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同性是真愛,後代不用愁
第9章 第九章:同性是真愛,後代不用愁
五裏笑不解,“你說什麽?”
靈識的聲音低沉萦繞在他耳邊蠱惑着:“是那個女人該死,你看你師叔喪妻才不過兩月,何時多出來這麽一個紅顏知己?定是那個女人用了卑劣的手段逼迫,你師叔才不得不妥協的。”
“可是……師叔還是喜歡女子不會喜歡我……”
“不,男人在找到真愛之前都以為自己喜歡的是女人,這句話可是我那個世界的金句,你何不試試呢?”
五裏笑重複着靈識告訴他的話,有些難以置信,“這……這是真的嗎?”
靈識繼續蠱惑道:“當然,同性才是真愛,異性只是為了後代,不過……”
“不過什麽?”
靈識突然癡癡笑了起來,“不過你師叔或許不會是為了後代,卻是為了利益……所以,只要你也能帶給你師叔利益,就可以取代那個女人了。”
“我……?”
“是啊,那個女人比你弱多了,只要殺了那個女人,證明你比那個女人更能為他所用,他便不會看輕你了,你可以安心站在他身邊,得到他的信任……和愛。”
“殺了那個女人?”
“對,殺了她!”
“殺了她?”
“她搶走你的靈珠,搶走你的師叔,她該死!”
“她搶走我的東西搶走我的師叔……她該死……”五裏笑随着靈識的蠱惑呢喃着,突然面色狠戾地坐起身,擡手揮了出去,随即一道氣勁劃,他正對門的牆上便露出三道深深的印記,看起來像刀痕又似惡鬼的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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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漂亮的小臉也因着這股戾氣變得有些扭曲,“她該死。”
“砰!”房門應聲踹開,唐月蟾臉上還挂着只貼了一半的易容假皮,就一臉驚慌的闖進來,看到了坐在床上的五裏笑臉色不對,連忙跑過來搖晃着五裏笑的胳膊:“笑笑?笑笑!”
五裏笑突然回過神來,卻被唐月蟾那有些慘不忍睹的裝扮吓了一跳,“阿三?你、你這是……?”
唐月蟾松了口氣,安撫的摸了摸五裏笑的頭,又伸手抹掉他臉上未幹的淚跡,“你怎麽哭了?”
五裏笑仿佛對剛剛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渾然不覺,聽到唐月蟾的問話,扁扁嘴撲到了他的懷裏,“阿三,我不敢回宗門打擾五裏爹爹,也不想回竹廬,我想留在師叔身邊,可是……嗚……可是師叔不喜歡我怎麽辦……嗚……”
唐月蟾拍拍他的背,“怎麽會呢,你師叔怎麽會不喜歡你,你那麽可愛又長得漂亮,沒人會不喜歡你的。”
五裏笑猛的搖着頭,“不一樣,我要的不是那種喜歡,師叔把我當小孩子,以後還要跟別的女人成親,可是我已經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了……我不想看到他成親……”
唐月蟾無言,其實他也拿不準五裏笑對封十愆的喜歡,到底是小孩子戀父還是真的男女之情,他不清楚十年前他們之間有過什麽,所有的印象都是五裏笑月前五歲的影子。
先入為主的他覺得五裏笑對封十愆,應該是類似于對五裏雲戈的那種,他們都被這十年“五裏笑還是個孩子”的想法填滿了,無法代入五裏笑也是曾經長大過的。
門口的腳步聲讓相擁的兩人轉頭,原來是跟着唐月蟾來的段思召。
此時只見段思召攤着手,一手拿沾了藥水的毛筆,一手挽着袖子,手上還有藥膏。一進門他就看到了牆上的劃痕,心頭一驚,一向習慣僵硬的面容上竟也皺起眉頭。
唐月蟾幹脆的把面上未完成的面皮摘掉,對段思召擡擡下巴道:“一會兒重新弄吧,去把手洗了。”
段思召聽話的點點頭,心裏想着這件事得盡快通知主人。收拾妥當後,回到唐月蟾身後靜靜站立,似乎真的在很認真的履行自己的承諾,安靜地做起了給唐月蟾保駕護航的工作。
此間,唐月蟾已經問清了剛剛他們離開後所發生的事。在聽到五裏笑所形容的那個紅衣女子時,唐月蟾露出冷笑。
“原來如此。”
看着五裏笑一臉不解,唐月蟾揉了揉他的腦袋,這才悠悠說道起來。
“還記得月前發生在洛州的那場武林大會嗎?你口中所說的這個紅衣女子,便是當時出現在會場上的魔教教主。我雖不在場,知道的卻比別人多得多,我當你師叔把人藏哪裏去了,原來連魔教都是他的手筆。”
五裏笑更加疑惑了,那女人是魔教的教主?那豈不是與師叔的立場相背,那他們為何……
“她便是李昭雪。”
五裏笑吃驚的張着嘴,“師叔的……妻子?”
唐月蟾搖頭笑道:“雖然已經在舉辦婚事,但是人未過門就‘死’了,自然還算不得‘妻’,不過你師叔演戲演全套,對外倒是叫那老家夥‘岳父’叫得爽快。”
“演戲?”五裏笑琢磨着唐月蟾話裏的意思,眼中漸漸露出神采,“你是說……師叔其實不是真的喜歡她的?”想起剛剛封十愆對那紅衣的反應,五裏笑一拳錘掌,兩眼放光:“師叔果然不喜歡那個女的!”
這個嘛……唐月蟾道:“戲是演給李耀堂看的,演給衆賓客看的,至于你師叔她有幾分心意我倒是猜不到。”
五裏笑回憶了下他所聽聞的消息,還是有一點不明白,“既然李昭雪和李耀堂是一家人,為什麽她要配合師叔演戲,還瞞着李耀堂?他們父女不是一路的?”
“只有李耀堂也相信自己的女兒真的死了,才能不露出破綻吧。可是誰又料到這個李昭雪膽子這麽大,随随便便就跳出來,還不把你當回事呢。”唐月蟾微微攏着眉頭,目光高深的投在一旁的空氣中,不知道在計劃着什麽。
五裏笑不清楚時政亂局,但多少撿了些來聽,大意還是明白的,只是他現在想到的是另外一件事,“如此說來,李昭雪并非師叔的良配……”
看着五裏笑心心念念着他的師叔,唐月蟾有些猶豫,封十愆這個人雖然随了師父師爹的性子是個護短的人,卻也深沉得讓人看不出他內心真正裝着的是誰,若是五裏笑憑白陷進去,在師父那邊,恐怕得背個鍋……
“笑笑,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師叔或許不能接受男子……”
唐月蟾的提示不算委婉,但五裏笑之前已經自己猜想過了,現在聽着刺激不大,反倒是微紅了面頰支吾着道:“或許……或許師叔只是沒有明白自己的真愛呢,男人在找到真愛之前不都以為自己喜歡女子嗎?嗯……那個,同性、同性才是真愛,異性都是為了後代……”
唐月蟾糾着臉,古怪的看着五裏笑,不知道他是從哪裏學來的歪理,但是不得不說,粗粗聽來,似乎……有點道理。
唐月蟾輕咳了一聲,“既然如此,那你何不先把輩分改回來,你們本是師兄弟。”
五裏笑是百诩的兒子,封十愆是百诩第二個徒弟,原本十年前他們也是師兄弟相稱的,但是現在五裏笑心中肯定了大師兄作為“五裏爹爹”的地位,連帶着叫了十年師叔,也習慣了。
更重要的是,他習慣了在叫封十愆師叔的時候,那人對他的寵溺……
“可是……五裏爹爹……”
唐月蟾打斷他,“雲戈是雲戈,十愆是十愆,如今你已經變回來了,再繼續霸着小輩分,你師叔永遠把你當個孩子。”
五裏笑沉默了,小臉緊緊的揪成一團,都要怪燕裴兮這個大壞蛋,害得他完全亂了套!
唐月蟾有些恨鐵不成鋼,繼續道:“你師叔的心思雖未暴露,但日後定是要與李家争上一二的,不早點理清關系,你是想看着你師叔娶妻生子嗎?”頓了頓,又放低了聲音似是有些為難,“不過,即便你與十愆日後修成正果……恐怕……”
“恐怕什麽?”五裏笑聽得認真,他覺得唐月蟾說的有道理,但是這個“不過”,又把人心給提起來了。
唐月蟾無奈道:“恐怕不管是為了什麽,你師叔都得名正言順的娶妻生子,否則他的努力便是白費了。”
“你是說子嗣嗎?”五裏笑歪頭想了想,“我也能生呀!”
此話一出,不僅是唐月蟾眼睛抽搐了下,就連假裝柱子的段思召也有些動容,唐月蟾突然明白了過來。
是啊,他怎麽把這麽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呢,五裏笑不就是從他師爹的肚子裏鑽出來的嗎?他可是百家的血脈……
大笑着拍了拍五裏笑的肩:“既然是這樣,那就沒問題了。放心,你我好歹算一家人,我會幫你的。”
至于那個李昭雪,若是敢跳出來欺負他們家笑笑,呵呵……
五裏笑不明所以,但是心中的疑惑理清了,也是極為高興的,接下來就是判定師叔——不對,是師兄——判定師兄的态度了。
見五裏笑已經不再苦惱,唐月蟾帶着段思召離開,可才出了房門,就目光深沉起來,語氣沉重地對段思召吩咐着:“那屋裏的痕跡,你空了找人清一清,太招眼了。這事我得盡快告訴師父,也好有個準備。”
段思召點頭已然明白,沒多問唐月蟾說的是什麽意思,也沒問他的師父需要做什麽準備,只是道還是先把易容一事做完才方便。
作者有話要說:
你猜:段思召的主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