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相遇與故人
城內,魏明梵對着幾個人破口大罵:“你們這群飯桶,跟蹤個人都給我跟丢。”
“大師兄,那二人的輕功太高,我們追不上。”
“你們還有理了?平時你們不都自稱自己輕功了得嗎?現在知道自己屁都算不上了?”
底下無人敢在說話,魏明梵來回走了走,說:“你們馬上回燕京,把這事禀告師父。我留在這裏看司徒南接下來怎麽做。”
千邪劍重出江湖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無論正道魔道都蠢蠢欲動,然而最緊張的當屬現在擁有它的司徒南。
內堂,除司徒南外,還有一個人,乃司徒南妻弟,百曉生十大高手排行榜第九貪狼劍-尹文辰。
司徒南說道:“文辰,這趟镖,你怎麽看?”
尹文辰說道:“姐夫真要把着劍送往欽衣侯府?”
“你的意思?”
尹文辰說道:“這千邪劍誰不想得到,現在在姐夫手裏,豈有再拿出去的理。”
司徒南搖搖頭:“這劍,留不得。不說欽衣候,董無極當年為了拿到這劍...算了,過去的事,就不提了。”
尹文辰聽司徒南這麽一說,笑了笑說道:“既然姐夫決定了,我便聽姐夫安排。”
司徒南和尹文辰談論了好久,做好了安排。等回到自己房間後,尹問辰便放飛了一只信鴿。
碧綠的海面,像絲綢一樣柔和,一艘大船在上面緩緩的行駛着。公子雙手交叉伸到衣袖中站在船頭,面帶着淡淡的微笑看着海面。忍不住念起了書中的一句詩:“海水無風時,波濤安悠悠。鱗介無小大,遂性各沉浮。”
身後一件白色披風挂上了肩頭,公子笑眯眯的看着側身看了看一臉冷冷的人,說道:“安凡,以後我們造一艘大船,就在海上生活好不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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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逗趣道:“那要是你未來的媳婦不幹怎麽辦?”
安凡簡短的說道:“我只要和你再一起。”
公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搖了搖頭,思量着怎麽給安凡找個媳婦兒。安凡并不知道公子在想什麽,他只知道,這輩子,他都會跟在公子身邊。
突然,公子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不知道,我到時還有沒有命...”
安凡有些惱怒的說道:“閉嘴。”
公子低頭又是一笑,每每說到這個話題,好脾氣的安凡總是會生氣,只是,這個問題終究他們要面對的。
公子換了一個話題問:“天晶那邊有消息嗎。”
“恩。司徒南派了8路人馬同時往不同方向出發。司徒南在其中一支隊伍裏。”
公子斂了斂披風又問:“那欽衣候府呢?”
“表面上沒有任何舉動,私下已經讓暗探跟蹤了這8路人馬。還有其他門派的人也寵寵欲動。”
公子幽幽的說道:“就讓他們慢慢去鬥吧。”
幾日後,船停在了一個碼頭,安凡護着公子下了船往城內走。走了沒多久,公子停了下來,擡頭看了看城頭:署平。
公子說道:“我和齊軒有3年沒見了吧。”
安凡點點頭說:“他做了知府後就沒見過了。公子要去見他嗎?”
公子搖搖頭:“我不想給他惹麻煩,找家客棧歇下吧。”
“是。”
“死人了!”一聲尖叫劃破了黎明的寂靜,安凡迅速的起身閃到一張床前,看到床上的人恬靜的睡着,緊繃的弦才松了下來。不過很快又皺起了眉頭,門外叫聲喊聲夾雜在一起,任誰也無法好好的入眠。
長長的睫毛動了動,眼睛慢慢的睜開,看到安凡,有些不滿的說:“外面怎麽了?”
安凡淡淡的回道:“應該是是出了人命。”
公子閉上眼睛,将被子捂住腦袋,繼續睡覺。
原來,客棧廚房的幫工一早來燒熱水,發現材房裏竟然有個渾身是血的人,估摸着還是死人。便大叫了一聲。愛湊熱鬧的人便急急忙忙跑去看,整個客棧也鬧哄哄起來。
和公子一樣呆在房間沒動的還有旁邊一間屋裏的人,也是兩個人。其中一人說道:“少爺,要不要去看看。”
“睡覺。”
“哦。”
天沒亮,官府的官兵就将客棧圍住了,接着挨着詢問客棧的人。
今日公子換了一身白色的衣裳,頭上簡單用一根玉簪将頭發盤起。坐在左邊吃着安凡在城門口買回來的熱混沌。說:“這齊軒看來治理的不錯,有理有條的。對了,死的應該是個大戶人家的人吧。”公子想,這客棧不便宜,住進來的人應該都是有錢人。
“應該不是客棧的人,沒有人去認屍。”安凡站在窗戶前說道:“齊軒來了。”
公子擡頭看了看安凡,說道:“哎,看來還是得見見。”
齊軒聽了捕快的報告,讓掌櫃拿來入住人的名單,當看到韓子逸的時候,楞了楞。許是同名的人吧,可看到安凡時,心就不淡定了,這都到了署平也不來找自己。狠狠的合上名冊,說道:“讓所有的人都到大堂來。”
齊軒坐在大堂中間看到從2樓走了兩個人下來,走在前面的男子一身青灰色錦服,金色衣邊,齊軒對布料不了解,可是一看也知道這衣服價格不菲。也是,在這怡然客棧的人就沒有沒錢的主。再看這人,臉如雕刻五官分明,眼光銳利深邃。身後的男子雖張的也是好看,卻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齊軒問:“二位是哪間房的房客?”
“天字一號。”
齊軒看了看名冊,天字一號:“季暝陽,蘭越。”
季暝陽回道:“正是在下。”
“淩晨發生了命案,二位可知道?”
季暝陽點點頭:“聽說了。”
“那,有沒有聽到或看到些什麽特別的?”
“睡着了,并未看到什麽特別的。”
齊軒點點頭,這時2樓又下來兩個人,齊軒一看,氣的哼了一聲。季暝陽順着眼光一看,走在前面的是一個白衣男子,看起來瘦瘦的弱弱的,嘴角帶着似有似無的笑意,整個人看起來都讓讨厭不起來。而身後的男子卻不茍言笑,眼神冷的讓一般人不敢和他正視,不過,季暝陽也不是一般人。
書生看到齊軒後,嘴角挑起更大的弧度,施了一禮,說道:“齊大人!”
齊軒冷冷的說道:“什麽名字?哪間房的。”
“草民韓子逸,天字2號房。”又錯開一步,指着身後的人說:“安凡。”
齊軒又問:“來這裏多久了?來這裏做什麽?”
“昨日傍晚才到,路過此地。”
齊軒問在櫃臺前的掌櫃:“他說的可是實話?”
掌櫃回到:“這個公子确實是昨日傍晚才來打尖的。”接着掌櫃問道:“大人,客官們讓我問問,他們什麽時候能離開。”
齊軒歪頭問道:“離開?案子沒破誰都不準離開。”
一聽這話,住店的人就不樂意了:“這位大人,這出了命案,和我們有什麽關系,我們還有急事趕路呢。”
齊軒反問道:“那有誰知道犯人就不在你們中間?你們要離開了,這案子還怎麽結?”
這時一個人說話了:“配合官府辦案是我等的義務,可是大人一日不破案,那我們豈不是一日不能離開?”齊軒一看是那個叫季暝陽同行的人,蘭越。
齊軒不急也不惱,說道:“三天,最多三天!到時無論如何我都讓你們走。各位就當來我署平散散心。不過,今天暫時不能出去。”
住店的人雖不滿,可是也不想惹上官府,不一會也就散了。韓子逸剛想邁開步子,齊軒便說道:“和我去看看現場。”
韓子逸回到:“大人,我可是嫌疑犯。”
齊軒瞪了他一眼,也不回話,徑直往後堂走去。韓子逸笑笑,也跟了上去。
蘭越低頭問道:“這知府大人好像認識這個人。”
季暝陽站起身子說道:“走吧,上樓,喝酒。”
韓子逸在房裏走了一圈,又走到門外的院子裏看了看,院子裏幹幹淨淨的,接着又擡頭看了看,正巧看到2樓有一個窗戶邊有有個影子閃過。韓子逸也盯着那窗戶看了看,接着低下眼簾笑了笑,轉身對齊軒說:“我要去看看屍體。”
屍體被擡去了縣衙的停屍間,韓子逸只得和齊軒一起回縣衙。路上,齊軒不滿的抱怨道:“你來了我的地盤也不來見我一見,當真要和我絕交不成。”
韓子逸笑道:“齊大哥,哪裏的話,我要和你絕交,還會和你書信來往不成?我只是順路,也不想麻煩你和大嫂而已。”
齊軒立刻說道:“我們之間何來麻煩二字,你這就把我太當外人了。”
“小弟下次定不敢再這樣了。齊大哥,咋們說說這個案子吧,那死者可确定了身份。”
齊軒搖搖頭說道:“我已經把畫像貼了出去了。”
韓子逸邊看屍體便聽齊軒說: “這人,身上有不少劍傷。右手虎口有不少繭子,一看就是常年習武之人,他手裏還拿着一把刀,刀上确沒有任何血痕。對方的武功應該比死者要高許多。不過,這兇手也是可恨,在死者身上刺了好多劍。”
韓子逸點點都說道;“致命的劍傷是脖子上的那一劍,所以我們現在要找到這把劍。齊大哥,不妨去搜搜怡然客棧。”
齊軒問:“子逸,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麽?”
韓子逸笑而不語,齊軒知道韓子逸的脾性,也不在說什麽,又趕回客棧。齊軒搜查客棧時,安凡問:“公子是不是瞧出了什麽?”
“劍傷雖然是有,致命傷也是脖子那一劍,不過,其他劍傷卻是那一劍後加上去的。”
“為什麽?”
“可能為了制造出恐怖的場面吧。”