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白浮雪:“臣妾自然是喜歡陛下的,陛下就是臣妾的天,臣妾的地,臣妾的一切。”
白浮雪嬌嬌軟軟的靠在蕭時之?懷裏,乖巧的像只柔軟的小?貓咪。
蕭時之?仔細瞧着白浮雪的眼睛沒有在裏面看到任何的欺瞞和謊言,心裏卻有個疙瘩。
她想要雪雪給予真心。
蕭時之?委屈地埋在白浮雪的脖子裏,把?人抱得很緊。
“朕已經離不開你了。”
白浮雪乖巧地拿起蕭時之?的手,将之?放到自己衣服裏。
外面飛雪漫天,煙花齊鳴,蕭時之?的手碰觸到一片溫潤暖和。
蕭時之?瞳孔猛然一縮,手指在白浮雪的衣服裏面摸索起來。
體溫熾熱,足以融化冰雪。
蕭時之?的手碰到一處,那一處肌膚便在微微顫抖,小?美人沒有骨頭似的靠在她身上。
微微喘息聲,融化在風雪裏。
懷中的小?美人嬌嗔,“臣妾都把?身子給陛下了,陛下居然還在懷疑臣妾的心?”
蕭時之?解下鬥篷,把?白浮雪給包住,把?人打?橫抱起。
白浮雪驚呼一聲,把?蕭時之?抱得更緊了。
新年佳人在側,蕭時之?不用上朝,神經一下子就松懈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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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德全:“陛下擺駕紫宸殿?”
蕭時之?抱着白浮雪,神情溫柔:“這幾天都在淑妃這過?,別的地方便不去了。”
李德全:“後宮連續幾天都要擺酒宴,娘娘可還去?”
白浮雪一聽到要喝酒,立刻支楞起來,“本宮要去,本宮要去!”
蕭時之?把?這個酒蒙子按在懷裏,低聲訓斥:“別鬧,不許去。”
喝完酒你是啥樣?心裏沒點數嗎?
又菜又愛喝,說的就是你。
白浮雪:“嘤。”
蕭時之?順利住到白浮雪這邊,
本以為蕭時之?會日日看不慣她游手好閑,啥都不幹,直接往那邊一躺就開擺一整天。
白浮雪頭疼地踢了踢蕭時之?,“陛下,現在已經中午了,您還不起來?”
蕭時之?松懈下一切緊繃的神經,鼻息間?全是好聞的女子香味。
她側身循着熱氣?,把?小?美人抱在懷裏,又陷入了黑甜的夢鄉中。
白浮雪懵逼地被抱在懷裏,她喃喃:
“陛下,您身體不舒服嗎?”
蕭時之?睡得極為安穩,像是早八百年沒睡過?覺。
白浮雪本想吐槽幾句,結果看蕭時之?眼睛下濃郁的烏青,忽然一陣心疼。
世人只看到皇帝說一不二,君臨四?海,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卻看不出權力越大責任越大。
白浮雪撐起身體輕輕吻在蕭時之?的額頭上。
……
白浮雪知道蕭時之?能睡,但沒想到能睡那麽久。
再一次見?到蕭時之?的時候已經是當天晚上了。
是只豬也該醒了。
李德全憂心忡忡,“陛下該不會龍體出問題了吧?”
白浮雪好奇問他,“陛下平日幾點起?”
李德全:“天還沒亮就醒了,先聽暗衛彙報相關事宜,緊接着是上早朝,下朝了去批閱奏折,見?大臣。”
李德全越說越感慨,“陛下連吃早飯的時間?都沒有,午膳只是匆匆幾口解決,晚膳才有空閑,來您這邊吃頓好的。”
李德全原先真不覺得白浮雪做的烤魚,酸菜魚,剁椒魚頭是滋補身體的東西。
結果一看女皇陛下平日裏三兩下吃完一頓飯。
白浮雪這邊的菜頓時變得可口起來。
李德全重重嘆氣?:“陛下每日淩晨三更才能入睡,睡不了幾個時辰又要醒了。”
白浮雪靠在貴妃榻上,喝上一口滋味香醇的抹茶,有點擔心蕭時之?的身體了。
在小?說原文中,蕭時之?是個流連于各種嫔妃的昏君,雖然和主角有着感情拉扯,依舊掩蓋不了閑的發慌的事實。
白浮雪聽到身後有響動?,回頭一看。
蕭時之?撐着牆,慢慢走過?來,笑容詞溫和了許多。
“還是你平日裏會享受,朕好久都沒睡那麽好了。”
白浮雪:莫名榮幸.jpg
蕭時之?拍拍手,躺在白浮雪邊上的貴妃榻上,動?作要多熟練有多熟練。
身旁的宮女小?太監立刻圍上來,殷切切地給女皇陛下捶腿,按摩,喂上一口熱茶和點心。
邊上的樂師舞女開始唱唱跳跳,整個珠鏡殿瞬間?歌舞升平。
蕭時之?眯着眼睛瞧着身材柔軟的舞女,旁邊彈琵琶的女子身材也是一等一的好。
白浮雪忽然感到有點眩暈。
草,實在是太生?草了。
白浮雪氣?的額頭直跳,“陛下每日都訓斥臣妾,不可過?于頹靡荒廢,臣妾到看陛下熟練的很!”
白浮雪讓人重新搬來一個貴妃榻,往上面一躺。
兩條鹹魚躺在一起。
還有宮女往嘴中喂着冰凍的荔枝。
這畫面太美,李德全眼球都在刺痛。
蕭時之?心虛地笑笑,“若是這琵琶女的身材再高挑一些,必然會更好看。”
白浮雪英雄所見?略同,“依照臣妾看,這琵琶女的手指實在是美麗,比臣妾這精心保養的還要好看。”
蕭時之?覺得對?極了,“若是可以弄點油脂膏子,每日在手上塗抹,然後浸泡到熱水裏,顏色還能白上幾分。”
白浮雪點頭稱是,“若琵琶女塗上紅色的指甲,指定比這鳳仙花染的還美。”
白浮雪和蕭時之?互相對?視一眼,手中的茶杯碰了一下。
奈斯!
琵琶女:?!
我當時害怕極了。
松蘿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怎麽可能看女皇陛下和自家娘娘全然不像是一對?恩愛之?人,反倒像是一起去青,樓的嫖,客。
舞女的姿色必然不差,蕭時之?和白浮雪的眸子全然落在了舞女身上。
身體輕盈曼妙,雙目水光盈盈如同秋水,腰比水蛇的還要柔上幾分。
舞曲結束,蕭時之?和白浮雪的心髒砰砰亂跳。
那舞女小?心上前?行禮,“奴婢參見?陛下,參見?淑妃娘娘,給陛下娘娘請安。”
聲音比黃鹂鳥還要好聽。
還沒等蕭時之?開口,白浮雪那顏控的心就蠢蠢欲動?了。
白浮雪把?人給攙扶起,“從前?怎的沒見?過?你?”
舞女小?心開口:“回娘娘的話,奴婢是候選領舞,今日領舞回家探親,才輪得到奴婢來給陛下和娘娘獻醜。”
舞女的年歲也不過?二八年華,在最美好的年紀裏。
蕭時之?也很欣賞:“跳的不錯,你很有才華,不該被埋沒。”
那舞女臉頰緋紅,激動?的站也不是,跪也不是。
“奴婢多謝陛下認可!奴婢願一輩子跳舞,研習技藝!”
歌妓舞妓都屬優伶,為最下等的存在。
能被皇上認可,那可是天大的臉面!能榮耀一輩子!
李德全和松蘿站在一jsg起,眼神互相試探。
松蘿用眼神說:陛下難不成?要有新寵?
李德全:說不好,陛下看這舞女的眼神不對?勁。
松蘿:可是咱家娘娘看舞女的眼神也不對?勁。
李德全見?三人坐在貴妃榻上,又是仔細詢問,又是摸摸小?手,暧,昧極了。
李德全小?心揣摩聖意:“奴才見?時候不早了,舞女溫情小?意,柔順謙和,陛下可否要讓舞女侍寝?”
李德全本以為是投其所好,結果三個人全部?陷入沉默。
蕭時之?:?
朕瘋了嗎?
她還未成?年。
朕老?婆都在旁邊。
白浮雪:?
為什麽不能是本宮和舞女貼貼?
這該死的封,建,統,治。
舞女吓得都快哭了,立刻跪在地上,左右開弓打?自己的臉。
“奴婢絕無勾引陛下的肮髒心思,請聖上明鑒——”
白浮雪趕緊制止她,狠狠瞪了一眼李德全。
頓時蕭時之?和白浮雪看舞劇的心情都沒了,讓所有人都離開。
兩個人都在對?方的眼裏看到了失望和無奈。
半晌之?後,蕭時之?幽幽開口,“朕喜歡看美人也就算了,你剛剛怎麽表現的比朕還要熱情?”
白浮雪直接開擺。
“她好可愛,腰好軟。”
蕭時之?湊過?去,把?白浮雪的手放在自己腰上。
“你摸,朕的腰也很軟,比她軟。”
白浮雪惆悵,“你沒舞女可愛。”
女皇不可置信:“你再說一遍?”
……
整個過?年不用上朝的那幾天,白浮雪本以為能夠督促蕭時之?在珠鏡殿也要批閱奏折。
結果是兩個人擺爛的開始。
比誰更能躺。
白浮雪幾乎就沒看到蕭時之?的身體離開了貴妃榻。
莫名其妙的就開始競争,競争誰躺得更久,敢情之?前?的卷都是裝出來的。
一眨眼又到了,需要每天辛苦上早朝的日子。
随着天氣?一天天回暖,冰雪不在天際飄落,屋檐上的雪化成?了水。
院子裏也抽出了新枝條。
蕭時之?身上換上了相對?輕薄的衣服,開春的公務并不算多,按照原定好的計劃緩步推進。
能夠去逛禦花園的時間?越來越多,身邊的湯圓也越來越肥。
像小?獅子般的大貓貓,一下子就跳到蕭時之?的身上,絲毫沒有把?鏟屎官當成?皇帝。
李德全看的心髒一抽一抽,不忍提醒道:“貓兒越長越大,爪子鋒利,陛下小?心龍體,切莫別被劃傷了。”
蕭時之?拍拍大貓貓的頭,“你會意圖弑君麽。”
湯圓:喵喵喵。
不是很懂你在說什麽。
大貓貓實在是太重了,蕭時之?抱不動?那麽大的家夥,把?它放到禦花園裏自個溜達去。
蕭時之?懷念着過?年時期,在白浮雪那兒頹靡的生?活,如今一去不複返了。
蕭時之?感嘆:“還是白浮雪會過?日子。”
李德全:“陛下說的是。”
您要是那麽會過?日子,大夏朝早就亡了。
禦花園裏好是熱鬧,大老?遠就聽到年輕妃子嬉笑怒罵之?聲。
好似這皇宮裏面只有蕭時之?一個人苦逼的要命。
“快到乞巧節了,妹妹聽聞民?間?放花燈花魁巡游大半夜都熱鬧的很呢,自從進宮之?後再也沒看到了。”
“你個小?糊塗蛋,都進了宮了,還在想外頭的事情,要是被別人聽到,指不定被編排成?什麽樣。”
“可是妹妹就是想去宮外,那裏熱鬧的很,不論是妹妹的兄長還是平頭百姓,都擠在一起。”
“別說了,不可能的。”
蕭時之?站在假山後面,靜靜聽着兩個妃子你一言我一語。
蕭時之?這才恍然,“快到乞巧節了。”
李德全連連點頭,“回禀陛下,在民?間?乞巧節大多是放花燈,愛人一同出街,夜市開了通宵,熱鬧的很呢。”
李德全又補充了一句,“都是些民?間?的小?玩意兒,上不得臺面。”
蕭時之?撥動?着手中的手串,“距離乞巧節還有幾日?”
李德全:“回禀陛下,還有三日。”
蕭時之?緩緩點頭,面上依舊沉着冷靜,只是加快了步伐,回到紫宸殿。
李德全忍不住多嘴:“奴才聽說到時候河道裏全飄滿了荷花燈,愛人伴侶共用一盞,沒有婚配的男女各放一盞,若是兩盞燈碰到了一起,說明上輩子有緣分。”
李德全:“奴才曾經遠遠看過?一眼,那真是浪漫至極,地上銀河。”
蕭時之?輕慢地嗯了一聲,李德全立刻住上嘴。
陛下這般尊貴的人,絕不會對?這種小?打?小?鬧,市井門戶的小?玩意感興趣。
下午,白浮雪提着點心來書房看蕭時之?。
白浮雪驚奇地撩開簾子,“臣妾本以為陛下這時候在逛園子,怎的如此忙碌?”
蕭時之?冷哼,“你當朕每日和你一樣閑?”
一個人怎麽能閑成?白浮雪這樣。
那不就成?了一個廢人麽。
活脫脫一個離不開人生?存的笨蛋美人。
蕭時之?全然忘了她自己閑起來是什麽樣。
白浮雪把?點心放在蕭時之?桌面上,靠在她書桌邊上打?了個哈欠。
“這宮裏一日日也忒無聊了,什麽時候臣妾能去別莊過?幾日?”
蕭時之?嘗了一口入口即化的點心,無奈道:“把?妃子發配到別莊,比入冷宮還要慘。”
白浮雪:“冷宮也還好,去別莊,臣妾還能扛鋤頭種菜。”
蕭時之?:?
你又在以退為進,刻意邀寵是不是?
腦袋空空,裏面全是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又過?了幾日,白浮雪沖了堅果藕粉,提着小?盒子就來看蕭時之?。
此刻天色已經暗下來了,霞光鋪滿天空,和宮外連成?了一片。
一推開書房的門,蕭時之?沒有坐在書桌前?,身上換了一身普通富貴女子的衣裳。
蕭時之?淺笑道:“雪雪知道今日是什麽日子嗎?”
白浮雪把?食盒放在桌上,奇怪道:“什麽日子?”
開擺的九個月紀念日?
蕭時之?笑容盛大:“乞巧節,朕帶你出宮玩。”
蕭時之?心裏有些忐忑地看着白浮雪,這般熟悉宮中生?活的被規矩侵蝕的女子,會想出去嗎?
白浮雪滿口答應:“好!臣妾這就去換衣裳。”
公費旅行,不積極,腦子有問題。
半刻鐘:“走走走,快快快,天黑了!”
蕭時之?瞧着比自己還積極的小?女朋友,心中的石頭立刻落下了。
李德全照常來伺候陛下,結果一推開門,就看到兩個民?間?女子,手牽着手,往外頭馬車的方向小?跑。
和去私奔似的。
李德全瞳孔地震,腦瓜子一片空白。
您這幾日奮筆疾書,日夜不休,不是勵精圖治,是為了玩兒啊?
您還把?溫柔賢淑的白娘娘給圈走了?
……
馬車內,白浮雪擔憂道:“陛下作為皇帝,是否太任性妄為了?”
蕭時之?一言難盡地看着白浮雪,
“全天下所有人都能說朕任性妄為,就你不行。”
朕還要防着你和巡游的花魁貼貼,就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