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6
在歷史教科書中有過記載,Alpha和Omega之間曾經有着密切的依附關系,每當發情熱潮來臨,第一個進入發情期的Omega或者Alpha所釋放出的信息素如同瘟疫一般迅速蔓延,激起其他Alpha或者Omega的被動發情。
最早的時候,一旦進入大規模發情期,對于無法控制性欲的Alpha和Omega來說,不管什麽地方都能成為歡愛的場所,廉價的愛情旅館汽車酒店,随時有人經過的巷口街角公共廁所,然後開始一場漫無止境的交媾。
然而這種大規模發情期所帶來的卻是社會秩序的紊亂以及公共秩序的癱瘓,當然還有數不清的非自願結合标記,也有過黑暗的世紀中Omega地位極其低下的一段歷史。
于是在經過了無數次起義革命,通過多項宣言公約之後,Alpha和Omega之間開始了隔離,政府投入大規模科技生産力和醫療設備去研發抗體,分別注入Alpha和Omega體內。
在歷史記錄裏度過了幾十年的光陰,當第一劑γ抗體成功研發之後,Alpha和Omega的從屬關系被徹底切開,單獨的個體擁有了自由,于是他們彼此自立了。
由此提升的是社會的工作效率和運行規範,犧牲的是不足為道的原始本能,這實在是非常劃算的一個巨大成功,在很長一段時間內讓原本被冗長淫靡的發情期所折磨的Omega獲得了自由。
沒有Omega再願意對外表現自己骨子裏渴求被擁抱的一面,越是柔弱的族群越希望表現自己的自立自強,而Alpha由于伴侶的唯一性,越發謹慎地選取自己的Omega,因為新法律出臺後,一個Alpha一生只能占有一個Omega,如果有了新的對象,必須要去專門機構消去自己對Omega的标記,而消去标記的過程實在痛苦,很少有Omega會同意進行消除。
在一代代的繁衍中,抗體已經完全成為Alpha和Omega體內的一部分,他們不再有控制不住的發情期,雖然這不代表他們沒有發情期,但是在沒有固定伴侶的情況下,發情期間可自然度過,身體除了比以往略為敏感之外,只要沒有Alpha或者Omega刻意靠近,就并不會有被欲望沖壞頭腦的情況,同時也可以借助藥物緩解上湧的情欲。他們不再能清晰地聞到彼此濃郁的信息素,那些誘人發瘋的因素都被封印在了人體深處。
Alpha和Omega的關系在百年前開啓了新紀元,Omega再也不是連一份穩定工作都無法擁有的弱勢群體,進入發情期後也可妥善地自我處理。
因此這個時候孫哲平一動未動,還在思考葉修貼在他身上不斷摩擦的理由。
借着昏黃暧昧的燈光,他看到葉修緊閉的眼睛和微微皺起的眉頭,白皙的臉上泛着不自然的薄紅。他習慣性地皺起眉,輕輕拍了拍葉修滾燙的臉頰,難得放柔了音調:“喂,你還好嗎?”
葉修的意識處于混沌之中,隐約聽到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了輕柔的問候。
他一點都不好。
除了熱,還有無法緩解的瘙癢,從身體內部一點點蠶食掉眼前的光,把他拖入深沉的水裏。
孫哲平還想問些什麽,可是葉修那具白皙惑人的肉體對他的吸引力遠比他自己以為的要大得多。
“啧,你醒醒。”孫哲平稍微加大了點力度,想把葉修從自己身上掀下去,然而沒有用,葉修柔軟服帖卻又強硬地用自己的手臂把他們倆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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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哲平只能一聲一聲地叫着他的名字,直到葉修皺了皺眉頭,睫毛顫抖了幾下,緩慢地掀開眼皮,沒有焦點的視線一下子撞進孫哲平深黑的眼裏。
“嗯?”葉修從喉間發出了模糊不清的音節,似乎是感覺到了渴,微微張開嘴,吐出舌尖,“要喝水。”
孫哲平兩指捏住葉修的舌頭,危險地眯起眼:“你是不是找死?”
他忍得那麽辛苦,這傻逼居然還敢對他吐舌頭,一副欠吻的樣子。
葉修還是皺着眉頭,似乎一時間無法理解孫哲平在說些什麽,腦子比糨糊還糊,看着表情可怕的孫哲平竟覺得帥得不可理喻:“老孫。”
“幹嘛。”孫哲平把手放在葉修的腰上打算捏着他的腰把他拎起來,“醒了就給我回你自己床上……”
還剩一個“去”字沒有說出口,就被葉修燙軟的舌頭給堵住了嘴。
葉修摟着他的脖子,胯間已然硬起的性器和他那不知道什麽時候也硬起來的陰莖隔着三層布料貼在一起,而葉修的舌頭正努力往他喉口伸去,他們的第一次就是一個充滿窒息意味的深吻。
孫哲平大力地把葉修拉開,胸腔壓抑得快要裂開,無名的惱火燒得他神經都疼:“你知道你在幹嘛嗎?”
也許是孫哲平的表情太認真也太恐怖,以至于葉修再頭昏腦脹也清醒了一點,他停下了動作,跪坐在床上看着一身衣服都被他蹭得起了褶子的孫哲平。
然後短暫的清醒都沒有超過一分鐘,他急切地往孫哲平的懷中靠去,把手從孫哲平的休閑襯衫下擺伸進去,撫摸着孫哲平堅實光滑的肌肉。
孫哲平的呼吸一滞,進而燃燒起了更大的兩股火,怒火和欲火似乎一定要分個高下,在他的身體裏喋喋不休。
他大概可以猜到葉修的發情期到了,也知道酒精催化了原本平淡的發情期,當然也明白比起以前那些一到發情期就神智全失的Omega,葉修現在的表現已經非常冷靜。
正确的做法應該是立刻下樓去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給葉修買點藥,但是只要是競技類的職業選手都知道,抑制發情的藥物不管副作用多麽輕微,都會對選手的競技水準造成一定程度的損傷,而且每次服用藥物之後,下一次的發情期就會更為兇猛。
孫哲平不知道葉修以往的發情期是怎麽解決的,他只能通過最簡單直接的方式來幫葉修度過這次異常猛烈的發情期。
葉修還把臉埋在孫哲平的脖子邊嗅着他微薄的氣味,然後就忽然被掀翻,整個人被孫哲平翻了個面,背對着他趴在了床上。
孫哲平托着葉修的腰讓他的臀部高高翹起,深吸了口氣後把包臀的黑色四角褲給扒了下來。
渾圓雪白的臀瓣間被甜蜜汁液浸透了的後穴像是一張嘟起的小嘴,散發着任何Alpha都無法阻擋的異香。那枚精致的小穴緊緊閉着,濕紅的褶皺被浸得閃閃發亮,孫哲平兩手分別捏着一邊臀瓣把它們向外分,臀間的小嘴受到壓迫終于微微開啓,露出了一個針孔般的小洞。
葉修扭了扭騰空的屁股,這樣的姿勢讓他覺得很累,孫哲平沒有理會,并着食指和中指直接捅進了葉修濕得不成樣子的穴眼。
兩根手指以極快的速度盡根沒入,孫哲平聽到葉修以前所未有的音調發出了前所未有的聲音。
以孫哲平的角度可以看見葉修咬住了枕頭的一角,似乎是恥于發出那種聲音,眼睛緊緊閉着,睫毛卻在抖動。
孫哲平發了狠,不斷地用兩根手指搞葉修的後面,他想葉修的後穴應該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弄,因為它雖然濕卻實在是緊得過分,裏面一圈圈的肉環緊緊箍住他的手指不肯放行,孫哲平就一下一下地按着葉修的前列腺,清晰地感覺到每當他按到那裏,葉修悶在枕巾裏的嗚咽就變了調,抽噎着,很可憐的樣子。
而他眼前的穴口也顯得很可憐,被兩根手指撐大,原來肉嘟嘟的褶皺被撐得變了形,看上去被弄得一塌糊塗。
葉修的腦袋因為那些尖銳的快感而越發昏沉,忽然感覺穴心一涼,他有些艱難地回過頭去,見孫哲平正用兩根食指把他的後穴向兩邊一點點掰開,觀察着裏面鮮嫩的肉色。
“不可以再開了……”葉修覺得難受極了,後穴想要閉上,卻被孫哲平強硬地掰着,還惡劣地向裏面吹氣,觀察晶瑩透明的腸液一點點順着股溝流下的景色。
後面的事葉修也不怎麽記得了,前面的事也沒多大印象,孫哲平就用幾根手指把他的穴裏穴外都玩了個透,直到他靠着後面的刺激生生射了出來。
第二天葉修在松軟的被窩裏醒來,已經被換上了新的內褲,睡衣也穿得好好的,而窗外的天色黑沉,明顯他睡了一整天。揉了揉陣陣發疼的腦袋,葉修仰躺着醒了醒神,然後想起了昨晚不受控制的那一系列變故。
他側頭看了眼孫哲平的床,果然很慘烈,那被卷成一團的床單不用攤開葉修也知道裏面裹了些什麽。
今天沒有保潔來幫忙換床單和打掃,大概是孫哲平看他沒醒就在門外挂了不需要清潔的牌子。
葉修坐在床上發了一會呆,然後才開始洗漱換衣服,拔了門卡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他去了興欣的訓練區,果然每個人都在那兒,沒有訓練,但是都聚在一起,孫哲平也在。
見他來了,陳果問他要不要吃點什麽,葉修搖了搖頭,然後看向孫哲平,剛打算開口說些什麽,孫哲平卻忽然站起來,像是根本沒看到他一樣和他擦肩而過。
葉修皺了皺眉,直接跟了上去。
孫哲平進了訓練區的廁所,從鏡子裏看到跟上來的葉修,平淡地問了句:“有事?”
葉修覺得孫哲平有些不對勁:“我看是你有事。”
“我一點事都沒有。”孫哲平不置可否地聳聳肩,葉修皺眉想拉住他,卻被避開了。
“你到底怎麽了?”
“沒怎麽。”孫哲平說,“現在挑戰賽結束了,我們的關系當然也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