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番外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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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安!秦!安!”
餐廳裏的霍迪恩吃完飯正在喝湯,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樓下傳上來。
雄主回來了?雌蟲眼神亮了亮。
“家主大人。”管家來的很快,在秦毅生氣之前及時出現,“您今天回來的很早,有什麽吩咐嗎?”
年輕雄子的眼神有些迷離,似乎醉的不輕:“雌君回來沒有?”
“雌君大人已經回來了,正在餐廳吃飯。”管家似乎也察覺到了秦毅身上的酒氣,“廚房準備了醒酒湯,您喝一些吧。”
“我沒醉,我很清醒。”秦毅皺起眉,任由管家扶着自己坐到沙發上,“叫霍迪恩過來,不,等下,他現在在幹嘛?”
管家意識到秦毅已經醉了,有些無奈:“雌君大人在餐廳吃飯,您需要我去叫他過來嗎?”
“嗯。”秦毅點點頭,就在秦安準備離開時又補充了一句,“讓他好好吃,湯喝了嗎?”
管家動作頓住,所以究竟是要還是不要請雌君大人過來?
“我不清楚,家主,您需要雌君大人過來嗎?”專業素養使秦安再一次重複詢問。
“他在幹嘛?沒事的話讓他過來。”秦毅回答。
“……”秦安臉上得體的微笑似乎僵硬了一下,“家主大人,你已經詢問三次了,雌君大人在餐廳用飯。”
“哦,哦哦。”秦毅帶着一點茫然地點了點頭,想了想之後突然又莫名發起怒來,“吃飯比我還重要嗎?”
“……”管家禮貌地微笑。
“雄主……?”從二樓走下來的雌君有些無措地站在一旁。
“唔。”秦毅扭過頭,眨了眨眼,有了一點笑意,“過來。”
秦安識相地離開,臨走前還囑咐了一句:“家主醉得厲害,您注意些。”
霍迪恩乖乖點頭,卻看見秦毅臉色猛地沉下來,連忙走過去,低聲喊了一句雄主。
“我沒喝醉!”青年臉色被酒氣熏得泛紅,正不悅地皺着眉,“我只是,只是……”
霍迪恩單膝跪到雄子手邊,擡頭看過去。
兩個人眼神對上,秦毅忽然就忘了自己要說什麽,他沉默地盯着身邊雌蟲濕潤溫和的眸子,心髒突然被燙了一下。
“霍迪恩……”雄子低聲喃喃了一句。
“我在。”雌蟲答應一聲。
“把翅膀打開。”
雌蟲的眼神憂傷起來,他好像預感到了什麽,可是他什麽都沒說,順從地解開扣子,邊脫襯衫邊伏下身去,下一瞬,一雙晶瑩剔透的如同藍寶石打造而成的翅膀舒展開,臣服在秦毅腳下。
秦毅坐在沙發上,看着這雙好似藝術品的翅膀,冷笑了一聲。
“你知道我叫你打開翅膀是要做什麽嗎?”
雌蟲跪趴在地上,秦毅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隐約看見這個蠢貨好像微微點了一下頭。
“你知道個屁你知道。”秦毅的怒火騰的一下燃燒起來,他一腳踹在霍迪恩肩上,猶嫌不足,又捏着雌蟲的下颌強逼他擡起頭,兩雙眼睛沒有一絲閃躲地對視上,秦毅死死咬着牙,腮上突起一塊,“你知道什麽?你什麽都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會怎麽對你?你知不知道我會拿刀把你這雙翅膀毀成什麽樣?你知不知道你明天帶着傷去參賽會發生什麽?你知道個屁!”
雄子死死地盯着這個老老實實跪着的雌蟲,從他臉上被自己掐出的紅痕,看到他微微顫抖地翅膀。
“雄主……?”霍迪恩有些迷茫地眨了一下眼睛。
“為什麽不拒絕我?為什麽?”熟悉的撕扯感重新籠罩了秦毅全身,他感覺自己的心髒正在被一只手握住,捏碎。
他想着兩個人結婚的這幾年,無論什麽時候,無論什麽事情,霍迪恩永遠對自己百依百順。
在外給自己站臺撐腰,在內更是随便折騰,沒說過一個不字。
秦毅每次都嘴硬說是聯姻,其實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是自己單方面的在掠奪。
蠢貨。
這麽長時間下來,就算是塊石頭也該被捂熱了,更何況當初秦毅也不只單單是看上了他的上将肩章。
哪個聯姻的雄子天天把聯姻對象的穴都操腫。
只是既沒臉承認自己喜歡上人家了,又樂得看他因為自己而惶惶不安,所以從不肯說實話。
本來也無所謂,如果沒發生這件事。
秦毅嘴上罵他不知道拒絕,心裏卻比誰都清楚,他怎麽會,又怎麽敢拒絕自己。
罪魁禍首是誰?
是自己。
頹然後倒在沙發上,兩行清淚從秦毅眼角滑落。
“雄主。”雌蟲看着秦毅從憤怒到悲傷,最後一個人沉默着流淚,下意識往他身旁湊了湊:“您別生氣……我都知道。”
“沒關系,就算沒有翅膀,這次我也會贏下來的。”
一語如驚雷炸響在耳畔。
秦毅的瞳孔猛地一縮,扭頭看向身旁的人:“你說什麽?你剛剛說什麽?”
“我說,就算沒有翅膀,我這次也一定會帶回勝利獻給您,我發誓。”雌蟲鄭重地許下諾言。
“什麽叫——?”秦毅心髒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
“我不會再犯一次那個錯誤了,不會再給您丢臉,更不會再同您冷戰了,您再……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雌蟲的長相是有些鋒銳的,沒什麽表情的時候會帶着一些自己很難察覺的壓迫氣勢,可秦毅最清楚不過,他越是沒有表情,心裏越是緊張,比如現在。
雌蟲藏起來的手裏,深深的指甲印幾乎要見血,這一晚就是他失去秦毅的開端,他絕不會,也絕不能,再重蹈覆轍。
“你犯你媽的個屁的錯誤。”秦毅呼吸都亂了,他帶着一點不敢置信的吻過去,感受着雌蟲生澀到手忙腳亂的回應,猜想漸漸被證實,“你,你……”
霍迪恩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被愛人這樣親過了,雄子靈活的舌尖探進唇齒間,帶着不容拒絕的強勢将自己的整個靈魂都舔吻到戰栗,哪怕最後分開時舌根已經微微發麻,卻仍然依依不舍的試圖挽留。
果然,只要,只要自己不輸比賽,只要自己不退役,雄子就還願意——
“回答我。”秦毅沉聲打斷了胡思亂想的上将,“你犯什麽錯誤了?”
“我,我傷了您的顏面,還丢了軍部的職務……”雌蟲認真地做着檢讨。
“一派胡言!豈有此理!”秦毅氣得抄起一旁的靠墊就砸過去,“再說!”
“我……”雌蟲眼神迷茫了一瞬間,終于又想起了什麽,“我不該跟您鬧脾氣……”
“胡說八道!”這次,雌蟲還未說完就被打斷。
秦毅一把将跪在一旁的雌蟲扯到沙發上,俯身壓過去:“我教你一句,你學一句,記住了嗎?”
雌蟲乖乖點頭。
“你錯在沒發現秦毅是個混蛋,沒在他拿刀劃你翅膀的時候扇他一個嘴巴,聽清了嗎?重複一遍。”
“我錯在……”雌蟲卡住了,一雙濕漉漉的眸子帶着一點不安看了看身上的雄子,猶豫着搖搖頭,“不怪您……”
“你是家主我是家主?”
“您是……”
“聽你的聽我的?”
“聽您的……”
“重複一遍剛剛那句話。”
“……可,可是……”雌蟲思緒有些混亂,事情的發展有些超出自己的理解,雄主怎麽會這麽說呢,雄主怎麽會說是他的錯呢?
“快點。”秦毅催促到。
“怎麽會怪您呢……這不對。”雌蟲還是固執地搖頭。
“你非要逼我自己罵自己是大傻逼是不是?”秦毅咬着牙去扯雌蟲的腰帶,軍雌上半身一絲不挂,下半身卻仍舊穿着筆挺整潔的軍裝,盡管這條褲子在下一瞬就被秦毅簡單粗暴地扯掉了。
霍迪恩咬着下唇一動不動,任由秦毅在他身上發瘋。
“你怎麽比之前還蠢了……”秦毅直起身,單手按開腰間的盤扣,另一只手摸到霍迪恩兩腿之間,“沒事,現在不聽話,一會兒就乖了。”
雄子的手有一點涼,碰到肌膚的一瞬間惹得雌蟲瑟縮了一下,下一瞬反應過來的雌蟲又匆忙湊上來,将自己遞到秦毅手心裏,“雄主……客廳……”
“你怕什麽?”秦毅邊說邊摸索着往那處隐秘塞進去一根手指,“我在我自己家操我雌君還不行?”
“上下樓都要經過……”
“誰他媽敢在這個時候路過,我把他腦袋擰下來。”秦毅動作很快,幾根手指短短一會兒已經攪得雌蟲身下泛濕,眼角發紅了。
“雄,雄主……”雌蟲快要瘋了,他的靈魂已經幾十年沒有親近過眼前這個人了,無措到手忙腳亂,可他的身體卻在上個休息日才被射了一肚子,感受到雄子的氣息下意識就纏了上去,自覺地配合着玩弄。
還沒等霍迪恩說出一句完整地句子,秦毅的東西就蠻不講理地撞了進去,巨物碾過腸道的感覺,逼得上将一瞬間紅了眼眶。
“霍迪恩。”雄子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雌蟲想應答,聲音卻被自己壓抑不住的喘息攪碎、淹沒。
“霍迪恩。”他又喊。
“我,我在……”雌蟲已經有些受不住了,他胡亂地抱緊身上那個正在鞭笞自己的雄子,胡亂的将淚水蹭到他頸間。
“霍迪恩。”雄子沒使用任何技巧,他只執拗到近乎偏執的一下下操進最深處,感受着雌蟲的內壁被摩擦到痙攣,收縮,層層疊疊地裹上來,又被一下撞開。
“嗚……嗯啊……”
邊哭邊喘的上将再也沒有剛剛面無表情時的鋒銳氣質,大腦徹底失去了思考能力,只記得将這個人抱得再緊些。
“霍迪恩。”秦毅察覺到上将筆直修長的雙腿無意識地纏在自己腰上勉強挂着,挑了挑眉,“爽不爽?”
“要,要死了……”
其實不需要雌蟲說話,花心一股股噴湧出的淫水就替他已經回答了。
“霍迪恩。”他又喊,“要不要射裏面?”
雌蟲有些迷離的眼睛一瞬間亮了亮,他湊過去讨好地蹭蹭雄子:“要……想要……”
“想要該怎麽做?”秦毅捏了捏他耳垂,又親了親。
“該,該……”雌蟲拼命地回憶,他太久沒有做過了,被冷落後更不敢去回憶曾經的甜蜜,對雄子床上規矩的印象已經非常模糊了。
于是他努力将自己還算豐滿的胸肌揉成各種形狀,還擰了幾下乳珠,低聲祈求道:“請您中出我……”
“……”秦毅眼神凝了凝,雞巴有些發燙,雖然霍迪恩理解的完全不對,但是他還是差點直接繳械,“你他媽的……”
“對不起,我,我……”霍迪恩以為秦毅不高興了,趕忙擡起臉小心翼翼地親他下巴,“別生氣……”
“……我沒生氣。”秦毅眸光沉沉的,“把我剛剛教你那句話說一遍。”
霍迪恩眼神放空了一瞬間,下意識就又要拒絕,卻被秦毅按着親了一口:“乖,學一遍,我就射裏面。”
上将咬了咬唇。
秦毅看他不動,挺了挺腰算是催促。
“我,我錯在,沒,沒發現秦,是個,我……”上将斷斷續續的說着,卻把重點漏了個一幹二淨。
“霍迪恩!”秦毅氣得牙癢癢。
“雄主——”上将拖着調子喊了他一聲,“我,我沒怪過您,從來沒有,您也不是混蛋。”
“……我知道。”秦毅緩緩低下頭,抵着雌蟲的額頭,看向他的眼睛,“我一直都知道你會原諒我,無論我幹了多該死的事情。”
“可是我恨我自己,我沒辦法原諒我自己。”雄子一下一下試探着啄吻着雌蟲柔軟的嘴唇,“我把他們都殺了,可他們只是挑唆,動手的那個人才是最該死的,我才是最該死的。”
“所以我最後把我自己也殺了,阿朗想要個新世界,我就給他一個,我想着你最疼阿朗,總該開心些的。”
“我一點也不開心。”上将又要掉眼淚了,“他想要,就叫他自己去拿……憑什麽,憑什麽要拿我雄主去換……”
“……”秦毅掙紮了一下,他張了張嘴,“對不起。”
“您不讨厭我……您沒有因為那些事情厭棄我,我就很高興了……就算您沒有回到這個時間點,就算您毀掉我翅膀,也,也不算什麽。”
“……你這樣說還不如殺了我。”秦毅死死咬着牙,聲音裏卻帶上了一點哽咽。
霍迪恩終于明白為什麽秦毅前世至死都沒有對自己說過這些,并不是他猜測的厭惡至極,甚至剛好相反。
“如,如果您不是回到今天,沒改變這件事,您還要像之前一樣什麽都不跟我說嗎?”
“我跨不過這個坎。”秦毅擰着眉毛想了想,“但是,應該不會像之前一樣沉默到死了,你輸比賽的時候,退役的時候,養傷的時候,生秦朗的時候,我都該在你身邊陪你的。”
“上輩子我不敢見你,是我傻逼,沒擔當,逃避責任,可惜我想通的太晚了。”
“雄主——”熟悉的拖長調子的喊他,秦毅“嗯?”了一聲,就聽到自己雌君小聲地說了一句“就算是一場夢,我也心滿意足了。”
“放你m……別胡說。”秦毅勉強把髒話咽回去,又低頭親他,“待會把你腿操的合不攏就知道是不是夢了。”
第二百三十七屆星系級軍隊聯賽,代表帝國出戰機甲操作賽的星河上将在決賽圈以一敵三,打破了已經持續五十年的最快奪冠記錄,一個勤工儉學讀完軍校的平民雌蟲,摘下了這一代機甲駕駛第一人的桂冠。
——至于他被狗仔拍到的在後場下機甲時腿軟了一下的事,肯定是比賽太累了。
怎麽可能是前一天晚上縱欲過度呢?對吧秦毅先生。
秦毅歪頭看了看身邊根本不敢擡頭的雌君,無所吊謂的點點頭,“嗯,對,他打比賽之前我都得去客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