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七月十五
然而,讓大家萬萬沒想到的是,飄音竟然到了韓府,目标不是韓子逸,而是葉青。當夜,沙飛塵抱着葉青呼呼大睡時,突然就驚醒了,立刻察覺到周圍有危險。
一邊緊緊摟着熟睡葉青,一邊已經內力集合到右手掌,只等目标的出現。只是,沒一會,沙飛塵就覺得不對了,頭有些暈,心嘆:不好!用盡全力一掌打向屋頂,瓦片嘩啦啦的就往吓掉,屋頂就空出了一個大缺口。這麽大的動靜,自然将韓府的人吵了起來。
葉青是被聲音吓醒的,搖了搖沙飛塵,卻發現那人靜靜的動也不動,葉青心慌了,害怕沙飛塵就這麽丢下他忙把脈一看,中了毒煙。忙扶着沙飛塵往外走,也顧不得身子只穿着一件外衣。
第二天傍晚,沙飛塵大叫一聲:“青”,接着猛然的坐了起來。當看到葉青完好無損的做在穿邊時,一把抱住葉青,松了一口氣:“還好你沒事。”
葉青眼睛有些澀澀的,回抱着沙飛塵,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沙飛塵會不在,可是當這一天來臨的時候,他慌張無措,就好像缺了主心骨一般。沙飛塵抱着葉青問:“你沒事吧。”
“我從小在藥罐中泡大的,這點毒,奈何不了我。倒是你,最近一個月不可以亂動真氣,知道嗎?”
沙飛塵笑嘻嘻的說道:“聽你的。”
韓子逸走到門口有退了回去,人醒了就好。安凡走在他身後問:“飄音,是要對付葉青嗎?”
韓子逸說道:“你為什麽認為,飄音的目标是葉青?”
“在昌邑的時候,你說過,飄音是認識葉青的。”
韓子逸說道:“認識葉青不假,可是,既然認識葉青就應該知道一般的毒煙對葉青起不了作用。飄音又怎麽會冒險來毒葉青呢?”
安凡低頭思考了一下,說:“那為什麽會對沙飛塵動手,沙飛塵和他應該沒有什麽恩怨。”
韓子逸停下腳步,手伸到屋檐外,手掌上便飄下幾滴雨,“下雨了!記得你第一次見飄音的時候,吓着傾盆大雨,如今,又下雨了,我也去見見吧。”
飄音被關在後院的一個房間裏,裏面對着一些雜貨,都是平時用不上,丁大嬸又舍不得扔的,堆了小半個房間。飄音就坐在那堆雜貨旁邊,頭發淩亂遮住了半邊臉,露出的臉色也有些蒼白,咬着牙似乎在極力的忍着什麽。
韓子逸走到飄音面前說道:“很難受對不對?雖然我不知道葉青給你下了什麽藥,可是,惹惱他一般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飄音虛弱的說道:“有本事一刀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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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子逸語氣淡淡的說道:“想想你殺過的人,害過的人是不是也曾經受過這個苦呢?”
“用不着你來說教。”
韓子逸嘲諷的回到;“我為什麽要對你說教?你還不配呢。”接着也懶得和她多說廢話,問道:“是誰派你來的?”
飄音回到:“是不是我告訴你,你就放了我?”
“我可以考慮。”
“無極門。”
韓子逸笑了笑,可是越笑越覺得好笑,問道:“季雪陽為什麽這麽恨無極門?”
飄音有些驚恐的擡起頭看着韓子逸,韓子逸停下笑容,說道:“很奇怪我怎麽知道?對不對?我現在想來,季磊最疼愛的兒子應該是季雪陽,而季雪陽一定知道季磊的一切計劃。沙飛塵和季暝陽的關系季雪陽一定知道,雖然七月十五從未失過手,可是最近幾年幾乎也沒有做過太大的動靜。季雪陽這是幫七月十五除掉障礙,除掉季暝陽最有利的幫手--沙飛塵。”說完有些得意的笑道:“我說的對不對?”
“你..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事,你的命還會存在多久。我們做個交易吧,你告我我我想知道的,我就放了你。”
飄音哈哈哈的大笑起來:“你們要我出賣雪陽?不可能。”
韓子逸嘆息一聲,說道:“你喜歡季雪陽吧。”
飄音聽到這話,一時間沉默不語,韓子逸又說道:“罷了,我也就不問你季雪陽的事了,那告訴我,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認識葉青,而葉青卻不認識你。”
“誰說我不認識她。”葉青從韓子逸身後的門走了進來,說道:“她應該是毒王的徒弟,仇芽。當年他師傅我師傅一見面就打架,我對毒王身邊的弟子知道的也只有毒王的大弟子-封陽。不過,後來仔細想了想,印象中見過她幾次,一直在封陽的身後。”
葉青說道:“這屋濕氣太重,把要問的趕緊問了就出去,呆久了,對你身體不好。”
安凡一聽,拉着韓子逸就往外走,韓子逸抓住門框說道:“我的身體沒這麽差。”接着轉頭對葉青說道:“我本想問問季雪陽之後有什麽計劃,可是現在看來,她估計死也不會說,女人的執着和癡情是最無法理解的事情之一。人就交給你了!”
葉青是個大夫,在大家眼裏那就是秒手回春救死扶傷,可是這樣的人被惹惱了,也會變成惡魔。不知道他用了什麽辦法,總之耳力極佳的安凡聽到飄音的叫聲都不由的皺了皺眉頭。沒多久,葉青腳步輕快的回來了,說道:“季雪陽一開始給她下的命令就是保護好季暝陽會燕京,成功的接受莊主之位。殺掉沙飛塵也如你想的,為了鏟除障礙。至于歐燕,綁架他是為了得到千邪劍的下落。按照飄音說來,季雪陽對千邪劍的執念比梅雪山莊要深。而且,季雪陽手下有不少人。”
韓子逸手撐着下巴聽着葉青說完後問:“你怎麽讓她開口說話的。”
葉青雲淡風清的回到:“我最近在研究一種藥,叫吐真言,正好她給我試藥。”
韓子逸回到:“我總算知道,為什麽當年毒王要和藥王争你當徒弟了。”
葉青笑了一下,說道:“謝謝你的贊譽。”
話說董無極就這麽丢了一個同伴,雖然可惜,卻沒有放多少心思在上面。他現在和所有人一樣,都盯着梅雪山莊,等着七月十五的出現。梅雪山莊早就已經裏三層外三層的圍了起來,其中不乏很多江湖人士不請自來。季暝陽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他們表示感謝!季暝陽聽從韓子逸的吩咐,臉上盡量裝出害怕擔憂的,騙人嘛,戲總是要做足。季雪陽看在眼裏,有些好笑,不是說聽天由命嗎?看來還是怕死。
七月十五很快就到了,蘭越緊緊的握着手裏的劍站守在屋裏。季暝陽坐在桌前說道:“蘭越,你在緊張嗎?”
“沒有。”
“你是想保護我對不對?”
蘭越眼睛仍然四處看了看說道:“誰要殺你,從我屍體上踏過。”
季暝陽手一下一下的敲着桌子說道:“你又何必道現在還在做戲呢。蘭越。”
蘭越終于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看着季暝陽,季暝陽冷冷的看着他,讓蘭越在那瞬間有種寒冰刺骨的感覺,“你..都知道了。”
季暝陽突然笑了笑,說道:“就算今天七月十五殺不了我,你也會殺了我對不對?也許那一刻,我應該怎麽也想不到,在我身邊帶了三年的人會殺了我。”
蘭越握着劍的手有些抖,低着頭說道:“少爺,對不起。”
“子逸說,各擇其主,你只不過是選擇了你覺得對的一方而已,不用說什麽道歉的話。”季暝陽說道:“蘭越,其實我應該謝謝你,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出于真心,可是這三年來你陪我笑陪我鬧照顧我的生活,這些我都記得。只是,我們終歸不是一路人。”
蘭越跪下說道:“少爺,對不起,可是我欠別人的,總是要還。來生,給你做牛做馬我都願意。”
季暝陽內心百感交集,雖然知道蘭越是季雪陽的人,在沒有揭開真相的時候,總是帶着僥幸的心理告訴自己,許是自己猜錯了。可是,當真相的一角被揭開,心,還是不由的難過。
屋外,梅雪山莊的牆頭上站了一個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帶着戲譜面具的人,他歪着腦袋看着院子裏的人,聲音陰陰的說道:“這裏怎麽這麽多人?”
院裏,季雪陽說道:“你是七月十五的人?”
“對啊,對啊!”面具男似乎因為大家知道他的身份而異常高興。
季雪陽抽劍:“那,留下你的命。”
“呵呵呵,呵呵呵。”面具男人笑了起來。“你們真傻,你們真傻!”聲音像是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聲音中夾雜着一些刺耳的尖叫聲,讓人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初生牛犢不怕虎,有幾個年輕人想着要是殺掉了七月十五的一個人,那就名揚江湖了。于是幾個年輕人便出招了,只是還未到牆頭,幾人便被震了回來,口吐鮮血,一命嗚呼。
面具男沒有再笑了,而是陰側側的說道:“不自量力。”接着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語的說道:“我剛剛收到哪裏了?哦,你們傻。”
季暝陽這時捂着手臂走了出來,白色的衣襟上濺了不少也血,問:“哦。傻在哪裏?”
衆人一看,忙問:“季莊主,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