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有奇效∠( ? 」∠)_ (2)
但每多見你一次,我發現自己的欲/望便越是膨脹起來,我把你調到最核心的職位,在我的辦公室為你加了一張一模一樣的桌子。我做的跟你的前任上司如此相似,你肯定是會奇怪的吧,可我顧不了太多,六個月的人間蒸發也太久了,不光是你,事實上很多人都開始懷疑了。
我還記得那一天剛入冬,你套了一件夾克,戴着毛線帽,拿着一瓶啤酒坐在小區長椅,可能是跟你的妻子發生了什麽不快,你不停地打着電話,表情跟我夢中所見的一模一樣。在此之前我數次尾随你回家,也曾裝醉讓你帶我來這裏過夜,但這還是第一次,第一次見你撒嬌的樣子。我遠遠地坐在車上,不受控制地□□了。我想撫摸你的鎖/骨,親親你柔軟的頭發,這個想法讓我渾身緊繃,幾乎喘不過氣來。
大概過了幾分鐘,你挂掉電話突然朝這裏望過來,你站起身,慢慢地靠近我的車,然後從車尾擦身而過,走出了小區。
那一瞬間我以為你認出了我,我所做的一切你都了解,我甚至覺得你會原諒我,像很久以前那樣,說一句你辛苦了。是啊,我很辛苦,陳東,我快要支撐不住了。
警察已經派人前往國外搜尋我的蹤跡,因為我的一位遠方外甥報案稱我并不在丹麥,我已經消失六個月了。如果搜出我的整容師,那我所做的一切便都白費了,但如果搜不出,那我将被依法視作死亡,世上再沒有王京這個人,我的一切財産便都将被我的外甥繼承,陳東,如果知道我死了,你會不會難過。
我一路跟着你,看到你走進一家酒吧,再出來時已經很晚了,你扶着路邊的路燈沖路人傻笑,我打開車門朝你揮了揮手,沒想到你一下把我拉了出來,你的力氣很大,扯掉了我西裝的扣子,你把胳膊搭在我的身上,一身酒氣地盯着我。
我的臉一定是紅了,“對不起。”我抑制着情緒平靜地對你說。
你一定是喝醉了,因為你抱住我,趴在我的頸/窩叫我“王京”。六個月沒有聽到過一次的名字,你叫出來讓我恍若隔世。
我不知道為什麽要向你道歉,直到我發現自己流下淚來。
對不起,我騙了你。
對不起,我辜負了我在你印象中的樣子。
我罪大惡極,從那一刻我放下了所有的希望,不再祈求你愛我,不再顏笑偃偃地活在另一個人的世界裏。
我是個壞人,這是從生下來便注定了的。我可以付出一切,哪怕是你的尊敬和少得可憐的愛。
但我要得到你,在我生命的最後。
我綁架了你。
你的屁/股很翹很有彈性,你的後/xue很緊,溫暖地包裹住我的手指,我熟練地為你潤滑,就像無數次想象中的那樣。但仍是有些不同,你清醒過來扯掉了眼罩,力氣大得像一頭牛。
我倒在血泊裏,看不清你倉皇跑開的背影。
我以為自己會這樣靜靜地死去,在這個廢棄工地,心滿意足地等待着結束。
可我沒死。你到底跟我不一樣,你沒有我冷血。
我請人給我做了一套衣服,把我裹在裏頭,只漏出一條眼睛的縫隙。它的頭套是用矽膠做的,穿上它別人只會以為我是個笨重的胖子。我知道你辭職離婚,只身搬到市北,便買下你的隔壁。借助一點點□□,你就再也離不開我。我會做你最好的鄰居,最好的朋友。
但你變了,變得落魄頹廢,眼睛裏不再有任何光彩。我耐心地陪你過了兩年,兩年中我始終是你最熟悉的人,我們有過很多平淡幸福的時光,我把各種各樣的你拍下來,貼在我的卧室,為了更加方便地觀察你,我經常在夜間爬上房頂,透過你家的外牆窗戶看你。
看你捧着家人的相框沉默,一瓶接着一瓶地喝酒,看你睡着時的那張臉。讓我驚訝的是你自/wei的時候,就如同一個耽于性/事的精靈,直男很少會這樣做。
你彎着腰擡起你挺翹的屁/股,把各種東西□□去,你喘息着,大張着腿,你的目光渙散,口水滴濕了床單。而每次,我都會脫掉我臃腫的皮衣,露出臉上長長的傷疤,迎合着你的動作,跟你一起釋放。
白天我們是少語客套的街坊,晚上我們便成了最親密的愛人,分享彼此深埋的秘密。我再沒有什麽夢想追求,而是沉浸在自/wei的享樂中逍遙度日。
一半時間忘乎所以,剩下一半用來等待,這絕對是我人生中最輕松惬意的兩年。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介入我們之間,一個不知道從哪裏流竄過來的乞丐,沒有名字沒有尊嚴的垃圾。你還是那麽善良,給他食物,讓他睡在你門前的臺階上,是你助漲了他的嚣張,讓他在我們做/愛的時候幹涉我,讓他坐在你的位置上吃早餐,甚至讓他穿你的衣服。
為什麽你要對一個一無是處的陌生人這麽好,卻不肯多看我一眼。我悲慘地借來你的東西發洩憤怒,把自己的精/液放進肉餡裏看你吃進去。但那天早上,我看到了你眼裏的光芒,他給了你希望,所以你就這樣喜歡上他。
我氣得發抖,為什麽那天夜裏沒有多使一些力氣掐死他,天知道我是花了多久才冷靜下來。我親吻着你的照片,親愛的,你不能再一次背叛我了,我不允許。
我走出卧室看到你還在外面,一臉尴尬,對了,你還要給他帶早餐,你總是這麽貼心好騙。
我在你最不愛吃的韭菜包子裏注射了氫化物,這本來是給自己準備的,放了兩年不知道還有沒有作用。我最後看了你一眼,你當時正一臉溫柔地與那個乞丐對視,根本無暇顧及我的動作。
我冷笑地看着你走出去,那是我們的訣別。
但我沒有想到,那個乞丐活得好好的,他的腳邊躺着一條死去的流浪狗。
他兇悍地望着我,看來他是知道了,但又有什麽關系呢,一個不能說話的傻子,就讓他多活一兩天有什麽區別。
這天夜裏的星星亮極了,我又爬上房頂看你,可不巧你拉上了窗簾,我坐在房頂上,望着夜空回想起了我們之前的總總,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所有的真相,那麽這世界上最恨我的人就是你了吧。
遠遠的我看到那個傻子走了過來,我從樓梯爬下去回到卧室。這該死的家夥,等天亮,我就親手了結了他。
我望着滿滿一牆的你的照片,笑着的,皺眉的,吃東西的,交談的,自/wei的,都是那麽迷人。
這時我聽到屋頂上有人走動,是那個乞丐,他從我平時用的洞口跳下來,手裏攥了一把西瓜刀。真是可笑,他竟敢先來找我求死了。
我上前捏住他的手腕想奪下刀,可肥大的身軀讓我行動遲緩,他看到卧室的牆,瘋了一般朝我撲過來,借着身高優勢把我壓倒在牆上動彈不得,我的臉貼着你那張回頭張望的照片,像是你終于回頭看到了我,在跟我告別。
我絕望地閉上眼睛。
只聽一聲鈍響,像是刀子進入了一個柔軟的面團,那是我的皮囊。
他明顯疑惑起來,不知道該怎麽辦。
我低聲笑起來,看來今天死的人不該是我,我奪過刀折騰了許久才幹掉了他,他瞪大了眼睛,咳出一連串的血泡,我喘着粗氣坐在床上,脫掉皮囊,擦了擦身上的血。
你看到了嗎親愛的,連老天都站在我們這邊,就讓我們這種關系一直持續下去吧,我再也會不殺人,我會永遠對你忠誠。我閉起了眼睛,因為劇烈運動使我的腦袋發昏。
突然脖子一涼,過一秒我才感到刺痛,所能做的只有類似啞巴的尖利的幹咳。我慢慢低頭,才發現一股股的血順着刀尖在往下流。
那個流浪漢用刀子刺穿了我的喉嚨,然後他完成使命般停止了呼吸。
好像真的該說永別了,這七年的追逐。我死後,你或許會變得幸運起來吧。
親愛的,好夢。
作者有話要說: 下手輕點:)我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