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貓咪如願來到蕭時之這裏,碩大的緬因貓人盡可摸。
蕭時之撫摸着貓咪柔軟的腹部,面前是成堆的奏折。
蕭時之疲憊地揉了揉眉心,“白妃今日還沒有來求見?”
李德全小聲說道:“回陛下的話,娘娘說夏日燥熱,在宮裏歇息呢。”
蕭時之摸了一把貓咪的脖子,這貓呼嚕呼嚕的哼唧了好一會。
蕭時之面色複雜,“白妃看上去喜歡貓咪,現在這貓到了朕這裏,居然也不來看一看,也不過如此。”
李德全:“……”
蕭時之越批改奏折越來氣,昨晚上她遠遠的到白浮雪那瞧那一眼。
大老遠就能聽到靡靡之音,長相貌美的宮女半跪在地上給她揉腿,另外幾個宮女替她揉捏太陽穴。
在碩大冰塊後面,同樣站着幾個宮女,輕輕慢慢的扇扇子。
除此之外,彈琴的,彈琵琶的,還有跳舞的,全都擠在珠鏡殿裏。
簡直是一派亡國景象。
再看看蕭時之這邊,除了奏折還是奏折,朝廷上有皇叔的人虎視眈眈,江南堤壩需要鞏固,就連後宮裏的妃子們都在削尖了腦袋往紫宸殿裏送親手煲的湯。
蕭時之一刻都歇不上來。
俗話說得好,如果沒有見過光明,本可忍受黑暗。
蕭時之語氣沉沉:“李德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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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全彎腰俯首:“奴才在。”
蕭時之:“白家世代為武将世家,想來對女兒的教育并未能上心,找幾個尚儀局,尚服局的嬷嬷,教教白妃禮儀和刺繡,給她找點事情幹。”
蕭時之嘴角彎起了惡劣的笑容,“總是閑在後宮裏,朕真擔心她哪天再次回到冷宮裏被餓死。”
李德全低頭說了一聲是。
……
白浮雪沒有貓貓之後,整個人都變成了一條鹹魚。
松蘿小聲說道:“娘娘,陛下已經好幾日沒來咱這裏了。”
松蘿憂心忡忡:“娘娘可否要去紫宸殿瞧瞧?”
白浮雪氣若游絲:“你很希望陛下來?”
松蘿替自家娘娘做了一碗酸梅湯,裏面敲上幾塊冰,是再好不過的夏日消暑聖品。
松蘿:“這後宮裏沒有任何妃子,不希望陛下來,陛下的榮寵才是第一要位。”
白浮雪撐着身體坐起來,每日躺的骨頭都要酥了。
白浮雪望着外面綠葉搖曳,疲憊地打了一個哈欠,她又想睡覺了。
“山不就我,我就山,若是陛下真想來見我,早就來了,若不想見我,我去了也沒用。”
白浮雪繼續鹹魚地吃了一口荔枝。
真甜。
白浮雪一揮手,讓旁邊候着的小丫鬟們一個個替她把荔枝裏的核給去掉。
再用冰塊鎮着,人間極樂,不過如此。
這份快樂并沒有持續多久,李德全擦着汗,漫步走進來。
李德全:“奴才見過白妃娘娘,娘娘金安。”
李德全原以為這幾日白妃娘娘沒有了貓咪作伴,也沒有陛下陪着,會姿态憔悴。
他一進到宮殿裏,就聞到了清新淡雅的花果香味,目力所及之處,無一不是精致和惬意。
白妃娘娘靠在貴妃榻上,大片的胸口格外雪白動人,身上一襲淡綠色的輕紗,長發被一根簪子挽起。
露出了好看的脖頸線條。
面前的小玉碗裏是已經去了核的荔枝,裏面放上了牛乳,光瞧着就讓人食指大動。
李德全心中驚嘆一聲,這白浮雪可不是一般人!
白浮雪懶洋洋道:“陛下有何事?”
李德全臉上都笑出了菊花褶子,帶領着身後幾個女官給白浮雪行禮。
李德全:“陛下特意指了幾位姑姑給娘娘上課。”
白浮雪:????
你再說一遍???
白浮雪垂死病中驚坐起,整個人都不對勁了。
她裂開了。
李德全雙手捧上作息時間表,“這是陛下親自定的,請娘娘過目。”
白浮雪用顫抖着手拿過那張紙。
她自動把時辰,換成了小時來算。
早上九點開始,到十一點,需要學習彈琴,十一點到十二點,去吃中飯,然後休息半個小時。
從十二點半開始,一直到晚上七點,需要學習刺繡,書法,下棋等等。
晚上七點開始,等待陛下來幸,如果陛下不來,需要看書閱讀。
每一個環節都有相應的女官來監督。
白浮雪他媽裂開了。
白浮雪雙眼恍惚:“女子無才便是德,本宮的德行不夠充沛嗎?”
李德全:“回娘娘的話,陛下認為您的生活過于空虛,無法做後宮之表率。”
白浮雪人都麻了:“有皇後娘娘,需要本宮做個屁的表率。”
李德全:“……”
背後女官說:“娘娘,說話不可粗俗。”
白浮雪:“。”
焯。
……
李德全任務完成後回到紫宸殿。
蕭時之筆下不停,用極快的速度閱讀奏折,還能分出一點精力來問身邊的總管太監。
“白浮雪如何?”
李德全如實禀報:“娘娘需要一段時來接受。”
蕭時之冷笑一聲,将批閱好的奏折用力放在桌面上。
她本不是一個喜歡報複人的人,可實在忍受不了,白浮雪每天閑的像條被吊死的魚。
蕭時之咬牙切齒:“你看看那些個妃子,今天不是來送湯!就是在禦花園裏搞偶遇!要不然就是假裝生病,讓朕去看!”
蕭時之:“再看看白浮雪,每天就知道在那裏躺着,就算朕去了,半點溫柔小意也沒有。”
每次蕭時之去看望白浮雪,她的表現全是技巧,沒有感情。
像極了下屬在糊弄她。
李德全眼睜睜的見着女皇陛下,從滿眼憤怒,慢慢變得神情複雜,最後坐在那沉默的好一會兒。
過了幾個時辰,蕭時之見了好幾輪大臣。
她憂心忡忡的對李德全道:“現在這個點,白浮雪大約是在讀書,會不會給她壓力太大了?”
李德全:“……”
蕭時之冷靜下來,越想越覺得有些欺負人。
原作小說中的白浮雪可算是嬌弱的很,被這樣一番折騰下來,不說哭哭啼啼,那也得寝食難安。
蕭時之最終呼出一口濁氣,坐上步辇。
夜深人靜,搖晃的燈籠,和草叢中的螢火蟲互相輝映。
珠jsg鏡殿的大門此刻已經關上了。
蕭時之讓宮女太監不進去通報,獨自一人悄無聲息地走了進去。
只見身形修長的女官無奈道:“娘娘,這書還沒讀幾頁,您怎麽就又睡着了?!”
白浮雪死于一樣靠在貴妃椅上,“不讀了,不讀了,本宮不識字。”
女官:“娘娘!”
白浮雪氣若游絲:“本宮只是後宮中一個目光短淺的妃子而已,為什麽要讀中庸大學?!”
女官:“回娘娘的話,這是陛下讀的書。”
白浮雪伸出手,翻動着書頁,如果看別的書,她還能勉強說一句“每個字都能看得懂,連在一起就看不懂了。”
結果翻動這些書,那是連字都認不全。
女官生無可戀:“既然娘娘不願讀書,那便請起身寫幾個字。”
白浮雪最終拗不過女官,只好拿出毛筆寫出了幾個墨團子。
這真不能怪她,她在現代用慣了水筆和鋼筆,差點連毛筆的姿勢都沒拿對。
女官和蕭時之望着那一坨坨墨團子,整個人都不好了。
學識淵博的女官: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麽?
女官心中生起了大不敬的想法:當皇帝的可真沒一個好東西,就喜歡白浮雪這樣不學無術,腦子空空的廢物美人。
蕭時之在現實世界中常年練習過書法,一首小楷字寫的還算是不錯。
白浮雪作為一個社畜,可沒有那個閑心思。
白浮雪委屈道:“姑姑,本宮大字不識一個,連書都看不懂,更別說寫了。”
蕭時之站在屏風後面,神情了然,在原著小說中,确實沒有說過白浮雪的文采好。
一個古代閨閣中女子,不認識字倒也挺正常的。
被找來教導白浮雪的女官人都麻了。
一堂課下來,學生瘋了,老師也快瘋了。
蕭時之被氣的後腦勺嗡嗡的,從屏風後面走出來,“今日辛苦了,你回去吧。”
女官如被大赦,“謝陛下,體恤,奴婢告辭!”
一溜煙人就跑不見了。
蕭時之只見穿着藕色外甥的白浮雪重新又靠回了貴妃榻上,好看的脖子上的貓抓痕已經消失了。
變得又細又嫩,而鎖骨又被若有若無的薄紗給遮住。
欲說還休。
特別是那露出來的腳踝,上面被挂了一銀色的鈴铛,走起路來叮叮當當。
蕭時之看的口幹舌燥,聲音沉沉:“光有一副皮囊美麗,內在不過是個草包。”
白浮雪淺笑地貼在她身上,手指輕輕抓住蕭時之的手腕。
白浮雪嬌媚動人:“臣妾只知道要伺候好陛下,至于別的不過都是錦上添花罷了。”
白浮雪用那柔軟的桃子蹭着蕭時之身上冰涼的絲綢衣裳,在清涼的宮殿裏燃起了一抹燥熱。
蕭時之手摟住白浮雪纖細薄薄的腰身,咬住了她的後脖頸。
蕭時之:“你可真是……”
漂亮的小美人口中含着一塊冰,嫣紅的嘴唇含住冰塊,慢慢的度到蕭時之的嘴唇上。
二人的呼吸突然就亂了。
白浮雪含糊巧笑嫣然,“臣妾在後宮中生活的好與壞,全憑陛下的一句話,臣妾可得好好讨好陛下。”
蕭時之嘶啞笑,把人摟得更緊了。
“真是個離不開人的小家夥。”
“說,是不是故意寫成這般,引起朕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