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作品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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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寄心
作者:無地三耳
文案
無關愛恨情仇,只是兩個人的故事,相遇後如影而随的幸福,需要的是坦誠相對。
內容标簽:都市情緣 情有獨鐘 婚戀
搜索關鍵字:主角:秦密陽;齊青玉 ┃ 配角:唐靜安;唐圓圓;澹臺月;林嘉琪 ┃ 其它: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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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秦密陽見着齊青玉是在民丹島的渡船碼頭,記憶裏印尼讓人舒服的太陽和齊青玉有點格格不入的紅色法拉利,還有齊青玉曬得泛着健康光澤的皮膚。太陽還沒下山,秦密陽剛從悅榕莊出來,那裏的溫泉水療很出名,同事生日請客,一撥人在工作之餘有幸能夠享受一回。在渡船碼頭等船回丹戎,她一個不經意轉頭,視線正好落在旁邊開來的紅色法拉利,騷包的限量版,副駕駛座上立着一只阿拉斯加雪橇犬,個頭挺大,杏仁狀的褐色眼睛盯着她看,她鬼使神差的覺得那眼神兒特柔和。都傍晚了秦密陽不覺得齊青玉這時候出島會是去采購,他穿白色的V領T,架着副墨鏡,左手靠着車窗彈了彈煙灰,光這樣坐在車裏就性感得一塌糊塗。秦密陽想錯了,他就是去鎮上采購的,因為冰箱已經空了好幾天。她想錯的事不止這一件,她不止一次想過自己遇見齊青玉的情形,攢夠了錢去看一場他的演唱會,臺上的他光芒萬丈,她在臺下看着就好。可以是在飛機上偶遇,恰巧座位在一塊,然後她會裝作不知道他是齊青玉的樣子跟他聊天,聊什麽都可以。或者某個景點的邂逅,說上一段路的話。再或者,見或不見不再有關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某個幾乎不可能的地點時間遠遠的看見,不知道怎樣的心情,不知道怎樣可以上去說上一句話,或者随意路過打一聲招呼,其實最後只能遠遠看着然後離開。事實也是這樣,不同的渡輪,開往不同的地方。
幾個月了,媒體歌迷都不知道齊青玉的行蹤。其實他一直在民丹島,喝酒,遛狗,打球,釣魚,沒有聚光燈沒有媒體沒有歌迷沒有所有那些光芒萬丈絢麗的東西,沒有夜店沒有性,早睡早起的日子自從十七歲開始似乎就沒有過,終于好像睡了個飽覺,他想要不就這樣在這種地方釣魚過一輩子也不錯。
秦密陽再次見着齊青玉還是在民丹島,那片每幢別墅都擁有私人沙灘的別墅群。朋友邀請她,然後她私心想可能見得到齊青玉所以就答應了。她傻不拉叽的學他在沙灘上寫自己的名字,用腳劃出來的字扭扭歪歪的怎麽都沒有他寫的好看,蹲着轉身的時候齊青玉正好牽着哈狼走過,那只阿拉斯加雪橇犬還是那樣眼神柔和的看着她,她擡頭發現他的視線落在她身後寫的名字上頓時臉有點發燙,那麽醜還被他看到了,她心裏亂哄哄的卻在想還好是公共沙灘之類的應該不會太丢臉。
齊青玉一手牽着哈狼一手拿着杯喝的,對着她揚了揚嘴角,“你怎麽可以把名字寫的那麽——亂跑”。
秦密陽沒糾結齊青玉那樣費力找形容詞的表情,脫口而出一句“那你能幫我寫‘M’這個字母麽?很難寫好。”
齊青玉心想你這不止“M”這個字母寫的不好,每個字母都沒寫好,但還是點了點頭。他穿人字拖,擡頭說那把這個擦掉了的時候哈狼蹲坐在旁邊一臉乖巧,擡腳将秦密陽之前寫好的名字擦掉,腳尖用力,“Miyang”兩個字一氣呵成。
他擡頭,“姓自己來寫吧”。
秦密陽的白色帆布鞋早就沾滿了沙子,腳尖的地方有點髒,她微微擡頭看了看齊青玉,發現他的眼睛好死不死的盯着她髒了的鞋,但對方視線并沒有做多停留,他看着沙灘上說,“記得腳尖用力”。
姓寫完,還是那樣,扭扭歪歪的,她擡頭尴尬的笑了笑,“我寫字也不好看”。
齊青玉笑了,是露出牙齒的那種笑,還有酒窩,她看着他在她的名字旁邊寫上他的名字,名字好看,寫的也好看。
“你也住這?”他寫完蹲着看了幾秒才轉頭一屁股坐下。
秦密陽索性坐在沙灘上,潔癖之類的這個時候她也不糾結了,“不是,朋友住這。”
她扭頭看他,他也側頭看她,哈狼坐靜安間,乖巧的看海。
他說,“介不介意請你喝咖啡,我家?”
她說,“你家住哪兒?”
齊青玉指了指山腰下的別墅。
她說,“真好看,改天吧,就是不知道改天你還請不請。”
他還是笑,“明天你還來不?”
她說,“明天上班,我住在丹戎,你要來的話我可以當導游。”
秦密陽在想,她前21年幾乎沒走過什麽運,決定來印尼也許是她這輩子最走運的一件事。在這邊做交換生,實習,工作,拿着并不比國內高太多的工資,做着朝九晚五的出納工作,然後遇到了齊青玉。
第一個路口的時候秦密陽回頭,一輛的士飛馳而過濺了她一身水,她愣在原地好幾秒才接受這個事實。第二個路口,秦密陽以為那輛奧迪會減速,滿身滿臉的水證明奧迪比的士更傲嬌,她在心裏狠狠的操了一句,嘟囔着開奧迪了不起啊,然後想起之前開的士濺她一身水的那個男的,心裏祝他一輩子開的士。走運的是,雨下得比較久,地面不髒,濺身上的水都比較幹淨,至少肉眼看不到髒,但對于有那麽點潔癖的秦密陽來說現在渾身都很不舒服。再次接受事實正要繼續走秦密陽才發現剛買的書也弄濕了,包裏最後一張紙巾用完了,對于是用衣服把書擦幹還是就讓書濕着秦密陽很糾結,用自己的衣服擦東西對于有潔癖的她來說這簡直是苦刑,但是要愛書如命的她放着書不管她又做不到。秦密陽耷拉着臉用自己已經濕了一部分的衣服小心翼翼的擦書,擦了半天才撐起夾在脖子上的傘繼續走。所以等紅燈的齊青玉在車裏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幕。
再見面是在齊青玉山腰下的別墅,兩個人,一條狗,還有那次沒請的咖啡。
對于秦密陽知道他名字的事齊青玉也不驚訝,秦密陽說,“齊青玉嘛,知道,電視上有看到過。”
“不是我的歌迷啊,真傷心,居然只是聽說過齊青玉這個人而已。”28歲的男人略帶撒嬌的語氣居然讓人覺得很舒服。
“我要真是你的粉絲,估計我現在就不可能這麽坐着跟你喝咖啡了。”秦密陽啜了一口咖啡,似笑非笑,齊青玉揚了揚嘴角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哥哥,我喜歡你,真的真的好喜歡,哥哥長得真好看啊,怎麽辦,哥哥給人家簽個名吧,哥哥,等我長大做你媳婦。”秦密陽捏着嗓子說了這麽一段,說完看着齊青玉那張想笑不笑帶點驚訝的臉自己忍不住笑了,“估計我要這樣你是不是得躲我都來不及了?”
“我不躲啊,幹嘛要躲,平白撿個媳婦回家多好,哥哥一把年紀還沒成家,正好。”齊青玉一本正經地說完,秦密陽看着他的臉半天想不到臺詞可以接,回了一句靠,她想她絕對不是故意沒忍住爆粗口的。
齊青玉送秦密陽回丹戎,走公路,半個多小時的車程。路上的景色大同小異,但齊青玉發現自己挺享受這半個多小時的,不太亮的路燈,偶爾經過的車輛,舒緩的英文歌,副駕駛座不再只坐哈狼,一切都讓人覺得平靜又美好,對,就是美好,他現在很樂呵地把這個矯情的詞放自己身上。
對于齊青玉随意說出的告別的話秦密陽只說了一句好運。
在聽到廣播裏說回國的飛機起飛延遲一個小時後齊青玉拎起行李離開了機場,他不甘心就這樣離開,到底怎麽不甘心他心裏出奇的清楚,理智告訴他這麽做沒有意義他應該離開,腦子轉了N遍也找不出不走的理由。
現在,因為那麽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他沒走,不僅沒走還坐在了秦密陽公司樓下的花壇邊。齊青玉抽完一根煙,在路人投過來的視線裏自嘲的笑了笑,拍了拍根本沒沾多少灰的褲子拎起行李走了。
發生了的。期待發生的。應該發生的?沒有發生的。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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