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白浮雪對上蕭時之難以?接受的目光,撲哧一聲?笑出聲?。
白浮雪從椅子上起來,手指勾住蕭時之腰帶上的宮縧。
蕭時之委屈地将嘴唇動一動,不可置信地瞧着桌上的風卷殘雲,扶蘭若早就拾掇的離開了,把?整個庭院的空間全部?交給女皇和寵妃兩?個人。
蕭時之:“雪雪在生氣。”
白浮雪靠在欄杆上,笑得明豔動人,“臣妾氣什麽了?”
蕭時之手撐在欄杆上把?,白浮雪困在小小的一個角落,呼吸間是好聞的桂花香味。
面紅耳赤,粉紅色一路延伸到了鎖骨和衣襟中。
蕭時之聲?音悶悶:“你在氣朕關你禁足。”
蕭時之将小美人逼在角落裏,手指輕輕拂過小美人的肩膀,惹得這人在寒風中一陣瑟縮。
明媚好看的桃花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帶着饒有趣味的捉弄。
白浮雪:“縱我不往,子寧不來?臣妾雖被關着,陛下?卻主動來看臣妾,臣妾也不算是被禁足了。”
白浮雪笑着雙手攀上蕭時之的肩膀,圈在女皇陛下?的脖子上,氣息糾纏在一塊兒。
白浮雪親了親她柔軟發紅的耳垂,“畢竟臣妾只是陛下?養在籠子裏的一只金絲雀。”
蕭時之呼吸一窒,眼?眸暗沉,“雀雀。”
蕭時之情之所動,手指不輕不重地按在白浮雪的腿上,
而後者整個身子都趴在她身上,喉嚨裏發出的貓叫是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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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浮雪嬌氣的把?她推開,“別鬧,還沒吃晚飯呢。”
蕭時之含住白浮雪的耳垂,用?牙齒輕輕磨着已經發紅的耳廓,
“不是沒有晚膳麽,先吃你。”
白浮雪用?力把?人給推開,臉上帶着羞憤的紅暈,轉身小跑到廚房,端來了一碗熱湯圓。
芝麻餡的小湯圓,一個個白白胖胖漂浮在白瓷碗中。
惹得站在樹梢上的大貓貓喵喵嗚直叫。
白浮雪臉上閃過羞澀,“現在太晚了,吃肉類不好消化,陛下?吃些?清淡的。”
熱騰騰的湯圓煮的恰到好處,雪白的糯米皮一戳就破,裏面流淌出滾燙的芝麻內陷。
甜甜的芝麻味覆蓋在舌尖上,一路絲滑,流入食道,整個人都暖洋洋的。
蕭時之一口一個湯圓,口味比現代的速凍湯圓要好上不止一倍,用?料非常紮實,芝麻湯圓裏混進了花生碎湯圓,牙齒将花生碎磨開,把?味道釋放的淋漓盡致。
蕭時之驚喜:“朕還以?為晚上會沒吃的。”
白浮雪笑眯眯地坐在她對面,暖黃色的燭火,把?小美人的漂亮容貌暈染的更加完美無瑕。
她說:“陛下?心裏有臣妾,臣妾的心裏何嘗沒有陛下??”
蕭時之的小心髒撲通撲通直跳,整個人像極了蒸汽機,臉頓時變紅了。
她想放下?勺子,不顧一切的将小美人按在懷裏,親的喘不過氣,想把?清純表白的小美人欺負到哭都哭不出來。
而理智阻止了這一切,讓蕭時之一口一口将白瓷碗中的湯圓全部?吃掉。
蕭時之沙啞道:“過幾日帶你出宮去?玩,總是悶在宮裏多沒意思。”
白浮雪坐在欄杆上晃蕩着雙足,金鈴铛聲?叮叮當當,讓人不可抑制地将視線落在那漂亮的玉足上。
想要親吻,想要啃咬。
白浮雪:“臣妾在禁足呢。”
蕭時之眉目深深道:“所以?只有咱們兩?個人去?。”
……
為了能?夠騰出空子去?玩,蕭時之幾乎是每天不眠不休的工作,就連晚上都很少去?珠鏡殿用?晚飯。
李德全:“陛下?,馬場已經準備好了。”
蕭時之按了按眉心,批完最後一個奏折,見完最後一個大臣,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
外頭已經是月升中天,就連李德全都昏昏欲睡了。
蕭時之:“明日是白浮雪的生辰,可有人說要大辦?”
李德全:“回?禀陛下?,後宮衆人見淑妃娘娘被禁足于宮中,便?無人再來提起此事。”
李德全琢磨着聖上的心思說,“皇後娘娘近來一直閉門謝客,主動反省自身,不去?管後宮中的紛紛擾擾,自然也未提起為娘娘慶生之事。”
蕭時之翻看着獵場的報告,心想着總不能?讓白浮雪一直都在後宮裏癱着。
得出去?透透風。
李德全:“陛下?,奴才有一事,不知當問不當問。”
蕭時之側頭看了一眼?,一直跟在身旁的太監總管。
知道不當問就閉嘴,這人說話彎彎繞繞,比大臣還要煩。
蕭時之忙完一切後心情倒好,轉動着無名指上雪雪贈送的戒指,“說。”
李德全:“娘娘在先帝時期便?是喜歡奢華排場,每逢慶生宴會必然要弄得全城皆知,耗費金銀珠寶不勝其數,陛下?若只在娘娘去?獵場捕獵,娘娘……”會喜歡嗎?
蕭時之:“……”
蕭時之認真且自信道:“白浮雪說只要和朕在一起,一切都很開心。”
李德全聞言一愣,無奈道:“陛下?說的是。”
天底下?哪個女子和女皇陛下?在一起不開心?
……
次日一早,不用?上早朝,一輛馬車緩緩駛出了宮門。
白浮雪躺在馬車內,昏昏欲睡,身上裹着皮毛毯子靠在蕭時之的肩膀上,精致的下?巴惹人憐愛。
蕭時之心髒不可抑制地急速跳動,秋風中腦門上急出了汗珠。
白浮雪這般長期養在深宮中的人會喜歡騎馬嗎?
之前去?南邊巡查,從未見過白浮雪騎馬。
蕭時之此刻像極了,面對考試的學生,不清楚出題人的思路,更不清楚能?否獲得理想的成績。
小美人嬌還得靠在肩頭,一雙惺忪迷離的眼?睛睜開,“這是哪裏?”
馬車搖搖晃晃,外頭是吵鬧的集市,一路向前,行駛半個時辰就能?到獵場。
蕭時之笑意柔和,“你忘了?要和朕去?騎馬。”
白浮雪沉默許久:“臣妾不會騎馬。”
笑死,起碼這種有錢人的運動,白浮雪怎麽可能?會。
光是看到馬術俱樂部?的課程收費,一顆狂野的心立刻安靜下?來。
聽說那位狗上司對馬術很有研究,在國內外都得過獎。
那是得獎嗎?那是赤裸裸的金錢。
騎馬,不是社畜的休閑方式。
蕭時之小心觀察着白浮雪的神?色,在小女朋友臉上看出了一抹抗拒。
蕭時之以?為小美人是覺得馬匹兇惡,會傷人。
溫言勸導:“朕保證不會讓你受傷,雪雪,相信朕好不好?”
白浮雪一口答應:“好。”
現實世界中,想玩卻沒錢玩的運動,在古代中,老婆求着自己玩。
怎麽想都是賺了。
白浮雪沒有拒絕的理由。
馬車抵達獵場,是一望無際的林子,有湖泊,有山丘,邊上有幾個農戶日常負責獵場的運行管理。
蕭時之在這事先打?過招呼,沒有閑雜人等來打?擾。
李德全彎腰在一邊伺候,“陛下?娘娘,馬已經準備好了,是陛下?長騎的那一匹。”
蕭時之吹了一聲?哨子,一匹雪白的馬兒從遠方跑來,馬蹄敲擊在草地上,發出噠噠噠的清脆響聲?。
白馬的睫毛很長,眼?睛烏黑雪亮,鼻子裏發出鳴叫聲?,用?頭一個勁的蹭蕭時之的手掌心。
蕭時之摸摸馬耳朵,又拿起白浮雪的手一起去?摸馬耳朵。
蕭時之:“別怕別怕,很乖的,不會咬你。”
馬匹的耳朵柔軟有韌勁,和貓貓耳朵的手感截然不同。
蕭時之本以?為白浮雪害怕極了,畢竟像白浮雪這般溫柔的人,哪裏近距離接觸過如此龐大的動物。
結果????
白浮雪雙手呼嚕着馬頭,雙手抱住馬的脖子用?臉和馬貼貼。
白馬何曾見過這樣摸馬的仗勢,整只馬都吓傻了。
那雪亮的大眼?睛裏透着無助和茫然。
白浮雪頭一次摸過馬,在現代社會中,只遠遠看到馬術俱樂部?裏動辄上百萬的馬,連近距離觀察的機會都沒有。
蕭時之仔細辨別白浮雪的情緒,是害怕還是……是興奮,是向往,是想要和馬親親。
焯?
馬:????別,別貼了QAQ
蕭時之把?白浮雪拉開,騎上馬後把?白浮雪拉上來。
無助的白馬這才安靜下?來,
女皇陛下?坐在後面,寵妃娘娘坐在前面,馬的缰繩牢牢控制在前者手裏。
這動作約等于小美人被她抱在懷中,小美人柔韌的後背靠在蕭時之的前胸上。
白浮雪滿目驚奇,有些?害怕的,夾緊了雙腿。
纖長的睫毛緊張地顫顫。
原來這就是騎馬的感覺。
兩?人身上穿着特意換上的騎裝,皮靴蹭在馬毛上,觸感很獨特。
白浮雪催促:“快動起來,快點。”
蕭時之:“朕以?為你很害怕馬。”
白浮雪拍拍馬脖子,無事自通地喊了一聲?駕駕。
白馬活動裏發出了一聲?嘶鳴,撒開蹄子就跑。
白浮雪驚呼一聲?,害怕極了。
她腿下?不穩,蕭時之一只手圈在了白浮jsg雪柔韌纖薄的腰上,把?小美人往懷裏帶。
白馬沖進了林子,蕭時之的下?巴擱在白浮雪的肩膀上,耳鬓厮磨:“害怕了?”
白浮雪眼?中亮晶晶的,有害怕,更多的是新奇。
蕭時之:?
怎麽和預期的不一樣?
林子中的小動物很多,耳邊是小動物,行走在草叢裏的腳步聲?——
蕭時之從背後抽出弓箭,眯起眼?睛瞄準射擊——!
破空聲?在耳邊炸開,一只小鹿的咽喉被射中。
掙紮了兩?下?後一命嗚呼。
蕭時之眼?神?頗為得意,驕傲地看着懷中美人,瞬間又有些?懊悔。
若是白浮雪覺得殘忍該怎麽辦……
蕭時之拿着弓箭的手略有慌亂,只聽白浮雪笑道:“小鹿不大,正是肉嫩的時候,晚上燒烤?”
白浮雪:“聽說鹿血也能?喝,你先別過去?,鹿媽媽估計在附近,等它來救小鹿,咱把?鹿媽媽給腌成臘肉,冬天就有的吃了。”
蕭時之:“。”
活菩薩經常見,活閻王第一次見。
蕭時之忍俊不禁,心想着這一笑,十年的功德要沒了。
白浮雪奇怪地看着蕭時之,“怎麽?你不喜歡吃鹿肉?”
蕭時之:“喜歡,把?鹿媽媽放了,小鹿肉嫩,長大了就不好吃了。”
白浮雪心想也是,讓身後的侍衛趕緊把?那屍體還溫熱的小鹿給扛走。
趕緊把?血放了,不然肉會有腥味。
鹿皮剛好用?來做地毯。
叢林茂密,周遭是鳥雀的鳴叫之聲?,蕭時之和白浮雪吃不了多少,打?了一只小鹿後,便?沒有繼續捕獵。
蕭時之貼着自家小美人耳鬓厮磨,瞧這小美人脫下?了宮中的那一身華貴雲裳,穿上了利落的騎裝,長長的發絲綁成了一條馬尾辮。
別有一番風味,讓人想要狠狠的欺負。
蕭時之手中握着皮鞭,另一只手摟在小美人的腰上。
後面的侍衛已經離開了,整個場地只有女皇和寵妃兩?個人。
呼吸聲?彼此糾纏在一塊。
帶着涼意的秋風沒讓兩?人身體寒冷,反而點燃了體溫。
蕭時之沙啞道:“雪雪,生辰快樂。”
白浮雪臉紅地撩起發絲,別在耳後,“謝謝陛下?。”
第一個給我過生日的人,第一個人讓我記起有生日這回?事的人。
她羞怯地笑了笑,發絲掃在耳邊燙極了。
白浮雪和蕭時之早就食髓知味,只在宮殿裏荒唐過,在外面從來都是規規矩矩的。
蕭時之的手游走在白浮雪腰間的皮帶上,鼻子磨蹭在她漂亮的天鵝頸上。
白浮雪呼吸急促:“別,你瘋了嗎……”
野外,樹林,馬背上。
白浮雪只在小凰文裏看過類似的劇情,在評論區留下?一句哈斯哈斯後,抛在了腦後。
這輩子都沒想過,居然能?化作現實。
白浮雪慌張地要把?蕭時之的手扯開,力氣很小,多了幾分半推半就的意味。
欲拒還迎,空氣中除了草木香味,還飄着女子身上特殊的香味。
白馬并不知道兩?個主人在自己背上幹什麽,只是緩慢的往前走。
馬蹄踏過溪流,颠颠簸簸,白浮雪死死咬住牙關,發出了類似于小貓嗚咽的聲?音。
白浮雪沙啞控訴道:“陛下?就是這般給臣妾過生辰的?!”
白浮雪害羞的眼?淚簌簌流下?,這輩子都沒有那麽羞恥過。
狗東西,昏君!
蕭時之根本就沒有從原著中的昏君,變成現在看上去?的明君,簡直荒淫無度極了!
蕭時之憐愛笑了:“雪雪不喜歡嗎?”
蕭時之惡趣味道:“雪雪明明是狐媚惑主的妖妃,怎能?一點要妖妃樣子都沒有?”
白浮雪眼?角發紅,偏偏在馬背上無處可逃,“你——”
風吹林子掃落葉,流水潺潺潺清泉飛。
蕭時之癡迷懷抱美人兒,“雪雪,你好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