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甘堕落

第44章

聖誕節，莘莘二中學子低調的過去了，但是帶着假期的元旦到來了，連着周末，三天連休。

老張站在講臺上，教室裏是紙張傳遞的聲音。

“這幾張卷子啊，是為了讓你們在家好好學習，不要玩的太過火了。”

“老張，這也太多了吧！”

“真的好多啊！”

……

班裏的同學只能唱一曲“雪花飄飄，北風蕭蕭……”

“不多不多，一天寫上三張也就寫完了。”老張顯然不在意大家此起彼伏的抱怨聲，“你們不要忘了啊，等放假回來，沒幾天就要期末考試了，為了讓你們期末考試考個好成績，老師們可是煞費苦心的給你們印了卷子。”

底下一片唉聲嘆氣。

老張笑了笑，“這也是為了你們寒假的壓歲錢考慮嘛，回去都好好寫卷子啊。”

老張繼續絮絮叨叨的說，“放假三天，你們好好的，不要去一些危險的地方，玩一些危險的游戲，注意安全。”

“知道了——”

聽着同學們整齊的回答聲，老張滿意的點點頭，“這就好，我就不多說了，到時間了你們就自己放學吧。”

牆上的挂鐘還有最後的幾分鐘，顯然大家已經蓄勢待發，只聽放學鈴聲一響，就沖出教室，奔向自由。

姚傑背着書包，從後排走過來。

“澤哥，舟哥，放假了。”

“嗯。”顧澤應了一聲。

“所以，我們一起玩？”姚傑興奮的看着他。

“怎麽玩？”顧澤問。

“先網吧通宵來一天，再網吧通宵來一天，最後……”姚傑抓了抓頭，大冬天的也沒什麽地方可以玩。

顧澤對他的建議十分不滿意，“通什麽宵！好好在家寫作業，學習！你和段岳霖不是學習互助小組嗎？”

姚傑的內心淚流滿面，澤哥，你變了，再也不是那個和我一起玩耍的好朋友了……

“說得對，”姚傑轉身沖着段岳霖一聲喊，“段兒子！放假我們一起學習！”

“滾！老子要通宵！老子要浪！”段岳霖不甘示弱的吼了回來，“我游戲賬號密碼都忘了！你能不能放過我！”

姚傑：“……”

顧澤：“……”

韓子舟聽着段岳霖的話，低頭笑起來。

“放假休息休息吧，學習也要适當的放松，勞逸結合。”

韓老師發話了，姚傑又來了精神，“那我們一起通宵？”

“能不能找點有新意的，不要天天網吧通宵。”顧澤嫌棄的說。

“那個……你們有沒有興趣一起跨年。”白璐湊過來問了一句。

“嗯？”

“河邊的廣場有跨年活動，你們要一起來嗎？”白璐解釋了一下，“班裏幾個同學約好一起去了。”

姚傑想了想，“這個挺不錯啊，澤哥，你都沒和我一起跨過年。”

“我沒和你一起跨過年？去年是誰和我一起在網吧，拉着我要一起鏖戰到天明的？”顧澤笑了，反問他。

姚傑反駁他，“這個……沒有儀式感。”

“那你沒有和我一起跨過年。”韓子舟在旁邊說了一句，這怎麽有點可憐的感覺？

“以前我們又不認識啊。”顧澤摸摸鼻尖，“那今年一起行了吧？”

“好好好。”

韓子舟還沒說話，姚傑就興奮的蹦起來，去找他親愛的好朋友們了。

白璐也挺開心，“那我到時候建個群，把大家一起拉到群裏詳細說。”

“好。”

放學的鈴聲适時響起，顧澤要去網吧，韓子舟去上競賽課。

兩人各自道別。

韓子舟下課後正好在小巷的巷子口接到顧澤。

“你今天出來的有點晚。”

“嗯，開了一局游戲，隊友太垃圾，我只好一帶三。”顧澤似乎是被垃圾隊友氣到了，說話的語氣中還帶着憤怒。

“怎麽這麽愛生氣，反正贏了就行。”韓子舟安慰了他一句。

顧澤面無表情的吐出一句：“沒有，輸了。”

“……”韓子舟忍着笑，“我錯了，不提這個事了，我請你吃夜宵。”

顧澤沖他一揚下巴，指了指關東煮。

韓子舟從車子上下來，把車交個顧澤，“等着。”

韓子舟走到賣關東煮的小店，專心致志地選着東西。顧澤雙手插兜的坐在自行車上，沒用手扶着車把，只是用一雙大長腿撐着自行車的平衡。

“顧澤，終于等到你了？”

顧澤聽着熟悉的聲音，轉頭看。果然是李晉，陰魂不散，

還終于等到我了，一定是因為你沒放棄……

李晉顯然是上次一個人對上顧澤吃了虧，這次帶着七八個小弟，還拎着棍子，把顧澤圍在裏面。

顧澤看看情況，顯然是沒法跑了。顧澤從車子上下來，把車子撐在牆邊。

韓子舟這斥巨資買的自行車，可不能讓這夥人給廢了。

韓子舟端着兩杯關東煮，正準備轉身往回走，就看見了一群人把顧澤圍在巷子口。

顧澤看見了韓子舟正要往回走，沖着他輕輕搖了搖頭。

韓子舟沒理會徑直往前走着。

顧澤在心裏算了一下，是不是需要保護柔弱的舟舟？長得這麽高，應該挺能打吧？不過這種學霸，一般不打架……

李晉沖着顧澤笑了笑，“顧澤，這也快到年底了，你也該還錢了吧，最近手頭比較緊，着急了點，你不要介意。”

顧澤真是被這麽一副嘴臉惡心到了，“沒錢，要挨揍就趕緊，一起上吧，省時間。”

“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我看看你今天還能不能豎着進家門。”李晉氣得罵了兩句。

還沒等顧澤動手，只聽傳來兩聲響亮的：“啊——”

“誰？！”李晉的兩個小弟轉過頭看，頭上還淌着湯湯水水，地上掉的牛丸過于Q彈，還彈了兩下。

韓子舟帶着黑色的口罩，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好久沒打球了，沒想到準頭還不錯。”

“你TM的誰啊！這麽愛管閑事？！找死啊！”

韓子舟沒回答，只是沖着人群中的顧澤說了一句，“動手嗎？”

說完話，韓子舟就快速的動手了。擡手一把抓住混混手裏的木棍，飛起一腳側踢踢在他的肋骨上。

顧澤有點震驚。

你以為是個倔強青銅，沒想到是個逆天王者？

但是來不及多想，兩個人就撲了上來。顧澤直接踹到了其中一個的胸口，又一個胳膊肘沖着另一個的臉砸了下去。

兩個人比起七八個混混，自然不落下風。顧澤又踹開兩個混混，抓住了躲在後面幹壞事的李晉。

“手欠是不是？非要動車子？”

顧澤一拳砸到李晉的臉上，“動我可以，別動車子！聽到了沒有？”

李晉反抗無果，掙紮開了顧澤的鉗制，退後了好幾步。

地上躺倒一片，顧澤沒再多說，把車子推出了人堆，韓子舟跟在顧澤的後面。

看着離小巷子遠了一些，顧澤終于開口說話了，“你竟然用我的關東煮砸人！讓你好好等着我，你非要來摻和。”

韓子舟沒想到顧澤第一句話竟然是關心他的關東煮，“額……不然我重新再買一個？”

“算了，”顧澤經過李晉這麽一鬧，也沒了吃東西的心情，又轉頭問韓子舟，“你打架還挺厲害的。”

“之前練過一陣時間的散打。”韓子舟解釋道。

“嗯。”顧澤點點頭。

“剛才那個是？”韓子舟還是想問，如果顧澤不想說，他以後就不問了。

“李晉。”

韓子舟在腦子了思索一番，“就是上次打你那個，然後你破相了？”

“破相？我才沒破相！就是嘴角傷了一點！”顧澤立刻跳起來反駁。

韓子舟：“……”

“就是他。反正好多次了，每個月都要來找茬一次，我都習慣了。”顧澤無所謂的說着。

“為什麽？”既然顧澤願意開口，韓子舟就想要了解更多。

“我們家欠他們家的錢，所以我要還錢。他爸他媽人還挺好，不過他人就是個垃圾，不學無術混社會，這次應該又是玩沒錢了，就來找我要。”

“很長時間了嗎？”

“從我上初中開始吧。”顧澤低着頭算了算，“小時候打不過，經常挨揍，還弄得一身傷。”

說着顧澤指了指眼角的小傷疤，“小時候打架弄得。”

韓子舟沒說話，靜靜的看着他。

“等我打得多了，他就打不過我了，就輪到他挨揍了。”顧澤說着，笑了一下，“我是欠他們家錢，但是不能讓他把錢都拿去浪了。”

“嗯。”韓子舟點點頭。

顧澤轉頭看了他幾秒，“你帶着口罩把臉擋住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認出你，我就怕把你連累了。”

韓子舟搖搖頭，“沒事，我不怕。”

“我怕，行了吧？要是你被打了，我可要難受死了。”顧澤說完，嘆了口氣，“希望沒有記住你得長相……不過可能有點難，二中大概很難找到第三個這麽帥的人了。”

韓子舟有點疑惑，“第三個？”

“你、我，兩個人。”顧澤說着指了指韓子舟，又指了指自己。

韓子舟被顧澤逗得笑起來。

不過幾秒之後，韓子舟就笑不出來了。

顧澤其實受了很多欺負，受了很多委屈，但是出了事第一個擔心的還是他和他的自行車。

怕他受到牽連，怕他受傷……

還擔心他心情因為這個不好，說些好玩的事情逗他開心……

韓子舟拉住了扶着車子的顧澤，“顧澤。”

“嗯？”

韓子舟抱住了他。

顧澤怎麽這麽可愛，可愛的想要裝在口袋裏，走到哪裏都帶着，好好保護起來。

擡手撫了撫顧澤的後背，韓子舟突然覺得，太喜歡顧澤了……

很喜歡，很喜歡。

鼻腔充斥着韓子舟的味道，隔着厚厚的棉服也能感受到的溫熱……

顧澤眨了眨眼睛，悶悶的說，“怎麽了？要不要給你唱首歌？”

韓子舟抱着他，聲音從耳邊傳來，“什麽歌？”

“兄弟抱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澤澤：破壞氣氛

雖然想讓他們趕緊在一起，但是我還是喜歡這種小暧昧。

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