒嗎?”
以前是鄰居,許文倩是什麽樣的性格蕭序知道的一清二楚。
“就算媽媽不高興,我也要來,我喜歡這裏,也喜歡寶珠。”,周霆眼裏的光彩一下就退了下去,低着頭想了一會兒,擡頭對蕭序說道。
蕭序皺了皺眉;他不是反對宋寶珠和周霆在一起玩兒,他是怕周霆和宋寶珠來往多了,許文倩會反對,到時候對宋寶珠會說一些不好聽的話。
“你要和寶珠在一起玩兒沒關系,但你不能讓你的媽媽傷害寶珠。”,蕭序放下碗筷,嚴肅地對周霆說。
周霆嗯一聲,同樣鄭重地回應:“我保證,我不會讓媽媽傷害寶珠的。”
蕭序這才重新拿起碗筷,對周霆低聲說一句吃飯。
見到了昔日的小夥伴,又和寶珠玩兒了一整天,周霆今天過得很開心,直到周施為來接他的時候他都有些戀戀不舍。
路上周施為看他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心裏也很高興,周霆被許文倩養的太嬌了,一個男孩子這也不許那也不許,還控制他交朋友,弄得這孩子總是悶悶不樂,現在見他交到了自己喜歡的朋友,周施為也跟着心情舒暢。
“霆霆,要不你跟着爸爸在雲縣呆兩年,兩年後我們再回京城?”
周霆聽了很是意動:“真的嗎爸爸,我真的可以呆在雲縣嗎?”
“可以啊。”,周施為爽朗一笑,以前他覺得雲縣條件艱苦,讓許文倩和周霆跟着來住,會讓他們吃苦,但現在看着周霆歡樂的樣子,周施為改變了想法,不管怎麽樣都沒有孩子高興來的重要,而且寶珠那麽聰明,說不定還可以帶帶周霆呢。
但回去後周施為的提議遭到了許文倩的強烈反對:“怎麽可以讓霆霆在這樣的環境中成長,他的人際交往,他的眼界,決定他長大的能走多遠,九到十歲正是塑造人生基石的時候,我不允許他在這裏浪費這麽寶貴的兩年時間。”
周霆眼裏的希望一下子就消散了。
周施為覺得莫名其妙:“他一個才八歲大的孩子需要什麽人際交往,現在不就應該讓他開開心心的成長嗎?”
許文倩卻始終不同意,不管周施為怎麽說她都不允許:“他的交友,他的生活習慣都是我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我不允許中途白費。霆霆,難道你也想留在這裏嗎,你忍心看媽媽傷心嗎?”
見許文倩眼圈兒紅了,周霆搖了搖頭,帶着哭音道:“媽媽你別傷心,我和你一起回去。”
許文倩這才破涕為笑。
她看向周施為:“施為哥,你在雲縣呆的夠久了,這次可以申請調回京城了,等我這次回去就給我爸爸說。”
“不用,這是我自己的事,我靠自己踏踏實實也能一步步往上走,你別插手。”,周施為氣悶,回了書房,他和許文倩家世相當,從小就來往。小時候的許文倩雖然嬌氣愛鬧小脾氣,但還是可愛的,但結婚後控制欲卻越來越強,特別是對周霆,她把孩子管的嚴嚴實實,周施為看得出來孩子非常不開心。他想把周霆帶在身邊,但周霆自己都同意跟着許文倩回京城了,他也無計可施。
不過周霆還是争取到了在雲縣的這段時間讓許文倩允許他去祥福村找宋寶珠玩的福利。
周霆在祥福村越玩兒越開心,有時候甚至晚上都不想回去,“爸爸,今天我不回去行不行,我和志中哥哥一起睡,明天寶珠不去上班,我想和她一起去山裏采蘑菇。”
見兒子眼巴巴渴望的樣子,周施為不忍心拒絕,回到京城又會被許文倩管的密不透風,在這裏就讓他自由的玩吧。他笑着摸了摸兒子的嫩臉:“好啊,你就和志中哥哥一起睡,明天我讓曾秘書來接你。”他明天要出差,曾秘書幫着送過幾次,已經很熟悉了。
周霆這才開心地笑了。
現在天氣涼爽了下來,一般宋家人吃過飯都會回屋子睡覺,但今天周霆在這兒,他聽着宋志中幾兄弟吹牛,聽得興致勃勃,王桂芳便把煤油燈點亮了。
周霆看了看煤油燈,問宋寶珠:“寶珠,你們家還沒有通電嗎?”
宋寶珠撐着下巴盯着閃爍的煤油燈看了一會兒,懶洋洋地回:“對啊,我們家只有煤油燈。”,實在太暗了,她想把電燈裝上。
周霆哦一聲,他是個很會為人着想的乖小孩,不再繼續這個話題,繼續聽宋志中吹牛。
宋志中的那些話宋寶珠都快聽爛了,她興趣缺缺,沒一會兒就開始打哈欠:“你們自己聊,我先睡了。”說完被王桂芳送回了房間。
沒了宋寶珠,周霆覺得宋志中說的話似乎也不是那麽有趣了,聽了一會兒後也上床睡覺。
宋寶珠屋子裏,王桂芳将煤油燈點着,叮囑她:“寶珠,一會兒你要睡覺的時候記得一定要把燈吹滅,不然風吹進來怕火星飛出來。”以前村子裏不是沒有過這樣的事,由于燈芯不好,風一吹就斷了,火星點燃了茅草屋,一家子差點被燒死。
“我知道的媽媽。”
宋寶珠躺在床上,閉着眼睛進了學習空間,在空間裏呆了二十多個小時候後才出來。
“恭喜宿主,動力學課程完成五分之三,能源學課程完成三分之二。”,學習系統叮一聲,在空間裏給宋寶珠撒花。
現在它已經完全不催促宋寶珠學習了,宋寶珠的學習速度太恐怖,大大的超過了它的預估,有時候它都擔心按照宿主的學習速度,就算它儲藏的知識庫再浩瀚,也會被宋寶珠在有生之年學完。
宋寶珠站起來伸了伸腰,系統裏二十個小時,外面也才過了兩個小時,這會兒時間不太晚,但祥福村已經安靜了下來,村裏的人應該都睡了。
萬籁俱寂,宋寶珠吹滅了燈躺下睡覺。
她有個習慣,每天都會把學習的知識在睡前在腦子裏飛速地過一遍,這算是她的催眠方式,不然腦子太活躍,遲遲睡不着。
過了好一會兒,正當宋寶珠已經把今天學到的東西過到了尾聲,快要睡着的時候,忽然聽到她屋子外有一聲輕微的響動。
宋寶珠心裏一驚,忙問系統:“統統,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系統掃描了一下,焦急地提醒宋寶珠:“有人在你的門外邊,他正在撬你的門闩。”
聽到門闩還沒有撬開,宋寶判斷還有時間還有時間,當機立斷,立刻翻身起床,毫不遲疑站到窗戶邊大聲呼喊:“爸媽,大哥二哥三哥,有小偷,抓小偷啊!!!”
王桂芳他們剛睡下沒多久,聽到宋寶珠的呼喊聲驚懼交加,一時間各個屋子都有了動靜。
“哪兒,小偷在哪兒?王八羔子,敢偷到我家來了,寶珠,寶珠,你沒有事吧?!”最先沖出來的是她隔壁的宋志東。
宋寶珠忙回:“大哥,我沒事,那個小偷好像跑了。”剛剛她一喊,門外的那人似乎被吓了一跳,發出好大一聲撞門的聲音,接着就聽見往外跑的腳步聲。
“寶珠,寶珠,你有沒有事,寶珠,開門讓媽看看!”,接着王桂芳和宋德柱也出來了,聽到王桂芳的拍門聲,宋寶珠這才去開門。
王桂芳提着煤油燈,焦急無比提拉着宋寶珠上下左右前前後後看了個遍,确定她真的沒事後這才松口氣。接着就是後怕,寶珠一個小姑娘住一個屋子,要是那強盜沖進來捂住了寶珠的嘴,那後果不堪設想,只偷東西已經是最輕微的結果了。
“他爸,快去和老大他們抓強盜,一定要把這人抓住,敢偷到我們寶珠屋子外面,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煩了!”,王桂芳既害怕又驚怒,生怕那個強盜逃了再來危害宋寶珠。
宋德柱這會兒害怕得手還在哆嗦,要是寶珠真出了什麽事,對這個家造成的打擊簡直沒法想象。
他怕那強盜逃了,回屋拿了盆一邊追一邊敲,最後吵得滿村子都知道他們家遭了賊,那賊人還差點翻進了宋寶珠的屋子。
宋德柱剛剛追出去沒多久,蕭序就喘着劇烈的粗氣跑了過來,他盯着宋寶珠,焦急的聲音仿佛崩成了一條弦:“你有沒有事?那個強盜有沒有進你屋子?”
周霆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事,這會兒已經吓懵了,看見蕭序關心宋寶珠才回神,和蕭序一起聽到宋寶珠說沒事後才稍微安下心。
蕭序摸了一把臉,微藍的眼珠這會兒在深夜裏似乎泛着一層冷光:“別讓我知道他是誰!”
宋寶珠按住蕭序這會兒還在發抖的雙手:“別擔心,我這不是沒事嗎。”,倒是那個強盜,今晚就應該吓破了膽。
男人們都出去追強盜了,吳招娣李梅和王桂芳就守在宋寶珠的屋子裏,周霆和蕭序也默默坐在一邊守着。
吵吵嚷嚷鬧了近兩個多小時,村子裏才回歸平靜。
但那個強盜最終還是逃脫了,宋志東他們回來後一臉氣憤:“我都用鋤頭敲到他腿上了,那人直接跳進了河裏,黑燈瞎火的找了好幾圈都沒找到。”
兄弟幾個圍着宋寶珠,看到她沒事這才微微松一口氣,脾氣最暴躁的宋志北一拳頭捶在櫃子上:“別讓我知道是哪個王八蛋,否則我一定把他抽筋扒皮。”
這會兒也沒了睡意,衆人都在猜測來的人是誰,村子裏幾個有不幹淨手腳地被他們擦了個遍。
“沒關系,當時我是鋤頭尖挖在他腿上,他腿上一定有傷口,明天我們挨個去檢查,我就不相信找不出這狗東西!”,宋志東憤恨地說。
蕭序經過劇烈的後怕這會兒已經平靜下來,他個子不低,和宋家幾兄弟小時候的體格有得一比,哪怕只有九歲,坐在燈下已經像個小大人,銳利的眉峰像一柄要出鞘的尖刀,“不一定是祥福村的人。”以宋寶珠在祥福村的地位,沒人會想不開來偷她,要是被抓住祥福村就呆不住了。
宋寶珠也和蕭序的看法一樣,她也覺得應該不是祥福村的人。
“寶珠,你還記得當時的情況嗎?”,蕭序問宋寶珠。
宋寶珠記憶力尤其的好,現在回想起來絲毫不漏,她将當時的情況說了:“他應該知道我屋子的位置和門闩的情況,要不是我沒睡,他肯定能悄無聲息就把門闩撬開了。而且我喊人後大哥馬上就沖了出來,這麽短的時間他還是逃掉了,應該是對我們家的地形很熟悉。”她一邊說一邊模拟當時的情況,很輕易就得出了結論。
“那這麽說的話,就應該是我們村裏人啊,不然外村人誰能對我們家這麽熟悉?”,宋志北疑惑。
“短時間的踩點也能做到熟悉情況,所以并不一定是祥福村的人。”,蕭序幫着宋寶珠補充。
宋寶珠看着蕭序笑,她覺得和蕭序交流是最簡單的,有時候一些話不用她說他就能懂。
“可以去打聽一下最近這段時間有沒有誰頻繁來村子裏,特別是圍着你們家轉悠的。”,蕭序說了後轉頭問宋寶珠:“你有沒有丢什麽東西?”
宋寶珠站起來将屋子裏找了一遍,她記憶裏很好,只要是發生過的事情都能分毫不差的記起來,記憶還能分門別類,想回想哪一部分都能随時精準找到,屋子裏放了很多雜七雜八別人送給她的東西,但她只略略看了一遍就清楚明了:“媽媽給我的鑰匙不見了。”
“那個小匣子的鑰匙?”王桂芳出聲問。
宋寶珠點頭。
這一下就更加撲朔迷離了,那個小偷都沒進屋,鑰匙怎麽會不見?
第二天宋德柱他們就去村裏挨個檢查,一個沒漏,但根本沒有人對得上宋志東說的情況,就算有腿受傷的人,也不是鋤頭砍傷的。
問了問村裏人有沒有看見誰圍着宋家轉悠的也一無所獲。
找不到人,這件事只能暫時就這麽放下。
但宋寶珠可不想就這麽坐以待斃,發生了這件事後,她覺得自己在招人喜歡的同時也有多麽招人惦記,像她這麽好看這麽聰明的,萬一被人拍了花子賣到山溝溝裏怎麽辦。
所以她得給自己做一個能防身的東西。
機械廠的人這幾天很高興,因為小宋老師這段時間天天來廠裏,還喜歡去車間轉悠,看着那些鐵疙瘩機器,她還會這兒摸摸那兒摸摸,一些小毛病順手就給解決了,導致這些機器這段時間用起來順滑無比。
這會兒宋寶珠正趴在胡廠長專門給她騰出來的辦公室裏畫圖紙。
胡廠長看了一會兒,發現自己看不懂,“小宋老師,你這 畫的是什麽啊,怎麽我看着像個人啊?”,但是又在關節處畫上了零件,肚子裏還畫了一個密密匝匝的線盤,這分明就是一臺機器嘛。
宋寶珠咧嘴一笑:“沒錯,就是人。”,機器人,最簡陋的機器人,現在沒辦法用芯片編寫程序,她只能将程序用物理方式固定在面板上形成機器人的指揮中心,就是動力問題不好解決。
想來想去還是用電能最簡單快捷。
宋寶珠小小的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很麻煩啊,想要造機器人就得制作出能造面板的機器,還要造出畜電池,要不順手把發電機弄出來算了?反正我也照不慣那些煤油燈。”
“小宋老師,你是遇上什麽麻煩了嗎?說出來看看我能不能幫忙。”胡廠長見宋寶珠皺着眉頭一副煩惱的樣子,自告奮勇地自薦。
宋寶珠放下筆,看着胡廠長說:“的确需要胡叔叔你的幫忙。”
胡廠長挺了挺胸:“說吧,無論什麽只要我辦得到的,一定幫。”
“我準備在廠裏造發電機。”,宋寶珠拿起筆在紙上刷刷刷地畫起來。
“噗!”,胡廠長正在喝水,冷不防一口水噴的老遠。
宋寶珠眼疾手快地将畫好的圖紙拿開:“胡叔叔,小心一點哦,我這些圖紙可難畫了。”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