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白浮雪做出了違背祖宗的決定。
她眼神顫抖地看着蕭時之,“真的要在這裏嗎?”
衣裳落地,像個被拆開的禮物盒子。
整個書房,太監宮女已經全部退出去了。
白浮雪顫顫巍巍的拿起了極致繁雜華麗的裙子,像只提線木偶一樣往身上套。
白浮雪一邊穿心裏一邊難受着,她究竟做錯了什麽,為什麽要出賣肉。體。
會所小姐這樣玩都要加錢的。
蕭時之饒有興趣地瞧着白浮雪換上那身大紅色的衣裳,将這小美人的皮膚襯得更加雪白光澤。
外面的大袖衫雖然正兒八經,可裏面穿的中褲,就圖窮匕見了。
白浮雪咬牙切齒:“敢問陛下為何這中褲是用透明薄紗做的!”
蕭時之笑眯眯地摸了一下白浮雪的手腕,将這人之間摟到了自個兒懷裏。
她幫白浮雪代勞,披着小美人穿上褲子。
透明薄紗的中褲,若不掀開裙擺,是絕對看不出來的。
可問題他媽就出在,裙擺上刻意留下了一排暗扣,單手可以直接解開,那看似華貴莊重的裙擺,像條蛇一樣鑽進去。
透明輕紗刮蹭在腿上,又癢又酥。
白浮雪雙眼緋紅,喉嚨裏發出一聲難受的哼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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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不要……”
蕭時之微微上挑的眉眼愈加好看,“什麽不要?朕對你做了什麽?”
蕭時之用食指挑起白浮雪的下巴,迫使這如同貓咪般的小美人對視她。
“好好想想你的父兄,邊疆苦寒,什麽意外都能出。”
随着蕭時之的動作,白浮雪把注意力放在那透明薄紗做的中褲上,
這他媽。
白浮雪當場就裂開了。
昏君啊,昏君,你不亡國誰亡國。
那透明薄紗的中褲上,居然在側邊有一排暗扣,可以在腿外側直接解開。
蕭時之的手輕輕碰在白浮雪的膝蓋窩裏,指甲只輕輕刮了一下那膝蓋。
白浮雪整個腿都軟了。
……
大約是因為讨好的皇帝陛下,白浮雪獲得了暫時自由散步的資格。
松蘿攙扶着自家娘娘,開心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
“奴婢就說陛下的心裏有娘娘,昨日大晚上陛下就從皇後娘娘那出來,直奔娘娘這來。”
正是秋天的好日子,白浮雪不知從哪搞了一個風筝,在禦花園裏放。
松蘿捂嘴淺笑,“娘娘您瞧瞧,這身衣裳可謂是華貴至極,光是這料子就要繡娘,辛辛苦苦大半年才能織好。”
白浮雪奔跑着,只覺得腿裏漏風的很。
狗東西。
燕子形狀的風筝越飛越高,搖搖晃晃地撞入各宮人的眼裏。
容貴妃帶着嗚嗚泱泱的一群人,來禦花園裏賞菊花桂花。
大老遠就看到白浮雪穿着女皇陛下新賞賜的衣裳,在陽光下幾乎能發光,數不清用的多少珍珠寶石。
容貴妃眼中閃過一抹陰霾,邊上的柳賢妃扯了扯嘴角:
“貴妃娘娘,聽說這白妃最近好大的風頭,都讓陛下把皇後給禁足于小佛堂了。”
容貴妃用那高傲的眸子瞧了一眼白浮雪,心裏酸楚不是滋味。
正巧白浮雪也看過來,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錯了一瞬間。
白浮雪把風筝線交給身後的丫鬟,彎了彎身子,“臣妾見過貴妃娘娘,貴妃娘娘安。”
容貴妃扯着嘴冷笑,“白妃姐姐真是好興致,讓妹妹們羨煞極了。”
柳賢妃捂着嘴淺笑,“姐姐的衣裳好生漂亮,光是這雲錦工藝,這後宮裏也沒幾位主子能用得起的,瞧這上面繡着的蝴蝶,都快要飛了。”
白浮雪心裏有苦說不出,心想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
白浮雪:“不是什麽要緊的東西,只是陛下偶然有興致賞賜罷了。”
只是陛下的老色批瘾又犯了。
容貴妃臉上一陣扭曲,笑容卻依舊漂亮。
“姐姐可真是好雅興,只是本宮不知道妹妹是否曉得,白小将軍在邊關吃緊,缺衣少糧,妹妹卻在後宮奢靡無度,”
“若傳到外面,也不知別人怎麽想。”
白浮雪不是很能理解容貴妃這種有吃有穿還要找茬的心情。
後宮裏的別的姐妹,比如徐美人三個,每天打麻将和牌九打得昏天黑地。
那日子過得不要太充實。
白浮雪:“回貴妃娘娘的話,這些都不是臣妾能夠控制得了的,您若是硬要問,豈不是有打探聖意的嫌疑。”
容貴妃眼神一陣淩厲,剛要說些什麽,立刻被邊上的柳賢妃扯了扯袖子。
容貴妃冷笑,“白家在朝中早就岌岌可危,你的地位來自于家族,遲早會被陛下棄如敝履。”
白浮雪:“就算被陛下厭棄,臣妾也能安安穩穩在宮中過一輩子。”
這話聽在容貴妃耳朵裏極為刺耳。
她身邊的柳賢妃小聲說,“貴妃姐姐,說不準白浮雪是真心不願意争?”
容貴妃從喉嚨裏發出一聲嗤笑,“怎麽可能,後宮怎會有女人不願意争?”
白浮雪這話同樣落在了蕭時之耳朵裏。
……
夜半三更紅袖添香,白浮雪站在蕭時之身旁,伺候筆墨。
蕭時之一只手極為規整的拿着毛筆,另外一只手則劃入了白浮雪加了暗扣的裙子和中褲裏。
又細又滑的腿兒,體态均衡,極為柔韌。
旁邊有宮女太監侍奉着,看過去只以為是陛下和白浮雪琴瑟和鳴。
根本沒人發現他們的女皇陛下正在幹一些肮髒事情。
白浮雪臉上又氣又羞,死死咬住下嘴唇。
簡直是荒淫無度!
蕭時之似笑非笑:“你倒是和別人不一樣,只想求一個安穩,不想求有聖寵?”
白浮雪誇起一個批臉,為了自個的家族卻還要強裝着喜歡。
“回禀陛下,天下的美人何其多,臣妾不過是滄海一粟,陛下總是會遇到比臣妾更合心意的人。”
蕭時之:“……”
蕭時之再次工作到了淩晨,她坐在書房裏越來越想不通。
為什麽白浮雪能夠那麽有耐心?
她明明打心眼裏想要勾引她。
畢竟這只可愛的菟絲子,不論是離開了先帝,還是離開了她都會迅速枯萎。
李德全:“陛下放寬心,像娘娘這般識大體溫柔賢惠的女子不多見了。”
蕭時之:“。”
朕不要識大體的,朕就要會嘤嘤嘤的。
……
次日,蕭時之一臉陰沉地下了朝,書房裏已經堆滿了奏折——
外面的言官一個個都要請求面聖。
整個紫宸殿喧鬧不堪。
“陛下!白妃意圖參政,霍亂朝綱,其罪當誅!”
蕭時之背後出現全身黑衣的男人,半跪在地上。
“回禀陛下,白小将軍那的糧草,已經全部安全送到,此為北府軍的詳細報告,請陛下過目。”
蕭時之兩根手指挑起了薄薄的報告,翻動兩頁後,便直接扔在了書桌上。
北庭多次騷擾邊境,只知道一味退讓,亦或者将人引到甘州!
偏偏這樣無用,卻還要吃掉朝廷大量的糧草。
如此大的一只軍隊停在邊疆,卻是一個親王所有。
蕭時之危險地眯起眼睛,沉聲道:“那些個言官若是不想離開,便一直跪着吧。”
半晌之後,蕭時之越是批閱奏折,越是覺得整個書房空蕩蕩的。
似乎缺了點什麽。
蕭時之:“李德全,把白妃給朕叫來,就說……朕想她了。”
白浮雪難道不知道前朝亂成一鍋粥,不擔心開罪于她?
她怎麽能坐得住?(怎麽能不來主動貼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