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順上路途
這時候,樓上傳來齊軒的聲音:“把他二人帶回縣衙。”
韓子逸擡頭看着樓上,說道:“這麽快就抓住了啊。”
話還沒說完,就見幾個捕快從樓梯口滾下來的,飛下來的。安凡擋在韓子逸面前防止被誤傷。
韓子逸說道:“快去幫幫齊大哥。”
安凡回頭看了看韓子逸,一個飛身就上了2樓。
季暝陽原本和蘭越正喝着小酒,齊軒走了進來說是要搜查房間。便也讓官府的人搜了。誰知,竟從床底搜出一個包袱和一把劍 ,劍上還有血,而包袱中也是一件帶血的衣服。
季暝陽也是一愣,這東西怎麽會在自己床下。齊軒可不知這些,立刻下令抓捕這二人。捕快們上去抓人,還沒靠近就被那叫蘭越的人扔下了樓。齊軒怒道:“豈有此理。”上前就要親自去抓蘭越。
蘭越挑了挑嘴角,伸手就要抓住齊軒的肩膀,想要像扔其他人一樣将齊軒扔下樓。
只是突然一陣掌風迎面而來,蘭越迅速撇開身子躲開了,定眼一看,是和那書生一起的人。蘭越握拳,将真氣注入拳頭,攻向安凡...兩人過上好幾十招,不分勝負。
季暝陽眼光看向門口,韓子逸正走到門口,看了看屋裏一片狼藉,便開口說道“安凡,好了。”
安凡立刻就收了拳腳回到韓子逸身邊。蘭越眉頭微微一皺,安凡和他在過招,卻能迅速的完整無缺的收住,只能證明,安凡的武功在自己之上,上去很多。蘭越自認武功還是不錯的,這麽多年也鮮有失手的時候,卻第一次有失敗的感覺。
季暝陽看了看還在窗戶邊的蘭越,知道估計是被打擊了。
齊軒對季暝陽說道:“這位公子,這物證俱在,還希望你和我回一趟衙門。”
季暝陽說回到:“我不是兇手,我也不會和去你縣衙。”
“由不得你。”
韓子逸開口道:“齊大哥,你還是先把你的手下送大夫哪裏看看吧,我看摔的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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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軒才想起自己的手下好像都被那叫蘭越的扔了出去,忙讓人找來大夫看看。接着指責到:“你不但有殺人的嫌疑,你還公然毆打朝廷官兵,罪加一等。”
季暝陽不急不慢的說:“你不問青紅皂白的就抓人,我自然是要反抗的。”
“物證...”
蘭越打斷齊軒的話說道:“這也可能是栽贓,在說,我們真要殺人了,還會傻到讓你搜出什麽物證?”
韓子逸開口了,說道:“那也有可能你們沒有時間處理。”
齊軒點點都說:“不錯。”
蘭越瞪着韓子逸,那眼神帶着警告,安凡也瞪着蘭越,那眼神也是警告。韓子逸不以為意的繼續說道:“也有可能真是栽贓。”
齊軒問:“真是栽贓?”
韓子逸頓了頓,說道:“齊大哥,你才是知府大人。”
齊軒有些尴尬的咳嗽了兩聲說道:“你一出現,我就忍不住想問你意見。”
韓子逸對季暝陽說道;“這位公子,其實,齊大哥說要帶你回去,并不是要抓你去牢裏或怎麽樣,只是要把你帶到衙門詢問一下而已。他不是那種昏官。你這裏既然有物證,他也不能當什麽都沒看到,你說是吧?”
季暝陽說道:“衙門,我是不會去的,不過,大人有問,我知道的必答。”
齊軒問:“既然你說東西不是你的,那你可有懷疑的對象?誰要栽贓你?”
“我只是路過貴地,還真不知道何人要栽贓。”
齊軒轉頭問韓子逸:“難道這是随機栽贓?”
韓子逸回到:“也有可能。季公子,從出事到現在可有出過門?”
季暝陽回到:“齊大人要我們下樓時的那段時間。”
韓子逸看着齊軒,齊軒立刻明白了過來,:“兇手果然是店裏的人。”
“就算不是兇手,也脫不了幹系。季公子下樓的時間并不長,之後所有的客人幾乎的是同時上的樓,什麽人能在短時間內做到把東西放到床下?又不被懷疑。”
季暝陽:“店小二。”
齊軒出了門,韓子逸像安凡招了招手,在他耳邊悄悄的說了一句話,安凡點點頭,也出了門。
韓子逸給季暝陽倒了一杯茶,季暝陽點頭表示感謝。
沒一會,就聽到樓下有人叫道:“有刺客。”接着一陣打鬥聲後就安靜了下來。
季暝陽看着夷然自若的韓子逸問道:“這位公子不想下去看看熱鬧?”
“我比較關心的事,一會會有誰來殺你。”
季明陽喝了一口茶,說道:“可能,你猜的并不準确。”
韓子逸淡然的說道:“那就當我猜錯就是了。”
直到齊軒抓住了店小二帶回了縣衙,也沒有人來刺殺季暝陽。季暝陽站起身子說道;“公子,告辭。”
韓子逸點點頭,說道:“你是應該抓緊時間趕路。”
季暝陽走到門口停下腳步,轉頭,眼神異常銳利問:“你什麽意思?”
韓子逸不緊不慢的說道:“季公子放心,我沒有惡意,只是推斷一二而已。”
季暝陽幹脆走了回去,坐到桌邊,說:“願聞其詳。”
“我可以把這件事定為有意和無意,有意為之,那說明,死者和你應該是有些聯系的。比如其實他要殺的人是你,又比如,別人要殺你,他救了你。但是知道剛剛有人要殺店小二殺人滅口也沒來殺你,所以我想,死者應該是要殺你的人,而不是救你的人。如果是無意為之,不到可能,栽贓任何人都比栽贓天字一號的人方便。”
季暝陽說道:“你說的确實頭頭是道,但是,如果暗中是有人要救我,又為什麽要栽贓與我?”
韓子逸那雙明澈的眼睛看着季暝陽說:“為了纏住你!”
季暝陽眼睛閃過一絲詫異,還是讓韓子逸逮着了,看來自己是猜對了。
季暝陽站起來就準備離開,韓子逸說道:“我可以幫你甩掉蟲子。”
“你想要什麽?”
韓子逸歪了歪頭問;“好處嗎?老實說,我還真沒想到。不如這樣,等我想好了再告訴公子?”
“這不等于,我給了你一張白紙,你想寫什麽都可以?”
韓子逸:“這點放心,殺人放火,有違道義之事,我定不會讓季公子為難。”
季明陽說道:“可我并不需要你的幫助。”
韓子逸問;“季公子要去哪裏?”
“燕京。”
“正巧,我也要去。公子平時都是怎麽趕路的?”
“自然是騎馬。”
韓子逸說:“巧了,我坐船。我自己的船。”
蘭越:這算哪門子巧!
季暝陽愣了愣,一拱手,:“那就麻煩公子了。在下季暝陽,這是我随從,蘭越。還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蘭越還沒明白什麽事麻煩?
“韓子逸。”又伸手指了指旁邊的人說:“安凡。”
“韓公子,幾時出發?”這樣等知府大人下令我們才能離開,不過,中午應該就有個準話了。不如就午飯後”
“好。”到這裏蘭越才明白,自家少爺好像要和這位季公子同行。
收拾行李時候,蘭越問:“少爺,你信那個姓韓的?”
“我像是那麽信一個人的人?只是他既然邀請,我當然的去看看。如果他真的是針對我,我到要看看他是哪邊的人。”
“可是一旦道了水上...”
“不知道為什麽,我倒是相信他并無害我之心。只是,我不知道他到底唱的那一出。不過,上他的船總比上一般的船要安全。我也得加快腳步回燕京。”
就如韓子逸所料,這小二不過是收人錢財。但讓韓子逸意外的是,要對店小二下毒手的人被安凡抓住了,據齊軒講,這人還是署城的居民。他承認那死者是被自己殺的,原因是以前的仇人,至于栽贓季暝陽,是因為住天字一號的人通常都有錢有權,不怕有官司。韓子逸聽到這裏撓了撓下巴,心想,說的都都是道,但是仔細一聽也有漏洞,既然他是署城的人,就該知道齊軒一向秉公處理。不過,最後這個人自殺了,這案子也就只好結了,齊軒下令,客棧的人可以自由出入了。
聽到韓子逸下午就要走,齊軒說道:“你就這麽急?”
韓子逸說道:“我要不急,我就來叨唠幾天了。真是有急事。下次,下次我再來。”
送走齊軒,韓子逸對安凡說:“你知道我為什麽要帶上季暝陽,對不對?”
安凡點點頭,韓子逸突然有些洩氣的說:“可是我現在後悔了。”
安凡疑惑的看着韓子逸,韓子逸說道:“梅雪山莊的人太多了,連這個小小的縣城都有他們的人,我們接下來的路怕是不那麽順暢了。”
“那我們就不帶他。”
韓子逸摸着下巴想了想:“帶他比不帶他要劃算。”
午飯後,當韓子逸看到一位美貌的夫人站在碼頭邊上時,楞了一愣,求救的眼神看着安凡。安凡把頭瞥到一邊,只當沒看見。韓子逸輕嘆一聲,對季暝陽說道:“季公子先上船吧。”接着緩緩的走向那位夫人。
離那夫人幾步之遙,停了下來,叫道:“嫂子。”
那夫人原本喜悅之色黯淡下來,幽幽的說道:“你就是這麽狠心。就是不肯像以前一樣叫我的名字?”
“你和齊大哥成了親,自然是要叫嫂子的。”
齊夫人苦笑道:“罷了。”随後從Y環手裏拿過一個食盒遞給韓子逸:“你喜歡吃些小糕點,我都給你買了一點,你帶在路上吃吧。”
韓子逸接過盒子,回禮道:“多謝嫂子。”
齊夫人無不惆悵的說:“這一面後不知道什麽時候我們還能再見面。”
韓子逸笑笑到:“總會見到的。嫂子,他們還在船上等着我,我就先告辭了。”
齊夫人點點頭,她就站在碼頭,看着韓子逸所在的船漸漸的消失在天際邊...不知站了多久,齊夫人才轉過身子,準備回家,齊軒就站在他身後不遠,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兩人就這麽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最後兩人相視一笑,有些事無論怎麽變都無法改變,比如,苑代曾經喜歡韓子逸,比如,苑代始終是齊夫人,又比如,就算齊軒知道自己的夫人心裏有韓子逸,卻恨不起來一般,每個人總有些煩事。生活依然照舊,日子一樣照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