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深夜逃離
韓子逸擡頭正看到季暝陽盯着他看,沖着季暝陽微微的笑了笑,季暝陽點了一下頭便轉身去了其他地方。
安凡看着韓子說道:“公子,我們這樣會不會引起季暝陽的懷疑?”
“你說呢?他又不是傻子。金水,清理一下吧。”
“是,公子。”在他身邊的五個人立刻就撤開了。
金水站在船頭,大聲叫道:“3號。”
韓子逸的手下很快就開始清理船上,将對方的人全部扔到水裏,接着金水又叫道:“1號。”
10幾個人又迅速的沿着船邊站着,一個人朝着他們每人手裏遞了一個紙包,只聽見金水下令到:“放。”
他們便将紙包打開,往河裏倒掉包裏的金色粉末,季暝陽想要到船邊看看,韓子逸叫住他;“季公子,那小胡子不見了,你可曾看到他?”
季暝陽停下腳步回到:“并沒有看到,但是,他有上船。”
韓子逸點點頭;“那這就好辦了,只要他在這船上。”
季暝陽再次移步到船邊時,卻發現海面上的屍體已經不見了,只是那海水中的血腥味卻提醒着這裏發生過什麽。
韓子逸看着并排在地上的2個人,眼裏滿是悲痛,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天氣漸熱了,火化掉,送回他們的老家吧。落葉總要歸根的。”
接着又對金水說:“他們的家人記得好好安頓。”
“是。”
金水單膝跪下:“我帶他們謝過公子。”
“是我應該謝謝他們,也謝謝你們!我知道你們都累了,但是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得趕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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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水回到:“我們馬上起程。”
蘭越站在季暝陽身邊小聲說到:“少爺?這韓子逸不是簡單的人。”
“這話還需要你來給我說?”
季暝陽走到韓子逸身邊,看着暮色霭霭的天說:“韓公子真是令季某刮目相看。”
“客氣。”
“只是不知道是敵還是友?”
韓子逸歪着頭問:“如果我是敵,你還會站在這裏嗎?如果我是敵,你還能照着正常的路線走嗎?”接着笑了,說到:“就算我是敵,你也逃不掉,對嗎?”
季暝陽沒有一絲思考,簡短的回到:“未必。”
韓子逸習慣的雙手伸到衣袖中,說道:“我是個商人,無意與任何人為敵。不過,要是我看不順眼,我可能還是會與些人為敵。季公子不在這個範圍內。”
兩人又是一陣沉默的看着遠處,可是遠處一片黑暗,什麽也看不見!
撲通一聲,一個人摔在了甲板上,海青走了出來說道:“公子,這小胡子果然躲起來了。”
韓子逸慢步朝着小胡子走去,小胡子立刻跪起來磕着頭:“大俠饒命,大俠饒命。”
韓子逸居高臨下的說道:“我又不會武功,那是什麽大俠。”接着對季暝陽說道:“你有什麽要問的問吧,只是人最後要交給我,畢竟,我的人死了幾個,總歸要用他的血來祭拜的。”
說完就帶着安凡和海清回了船艙。季暝陽沒有動,就站在哪裏語氣冷冷的說道:“誰派你來的?季召陽還是他這條狗的主子,極樂門主,董無極?”
小胡子唯唯諾諾的擡起頭說道:“季召陽和我們門主不是不合嗎?”
季暝陽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看來,你只是一個小蝦兵。大哥也是隐藏太好。”接着走到小胡子身邊,蹲下,小聲說道:“是啊,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季莊和極樂門不合,可是季大少爺卻是極門的人。”
小胡子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季暝陽,季暝陽已經又站回了遠處說到:“蘭越,把他交給韓公子吧。”
“少爺,我們不打探...”
季暝陽擺擺手,蘭越便不在過問。季明陽不知道韓子逸會怎麽處置小胡子,但是他知道,小胡子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季暝陽以為韓子逸要審問這個小胡子應該會拉到一個僻靜的地方,誰知走進船艙一看,韓子逸手裏端着一杯白水,悠閑的喝着。季暝陽為了避嫌又退了回去,韓子逸叫住他:“季大哥不必拘泥,你來聽聽問問也好。”
季暝陽點點頭。
韓子逸問:“你叫什麽名字?”
“段石。”
“誰叫你來的?”
“....你還是殺了我吧。我不會說的。”
季暝陽說道:“他是極樂門的人。”
韓子逸表情有些吃驚,:“極樂門?季大哥難道得罪了極樂門?”季暝陽回道:“我和極樂門并沒有仇。”
韓子逸自言自語的說道:“那就怪了。”接着問段石:“是極樂門派你來的?”
段石還有一絲硬氣的說道:“不是,是我,我自己來的。”
韓子逸奇怪的問:“為什麽?他..”韓子逸指了指季暝陽說道:“你和他應該沒有什麽仇恨吧。”
段石回到:“誰說的,我,我看不慣他。”
“看不慣?” 韓子逸恍然大悟:“哦,原來如此,我也看不慣你,也殺了你好了。”
段石慌忙的說道:“你敢,你..你殺了我就是和極樂門為敵。”
韓子逸輕擡了一下頭看着段石說:“你剛剛不是還不願意說嗎?怎麽現在就承認起你是極樂門的人?在說,你的同夥都死了,連屍體都沒留下,我一會送你去陪他們,你說還有誰會知道,是我做的?”
“門主一定會查的。”
“不說你們一群小喽摟消失了,就是死了,極樂門的人也未必會查。”
“我大哥是極樂門的昌邑舵主,我大哥一定會查的。”
“是嗎?哎!”韓子逸似有些苦惱。
季暝陽看韓子逸嘆氣,說道:“這件事我一人承當,定不會...”話沒說完,韓子逸像是沒聽到他說話一般,帶着幾分輕視幾分高傲的對段石說:“我就是極樂門為敵又怎樣?”
段石說道:“極樂門是金國第一大門派...,”
蘭越在一旁:“呸,你把少林武當當什麽了,怎麽算也論不到那不男不女的謝無極帶領的蝼蟻。”
韓子逸點點頭附和道:“對的,對的。”
段石氣結到:“你們不要欺人太甚。”
韓子逸放下手裏的杯子,聲色俱厲的說道:“欺人太甚的是你們,不是我。”接着又突然想洩了氣一般:“可惜,你終是看不到了。”看不到極了門瓦解的那一天!
“青海,把人帶下去交給金水。”
“是。”
季暝陽試探的問:“韓兄對極樂門似乎并不在意?”
韓子逸回答到:“我知道極樂門是個大門派,但是,我一個生意人,又不在江湖中,有什麽好在意的。”
“極樂門雖是江湖門派,但是門徒衆多,生意人也不少,不怕被下絆子?”
韓子逸一愣:“是嗎?那我以後的小心些。”
季暝陽眼神瞟了韓子逸一眼,你了解江湖中的人和事,卻不了解極樂門?是說你傻還是我傻呢?韓子逸看着沉默中的季暝陽說道:“時間不早了,季大哥早點休息吧。”說完就起身往裏走。
季暝陽叫住韓子逸說道:“韓兄,前面就是昌邑了。極樂門在昌邑的力量多數在海上,我想,如果我在,我們大家可能都無法通過。”
韓子逸問:“你的意思是?”
“多謝韓兄一路的照應,明日我和蘭越就改走陸路。”
“恩,好。”
季暝陽以為韓子逸會挽留一下,随之一句“好”,就沒了下話。想想也是,極了門确實是讓人害怕的存在。
半夜時,季暝陽的門被敲響了,在地上打地鋪的蘭越一個鯉魚打挺的起來問:“誰。”
安凡在門口說道;“季公子,公子讓我告知你一聲,收拾好東西,一會下船。”
“知道了。”
蘭越抱怨道:“這韓子逸也是,有必要大半夜讓人下船的嗎?”
“可能怕夜長夢多吧。趕快收拾一下。”
“怕成這樣,膽子真小。”
季暝陽出身呵斥道:“蘭越!”
“...”
季暝陽出來便看到韓子逸正看着桌上的油燈發呆,開口道:“韓兄,你怎麽也起來了?”
韓子逸才收回思緒說道:“我和你一起啊。”
“什麽?”
“我和你一起走陸路。我想了想,段石他們消失,一定會引起注意,如果如段石所說,昌邑的舵主是他親戚,自然會對多往的船只盤問。這是其一;其二,段石既然知道你在我船上,那別人也會知道,恐怕之後的麻煩不少。你我都是旱鴨子,這要逃命還真是不好逃。其三,我的人早日回故鄉入土為安,落葉歸根總是好的。所以,還是陸路的好。”
季暝陽施了一禮,說道:“給韓公子添麻煩了。”
“哪裏。走吧,咋們趁現在沒什麽人注意,上岸,我的船就直接掉頭回去。”
上岸後,韓子逸說道:“青海,你就按我的安排去安排。明白嗎?”
“是,公子。”
因為并不是在碼頭靠的岸,周圍都是雜草叢生根本沒有路,接着月光打着火把,四人也是走的異常艱辛。
特別是有些弱不禁風的韓子逸,沒走多遠,安凡說道:“公子,我背着你吧。”
韓子逸拒絕到:“我又不是小孩。”
“那你抓緊我,你小心些。”
蘭越牽着兩匹馬走在最前面,手裏的刀将兩旁的的障礙清除掉;安凡走在韓子逸前面為他開路;而季暝陽打着火把走在最後。季暝陽突然有種錯覺,他們三個人似乎都是在為韓子逸服務。正想着,就見眼前人一晃,季暝陽也顧不上那麽多,丢下火把一把拉住韓子逸,說是拉,不如說是抱,季暝陽一把抱住韓子逸的腰,才讓韓子已沒有摔倒。
安凡忙問:“公子,沒事吧?”
韓子逸長長的松了一口氣說:“沒事。多虧了季公子。”
季暝陽放開韓子逸,說道:“客氣了,你小心些。”心裏卻想:作為一個男人來說腰身夠細,夠瘦!
重新拾起火把給前面的蘭越借了點火,繼續向前走,這下安凡更是小心翼翼了,簡直一步一回頭。季暝陽知道,安凡算是韓子逸的仆人,可是韓子逸并未将安凡當成仆人,更像是個弟弟一般。季暝陽雖說也将蘭越當成自己的兄弟,可是主仆之分依然還是有的,并不不像韓子逸對安凡這般毫無顧忌。想想,季暝陽竟有一絲羨慕兩人的關系。
走了大半個時辰,四人總算走出了那片沒有路的路,其他三人還好,可韓子逸已經累的氣喘籲籲,弓着腰雙手撐着膝蓋,急促的喘着氣。
安凡将包裹丢在地上,忙護着韓子逸坐下說,又拿出水袋說:“公子,喝口水吧。”
蘭越無意的嘀咕了一句:“怎麽比女人還弱。”
季暝陽和安凡同時瞪向蘭越,可惜天太暗,沒眼力的蘭越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