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公主為奴
公元32年,夏。
燕王十二子,姬允于齊涼城遇刺被伏殺,隕落。燕王悲痛急病,頓時燕國舉國上下波然大怒,紛紛上書讨伐齊。
世家慕容氏,慕容郎七更是親自為燕國萬人請命,願領兵出軍,揚我燕威,不破陽城誓不凱旋。
公元33年,秋。
慕容郎七率領慕家鐵騎十萬,步兵重锱攻破齊國五十萬大軍鎮守的原木長廊,一路高歌,踏平齊國都陽城,齊國姜王自缢宮中,齊滅。
“啪!啪!”粗長的鞭子不停的抽打着。
“快,不想死的走快些。”粗壯的漢子沙啞的說着生澀的漢語。
“嗚~嗚~!”
這一隊全是貴婦的戰俘,依舊有人掩面痛哭,更多的卻已經是麻木的行走着。
開始有着許多婦人承受不住,這陡步的艱苦或是心中的絕望,走着走着就會有婦人一頭撞死在路旁的大樹上,死了幾人之後,這燕軍看管的才越發的嚴明了。
“作死,還不速速前進。信不信老子他娘的一只手指頭就能壓死好幾個,不想死的給老子滾快點。”粗野漢子一邊揮鞭一邊溜溜的打量着這些齊國貴婦,嘴角的哈子擦了又擦。
上頭的命令是将這些貴婦全數送到周臺,已為奴的貴婦趕去哪裏甚做?嘿嘿,多軍多年他們自是清楚,自然是入營充盈營奴,只等到了周臺慕容七郎等貴族挑選完下令之後,他們就可以随意享用這些美色了。齊國貴胄一個個細皮嫩肉完全不同于燕國的健美,看起來更顯的動人呀。
“宜公主,李郎已卒了,公主。”女子雙手捂臉,嘤嘤哭聲傳出,如今怕是再無人會來救她們了,如此一想又是悲由心生。
李郎?削瘦的女子眯着眼睛認真的想了想,喔~!說的是齊國李将軍大公子姓李字俊之,三個月前剛與姜宜公主定下婚事的未婚夫。卒,怕是死了。
姜宜公主,女子不由的看向右手,手背上一個鐵烙的齊字的印記,這是俘虜之中人人都有的奴印。本來應該是烙在臉上的,因為她們要去以色侍人,所有才烙在了手背上,眯眼看着略有些感染的傷口,不由的一陣心悶,如此明顯的記號,她就算逃脫得了又該如何掩去?
兩天前她就附身到這個姜宜公主的身體裏了,原本以為只是自己莊周夢蝶,結果竟然身體無任何不适,連腦海中的記憶也如同親身經歷的一般,這讓她不得不接受了自己存在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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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又記得自己是二十一世紀的殺手,剛剛制一場“意外”車禍讓一個黑道重要人員死亡,甚至連細節她都可以說的一清二楚。只能說明她不是在做夢,她穿越了。
兩天過去了,她也早已接受了自己魂穿附身的事實。本來她以為自己只是個十二歲小兒,不想竟然是十四五歲的少女,如此之贏弱,也難怪那齊國公主死在這艱苦的路途之中了。
“啪!速走。”就在她發愣期間,一計鞭子抽到了她背上,立時傳來一陣火辣的痛感,引得肌膚顫抖幾乎站不穩,并非這鞭子力道太大,而是這身子太過嬌弱。
“公主,你不可太傷心,這一切都是命,早已注定的。”那掩面女子一見她挨了鞭子,立馬抛下悲傷,過來安慰她。
姜宜知道她,這是她家奴春。
“然!我知。”
“公主溫柔美麗宜家宜室,定會有君憐惜的。”春破顏一笑安慰着,想着她家公主有着才情,貌美俊俏,說不定會得那慕容郎七的歡喜呢。
這古人思想裏婦人只要找得好歸宿,哪怕是滅國仇人亦是歡喜的麽?
“燕人可不曾是好歸宿。”單是這兩日,她所聽聞的皆是那慕容郎七殺戮果斷,威震三軍的手段,再者世人皆知燕人尚武,那慕容郎七更是有那匹夫之勇,如果想來那人也定是如狼似虎的人物,怕是不好應對。記憶中有關于燕人的,也都是一些野蠻殘暴的行為作風。
“啊!公主。”春臉色蒼白,全身已瑟瑟發抖。
“亡國之奴矣,日後喚我姜宜便可。”否則公主二字怕是會招來更多的禍害與麻煩,要知道燕國人向來粗魯野蠻,最是看不起漢人那自以為是的高貴風骨,引以為榮的金貴血脈。故而對待那些庶人只是打罵,對待貴族卻是極盡可能的污辱。
“然,然,春知錯。”那圓圓小臉低低聲道,對她有着與往惜無二的尊敬。
“今晚便可到周臺,我們便可不用受這遷徒之累了,公主勿慌。”幹黃的小臉有着無比天真無邪的笑容,完全不知道到了周臺,自己将要面對的是何事。
對于這種無知的福氣,姜宜只輕輕望她一眼,并不言語。
“休息一刻,原地休息一刻。”前面一騎馬燕人甩着馬鞭一路高喊,從頭走至尾,将命令傳達。
“坐下,全部坐下。”兩燕軍,一邊吆喝着一邊将手中糠餅發至婦人手中。
“啊!放開,放開。”前方忽地傳來婦人尖叫。
姜宜擡眼望去,兩個粗壯的燕軍正對着一婦人下手。二十五歲左右的婦人,成熟豐腴的腰肢,長得花容月貌,正是齊王最為寵愛的月妃。齊王姜提荒淫好色,他後宮之中婦人就達數百,個個善于媚術,專于陰陽之道,一路走來早就把燕軍這些漢子撩得火氣直冒。
“嘶!”胸前衣物被粗魯撕下,多日暴曬之下,裏面的肌膚竟依然白似溫玉,真真是一勾魂尤物,兩個久不嘗女色之徒頓時抽了口氣,兩眼發直了。
“真真如玉矣!嫩滑至斯”那漢子激動得眼睛赤紅。
他在說跟玉一樣,盈嫩光滑。
姜宜努力咬着手中的糠餅,硬得牙齒都發麻了。打量着周圍的婦人,她們對此一幕,無一敢吭聲的,一個個縮成一團的發抖,頭深深的埋着,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了。
“啊!”月妃尖聲叫着,一雙白嫩的乳已經暴露在空氣之中,白中紅點籁籁顫抖着。
喝!四周看防的漢子吸氣的聲音更重了,狼眼全數望了過去,下身高高聳立,一時間軍心大亂,所有人都蠢蠢欲動。
“作甚?作甚?”小隊的首領披着外衣怒氣沖沖的跑了過來,一看如此情景還了得,頓時抽出腰間鞭子,啪啪的抽到兩人身上。
“錯矣,錯矣。”兩燕軍抱頭鼠竄,忙着大叫。地上的月妃一張小臉梨花帶雨,哭得好不贏弱動人。
“這些都是将軍之令帶來的,爾等有功者見到将軍可求賞,敢擅自妄為,誰再敢不聽命令,斬!”
姜宜咬着糠餅的小嘴一下子就停住了,雙眸瞪着。原來此行不但是去為軍妓,更是會随意被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