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嶺南故人
韓子逸有些歉意的說道:“在下從小身子便弱,耽擱兩位了,真是不好意思。”
季暝陽說道:“你別聽蘭越胡說,先好好休息吧。我先四處看看有沒有可以歇腳的地方。”
“有勞了。”
蘭越忙說道:“我不是那意思,哎呀..總之韓公子不要介意。”說完便追着季暝陽而去。
等季暝眼和蘭越一離開,安凡問:“公子,我們真的要和他們同路嗎?”
“我不是給你說過了嗎?”
“可是,我總覺得這樣太過危險。”
韓子逸看着安凡說:“我們做的事,哪一件不危險呢?如果連個小小的舵主我都無能為力,那我還怎麽給和那個妖人鬥?”
安凡不在有疑問,同時,蘭越也問了季暝陽這個問題:“少爺,咋們真要和他們一起?”
“不然呢?”
“要不,咋們現在馬上就走,不管他們了?”
季暝陽說了一句蘭越不大懂得話:“不管也的管。咋們和他們到了鎮上就分開,畢竟也是我害他們改走陸路的。”
“也是。”
沒什麽意外的,周圍并沒有人家戶,只得找一塊相對幹淨的地方暫住歇息。有路的路比沒路的路果然要好走很多,四周都靜悄悄的,偶爾才有一兩只青蛙呱呱的叫着;風很涼爽,拂過沉睡的大地,逗一逗睡着的樹木草叢;韓子逸擡頭看着黑壓壓的天空中一閃一閃的的幾個小星星說道:“這風景,其實挺美的。”
蘭越回到:“有什麽美的,黑更半夜的。”說完又覺得氛圍不大對了,蘭越抓了抓頭發,幹脆自己一個人往前走了。
安凡接着說了一句:“星星嗎?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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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暝陽也擡頭看了看說:“因為靜吧。”
韓子逸有些訝異的看了季暝陽一眼,季暝陽竟然和自己的想法一樣。安凡在周圍找了好多幹草鋪在地上,又拿出包袱裏的幾件衣服鋪在幹草上,才讓韓逸子躺下。
蘭越靠着樹翹着的腿說道:“矯情。哎呦...”臉上被什麽東西打了一下。蘭越跳了起來;“安凡,你找打啊。”
季暝陽沉聲說道:“我看是你找打。”蘭越癟癟嘴,不甘心的坐了下來。
天剛蒙蒙亮,幾個人又急着趕路了,到了附近的一個鎮上,季暝陽說道:“韓公子,就次別過吧。”
韓子逸問:“為什麽?”
“極樂門要對付的是我,如果我和你在一起,恐怕會牽連韓公子。”
韓子逸說道:“你說的也對。那就此別過。安凡,我好累好困。趕緊找家客棧吧。”
“是,公子。季公子,告辭。”
“告辭。”
蘭越蹦起來對安凡說道:“哎,木頭,你怎麽不給我告辭?”
安凡瞟了他一眼,什麽話都沒說,就離開了。蘭越指着安凡:“你...你...”你了半天也沒你出什麽話來。
季暝陽也隐隐有些不開心,韓子逸竟然走的這麽潇灑。:“走吧,我們也找家客棧休息一下。”
韓子逸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才起來,安凡說道:“季公子他們離開了。”
“什麽時候?”
“午飯後。我們追嗎?”
韓子逸搖搖頭,:“我太累了,不去。反正總會遇到的。”
“恩。”
季暝陽個為什麽這麽急的趕路?因為他要連夜趕到下一個目的地,嶺南縣。到了縣裏,季暝陽一躍進了一座叫沙府的宅子,輕車熟路的踢開一間房,床上的人迅雷不及掩耳的一掌就打向季暝陽,季暝陽忙避開說:“蘭越,交給你了。”說完,連續兩個晚上沒睡好覺的季暝陽,直接就上床,睡了。
室內突然亮了起來,一個年輕的男子只穿着裏衣,站在床前問:“他這是怎麽了?”
蘭越在他身後回到:“沒睡好覺了。”
男子是這個府的主人,沙飛塵,在嶺南縣開了一個武館。沙飛塵沒聲好氣的說“急着逃命呢。”
蘭越沒回話,沙飛塵吃驚的說道:“不是吧?”
季暝陽既然未睡好,蘭越自然也不會睡好,便叫了下人給蘭越安排了房間。伸伸懶腰,沙飛塵打算繼續回床睡覺。
剛坐到床上,就被一腳踹了起來。沙飛塵蹦跶了一下說道:“季暝陽,床是我的,你還敢踹我?”
季暝陽依然閉着眼說道:“我不習慣有人和我同睡。”
沙飛塵叫道:“這是我的床,我的床。”
季暝陽一個翻身就不在理沙飛塵。沙飛塵無奈的拿起外衣披上說:“算了。大人不計小人過。我去和我家小青青睡。”
中午時分,季暝陽才醒,就在床上打了一會坐才起床走到院子。季暝陽眯着眼看了看天,7月的太陽越來越刺眼,會燕京時應該就是最熱的時候吧。
“少爺,你醒了?”
季暝陽回頭看了看站在門口的蘭越,說道:“沙飛塵呢?”
“哦,不敢見你呢。”
“為什麽?”
“昨天晚上被青哥打了,眼睛都青了。哈哈哈。”
季暝陽也難得的揚了楊嘴角,接着就聽到不遠處傳來氣急敗壞的聲音:“臭小子,我是摔的。”
季暝眼光看到沙飛塵的右眼角還真有團淤青,說道:“我還以為你得手了,想不到,還是被揍的份。”
“你懂個屁,這叫情趣。”揉了揉眼角,沙飛塵問:“你大哥對你下手了?”
“應該是。”
“明知道有危險,你還往上貼什麽啊。過你的逍遙日子不好?”
“你覺得大哥對付完二哥,會放過我?”
“也是,現在你二哥處境也不好。也顧不上你。那你打算怎麽辦?”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不過,我來找你,要你幫一個忙。”
“你說。”
“送我過昌邑。”
沙飛塵猶豫了一下說道:“那昌邑無極們舵主洪德明和我那可是見面就得打架的交情,我幫你,恐怕是倒忙。”
季暝陽:“我知道你和他不合,所以才找你。”
“你要我去吸引他的注意力?無暇顧及你”
“方法是好,可是,洪德明不是傻子,能信嗎?”
“他現在并不知道我們的關系,有何不可。”
“行。等我安排一下。咋們明日出發。”
季暝陽和蘭越傍晚時分悄悄的從後門離開了沙府,去住了客棧。很巧的,遇到剛到縣城的韓子逸。韓子逸笑着施了一禮,說道::“季公子,又見面了。”
季暝陽有些欣喜的說道:“是啊。又見面了。”
像他們相遇的第一家客棧一樣,他們又分別住在了天字一號和二號房。
蘭越疑惑的問:“少爺,真這麽巧?”
“如果是我先到,他再到,我倒是要懷疑一下,可,先到這客棧的是他。也許,就是那麽巧吧。”
“叩叩叩。”傳來敲門聲。蘭越打開門一看,是一臉冷冷的安凡。
安凡說道:“公子讓我問問季公子,可曾吃過晚飯?”
蘭越回到:“沒有。”
“公子請季公子一起晚膳。”
季暝陽說道:“多謝邀請,”
“公子在樓下等您。”
“請。”
樓下,韓子逸正坐在一張桌邊等着季暝陽,看着似乎是在發呆的盯着眼前的杯子,眼珠卻在四處打着轉。季暝陽走到韓子逸身邊說道:“韓公子久等了。”
“哪裏。本想就在店裏随便吃點,可是聽說不遠處有家飯館不錯,就想邀你一起去嘗嘗。”
“那走吧。”
一行四人不急不慢的朝着那家飯館走,蘭越小聲對季暝陽說道:“少爺,要不要我去砍掉尾巴。”
“不用。當不知道吧。小心就是。”
韓子逸有些疑惑,安凡在韓子逸耳邊說了幾句話。韓子逸一幅原來如此的表情,說道:“管那麽多幹嘛,吃嘛,還是要吃的。走吧。”
一頓飯吃下來倒也是相安無事。就連回到客棧也是一帆風順的,韓子逸好奇的問:“這尾巴難道是保護你的?”
季暝陽也是奇怪,難道真是二哥派來的?季暝陽回到:“我也不知道。”
當天夜裏,就數韓子逸睡的最安穩,其餘三人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然而直到第二天清晨,也沒有任何事發生。
季暝陽在房裏來回踱着步子,突然說道:“我真是笨。這裏是飛塵的地盤,我既然要經過昌邑,無極門的人怎麽會在這裏動手?”
想通了事情的的季暝陽也不在糾結,讓蘭越收拾好行李帶上幹糧準備趕路。在隔壁門前徘徊了一會,最終還是沒有敲門和韓子逸道別。
結賬時,掌櫃說道:“季公子,天字一號的韓公子讓我給你帶句話,他說,本來打算和你告個別,又怕打擾你還在休息,便未來打擾。”
“他離開了?”
“是的,大約有半個時辰了。”
也好,只要不和自己同路,總會少些不必要的麻煩。只是到了城門口時,卻被一個熟悉的人叫住:“季公子。”
“韓公子?你怎麽還在這裏?”
韓子逸有些尴尬的說道:“等煎油果子。”
“?”
煎油果子老板說道:“這位公子啊...”
原來韓子逸只是在城門口吃碗面,結果被旁邊賣煎油過子的香味吸引了,便買了一個,卻發現異常美味,想要帶幾個在路上吃。誰知道,突然幾個騎馬的人沖過,撞到了旁邊賣包子的攤子,
然後包子攤又把煎油果子的攤撞翻了。韓子逸不甘心,自己掏腰包給了賠償,等着讓老板重新弄...
季暝陽有些想笑,但還是忍住了,相處這些天來,他知道韓子逸愛吃,但是竟然這般愛吃,倒是挺好笑的。
韓子逸油紙包了幾個給季暝陽說:“你嘗嘗,很好吃的。”
季暝陽接過東西,說道:“多謝。”
季暝陽和韓子逸告辭後便策馬而去,韓子逸咬了一口果子,說道:“還不動手嗎?小心被別人搶功。”
包子攤的男人看了韓子逸一眼,似乎不知道他在手什麽。韓子逸不慌不忙的說道:“都走遠了?還不動手?”
包子鋪老板嘿嘿兩聲說道:“我們的目标可不是他。”接着從攤子底下抽出一把刀就砍像韓子逸,安凡一腳踹開刀,韓子逸愣了愣,像是想到了什麽,突然敞開嗓子叫道:“救命啊,殺人了。”
接着從四面八方串出好幾個人都殺氣騰騰的沖着韓子逸而去,安凡沒有一點懼色的便護着韓子逸,邊清掃着湧上來的人。
韓子逸和安凡說了句什麽,安凡大叫一聲:“公子,小心!”這一身喊帶着雄厚的內力,連已經出了城門的季暝陽也聽見了,季暝陽勒住馬停下腳步,問:“這是安凡的聲音。”
便毫不猶豫的轉頭回嶺南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